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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淨道論▪P22

  ..續本文上一頁于安止定,由于尋的生起,以極清淨的行相而專注其心于所緣,伺的生起而繼續思惟,喜樂的生起而遍滿全身,故言“他的離生喜樂是沒有不充滿全身的”。心一境性的生起而善觸于所緣,猶如上面的蓋置于下面的匣相似。這就是安止定的五支和其他近行等五支的不同處。

  這裏的心一境性雖未在“有尋有伺”的句子裏提及,但在《分別論》中說:“初禅是尋伺喜樂心一境性”,如是說心一境性爲初禅支。這爲世尊自己所簡略了的意義,而他又在《分別論》中說明。

  (叁種善與十相成就)其次在“叁種善與十相成就”的句子中,即初、中、後爲叁種善,如是須知由叁種善而有十相成就。

  如聖典中說:(叁種善)初禅的行道清淨爲初,舍的隨增爲中,喜悅爲後。

  (十相成就)“初禅的行道清淨爲初”,這初相有幾種?初相有叁種:(1)心從結縛而得清淨;(2)心清淨故得于中奢摩他相而行道,(3)由于行道而心得跳入初禅。象這樣的心從結縛而得清淨,心清淨故得于中奢摩他相而行道,由于行道而心得跳入初禅,是初禅的行道清淨爲初──此等爲初叁相,故說此爲初禅初善的叁相成就。

  “初禅的舍隨增爲中”,中相有幾種?中相有叁:即(1)清淨心舍置,(2)奢摩他行道心舍置,(3)一性之顯現心舍置。象這樣的清淨心舍置,奢摩他行道心舍置,一性之顯現心舍置,是初禅的舍隨增爲中──此等爲中叁相,故說此爲初禅中善的叁相成就。

  “初禅的喜悅爲後”,後相有幾種?後相有四:(1)以初禅所生諸法互不駕淩義爲喜悅,(2)以諸根一味(作用)義爲喜悅,(3)以適當的精進乘義爲喜悅,(4)以數數習行義爲喜悅。這是初禅的喜悅爲後──此等即後四相。故說此爲初禅後善的四相成就。

  有人(指無畏山住者)說:““行道清淨”是有資糧的近行(爲安止定的助因),“舍隨增”是安止,“喜悅”是觀察”。聖典中說:“心至專一而入行道清淨,是舍隨增與由智喜悅”,是故行道清淨是僅在安止中生起的以中舍的作用爲“舍隨增”,以諸法互不駕淩等成就──即以清白之智的作用成就爲“喜悅”。詳說如何?

  (行道清淨)(1)稱爲五蓋的煩惱群是禅的結縛,當在安止生起的時候,其心從彼結縛而得清淨。(2)因清淨故離于障礙,得于中奢摩他相而行道。中奢摩他相即平等的安止定。在安止定以前的(種姓)心由一相續而轉變進行于如性(即安止的狀態),名爲中奢摩他相行道。(3)由于這樣行道進行于如性,名爲跳入初禅。如是先在以前的(種姓)心中存在的(叁)行相成就,在于初禅生起的刹那而顯現,故知爲行道清淨。

  (舍隨增)(1)如是清淨了的禅心,不須再清淨,不必于清淨中作努力,故名清淨心舍置。(2)由于已達奢摩他的狀態,不再于奢摩他行道,不于等持中作努力,故名奢摩他行道心舍置。(3)因以奢摩他行道,已不與煩惱結合,而一性的顯現,不再于一性的顯現中作努力,故名一性的顯現心舍置。如是當知以中舍的作用爲舍隨增。

  (喜悅)其次如是舍隨增時(1)于禅心中生起了稱爲定慧的雙運法,是互不駕淩的作用(行相)。(2)因信等(五)根解脫種種的煩惱,是解脫味一味的作用(行相)。(3)瑜伽行者進行于禅──即互不駕淩與一味隨順的精進乘(行相)。(4)他的禅心的修行于滅去的刹那作用的行相,此等一切行相的成就,是在以智見雜染之過及淨化之德以後而如是喜悅清淨與潔白。是故當知由于諸法互不駕淩等的成就——即清白之智的作用成就爲喜悅;

  于此(修習心)由于舍而智明了,故說智的作用爲喜悅而稱爲後,即所謂:“以善舍置于心策勵,于是從舍有慧而慧根增長,由于舍而心從種種煩惱得以解脫,于是從解脫有慧而慧根增長。因解脫故彼等(信、慧、精進、定等)諸法成爲一味(作用),于是從一味之義爲修習(而有慧而慧根增長)”。

  “證得地遍的禅”──依照數目的次第故爲“初”;于最初生起故爲初。因爲思惟所緣或燒盡其敵對的(五蓋)故爲“禅”。以地的曼陀羅(圓輪)爲一切之義而稱“地遍”。依于地的曼陀羅所得的相及依于此相所得的禅也是地遍。當知這裏是以後者之義爲“地遍的禅”。依于後者而稱“證得地遍的初禅”。

  (初禅的進展(1)行相的把握)如是證得初禅時的瑜伽行者,應該如射發的人及廚子一樣的把握行相。譬如爲了射頭發工作的善巧的弓箭手射發的情形,那時對于站足與弓弧及弦矢的行相須有把握:“我這樣的站,這樣的拿弓弧,這樣的拉弦,這樣的取矢及射發”;自此以後,他便用那些同樣的步驟而成就不失敗的射發。瑜伽者也是這樣:“我吃這樣的食物,親近這樣的人,在這樣的住所,用這樣的威儀,在此時內而得證此(初禅)”,應該把握這些飲食等的適當行相。如是當他的(初禅)消失之時,則于那些成就的行相而令(初禅)再生起。或于不甚熟練的(初禅)而數數熟練,可得安止。

  又如善巧的廚師,伺其主人,觀察那些是他最喜歡吃的,此後便獻以那樣的食物,獲得(主人的)獎賞。瑜伽者亦然,把握其曾證初禅時候的食物的行相,屢屢成就而得安止。所以他如射發者及廚師的把握行相。世尊曾這樣說:

  “諸比丘,譬如賢慧伶俐而善巧的廚師,奉獻國王或大臣以種種美味,有時酸,有時苦,有時辣、甘、澀、鹹、淡等。諸比丘,那賢慧伶俐而善巧的廚師,觀察他自己的主人的行相:“今天這樣菜是合于我主人的口味,或取這樣,或多拿這樣,或曾贊歎這樣;又今天我的主人歡喜酸味,或曾取酸味,或多拿酸味,或曾贊歎酸味……又曾贊歎淡味等”。諸比丘,這賢慧伶俐而善巧的廚師便獲得他的衣服、錢物及獎賞。何以故?諸比丘,因爲那賢慧伶俐而善巧的廚師能夠把握其主人的相故。諸比丘,如是若有賢慧伶俐而善巧的比丘于身觀身住……于受觀受住……于心觀心住……于諸法中觀法住熱心正知念、調伏世間的貪和憂。于諸法中觀法住,則得等持其心,舍斷隨煩惱,把握他的相。諸比丘,彼賢慧伶俐而善巧的比丘,得住于現法樂,得念及正知。何以故?諸比丘,因彼賢慧伶俐而善巧的比丘能夠把握其自心的相故”。

  (初禅的進展(2)障礙法的淨化)由于把取于相及再于彼等行相成就者,則僅爲安止定(一刹那)的成就,不是長久的,若能善淨于定的障礙法,則得長久繼續。這便是說不以觀察欲的過失等而善鎮伏于愛欲,不以身輕安而善作靜止于身的粗重,不以勤界作意等而善除去惛沈睡眠,不以奢摩他相的作意等而善除掉舉惡作,對于其他定的障礙法亦不善清淨,比丘若這樣的入定,則如蜂入不淨的窩,亦如國王入不淨的花園一般,他很快的就會出來的(出定),如果善淨定的障礙諸法而入定,則如蜂入善淨的窩,亦如王入善淨的花園一般,他可以終日安于定中了。所以古人說:

  當以遠離喜悅的心,

  除去欲中之欲,

  除去嗔恚掉舉睡眠和第五之疑;

  猶如王行淨園,樂在初禅之中。

  (初禅的進展(3)似相的增大)所以欲求熟練(安止定)的人,必須清淨 諸障礙法而入定,必須以廣大心修習及增大既得的似相。似相的增大有二地──近行地及安止地。即已達近行的亦得增大似相,或已達安止的,于此二處的一處中必須增大。所以說:他必須增大既得的似相。

  其增大的方法如次;瑜伽行者增大其似相,不要象(陶工)作缽、做餅子、煮飯、蔓蘿及濕布(汙點)的增大;當如農夫的耕田,先用犁劃一界限,然後在其所劃的範圍內耕之,或者如比丘的結成戒壇,先觀察各種界幟,然後結成,如是對于他的已得之相,應該用意次第區劃爲一指、二指、叁指、四指的量,然後依照其區劃而增大。不應于沒有區劃的增大。自此以後則以劃定一張手、一肘、一庭院、一屋、一寺的界限及一村、一城、一縣、一國土、一海的界限而增大,或者劃定輪圍山乃至更大的界限而增大。譬如天鵝的幼雛,生成兩翼之後,便少許少許向上作練習飛行,次第以至飛近于日月,如是比丘亦依于上述的方法區劃其相,增大至輪圍山的境界,或者更加增大。當他的相增大的地方--其地的高低、河流的難渡、山嶽的崎岖,猶如百釘所釘的牛皮一樣。所以初學者于增大之相而得證初禅後,應該常常入定,不可常常觀察;如果常常觀察,則禅支成爲粗而弱。如果他的禅支象這樣的粗弱,則無向上努力的機緣;假使他于初禅尚未精練,即求努力于多多觀察,這樣連初禅都要退失,那裏還能夠證得二禅呢?故世尊說:

  “諸比丘,譬如山中的牛,愚昧而不知適當之處,無有善巧而登崎岖的山,且這樣想道:“我去以前未曾去過的地方,吃未曾吃過的草,飲未曾飲過的水,是比較好的”。它未曾站穩前足,便舉起後足,于是它永遠也不會到達那以前未曾到過的地方,吃未曾吃過的草及飲未曾飲過的水了。甚至它曾經這樣思念過:“我去以前未曾去過的地方較好……乃至飲水”,其實連這個地方亦難安全的轉來。何以故?諸比丘,因爲那山中的牛,愚昧而不知適當之處,無有善巧而登崎岖的山故。”

  “諸比丘,若有如是比丘,愚昧而不知適當之處,無有善巧,離諸欲……初禅具足住。但他對于其相不再再習行,不多多修習,未能站穩腳跟,他便這樣想:“我于尋伺止息……第二禅具足住比較好”,他實不能尋伺止息,二禅具足住。他亦已經思念過的:“我離諸欲……初禅具足住較好”,其實他連離諸欲……而初禅具足住也不可能了。諸比丘,這叫做比丘兩者俱失,兩者都退。諸比丘,譬如那山中的牛,愚昧而不知適當之處,無有善巧而登崎岖的山一樣”。

  (初禅的進展(4)五自在)所以他應該于同樣的初禅中,用五種行相,自在修行。五種自在,爲轉向自在、入定自在、在定自在、出定自在,及觀察自在。遂其所欲的地方,遂其所欲的時間,遂其所欲好長的時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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