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蔓藤等相”,當依此說考察四方諸相。其考察的方法如次:若在不淨相的周圍看見有石頭,應該確定這石頭的高、低、大、小、赤、黑、白、長及圓等。此後應該觀察:“在這個地方是這個石頭,這邊是不淨相;這邊是不淨相,這裏是石頭”。如見蟻塔,亦應確定其高、低、大、小、赤、黑、白、長與圓等。此後應該觀察:“在這個地方是這個蟻塔,這邊是不淨相”。如見樹,則應確定它是阿說他(即菩提樹),或榕樹,或無花果樹,或迦毗他伽樹,及它的高、低、大、小、黑、白等。此後應該觀察:“在這個地方是這棵樹,這邊是不淨相”。如見灌木,則應確定它是醒提,或迦羅曼陀,或迦那維羅,或鼓輪達伽及它的高、低、大、小等。此後應該觀察:“在這個地方是這樣的灌木,這邊是不淨相”。如見蔓藤,應確定它是羅婆(葫蘆瓜)或俱盤提(南瓜)或沙麻、或黑葛、或臭藤。此後應該觀察:“在這個地方是這樣的蔓藤,這邊是不淨相;這邊是不淨相,這裏是蔓藤”。這便包攝“與相俱作,與所緣俱作”的意義。再叁的確定名爲“與相俱作”,這是石頭這是不淨相,這是不淨相這是石頭,往往這樣雙雙連結確定,名爲“與所緣俱作”。
如是與相俱及與所緣俱作已,其次確定“自性的狀態”,即是說當時不淨相的自性狀態──不與他共的獨特的膨脹的狀態作意。膨脹是膀義,即以這樣的自性與作用而確定之義。
(3)(以十一種法取相)如是確定之後,次說“以色、以相、以形、以方、以處、以界限”六法取相,怎樣取呢?( Ⅰ )“以色”,即瑜珈行者當確定這屍體是黑的,或白的,或金黃的皮膚的色。(Ⅱ)“以相”,並不是說確定其女相或男相,當確定這屍體是青年、中年或老年的。(Ⅲ)“以形”,是只依膨脹的形而確定這是他的頭形,這是他的頸形,這是手形,這是腹形,這是臍形,這是腰形,這是股形,這是胫形,這是足形。(Ⅳ)“以方”,即確定這屍體的兩方,從臍以下爲下方,臍以上爲上方;或者確定我是站在這一方,而不淨相則在那一方。(Ⅴ)“以處”,當確定手在此處,足在此處,頭在此處,中部身體在此處;或者確定我是站在此處,而不淨相則在彼處。(Ⅳ)“以界限”當確定這屍體下以足掌,上以發頂,橫以皮膚爲界,在其界限之內觀察叁十二分充滿汙穢的屍體,或者確定這是他的手界,這是足界,這是頭界,這是中部身體的界限。
或者取得全體的任何部分,即以彼處爲膨脹的界限。男子對于女體(屍),女子對于男體(屍)是不適宜的。在異性的屍體不能生起(不淨相的所緣),只是擾亂的緣而已,如中部義疏中說:“雖系腐爛的女人亦能奪去男子的心”。所以當對同性的屍體以此六法取相。
其次如已親近過去諸佛,曾習業處,行頭陀支,思惟(地水火風的)大種,把握(無常、苦、無我)諸行,觀察(緣起的)名色,除有情想,行沙門法,熏習其(善的)熏習,修其所修,得(解脫)種子,具上智而少煩惱的善男子,見其所見的屍體處,即得顯現似相。如果不能如是顯現,則以此六法取相而得顯現。假使這樣依然不能顯現,那麼,他們必須再以關節、孔隙、凹部,凸處、周圍五法取相。
此中(Ⅶ)“以關節”,是一百八十關節。然而在膨脹的相上怎麼能夠確定一百八十關節呢?所以他應觀察右手的叁關節,左手的叁關節,右足的叁關節,左足的叁關節,頭頸一關節及腰一關節的十四大關節。(Ⅷ)“以孔隙”,即應觀察手脅之間,足與足間,腹的中間及耳孔的孔隙。對于閉眼的狀態,開眼的狀態,或閉口開口的狀態亦宜觀察。(Ⅸ)“以凹部”,即應觀屍體的凹處,如眼窩、口腔及喉底等;或者觀察我站在低處,而屍體在高處。(X)“以凸處”,當觀屍體的高處,如膝、胸、或額等;或者觀察我站在高處,而屍體在低處。(ⅩⅠ)“以周圍”,當觀察屍體周圍的一切。以智行于全屍體,那一處顯現明了的,即置心于彼處:“膨脹相、膨脹相”而念。如果這樣也不能顯現,則應置心于(上半身)直至腹端最膨脹之處:“膨脹相、膨脹相”作念。
今對“善取彼相”等作如是的抉擇:諸瑜伽者對于這屍體當依前述的取相法而善取相,專心置念,如是數數善作把握與確定。離屍體不過遠不過近之處站立或坐,開眼觀看而取相。心念“厭惡的膨脹相、厭惡的膨脹相”,乃至百回千回的開眼觀看,閉眼專思。行者當如是數數取相而至善取。什麼時候爲善取呢?即在開眼見相閉眼而思相亦同樣的顯現之時,名爲善取。他如是取相而得善取善把握而善觀察已,如在那裏(冢墓)修習到最後仍不能得證(初禅),則他回來之時亦如前說的方法單獨無伴,于同樣的不淨業處上作意,置念專注,內攝諸根,意不外向,回到他自己的住所。當他從冢墓出來而在回轉的途中,應如是觀察:“我是從此路出來的,此路向東走,或向西、南、北走,或向四維走,此處向左轉,此處向右折,在這裏有石頭,這裏有蟻塔,這裏有樹,這裏有灌木,這裏有蔓藤”。如是觀察歸途而回來後,在經行時亦宜在結合于不淨相而經行,即是應該向不淨相那方面的地點經行的意思。坐禅的時候亦宜布置與不淨相結合的坐處。如果在那方面有深坑,或懸崖、樹木、牆圍、泥沼等,不可能向那方面去經行,而坐席也不可能布置在那樣的地點,所以他只得在望不見那方的不適合之處經行和打坐,然而他的心也應該傾向于那方面。
現在說“觀察四方諸相依什麼”等的質問及“爲了不迷亂”等答複的意義:如在(夜等的)非時往膨脹相的地方觀察四方諸相,爲取相而開眼觀看時,即死屍好像起立,好像撲過來,好像追來等現起,他見到那樣恐怖的所緣,心起迷亂猶如狂人,怖畏昏迷,毛骨豎立。在聖典中分別叁十八所緣裏面,沒有其他那一種所緣象這樣恐怖的。所以這不淨業處名爲棄舍禅那者。何以故?因爲于此業處中太恐怖故。所以瑜伽者必須堅持其念:“死屍決不會起立而追的,如果在那屍體旁邊的石頭或蔓藤能追來,屍體才可能追來,如果那石頭或蔓藤不能追來,而屍體亦不能追來。這是由你自己的想生成。今天你的業處顯現了。比丘,莫恐怖吧”!于是除去畏懼而生歡笑,當置其心于相中。如是得證于超勝的境地。所以如是說:“觀察四方諸相是爲了不迷亂故”。
次以十一種法取相成就令心與業處密切的連結:即是由于他的開眼觀看之緣,而得生起取相,由于置念于取相而得生起似相;置意于似相而成就安止定;在安止定中增大于毗缽舍那(觀)而得證阿羅漢。所以說:“以十一種法相是爲了令心與不淨相密切的連結”。
(4)(觀察往來的路)“觀察往來的路是爲了給與(業處的)正當路線”,即是觀察去的路及回來的路,因此而得給與業處的正當的路線的意思。假使這比丘取了業處回來時,在途中碰到了什麼人問他:“尊師,今天是什麼日子”?或問是那一天,或提出什麼問題,或作問候的時候,他是不應該以爲自己是行業處之人而默然地走過去的。他必須說是什麼日子及答複其問題。如果他不知道,他說:“我不知道”,並得作如法的問候。因爲這樣做,對于他所取得而尚幼稚的不淨相就要消失了。雖然消失,但也得答複其所問的日子。若不知其所問,當說:“我不知道”。若知道則應簡單的說。問候也是必需的。如見作客的比丘,應向客僧問候。其他如塔廟庭院的義務,菩提樹園的義務,布薩堂的義務,食堂、火房、阿阇黎與和尚、客僧、發足者的義務等,如在《犍度》中的一切義務都應操作。然而作了那些事情,他的幼稚的不淨相也消失了。雖然他希望“我再去取相”,但此時的屍體已爲非人或野獸所占,故不可能再去冢墓,或者不淨相業已消逝,因爲膨脹相放了一兩天,已經轉成了青瘀等的狀態。在一切業處之中象這樣難得的業處是沒有的,所以那失去了不淨相的比丘,當在夜住處或日住處中坐下:“我是從這扇門出寺,向某方面的道路走去,在某處向左轉,某處向右折,某地方有石頭,某處有蟻塔、樹、灌木、蔓藤,我在那條路步行時,在某處得見不淨相,在那裏向那方面站著,如此如此考察四方諸相,如是取得不淨相之後,由某方從冢墓出來,由這樣的路作如是如是的回來,在此處坐”,應如是在坐處中結跏跌坐,考察其往來的路。由于他這樣的考察,則不淨相依法顯現明了,如在目前,再得依照以前所行的業處的過程行道。所以說:“觀察往來的路是爲了給與業處的正當路線”。
(5)(安止的規定)對于“見彼功德之後,作珍寶想,起恭敬而生喜愛,置心于所緣中”的句子,是說置意于厭惡的膨脹相中,得生禅那,以禅那爲足處(近因)而增長毗缽舍那(觀)者,便得見此“誠然依此行道,我將脫離生死”的功德。譬如一貧窮人,獲得了很名貴的珠寶,便作“我已獲得其實難得的”,起珍寶想,生尊重心,極其愛好而加保護;此人亦然:“我已獲得此難得的業處,如那窮人的名貴的珠寶。因爲修習四界業處的人,可取他自己的四大,安般(出入息)業處者,可取他自己的鼻息,遍業處者,可以作遍而隨意修習,如是其他的業處也都是容易得的。唯有此(膨脹相)持續一二天後,便變成了青瘀等的狀態,實在沒有象這樣難得的”,故應起珍寶想,生尊敬心,愛好的保護彼相,在夜住所或日住所中,應該數數的把心密切地連結到“厭惡的膨脹相、厭惡的膨脹相”上面去,應該對那相再叁考慮、作意與思惟。能這樣做,則他的似相生起。
關于(取相與似相)二相的各別作用:即“取相”的顯現是壞形的、可怕的、恐怖的景象。然而“似相”則如四肢五體肥滿的人隨其所欲吃飽了睡臥的樣子。在獲得似相的同時,因對外欲不作意之故而得鎮伏舍于愛欲。因舍于隨貪而他的嗔恚亦舍,猶如血除而濃亦除。同樣的由于勤精進故舍斷惛沈睡眠。因無追悔而作寂靜法的精勤,舍斷掉舉惡作。因得殊勝的現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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