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觸已,意知法已,不取于相………乃至意根律儀”,這樣說的爲“根律儀戒”。
其次,舍離由于違犯爲活命之因而製定的六種學處(所起的邪命)以及(離棄)由詭詐、虛談、現相、嗔罵示相、以利求利等惡法所起的邪命,爲“活命遍淨戒”。
“如理抉擇,爲防寒冷應用衣服”的表現,是說清淨決擇而後應用四種資具,故名“資具依止戒”。
現在對這第四種四法的句子次第解釋如下:
(1)別解脫律儀戒
“此”,即于此佛教中。
“比丘”,因爲能見輪回的怖畏,或爲穿著截割破布等的意思,所以他得這樣的通稱,即以別解脫律儀防護由信出家的善男子。
“以別解脫律儀防護”,這裏的別解脫律儀即是學處戒。因爲守護者得以解脫及離惡趣等苦,故名“別解脫”。律儀即防護,是依身語的不犯爲名。別解脫自己便是律儀,所以名爲“別解脫律儀”。以別解脫律儀而防護,爲“以別解脫律儀防護”。“防護”是保持及具備的意思。“住”爲行止之意。
“正行與行處具足”等意義,當知在聖典中已有敘述。即所謂:“正行與行處具足,先說正行,有不正行與正行。什麼是不正行?由于身的違犯、語的違犯,身語的違犯,是名不正行。亦可說一切的惡戒爲不正行。茲或有人,(爲了生活的某種目的)以竹布施、以葉布施,或以花、果、盥洗的粉及齒木等布施,或說谄谀語,或說豆湯語,或以撫愛(撫愛他人的孩子),或爲走使傳訊,或以種種爲佛陀所唾棄的不正當的生活手段以營求其生活,都稱爲不正行。什麼是正行?身不違犯,語不違犯,身語不違犯,是名正行。亦可說一切的戒律儀爲正行,茲或有人,不以竹布施,不以葉、花、果、盥洗之粉及齒木等布施,或不說谄谀語,不說豆湯語,不爲走使傳訊,不以種種爲佛陀所唾棄的不正當的生活手段以營求其生活,都稱爲正行。
次說行處,亦有行處與非行處。什麼是非行處?茲或有人,行于淫女處,或行于寡婦、成年處女、黃門(陰陽男女及宦官)、比丘尼及酒肆之處,或與國王、大臣、外道及外道的弟子等俗人作不適當的交際而住,或與那些對于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無信仰、無歡喜、不供泉水(如無水之井不能供給所需)、罵詈讒謗、不欲他們得利益、不欲其適意、不欲其有瑜伽安穩的俗人相依親近往來者,名非行處。什麼是行處,茲或有人,不行于淫女處……”不行于酒肆之處,不與國王……外道的弟子等俗人作不適當的交際而住,或與那些對于比丘……優婆夷有信仰、歡喜、能供泉水(可以滿足需求的)、愛袈裟的光輝、喜比丘等出入、欲比丘等得利益……欲其有瑜伽安穩的俗人相依親近往來者,名爲行處。能夠具足、正具足、達、正達、成就、正成就、圓滿這樣的正行和行處,所以稱爲“正行與行處具足”。
其次當知正行與行處具足也可這樣說:即不正行有身語二種。
什麼是身不正行?茲或有人,在僧衆中,不思尊敬長老比丘,揮開他們沖進去立,沖進去坐,在前面立,在前面坐,在高座坐,用衣纏頭而坐,站立說話,揮手說話,諸長老比丘沒有穿履經行,他卻穿履經行,長老在低經行處經行,他在高經行處經行,長老在普通的地上經行,他在經行處經行,或者侵害長老的位置而立,侵占其座位而坐,又拒絕新學比丘于座位之外,在向火的房中不咨詢長老比丘而自添薪火,關閉門戶,在水浴場上亦沖開長老比丘行下去,先下去,沖進去沐浴,先沐浴,沖上來,先上來,進入村落人家,沖進長老比丘而行,在前行,超越長老比丘的前面去行,有家庭主婦和少女們坐在那裏的秘密隱藏的內室,他突然闖入,觸摸小孩子的頭,是名身不正行。
什麼是語不正行?茲或有人,在僧衆中,不思尊敬長老比丘,不咨詢而自說法,解答問題,誦波羅提木叉戒,站立說話,揮手說話,進入村落人家對婦人或少女們這樣說,某名某姓門下有些什麼?有粥嗎?有飯嗎?有硬食嗎?我們有什麼喝的呢?有什麼吃的呢?有什麼吞啖的呢?有什麼東西送給我們嗎?象這樣的拉雜空談,名爲語不正行。
其次當知和上面相反的爲正行。如有比丘,尊敬順從長上,具有慚愧、整齊莊嚴的穿著(內衣和外衣)、正當的前進、後退、前視、旁視及屈伸其肢體、眼睛下視、威儀具足,掩護六根門頭,飲食知量,常事醒覺,具備正念正知,少欲知足,常勤精進,對于諸等正行完全誠意恭敬尊重而住,是名正行。如是當知先爲正行。
其次行處:有近依行處,守護行處,近縛行處叁種。
什麼是近依行處?具足十論事之德的善友爲近依行處。因爲依他可以聞所未聞、已聞的更明白,解決疑惑,矯正意見,安息其心,或者跟他學習可以增信,亦得增長戒、聞、舍、慧,故稱近依行處。
什麼是守護行處?茲有比丘,進入村落行于道上,收縮眼界僅見眼前一尋之地,善加防護而行,不見象(兵),不見馬(兵)、車(兵)、步(兵)、婦女、男人,不看上,不看下,不視四方和四維而行,是名守護行處。
什麼是近縛行處?便是約束其心于四念住中。世尊說:“諸比丘!什麼是比丘行處,什麼是你們的世襲傳承?便是四念住”。是名近縛行處。
這樣的正行和行處具足圓滿,故說“正行與行處具足”。
“對于微細的罪過亦見其怖畏”,便是對于無意而犯的衆學法及生起不善心等的微細罪過,亦能見其怖畏。
“受持與學習諸學處”,便是對于任何應當學習的學處都正持學習。
這裏,“以別解脫律儀防護”,是依于人而決定爲說別解脫律儀的。其次“正行與行處具足”等的一切,都是關于如何圓成行道者的戒,當知是爲示行道而說的。
(Ⅱ)根律儀戒
繼前文之後又說:“彼人眼見色已……”等等,是顯示根律儀戒。
“彼人”,是指堅持別解脫律儀戒的比丘。
“眼見色已”,是由于有見色能力的眼識而見色已的意思。然而古人說:“無心故眼不能見色,無眼故心亦不能見色:當(眼)門與所緣(之境)相接的時候,由于以眼淨色爲依止(而起)的心才能見色”。這種說法好象真的爲見的原因論,正如有人(說射箭)說“我以弓射”一樣。是故以眼識見色已便是這裏的正確意義。
“不取于相”,便是對于男女相,淨相(可悅相)等而能生起煩惱的一切事相不取著,而止于他真實所見的。
“不取細相”,便是對于能使煩惱顯現而得通名爲細相的手、足、微笑、大笑、語、視等種種相不生取著,他僅見其所見的真實部分,猶如住在支提山的大帝須長老一樣。
據說:長老從支提山來阿努羅陀補羅乞食,有一位良家婦女和她的丈夫爭吵了以後,裝飾得象天女一樣美麗,早晨從阿努羅陀補羅城內出來向她的娘家走去,在中途碰見了長老,生顛倒心,向他大笑。當時長老想:“這是什麼”?于是向她一看(看見了她的笑口的牙齒),便對她的牙骨部分作不淨想,證得阿羅漢果。于是他說:
看見了她的齒骨,
隨念于以前所修的不淨之想,
長老就站在那裏,
證得了阿羅漢果。
這時,她的丈夫亦從同一路上追尋而來,看見了長老問道:“尊者,你看見什麼婦女嗎”?長老說:
我不知道是男是女,
向這路上走去,
但見一堆骨聚,
行于這平平的大路。
“因爲他的眼根若不防護”,是說因爲不以念之窗防護眼根及關閉眼門的人,便爲貪等法所侵入所系縛。“彼防護而行道”,是說以念窗關閉他的眼根而行道。若能如是行道者,即名“保護眼根,作眼根律儀”。
僅在眼根中,實無任何律儀或不律儀可說,在眼淨色所依亦無有念或忘念生起。當所緣之色現于眼前之時,經過有分(識)二次生滅之後,便起了唯作意界的轉向作用,經過一生滅之後,便有眼識的見的作用,自此有異熟意界的領受作用,其次有異熟無因意識界的推度作用,其次有唯作無因意識界的確定作用,經過一生滅之後,便起速行的作用了。這裏在有分,轉向(乃至確定)等的任何作用階段都沒有律儀或不律儀可說。但在速行的刹那,如果生起惡戒,或忘念、無智、無忍、懈怠,便爲不律儀,如是發生而說他爲眼根不律儀。
何以故?因爲那時眼門沒有守護了,則有分與轉向等的路線亦無守護。譬如城市的四門若無守護,雖然城內的家門、倉庫、內室等善加守護,但城中的一切財貨實無保障,因諸盜賊可從城門而入市內恣其所欲而作故。同樣的,如果在速行的階段起了惡戒等,則那時成爲不律儀,眼門便無守護,于是有分及轉向等的路線亦無守護了。若在速行時生起戒等,則眼門有了守護,于是有分及轉向等的路線也有了守護。譬如城門若能善加守護,雖然城裏的家門沒有守護,但市內的一切財貨亦善能保障,因爲城門緊閉沒有盜賊可以進去了。同樣的,若在速行的階段生起戒等,則眼門有所守護,于是有分及轉向等的路線也有守護了。故在速行的刹那而生起律儀,名爲眼根律儀。
“耳聞聲已”等其義亦爾。
如是當知業已略說以回避取著色等煩惱隨縛相爲特相的根律儀戒。
(Ⅲ)活命遍淨戒
今于根律儀戒之後而說活命遍淨戒。“爲活命之因而製定的六種學處”如下:“(一)惡欲者,爲欲所敗者,爲活命因及活命原由,實無所得而說得上人法,犯(第四)波羅夷罪。(二)爲活命因及活命原由而作媒介者,犯(第五)僧殘罪。(叁)爲活命因而如是公開的說:“住在某精舍中的那位比丘是阿羅漢”,犯偷蘭遮罪(舍墮)。(四)爲活命因及活命原由,無病比丘,爲了自己而用意令作美味而食者,犯(第叁十九)單墮罪。(五)爲活命因及活命原由,無病比丘尼,爲了自己而用意令作美味而食者,犯(第叁)悔過罪。(六)爲活命因及活命原由,無病,但爲了自己而用意令作湯或飯而食者,犯惡作罪”。這便是製定的六學處。
“詭詐”等,在聖典中這樣解釋:“什麼是詭詐?即爲利養、恭敬、名譽所執著的惡欲者、爲欲所敗者,所謂以…
《清淨道論》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