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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淨道論▪P4

  ..續本文上一頁拒絕資具,或以迂回之說,或以威儀的裝束,做作,矯飾,颦眉,蹙額,詭詐,虛僞,欺詐,是名詭詐。

  什麼是虛談?即爲利養、恭敬、名譽所執著的惡欲者、爲欲所敗者,對于他人無問虛談、虛談、極虛談、贊虛談、極贊虛談、纏絡語、極纏絡語、舉說、極舉說、隨愛語、谄谀語、豆湯語、養育狀,是名虛談。

  什麼是現相?即爲利養、恭敬、名譽所執著的惡欲者、爲欲所敗者,對于他人示相、示相業、暗示、暗示業、迂回談、曲折說,是名現相。

  什麼是嗔罵示相?即爲利養、恭敬、名譽所執著的惡欲者、爲欲所敗者,對于他人怒罵、侮蔑、呵責、冷語、極冷語、嘲笑、極嘲笑、惡口、極惡口、惡宣傳、陰口,是名嗔罵示相。

  什麼是以利求利?即爲利養、恭敬、名譽所執著的惡欲者、及爲欲所敗者,將此處所得之物拿到彼處,或將彼處所得之物拿到此處,如是以(甲)物而希求、貪求、遍求、希望、貪望、遍望于(乙)物,是名以利求利”。

  當知這些聖典的文句亦有如下的意義。先釋關于詭詐的一節:“利養恭敬名譽所執著者”,是執著希求于利養恭敬及名譽的意思。“惡欲者”,是無道德而欲示其有道德者。“爲欲所敗者”,是爲欲所擊敗而被征服的意思。此後的拒絕資具、迂回之說、假肅威儀的叁種詭詐之事,因爲是來自《大義釋》,所以現在來顯示此叁事也用所謂拒絕資具等開始而加以說明。

  茲有欲以衣服等作布施者,他(比丘)的心裏雖然很想那些東西,但因本于他的惡欲而加以拒絕,等到知道了諸居士業已笃信自己,並且他們屢屢這樣說:“啊!尊者少欲,不欲接受我們的任何東西,如果他能接受一點什麼,實爲我們的極大功德”,于是用種種方法去表示爲了憐憫他們的願望而接受他拿來的上等的衣服等物。此後便使居士們驚喜,甚至用車輛運東西來供養了。當知是名拒絕資具詭詐事。即如《大義釋》中說:“什麼稱爲拒絕資具詭詐事?今有居士,邀請比丘,以衣服、飲食、住所、醫藥作供養,然彼惡欲者,爲欲所敗者,因爲欲求更多的衣服……等,所以拒絕接受他們所施的衣服、飲食、住所及醫藥,而且這樣說:“沙門爲什麼要用高價衣服?最適合于沙門的是從墳墓、垃圾堆或店前拾集所棄的碎布來作僧伽梨衣穿。沙門爲什麼要用上等的飲食?最適合于沙門的是以行乞一團之食來維持其生命。沙門爲什麼要用上等的住所?最適合于沙門的是在樹下或露地而住。沙門爲什麼要用高貴的醫藥?最適合于沙門的是用牛的尿或一片诃梨勒果作藥品”。于是他便穿粗糙的衣服,吃粗糙的飲食,受用粗糙的住所,受用粗糙的醫藥。使居士們知道了他這樣說:“此沙門是少欲知足者,隱居者,不與衆雜住者,勤精進者,頭陀行者”。如是他們便常常邀請而供以衣服等受用之物。他便這樣說:“具信善男子,叁事現前,必生多福,即有信現前,有所施之物現前,有應施之人現前,具信善男子必生多福。你們便是有信者,並有所施之物在此,又有我是受者。如果我不接受你們的,你們便無福德了。然而我實不需此等東西,但爲憐憫你們,只好收受了”。此後則許多衣服、飲食、住所、醫藥也都收受了。誰是這樣颦眉、蹙額、詭詐、虛僞、欺詐的,便是稱爲拒絕資具的詭詐事”。

  惡欲者爲欲表示自己證得上人法,用種種的說法而令人驚喜,稱爲迂回之談的詭詐事。即所謂:“什麼稱爲迂回之談的詭詐事?今有惡欲者、爲欲所敗者,欲求人們恭敬,假依聖人的法語作如是說:“穿這樣衣服的沙門,則爲一大有能力者。用這樣的缽、銅碗、水瓶、濾水囊、鑰、帶、履等的沙門爲一大有能力者。有這樣的和尚,阿阇黎,同一和尚同一阿阇黎的朋友、知己、同伴的沙門,爲一大有能力者。住這樣的精舍、半邊屋(僅蓋半邊的)、臺觀(築于高處而方形的)、大廈(一種長而有上層房室的大廈)、石窟(自然的)、洞穴(人造而有門的)、小屋、重閣、望樓(可瞭望的)、圓屋(多角形的)、長屋(僅有一堂一門的長屋)、集會所、假屋(臨時蓋的房屋或禮堂等)、樹下,則彼沙門實爲一大有能力者”。或者此等爲惡所染者,屢屢颦蹙、大事欺詐、饒舌不已,故意說些甚深、秘密、微妙、隱微、出世間、空相應的議論,然後連接他的議論而假以口頭恭敬于人說:“這樣的沙門,實已得住禅定”。象這樣颦眉、蹙額、詭詐、虛僞、欺詐的,便稱爲迂回之談的詭詐事”。

  其次惡欲者爲求恭敬,假以威儀令人驚異,便是假肅威儀詭詐事。即所謂:“什麼稱爲威儀詭詐事?今有惡欲者、爲欲所敗者,爲求恭敬,並以爲如此做法可能獲得人們的恭敬,便假肅行、住、坐、臥,好象有深切願求(聖果)似的行、住、坐、臥,又好象深入叁昧似的行、立、坐、臥,或者故意在人們看見的地方修禅定,象這樣作威儀的裝束,做作、矯飾、颦眉、蹙額、詭詐、虛僞、欺詐,便稱爲威儀詭詐事”。

  這裏的“稱爲拒絕資具”,是所謂拒絕資具或者僅以名爲拒絕資具的意思。“迂回之說”是用近乎說法的意思。“威儀”即四威儀(行住坐臥)。“裝束”是預先的布置或尊重的布置。“做作”是形式的布置。“矯飾”是加以完善布置(裝模作樣)而令人喜樂的狀態。“颦眉”、爲了表示他是高度的精勤而故作颦眉之狀及收縮其嘴臉。常作颦蹙的狀態爲“蹙額”。“詭詐”爲欺騙。詭詐的製造爲“虛僞”。作詭詐的狀態爲“欺詐”。

  對于“虛談”的解釋:“無問虛談”,例如他看見了俗人來到精舍,便如是先作空談:“你爲什麼目的到這裏來?邀請比丘嗎?如果這樣,你先回去,我將取缽隨後而來”;或作自我介紹說:“我名帝須,國王信仰我,某某等大臣也很信仰我”,象這樣的自說即爲無問虛談。“虛談”是被人詢問之後而說象前面這些話。深恐居士們有惡感,屢屢讓他們有說話機會而作巧妙的虛談爲“極虛談”。如說“大富者、大船主、大施主”等擡舉的虛談爲“贊虛談”。由各方面來作擡舉的虛談爲“極贊虛談”。“纏絡語”,如說:“優婆塞啊!上年此時,你曾作嘗新的布施,現在你爲什麼不作供施呢”?用這樣的話重重的纏而裹之,直至他這樣的回答:“尊者,我們要供施的,不過未得機會而已”。或者見人手拿甘蔗,便問道:“優婆塞啊!這甘蔗從哪裏拿來的”?“尊者,從甘蔗田裏拿來的”。“那甘蔗是甜的嗎”?“尊者,這要嘗了之後才能知道的”。“然而叫你把甘蔗送給我,這話是不合于比丘說的”。用這種糾纏的話去裹住所欲推辭的人,名爲纏絡語。從各方面重重應用纏絡語爲“極纏絡語”。如說:“這家人只知道我,如果他們有所布施之物,只有給我的”,象這樣擡舉的表示爲“舉說”。特羅根達利迦故事亦可在這裏解說。從各方面常作擡舉之說爲“極舉說”。“隨愛語”,爲不顧是否契合于理或契合于法,只是說些令人喜愛的話。“谄谀”是卑下的行動,說話時總是把自己放得極低的地位。“豆湯語”,意爲象豆湯一樣,譬如煮過的綠豆,有些是不可能煮熟的,其余的則熟了,同樣的,他說的話,有一部分是真的,其余的卻是虛妄的,這樣的人稱爲豆湯者,他的狀態就象豆湯一樣。“養育狀”,意爲養育的狀態,他好象家庭的乳母,用腰或背而抱負。其養育的行爲是養育業,其養育的狀態爲養育狀。

  關于“現相”一節的解釋:“示相”是用身口的動作而促使別人生起以資具供養之想。譬如看見來人手持飲食,便問道:“你得了些什麼可吃的嗎”?以此等暗示的動作而希求所需的爲“示相業”。“暗示”,是說些與布施資具有關的話。“暗示業”,好象他看見放犢牛的牧童問道:“這些犢子是母牛的乳犢,還是吸薄酪的犢”?“尊者,它們還是乳犢啦”!“唔!恐怕不是吧?如果它們是乳犢,則比丘亦可獲得其母牛之乳的”,由于這些暗示的動作促使牧童們歸告其父母而供以牛乳。“迂回談”,是相近之說。這裏當舉一位與一人家很親近的比丘故事以示此意。據說:一位和某人家很親近的比丘,欲求飯食而進入他的家中坐著。主婦看見了他不欲給以飯食而故意地說:“一點米也沒有了啊”!但她裝著要借米的樣子跑到鄰家去了。于是這比丘便入內室去看看,在門角裏發現了一些甘蔗,甕中有砂糖,籃中有一塊鹽幹魚,缸中有米,瓶中有酪,他見了之後依然跑出來坐于原處。未幾,主婦回來說:“沒有借得米啦”!比丘說:”優婆夷,今天我曾見一預兆,知道不能獲得午餐的”。“尊者,怎樣的”?“我曾見一條象那門角裏的甘蔗一樣的蛇,爲了要打它,找了一塊象那甕中的砂糖一樣的石頭,當打它時,那蛇鼓脹其頸恰如籃中的鹽幹魚一樣,張口欲去咬那塊石頭而暴露的牙齒恰如那缸中的米一樣,由于它的憤怒而流出的毒液正如那瓶中的乳酪一樣”。她想:“實在無法欺瞞這禿頭了”!于是便給他甘蔗、煮飯、燒魚並給以糖及酪等的一切。作此等相近之說而欲有所得的爲“迂回談”。“曲折說”,老是曲曲折折的盤繞而說,直至獲得他所需求的爲止。

  對于“嗔罵示相”一節的解釋:“怒罵”即以十種怒罵事而怒罵。“侮蔑”即說輕蔑侮辱的話。“呵責”爲舉人的過失而叫他“不信者、不信樂者”等語。“冷語”,如說“不要在這裏說這話”等的冷語。從各方面舉出根據及理由而冷言之爲“極冷語”。或者看見不肯布施的人說“施主呀!”等的冷言爲“冷語”。若說“大施主呀!”等的極冷之言爲“極冷語”。“什麼是此人的生命?他是食種子者”,如是譏笑于人爲“嘲笑”。“你說此人不肯布施嗎?他時常能送給你一句“沒有”的”,如此極度譏諷人家爲“極嘲笑”。公開罵人爲吝啬者或無可贊美者是“惡口”。從各方面而惡口者爲“極惡口”。“惡宣傳”,他以爲“別人將會恐怖我的惡批評而布施我的”,于是從家至家,從村至村,從地方至地方的從事惡宣傳。“陰口”,意爲當面給以甜言蜜語,背後則惡意诋毀,猶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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