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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淨道論▪P5

  ..續本文上一頁見其面時,便吃他的背肉,故名陰口。此等名爲“嗔罵示相”,因爲他刮去別人的善德,象用一竹片刮去身上所塗的膏藥一樣,或如搗碎各種香料而求取香味,他以搗碎他人的善德而求取利益,故名嗔罵示相。

  對于“以利求利”一節的解釋:“求”是追尋之意。“從此處所得之物”,意爲從此戶人家所得的東西。“彼處”,指那戶人家而言。“希求”爲欲求。“貪求”爲追求。“遍求”爲再再追求。這裏當提及某一比丘的故事:他從最初的人家獲得所施的食物,分送給這裏那裏的人家的孩子們,終于獲得了乳粥而去。希望,即希求等的同義語,如是則希求爲“希望”,貪求爲“貪望”,遍求爲“遍望”。

  這便是詭詐等的意義。

  現在來說“等惡法”:這裏的“等”字,即“或有沙門、婆羅門、彼等食信施食,依然用下賤的伎倆而生活于不正的生活中,如相手、占蔔預兆、談天地變易、占夢、看相、占鼠咬破布、火供、匙的獻供”等,如《梵網經》中所包攝的種種惡法。

  如是由于違犯爲活命之因而製定的六學處(的生活)及以詭詐、虛談、現相,嗔罵示相、以利求利等諸惡法所維持的生活爲邪命,若能離此諸種邪命,即名活命遍淨戒。

  再來解釋(活命遍淨的)語義:依此來生活爲“活命”。那是什麼?即努力尋求于資具。“遍淨”爲遍達于淨性。遍淨的生活爲“活命遍淨”。

  (Ⅳ)資具依止戒

  此後(如理抉擇,受用衣服,僅爲防護寒熱,防護虻、蚊、風、炎、爬行類之觸,僅爲遮蔽羞部。如理抉擇,受用團食,不爲嬉戲,不爲驕慢,不爲裝飾,不爲莊嚴,僅爲此身住續維持,爲止害,爲助梵行,如是思惟:“我乃以此令滅舊受(之苦),不起新受(之苦);我將存命、無過、安住”。如理抉擇,受用床座,僅爲防護寒熱,防護虻、蚊、風、炎、爬行類之觸,僅爲避免季候之危,而好獨坐(禅思)之樂。如理抉擇,受用醫藥資具,僅爲防護生病惱受,而至究竟無苦而已。是說資具依止戒。

  (一、衣服)“如理抉擇”,是知道以方便之道去抉擇、善知觀察之意。這裏所提示的“爲防寒冷”等的觀察,便是如理抉擇。“衣服”是指內衣等的任何一種。“僅”是表示區限目的之辭,修行者使用衣服的目的,僅限于防護寒冷等,別無他意。“寒”是由自身內界的擾亂(內四大不調)或由外界氣候變化所起的任何一種寒冷。“防護”即防止,意爲除去寒冷而使身體不生疾病;因爲寒冷侵害其身,則內心散亂,不能如理精勤,故世尊聽許使用衣服以防護寒冷。這種說法亦可通用下面各句(此後只說明其不同之處)。“熱”爲火熱,如森林著火等所生的熱。“虻蚊風炎爬行類之觸”。這裏的“虻”是齧蠅和盲蠅。“蚊”即蚊子。“風”是有塵及無塵等類的風。“炎”是陽光的炎熱。“爬行類”即蛇等匍匐而行的長蟲。“觸”有齧觸及接觸二種。若披衣而坐者則不受此等之害,在這種情形下,故爲防護彼等而受用衣服。

  其次更提“僅”字,是再決定區限使用衣服的目的。遮蔽羞部是使用衣服的決定目的,其他的目的是有時間性的。“羞部”是他們(男女)的隱秘之處,因爲暴露此等部分,則擾亂及破壞于羞恥,以其能亂羞恥,故名羞部。其羞部的遮蔽爲遮蔽羞部,有些地方亦作遮蔽于羞部。

  (二、食物)“團食”即指各種食物。由于彼比丘的行乞而一團一團的落在缽內的各種食物爲團食,或一團團的降落故爲團食,即指從各處所受的施食。“不爲嬉戲”,不象鄉村的孩子那樣專爲嬉戲遊玩。“不爲驕慢”,不象拳師和力士等那樣爲的驕態,亦即不爲勇力的驕態及強壯的驕態。“不爲裝飾”,不象宮女、妓女等爲的需要裝飾,需要其肢體的豐滿豔麗。“不爲莊嚴”,不象優人舞女那樣爲著皮膚的色澤光潤美麗。進一層說,“不爲嬉戲”,是舍斷癡的近因。“不爲驕慢”,是舍斷嗔的近因。“不爲裝飾,不爲莊嚴”,是舍斷貪欲的近因。又“不爲嬉戲,不爲驕慢,是阻止生起自己的結纏。“不爲裝飾,不爲莊嚴”,是阻止他人的結纏生起。這四句亦可說爲棄舍沈溺于欲樂及不如理的行道。

  更提“僅”字之意已如前說。“此身”,即此四大種(地水火風)所成的色身。“住續”,是使其繼續存在之意。“維持”是不斷的活動或長時存續之意。因彼(比丘)受用食物以住續及維持其身體,猶如老屋之主(以支柱)支持其屋,或如車主塗油于車軸一樣,並非爲嬉戲,爲驕慢,爲裝飾,爲莊嚴的。且住續與命根同義,所以爲此身住續維持,亦可以說爲使此身的命根繼續存在。“爲止害”,這裏的“害”是爲饑餓所惱害。比丘受用食物以除饑餓,猶如敷藥于瘡傷之處和對治寒暑等一樣。“爲助梵行”,是爲助益全佛教的梵行及道的梵行。于是行道者之受用食物,是爲借助體力而勤修于叁學(戒定慧),以渡有的沙漠;或者爲了勤修梵行而受用食物,猶如爲渡沙漠(絕糧)的人而食其子之肉,如渡河者以筏,渡海者用船一樣。

  “我乃以此令滅舊受,不起新受”,是說他這樣想:“我現在受用這種食物,爲令除滅舊受的饑餓之苦,並不由于無限的食下去而生起新的苦受,不象食之過多而借助他人之手拉他起立,食之鼓腹以致不能穿衣,食之過多而跌臥在那裏,食之充滿至頸能爲烏鴉啄取,食至嘔吐而猶食的任何一種婆羅門那樣、我實如病者用藥一樣”。或者現在因不適當及無限量的飲食所生起的苦痛是由于宿業之緣,故稱“舊受”;我今以適當及適量之食,滅彼舊受之緣,而除舊受之苦。由于現在作不適當受用所積聚的業,將産生未來的新受之苦,故名“新受”;我今以適當的受用,則新受的根本不再生起,而新受的苦痛也不生了。當知這也是這裏的意思。以上二句是顯示采取適當的受用,舍斷沈溺于苦行,不離于法樂。

  “我將存命”,是他在受用食物之時作如是想:以有益適量的受用,則無斷絕命根及破壞威儀的危險,所以我的身體將依食物而生存,猶如長病之人而受用醫藥一樣。

  “無過,安住”,由于避去不適當的遍求領取及食用故“無過”;由于適量的食用故“安住”。或無因不適當及無限量的食緣而發生的不愉快、欲睡、呵欠伸腰、爲識者所呵責等的過失爲“無過”;由于適當適量的食緣而增長其身力爲“安住”。或者避免隨其意欲而食之滿腹,或棄橫臥之樂、展轉側臥之樂,睡眠之樂等爲“無過”;由于少食四五口(不過飽),使四威儀相應而行道爲“安住”。故我受用食物。正如這樣說:

  少食四五口,汝即當飲水,

  勤修習比丘,實足以安住。

  這(存命、無過、安住叁句)是說明中道爲(食的)根本目的。

  (叁、床座)“床座”,即臥所與坐處。無論在精舍或半邊檐的蓋屋中所臥的地方爲臥所;無論什麼座席爲坐處。把它們合成一起而說爲床座。“爲避季候之危,而好獨坐(禅思)之樂”,以氣候而有危險故爲季候之危。爲除去氣候的危險及好獨坐(禅思)的快樂,當以受用床座而得消除能使身體害病心地散亂的不適當的氣候,故說爲除季候之危及好獨坐(禅思)之樂。雖然爲避季候之危,即指除去寒冷等而言,但前面衣服的受用,是以遮蔽羞部爲主要目的,爲防寒暑等僅爲某些時間而已,可是受用床座是以避免季候的危險爲主要目的。季候之意已如前說。危險有顯明和隱匿的二種:獅子猛虎等爲顯明的危險,貪嗔等爲隱匿的危險。若無守護(如住樹下等而有顯危)及見不適當的色等(有隱險),則未免危害,而彼比丘既知如是觀察而受用床座,此乃如理抉擇……爲避季候之危而受用。

  (四、醫藥)“醫藥”(病者的資具藥品),這裏的資具是治病之義,亦即與適合同義。由醫生的工作所配合的爲藥。病人的資具即藥,故病者的資具藥,即指醫生所配合的任何適用于病人的油蜜砂糖等而言。其次品字,在“以七種城市的戒備而善防護”等的意義中,則作防備說。又在

  “此車有戒的莊嚴,

  有定的軸勤的輪”

  等的意義中,則作莊嚴說。又在“出家者當集此等生活的資具等的意義中,則作必需品說。在本文中,當取必需品和防備之義。以病者所需的藥爲防備生命,因爲是保護其生命不給以生病滅亡的機會之故。同時以必需品得能長期生活,故說爲防備。如是以病者所需的藥和防備品,說爲病者的資具藥品。病者的資具藥品(醫藥)即指醫生爲病者所配合的任何適用的油蜜砂糖等而防備其生命者。

  “生”爲生長或發生之意。“病惱”,惱是四界的變動(四大不調),因爲從界的變化而生起疥癞發腫膿疱等,故稱病惱。“受”是苦受,即不善異熟受,而爲病惱受。“至究竟無苦”,即至究竟不苦,是爲直至斷除一切病苦(而受用醫藥)之意。

  如是簡要的如理抉擇受用資具的特相,即爲資具依止戒。其(資具依止的)語義如次:因爲人類的來去活動是依賴于受用衣服等,故名資具。依止于資具,故稱資具依止。

  (雜論四遍淨戒)

  (一、別解脫律儀戒的成就)如是在四種戒中的別解脫律儀,須依于信而成就。由信而成,因爲製定學處是超越于聲聞之權限的,如佛曾拒絕其弟子(關于製戒)的請求,可爲這裏的例證。所以全部佛製的學處必須由信而受持,甚至不顧其生命而善成就之。即所謂:

  如雞雞鳥護卵,牦牛愛尾,

  如人愛子,保護他的獨眼。

  非常的謹慎與尊重,

  護戒也是這樣的。

  他處又說:“大王啊!我爲聲聞製定的學處,我的聲聞弟子們縱有生命之危亦不犯”。在這裏,當知在森林中爲盜賊所捆縛的故事:據說在(雪山邊的)摩诃跋多尼森林中,有一長老爲盜賊用黑藤縛住,放倒地上,那長老便倒在那裏七天,增長他的毗缽舍那(觀),得證阿那含果,並在那裏命終,得生梵天。

  另一位在銅鍱洲的長老,爲盜賊用蔓草縛住,放倒地上,恰遇林火燒來,未斷蔓草時,便起毗缽舍那,得證等首阿羅漢果而入涅槃。後來長部誦者無畏長老和五百比丘來到這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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