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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淨道論▪P40

  ..續本文上一頁這是舉以示明那(比丘)的修習安般念叁摩地的適當的住所。因爲這比丘的心長時追求于色等所緣,無意趨向于安般念叁摩地所緣,猶如惡牛駕車,只走邪道。譬如牧者,要調伏一只飲了惡母牛的乳而長大的惡犢,(先令犢)隔離于母牛,在一邊打下了一大柱子,用繩把它系在那柱上,它的犢雖種種掙紮,亦不能逃遁,終于只近柱邊或坐或臥。同樣的,此比丘欲調禦其長時貪著色等所緣的邪惡之心,先離開色等所緣,入阿練若,或樹下,或空閑處,在那裏的出入息的柱,以念的繩而系于心。

  如是他的心雖亦種種掙紮于以前所習慣的所緣,但不能切斷念的繩而逃遁,終于只在近行(定)與安止(定)的所緣的附近(出入息)

  而坐及臥。所以古人說:

  欲調禦的世人,

  以犢系于柱上,

  以念于所緣,

  堅固的系住自己的心。

  如是那樣的住所對于他的修習是適當的。所以說:“舉以示明那(比丘)的修習安般念叁摩地的適當的住所”。

  或者于種種業處之中,此最上,得證一切知佛,辟支佛。佛的聲聞弟子等的勝位及至現法樂住的足處(近因)的安般念業處,不舍男女象馬等聲所騷擾的村莊(住所)則不易修習——因聲爲禅的荊棘(障礙)故——在非村的阿練若中,瑜伽行者取此(安般念)業處已,于安般念而生起四禅,以此作基礎,思惟諸行,而證最勝的阿羅漢果,便容易了。所以世尊示彼以適當的住所說:“去阿練若”等。

  世尊如宅地學的(工程)師。譬如那宅地學的(工程)師,看了(適合建)城市的地,善加考察之後,便教以“建城于此處”,到了安全地完成城市之時,便得王家的甚大尊敬。彼(世尊)考察了瑜伽行者的適當的住所之後,便教以“當于此業處中精勤”,此後以此業處而精勤的瑜伽行者證得阿羅漢果時,(世尊)便受(瑜伽行者的)

  大尊敬說:“彼世尊實爲等正覺者”!

  又說、比丘如豹。譬如大豹王,依阿練若中的草、叢、森林、叢山而埋伏,以捕野牛、麋鹿、野豬等的獸類;同樣的,于阿練若中精勤業處的比丘,漸次而取須陀洹,斯陀含,阿那含,阿羅漢道及聖果。

  所以古人說:

  如豹埋伏,捕諸獸類,

  佛子亦爾,勤瑜伽觀,

  入阿練若,取最上果。

  是故爲示彼(比丘)的(修習的)努力相應之地的阿練若住所,而世尊說:“去阿練若”等。

  此中“去阿練若”,即:“阿練若,出(村的)帝柱(界標)之外,都是阿練若”及“阿練若的住所至少(離村)五百弓”,即于如是所說的相狀的阿練若中,去任何能得遠離之樂的阿練若。

  “去樹下”即行近于樹。

  “去空閑處”,即去空閑寂靜之處。這裏除了阿練若及樹下之外,去其他的七種住所,亦可說爲去空閑處。

  如是(世尊)既已對他(比丘)指示了隨順叁季(寒暑雨),隨順叁界(叁種體質——痰風膽汁)及隨順六種行(六種性格——貪行、嗔行、癡行、信行、尋行、覺行)而適合于安般念的修習的住所。又指示不落于惛沈及掉舉的寂靜的威儀,故說(結跏趺)“坐”。因爲指示他的坐禅堅固,維持出入息的舒適及取所緣的方便,故說“結跏趺”等。

  “跏趺”即完全盤腿而坐。“結”即盤的意思。

  “正直其身”——是上半身置之端正,使十八脊椎骨之端與端成爲整列。這樣坐的人,則皮膚,筋肉、腱不致于歪屈。不會生起因骨等歪屈而刹那刹那生起的苦痛。彼等(苦痛)不生之時,則心得專一,不退失業處,且得增長而至圓滿。

  “置念面前”——即置念于業處的面前。或者“遍”——爲遍持之義,“面前”——爲出離之義,“念”——爲(心)現起之義;故名爲“念面前”。當知這是依無礙解(道)所說之義。綜前句之略義爲“遍持出離而念”。

  “彼念出息,或念入息”——即彼比丘這樣的坐好及現起如是的念之後,不舍彼念,而念出息或念入息,彼比丘則說爲念行者。

  現在要知以什麼方法(而比丘)爲念行者,爲示那種方法而(世尊)說“出息長時”等。在《無礙解道》中作如是說:“彼念出息或念入息”,同時對同句如是分別:“以叁十二種方法爲念行者:即(1)依長出息不散亂了知心一境性者而念現起,使用此念及此智(他)爲念行者。(2)依長入息……乃至……(叁一)依舍遣觀出息,(叁二)舍遣觀入息不散亂了知心一境性者而念現起,使用此念與此智(他)爲念行者”。

  (安般念的十六事)此中(一)“出息長”即維持長的出息。“出息”(assāsa)是外出的息,“入息”(passāsa)是內入的息——這是根據毗奈耶義疏說的。然而諸經的義疏則所說相反(即以assāsa爲入息, passāsa爲出息)。在此(兩說)中。一切的胎兒從母胎出來之時,最初是內部的息先外出,然後外面的氣帶著微塵而進入內部,(更外出)觸口蓋後而滅(故依律的義疏說爲正當),當如是先知以上的出入息(之義)。其次當知那(出入息的)長短是依時間的。

  譬如展于空間的水或沙,而說長水長沙,或短水短沙,如是一片片的出入息,在象與蛇的身中,徐徐地充滿他們長度的肉體,又徐徐出去,所以說長(的出入息);急速地充滿犬兔等的短度的肉體,又速速地出去,所以說短(的出入息)。在人類之中,有的出息與入息,依照時間長如象與蛇等,有的則短如犬兔等,所以對于他們(的出入息)是依時間的,長時間的出與入爲長(出入息),短時間的出與入爲短(出入息)。

  此中,這比丘以九種方法的長出息與入息,而將“知我長出息(長)入息”。如是了知者,當知即以一法修習身觀念處成就。即如無礙解道所說:

  “雲何彼于長出息時,知“我出息長”,長入息時,知“我入息長”?(1)長出息于長時出息。(2)長入息于長時入息。(3)長出息入息于長時出息入息。長出息入息于長時出息入息者(于彼)生起(善)欲。(4)由于欲而比以前更微細的長出息于長時出息。(5)由于欲而比以前更微細的長入息……乃至……(6)長出息入息于長時出息入息。由于欲而比以前更微細的長出息入息于長時出息入息者生起喜悅。(7)由于喜悅而比以前更微細的長出息于長時出息。(8)由于喜悅而比以前更微細的長入息……乃至……(9)長出息入息于長時出息入息。由于喜悅而比以前更微細的長出息入息于長時出息入息者,(他的)心從出息入息而轉去,而生起舍。以此等九種方法(彼)于長出息入息的身與現起的念及觀的智——身爲現起而非念,念爲現起與念——(彼)以那念及那智而觀身。所以說“于身修習身觀念處””。

  (二)對于“短”的句也是同樣的。但有其次的不同:即那裏說“長出息于長時出息”,如是在這裏則說“短出息于短時出息”。是故以短字直至最後的“故言于身修習身觀念處”而代替前者(的長字即可)。如是當知此(瑜伽者)依長時及短時以此等各九種方法而了知于出息入息,“長出息時知我出息長……乃至……短入息時知我入息短”對于如是了知者:

  比丘的鼻端,

  起了長的和短的

  出息與入息,

  這樣有四種。

  (叁)“學我將知一切身出息……入息”——即我于全出息身的初中後爲令覺知明白其出息而學;我于全入息身的初中後爲令覺知明白其入息而學。如是爲令(出入息的一切身)覺知及明白者,以智相應心出息與入息,故說“我學出息與入息”。因爲有的比丘對于片片展于(體內)的出息身或入息身的初則明白,然非中後;他只能取其初,而對中後則覺疲倦。有的則對于中的明白,然非中後,或者對于後的明白,然非初中;他只能取其後,對于初中則覺疲倦。或者對于(初中後)一切都明白,他亦能取一切,不對任何而覺疲倦。爲了指示以那樣的修習,故(世尊)說:“學我知一切身出息…乃至…入息”。

  在前句中的“學”字是努力精勤之意。如他那樣的律儀爲增上戒學。如他那樣的定爲增上心學。如他那樣的慧爲增上慧學。以上的叁學的所緣,以念,以作意而學,而習,而修,而多作,便是這裏的語義。

  至此的文句中,那前面的(一二修習)法,專門是出息及入息的,並無其他的任何東西;然而此後(自叁以下的修習)便于令智生起等作瑜伽行,所以在(一二)的地方只是“知我出息,知我入息”,正如依現在時的聖典所說,以後爲示令智生起等的行相而說“知我一切身出息”等,當知是依未來時的語法而敘述聖典的。

  (四)“學我念安息身行出息……乃至……入息”——是學對于粗的身行念安息,極安息、消滅、寂止、而我出息入息。

  如是(出入息——即身行的)粗細與安息當知如下:即如這比丘以前未修出入息之時,則他的身心不安而粗。身心粗而不寂靜時,則出入息亦粗,成爲更有力的,甚至不能以鼻(出入息),須以口出息入息。如果他的身心已修(出入息)時,則身心寂靜,寂止。他的(身心)寂靜之時,所起的出息入息很微細,到了有無(出入息)亦難辨別的狀態。

  譬如有人從山上跑下,或將重負從頭上卸下而立時,他的出入息是粗的,甚至不能以鼻(出入息),要用口出息入息。如果他除去疲勞,洗了澡,喝了水,以濕布當胸,臥于涼蔭之下時,則他的出息入息很微細,到了有無(出入息)亦難辨別的狀態。同樣的,這比丘以前未修出入息之時……乃至難辨的狀態。

  何以故?因爲他以前未修(出入息)時,沒有作過“我令諸粗的身行次第安息”的思惟、念慮、作意、觀察。然而既修(出入息)時,則有(我令諸粗的身行次第安息的思惟念慮作意觀察)。故從他的未修(出入息)時而至已修之時,身行便成微細了。故古人說:

  身心熱惱的時候,

  起了很粗的(出入息),

  身(心)沒有熱惱的時候,

  起的很微細。

  然而持(出入息)時的(出入息)亦粗,初禅的近行(定)之時的細;那時的也粗,而初禅(安止定)的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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