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我的閱讀記錄 ▼

清淨道論▪P42

  ..續本文上一頁與外的人並不調查:“你是誰?從何處來?到何處去?手內拿的什麼”?因爲這(對城內城外的人的調查)不是他的責任,他只查詢到達城門的人,如是這比丘對于內入的息及外出的息,不是他的(思惟)責任,只對到達(出入息的)門口(鼻端)的(出入息)是他(思惟)的責任。這是門衛的譬喻。

  次爲鋸的譬喻——這是最先當知的,即所謂:

  相(鼻端)與出息及入息,不是一心的所緣,

  不知其叁法,不得(安般)的修習。

  相與出息及入息,不是一心的所緣,

  若知此叁法,便得(安般的)修習。

  怎樣是此等叁法非一心的所緣?(怎樣)爲不是不知此等的叁法?(怎樣)是心不至于散亂?(怎樣)而知精勤?(怎樣)而成加行?(怎樣)而證殊勝?

  譬如(伐倒)置于平地上的樹木,那人用鋸去截斷它,他只起念(注意)在觸木的鋸齒,不于來去的鋸齒而作意,但不是不知其來去的鋸齒,亦知截的精勤,與成就(截的)加行及得殊勝(的製品)。如是(出入息的)近結相(即鼻端或上唇)如倒在平地的樹木。出入息如鋸齒,而比丘僅于鼻端或口相起念而坐,不于來去的出息入息而作意,但不是不知其來去的出入息,亦知(安般念的)精勤與成就其加行,及得其殊勝,即譬如那人僅起念(注意)于觸木的鋸齒,不于來去的鋸齒而作意,但不是不知其來去的鋸齒,亦知精勤與成就加行,及得殊勝。

  “精勤”是什麼精勤呢?即是使精進者的身心適合于工作的精勤。是什麼加行呢?即舍斷精進者的隨煩惱,而寂止于尋的加行。

  什麼殊勝呢?即舍斷精進者的(煩惱)結而滅隨眠的殊勝。如是此等叁法非一心的所緣,不是不知此等叁法,而心不至散亂,亦知精勤與成就加行,及得殊勝。

  彼人若成就,善修安般念,

  次第而行者,如佛陀所說:

  彼照耀此世,如月出雲翳。

  這是鋸的譬喻。

  (4)(安住)其次當如此(瑜伽者)只不依于來去(的出入息)而作意爲目的。于此(安般念)業處而作意的人們,有的不久便得生起(似)相及稱爲安止(定)的其余(尋伺等)諸禅支,爲“安住”成就。

  然而有的人則自從以數(出入息)而作意以來,因次第的息滅了粗的出入息,得以寂止身的不安而成身心的輕安,如身體躍入空中的狀態。譬如身體熱惱者,坐于床上或椅上時,則床椅彎曲而作軋軋之聲,及使所敷之物而成折皺,如果身無熱惱者所坐的床椅,則不彎曲及不作軋軋之聲,而所敷之物亦得折皺,卻如充滿兜羅綿(即木綿)的床椅相似。何以故?固無熱惱之身而輕安故。同樣的,自從以數(出入息)而作意以來,因次第的息滅了粗的出入息,得以寂止身的不安,而成身心的輕安,如身體躍入空中相似。他的粗的出入息滅了的時候,而起細的出入息的相所緣之心。(細的出入息的相)滅時,則次第而起更微細的相所緣之心。

  怎樣(的狀態)?譬如有人,以大銅桴而敲金屬之器,由一擊而起大音,則他亦起粗音所緣之心,粗音滅了之後,而起細音的相所緣(之心),而此滅時,則次第而起更微細之音的相所緣(之心)當知如是,又如前面所說的,“譬如敲金屬(器)時”等等。

  對于其他的諸業處(之相)愈向上(修習)而愈明了,但此(業處之相)則不然。此(安般念業處之相)則愈向上修習而至于更微細,甚至于不現起。若到了(出入息)不現之時,彼比丘不宜從座而起拂除(其所坐的)皮革片(之塵)而去。怎麼辦呢?即不應起如是想:“我去問阿阇梨”或“現在已失去了我的業處”。因爲亂了他的威儀而去,只成爲新新的業處。是故只應坐于(原處)而于(出入息的)

  所觸之處取回(業處之相)。

  取回(業處之相)的方法如下:即彼比丘既知業處不現,便應如是考察:“這出息入息在何處有?在何處無?”或“誰有?誰無”?即如是考察:“在母胎中的(胎兒)無(出入息),潛入水中的人無,如是無想天人,死者,第四禅的入定者,生居于色及無色界者,入滅盡定者(無出入息)”,既知如此,他便責問他自己:“智者,你不是在母胎之內,不是潛水者,非無想者,非死者,不是入第四禅定者,不是生居色無色界者,不是入滅盡定者,你當然是有出息入息的,只因你的智慧遲鈍,故不能執持(出入息)而已”。此時他便置心于(出入息的)自然的所觸(之處)而起作意。即(出入息)于長鼻者的鼻孔起觸,于短鼻者的上唇(起觸)。是故那比丘即以“(出入息)于此處觸”而安置(其心)于相(即觸處)。即以這種意義而考察,如世尊說:“諸比丘!我不說忘念及不正知之人是安般念的修習者”。雖然任何業處都只是念者及正知者而成就,但于此(安般念)以外的(業處)作意者是明了的。然而這重要而難修的安般念業處,只是佛、辟支佛、佛子等大人物的作意境地,不是低的有情所能習得的。對于(安般念)作意,則愈加寂靜而微細,故于此(修習)必須有強念與強慧。

  譬如縫細妙的衣服時,針要細,穿針孔的更要細,如是修習(安般念)業處之時象縫細妙之衣,象針的念,及如穿針孔的(與念)相應的慧必須堅強。

  其次具足了此念與慧的比丘,對于出入息(之相)不應向自然的觸處(鼻孔或上唇)以外去希求。

  譬如農夫,耕田之後,卸去轭牛,放到草地上,(自己)坐于樹蔭之下休息,此時他的牛便很快的進入森林去了。如果是伶俐的農夫,想再捕他的牛來耕田,不必尾行它們的足迹而彷徨于森林中,但拿了繩和鞭,直接跑到它們集合的浴場而坐或臥。于是他的牛遊行(吃草)至日中,都集到它們的浴場,浴了及飲了水之後便上來站著,此時(農夫)看見了之後,便系之以繩,擊之以鞭,牽來駕轭再耕。同樣的,比丘之于出入息(之相)不向自然的觸處以外去希求,但取其念繩及慧鞭,而置其心于自然的觸處而起作意。他這樣作意,不久之後,那些出息入息便再現起,如諸牛之集合于浴場相似。

  此後那比丘便系之以念繩而轭之于(自然的觸)處,更系之以慧鞭,于(安般念)業處數數而精勤。

  如是精勤,不久便現起(取相與似)相。而彼相(的現起)並非一切都同樣的,有一部分人說,有人于現起(之相)而生樂觸,如于兜羅綿,如于迦巴率綿及如于微風中。其次是依諸義疏的決擇說。

  即有人的(相現起)如星色,如摩尼珠,如珍珠;或者(現起)而成粗觸如綿子,如樹心(所作)的針;有的如長腰帶,如花環,如煙焰;有的現起擴展如蛛絲,如雲翳,如蓮華,如車輪,如月輪,及如日輪。而此(似相),正如一群比丘,誦了經而坐的時候,一比丘問道:“你們對于此經現起象什麼”?一人答道:“在我現起象從大山流下的河流”;另一人答道:“在我象一排森林”;又一人答道:“在我象一株枝葉茂盛滿結果實而蔭涼的樹”。他們只于一經,因各人的想不同,而現起種種(的經相)。如是僅于一種業處,由于(各修習者的)想不同,而現起種種(安般念業處的相)。因爲此(相)是從想生,以想爲因,以想爲根源;故知由不同之想而現起種種(之相)。

  于此(修習)之處,一爲出息所緣心,一爲入息所緣心,一爲相(鼻端或上唇)所緣心,(叁者)是不同的,若無此叁法者,則他的業處不得安止定,也不得近行定;然而具有此叁法者,則他的業處可得近行定及安止定。即如所說:

  相與出息及入息,不是一心的所緣,

  不知此叁法,不得修習:

  相與出息及入息,不是一心所緣,

  若知此叁法,便得修習。

  “如是現起(似)相之時,那比丘當去告訴阿阇梨:“尊師,我現起這樣(的境界)”。然而阿阇梨不應對他說:“這是似相”或“這非似相”,但說:“賢者!(修習者)是這樣的,你應該數數的作意”;因爲若說是似相,未免使他終止了(修習),若說非似相,則未免使他失望。所以(阿阇梨)兩者都不說,只勉勵他去作意。——這是依長部師的意見;但中部師則說應該對他說:“賢者!這是似相,善人,汝應于業處而數數作意”。

  (當似相現起之時)彼(比丘)應安住其心于似相。如是自從(似相現起)以後,他便依安住而修習,即如古人說:

  于相安住心,離種種行相,

  于出息入息,智者系自心。

  如是他的似相現起之後,便鎮伏了他的五蓋,寂止其煩惱,現起其念,以近行定而等持其心。

  而彼(比丘)不于(似)相的(如綿如星等)色而作意,亦不觀察(粗等的)特相,但避去住所等的七種不適合的,而以七種適合的善加保護(其似相),如刹帝利的皇後(保護其)轉輪王的胎兒及農夫的(保護其)稻麥之穗相似。

  他既如是保護(其似相)以數數作意而令(似相)增長,當成就十種安止善巧,而從事于平等的精進。如是精勤的(比丘),依照地遍所說的次序,得于似相所緣而生起四種禅及五種禅。

  (5)(觀察)(6)(還滅)(7)(遍淨)如是于此(安般念業處)而得四種禅及五種禅的比丘,以“觀察”及“還滅”增長了他的業處,欲得“遍淨”,于同樣的禅,通達了五種自在,確定了名色,而建立毗缽舍那(觀)。

  怎樣(修習)?他從叁摩缽底(定)出來,而觀業生身及心爲出息入息之集(因)。譬如鐵匠的風箱吹火之時,由于風箱及人的適當的精進之緣而得生風,如是由于身與心之緣而起出息入息。從此他便確定了出入息及身爲色,並確定心及(心)的相應諸法爲無色。

  以上爲略說(名色的確定);詳論名色的確定將在以後(第十八品)分明(——以上見清淨)。如是確定了名色之後,(而此比丘)遍求(名色的)緣(起);遍求的他,得見了那(緣起)也除了關于叁世名色進行的疑惑(——以上爲度疑清淨)。除了疑,他以(色)聚的思惟而提起了(無常、苦、無我的)叁相,斷了在生滅隨觀以前生起的無明等十種觀的隨煩惱,確定了解脫隨煩惱的行道智爲道(——以上爲道…

《清淨道論》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

✿ 继续阅读 ▪ 人施設論

菩提下 - 非贏利性佛教文化公益網站

Copyright © 2020 PuTiXia.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