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非道智見清淨)。舍了生(隨觀),獲得了壞隨觀,以後依壞隨觀于呈現衰滅的一切諸行中而得厭離、離欲、解脫(——以上爲行道智見清淨),依次得四聖道,成阿羅漢果,而達最後的十九種觀察智,成爲包括諸天的世界的最上應施者(——以上爲智見清淨)。
以上以“數”爲最初,以“分別觀”爲最後而(說明)安般念叁摩地的修習完畢。這是一切行相的第一四法的解說。
在其余的叁種四法,因無各別的業處修習法,故僅以逐句解釋的方法而示彼等(叁種四法)之義。
第二種四法:
(五)“知喜”——爲喜的覺知,爲(喜的)明白,“而學我將出息入息”。此中從兩方面而知喜:一從所緣,二從不癡。
如何“從所緣”而知喜?(比丘)于有喜的二禅(初禅與第二禅)
入定,在他入定的刹那獲得的禅(喜),是爲從所緣而知喜,因從所緣而知故。
如何“從不癡”(而知喜)?(比丘)于有喜的二禅入定以後而出定思惟那與禅相應的喜“是可滅的”“是衰壞的”,在他的毗缽舍那(觀)的刹那而通達(喜的)特相,是爲從不癡而知喜。即如《無礙解道》所說:
“了知以長出息而專心不亂者則念現起,由于那念及那智而知喜。了知以長入息……以短出息……以短入息……以知一切身出息入息……以安息身行出息入息而專心不亂者則念現起,由于那念及那智而知喜。念慮者而知喜,知者,見者,觀察者,心堅決者,以信而信解者,勤精進者,念現起者,心等持者,以慧了知者,當通達(而通達者),當遍知(而遍知者),當舍斷(而舍斷者),當修習(而修習者),當作證而作證者而知喜。是爲知喜”。
以此同樣的方法亦知其余諸句之義。以下只述其不同之處。
(六)當知即于(第一第二第叁的)叁禅用“知樂”,于(七)(第一至第四的)四禅用“知心行”。“心行”——是受想二蘊。那“知樂”之句是爲表觀的境地,《無礙解道》說:“樂——即身樂與心(樂)的二樂”。(八)“安息心行”——即粗的心行安息,消滅之義。欲知其詳,即如于說明(安息)身行句的同樣方法。
然而于此(第二四法)中,于(五)“喜”之句是以喜的首目而說(相應)受的,于(六)“樂”之句是依自性受說,于(七)(八)二“心行”之句即“想與受心所。此(二)法與心連結,爲心行”之語,故“想”爲想應受。如是當知是依(四念處中第二的)受隨觀(念處)的方法而說此(第二)四法。
第叁種四法:
(九)當知亦依(初禅至第四的)四禅而“知心”。
(十)“令心喜悅”——即令心悅、喜悅、笑、歡笑,“而學我將出息入息”。此中以兩方面而生喜悅:一定,二觀。
如何以“定”(而生喜悅)?(比丘)于有喜的二禅(初禅與二禅)入定,當他入定的刹那,由于(與禅)相應的喜而喜悅其心。如何以“觀”(而生喜悅)?(比丘)既于有喜的二禅入定而出定之後,思惟即與禅相應的喜是可滅的,是衰壞的,當他這樣觀的刹那,便以與禅相應的喜爲所緣而喜悅其心。
這樣行道之人,故說“爲學令心喜悅我將出息入息”。
(十一)“令心等持”——(1)以初禅等令心等持等置于所緣之中;(2)或者既于彼等諸禅入定而出定之後,他觀與禅相應的心是可滅的可衰壞的,當他在觀的刹那,由于通達(無常等)相,生起了刹那的心一境性,由于生起了這樣的刹那的心一境性,亦令其心等持等置于所緣之中。(如是等持者)故說“爲學令心等持我將出息入息”。
(十二)“令心解脫”——(1)以初禅令心脫離解脫于五蓋,以第二禅(令心脫離解脫于)尋伺,以第叁禅(解脫)于喜,以第四禅令心脫離解脫于苦與樂;(2)或者(比丘)既于彼等諸禅入定而出定之後,思惟那與禅相應的心是可滅的可衰壞的,當他在這樣觀的刹那,以無常觀令心脫離解脫于常想,以苦觀(令心解脫)于樂想,以無我觀(令心解脫)于我想,以厭離觀(令心解脫)于喜愛,以離欲(令心解脫)于欲,以滅觀(令心解脫)于集,以舍遣觀令心脫離解脫于執持,出息與入息。所以說“爲學令心解脫我將出息入息”。如是當知是依(四念處中第叁的)心隨觀(念處)而說此(第叁的)四法。
第四種四法:
(十叁)“觀無常”——在此句中,當先知無常,知無常性,知無常觀,知觀無常者。這裏的“無常”即五蘊。何以故?因(五蘊的)
自性生、滅、變易之故。“無常性”——即彼等(五蘊)的生、滅、變易,或(五蘊的)生已又無;即(彼等五蘊)不停止于(生)的狀態而以刹那滅而滅的意思。“無常觀”——即于無常性的色等而觀無常。“觀無常者”——即具有那無常觀的人。故如是(觀無常)而出息入息者,此爲“學觀無常我將出息入息”。
(十四)“觀離欲”——在此句中,有滅盡離欲與究竟離欲的二種離欲。“滅盡離欲”是諸行的刹那壞滅;“究竟離欲”是涅槃。“觀離欲”是觀彼兩種而起毗缽舍那(觀)與道的。具足觀彼二種(離欲)
而出息入息者,爲“學觀離欲我將出息入息”。
(十五)“觀滅”一句也是同樣的。
(十六)“舍遣觀”的句中,也有遍舍舍遣及跳入舍遣兩種舍遣、舍遣即是觀,故名舍遣觀。然而毗缽舍那(觀)以部分而遍舍諸蘊及諸行的煩惱(——以上爲遍舍舍遣),以見有爲的過失及傾向(與有爲)相反的涅槃而跳入之(——以上爲跳入舍遣),故說遍舍舍遣及跳入舍遣。次于道以部分而遍舍諸蘊及諸行的煩惱(——以上爲遍舍舍遣),以所緣而跳入涅槃(以上爲跳入舍遣),故說遍舍舍遣及跳入舍遣。而兩者(觀智與道智)是隨其前起的智而觀,故亦名隨觀。具足觀彼二種舍遣而出息入息者,爲“學舍遣觀我將出息入息”。
此第四的四法是只依純粹的毗缽舍那(觀)說的;然而前叁種(四法)是依奢摩他(止)與毗缽舍那(觀)說的。如是當知依四種四法有十六事修習安般念。
(安般念定的功德)依此十六事而修安般念有大果實有大功德。
(1)關于此(安般念)而有“諸比丘,于此安般念叁摩地修習多作是寂靜殊勝”等語,故依寂靜的狀態等而(安般念定)有大功德。
(2)亦依能斷于尋故(有大功德)。即于此(安般念定)寂靜,殊勝,不雜,樂住之故,斷絕了依定的障礙的尋而驅馳在這裏那裏的心,令心趨向于安般的所緣。所以說:“爲斷尋而修安般念”。
(3)爲完成明(即道)與解脫(即果)的根本,故知此定有大功德。即如世尊說:“諸比丘!修習而多作安般念則得完成四念處,修習而多作四念處則得完成七覺支,修習而多作七覺支則得完成明與解脫”。
(4)亦得知道最後(命終時)的出息入息,故知此定有大功德。
即如世尊說:“羅睺羅!如是修習多作安般念之時,你必知最後的出息入息之滅,不是不知的”。
依那(出入息之)滅有叁種最後(的出入息):即有的最後,禅的最後,死的最後,(1)于諸有之中的欲有起出息入息,于色無色有中不起,故彼等(出息入息)爲(欲)“有的最後”。(2)于諸禅之中前叁禅起(出入息),于第四禅不起,故彼等(出入息)爲(前叁)“禅的最後”。(3)在死心之前起了十六心之後,(出入息)與死心共滅,是名“死的最後”(的出入息)。而此死的最後即此最後(的出入息)之義。
于此(安般念)業處精勤的比丘,因爲善能把握安般的所緣,故在死心之前的十六心生起的刹那,思慮(安般的)生而知彼等(安般)的生,思慮(安般的)住而知彼等的住,思慮(安般的)滅而知彼等的滅。
然而若修習(安般念業處)以外的其他業處而證阿羅漢的比丘,或能知其壽命的期間,或者不知。如果是修習此十六事的安般念而證阿羅漢的比丘,則必定知其壽命的期間。他既得知“我的壽命只能維持這樣長,更無多的了”,能夠自己作其自然的(沐浴剪發等)身體之事及穿著衣服等的工作,然後閉其眼睛。猶如住在各得山寺的帝須長老、住在摩诃伽楞羯耶寺的大帝須長老、住在天子大園的乞食者帝須長老及住在羯但羅山寺的兩兄弟長老相似。
這裏但舉一個故事爲例:據說那兩兄弟長老中的一個,在一個月圓的布薩日,誦了波羅提木叉(戒)之後,從諸比丘去他自己的住所,站在經行處看了月光之後,察覺了他自己的壽命,便對諸比丘說:“你們以前曾經看過些怎樣般涅槃的比丘”?有的說:“我們曾見坐座而般涅槃的”;或者說:“我們曾見于空中結跏趺坐(而般涅槃)”。長老說:“我現在要叫你們看在經行時般涅槃了”,繼之他便在經行處劃一根線說:“我從經行處的這一端去那一端,轉來到達這線上將般涅槃了”。當他在經行處上去那一端而轉來,以一足踏到那線上時,即般涅槃。
真實的善慧者,
應對于如是——
有大威力的安般念,
常作不放逸之行。
這是詳論安般念一門。
(十)寂止隨念
在安般念之後,提示寂止隨念,若欲修習者,居于靜處禅思,隨念如是稱爲一切苦寂止的涅槃之德,即:“諸比丘!法只是有爲或無爲,于彼等諸法中,離欲稱爲最勝,即驕的粉碎,渴的調伏,阿賴耶(執著)的破滅,輪回的摧碎,愛的除去,離欲、滅、與涅槃”。
(聖典的文句)此中,“只”是限止之辭。“法”是自性之意。“有爲或無爲”即諸緣和合而生(是有爲)或非(諸緣和合)生(爲無爲)。“于彼等諸法中離欲稱爲最勝”即于彼等有爲及無爲諸法中離欲稱爲最勝——名爲最高,最上。
這裏的“離欲”不僅是無欲而已,而“即驕的粉碎……乃至涅槃”即彼獲得驕的粉碎等諸名的無爲法爲離欲。因彼(無爲法)已至一切慢驕、人驕等的驕而成爲非驕無驕及滅亡的境地,故說“驕的粉碎”。亦因已至一切欲的渴調伏與消滅,故說“渴的調伏”。因爲已至五種欲的執著(阿賴耶)的碎滅,故說“阿賴耶的破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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