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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門果經 II 注疏篇 棄除五蓋

  棄除五蓋(nãvaraõappahàna)

  67. 具足了此聖潔的戒蘊、聖潔的諸根律儀、聖潔的正念與正知及聖潔的知足之後,他前往寂靜的住處

  注:佛陀以此顯示了什麼?他顯示了獲得住在森林裏的先決條件。因爲缺少這四種先決條件[69]的人不能成功地住在森林裏,只能歸納爲與動物或森林流浪人同類。住在該森林裏的衆神會想:「如此邪惡的比丘住在森林裏有什麼用?」他們將會製造可害的聲響,用手擊打他的頭,使得他逃走。他也惡名昭彰,有(如此)關于他的傳聞:「某某比丘進入森林之後做了這樣及那樣的壞事。」

  然而,已經獲得這四種先決條件的人則能成就其森林生活。省察自己的戒行,他不見有任何汙染或瑕疵,因而激起了喜悅。觀照喜悅的生滅,他證入聖者之界。住在該森林裏的衆神感到滿意,而且贊歎他。他美名遠播,猶如掉入水中的一滴油。

  其中,「寂靜」是指空蕩,也就是安靜、無噪音。《分別論》即是針對這一點而說:「『寂靜』:即使是在近處的住所,如果沒有擠滿在家衆或比丘衆,那麼它就是寂靜。」一個住處(senàsana,直譯爲「床及椅子」)是人躺臥與坐下之處;它是床及椅子的名稱。所以說:「『住處』:床是住處;椅子是住處;坐墊、枕頭、住所、斜頂屋、尖頂屋、平頂屋、天然山洞、多層華宅、圓屋、石洞、竹林、樹下及會堂也都是住處。或者,比丘會回去的任何地方就是住處。」(《分別論》)

  再者,住處有四種,如下:住所、斜頂屋、尖頂屋、平頂屋及天然山洞稱爲「住所住處」;床、椅子、坐墊及枕頭稱爲「床椅住處」;小地毯、獸皮、草席及葉席稱爲「席子住處」;「或者,比丘會回去的任何地方」稱爲「生活空間住處」。這一切都包括在「住處」這一詞之內。

  然而,佛陀在此指出的是適合像鳥一樣四海爲家的比丘的住所。所以他說:「他前往寂靜的住處。」其中,「森林」對于比丘尼來說是作爲村莊界標的柱子以外的地方,但對于在此所提到的比丘,他的森林住處必需最少離開村莊五百弓遠才適合。其特征在《清淨道論》的「頭陀支論」中有解釋。

  「樹下」是任何寂靜處的陰涼樹下。「山丘」是石頭山丘。在石池裏洗澡及喝水之後,若人坐在陰涼的樹下,涼風陣陣地輕拂在身上,四處可見,心就會變得專注。

  「幽谷」是被水分隔的山區;有人說那是河水奔騰怒吼之處。因爲該處的沙好象銀箔,頭上方的樹林好象鑲嵌著寶石的華蓋,水流則好象一堆的珠寶。進入這樣的幽谷、喝了水、清涼肢體、堆積一個沙堆、以糞掃衣准備好座位之後,若人坐下來實行沙門的任務,心就會變得專注。

  「山洞」是兩座山之間的大隙縫,或是在單一座山裏、像隧道般的大隙縫。「墳場」的特征在《清淨道論》中有解釋。「叢林」是村莊郊外之外、沒人到訪、沒人耕種的地方。所以說:「『叢林』:這是偏僻住處的名稱。」「空地」:沒有蓋的地方。想要住的人可以搭帳篷住在這裏。「草堆」:一堆的稻草。從一大堆的稻草拿取了一堆稻草之後,他們搭建了一個好象山洞一般的住所。他們也把稻草丟在草叢、矮樹叢等之上,然後坐在它的下面,實行沙門的任務。

  

  他盤腿而坐,保持身體正直,建立正念在自己面前

  注:「他盤腿」:他交叉雙腳,使得雙腿完全固定。「他保持身體正直」:他保持上半身正直,十八節脊椎骨節節平正地相接。對于這麼坐的人,皮膚、肌肉與腱不會向前彎,所以因爲它們向前彎而生起的陣痛就不會産生。由于那些(痛苦的)感受沒有産生,心變得專注,禅修業處也不會退失,反之達到成長、成就與成熟。

  「建立正念在自己面前」:他運用正念于自己的禅修業處;或者他安立正念于嘴巴那一帶。所以《分別論》說:「此念被建立、妥善地建立在鼻尖或口相。」

  新疏:「口相」(mukhanimitta)是上唇的中部(人中),空氣出入鼻孔時磨擦之處。

  

  68. 舍棄對世間的貪欲之後……

  注:在此,五取蘊是世間(loka),因爲它毀壞(lujjana)與分解(palujjana)。所以在此其意是:舍棄對五取蘊的貪欲、鎮伏貪欲之後。

  「他以無貪的心來安住」:以透過鎮伏貪欲而無貪之心,並非好象眼識〔自然地無貪〕。

  「他使心從貪欲中淨化出來」:他使心從貪欲中解脫出來;他舍棄貪欲且不再執取它地行事。

  新疏:淨化(心)是指當下釋放它,而且未來不再拾起它地行事。就好象其心透過遍作修習淨化而無貪一般,同樣地,它也變得無瞋恨、無昏沈睡眠、無掉舉追悔、無懷疑。

  注:「惡意」:心因它而患了病,猶如惡臭的粥舍棄了本質。「瞋恨」:人(因它)變得畸形而被汙染,或者該人汙染及毀壞其它人。此二詞(惡意與瞋恨)是怒氣的名稱。「昏沈」是心的疾病,「睡眠」則是心所的疾病;它們合稱爲「昏沈與睡眠」。「覺知光明」:他具備清淨無蓋之想,無論白晝或黑夜都能覺知之前所見過的光明。「正念與正知」:他具備正念與智慧;提及這兩者是因爲它們皆有助于覺知光明。他已經「超越懷疑」是說他已經跨越及超出了懷疑地過活。他「對善法毫無疑惑」,因爲關于無可責備之法,他沒有懷疑:「這些是善的嗎?這些怎麼是善的呢?」這是簡短的解釋。關于這五蓋必須說的──詞源分析、相等等──這一切都已經在《清淨道論》裏說了。

  

  74. 當比丘見到自己內心的五蓋還未棄除時,他將之視爲負債、患病、被監禁、身爲奴隸、荒野的道路

  注:在此,世尊指出未棄除的貪欲蓋就像是負債,其余諸蓋則像是患病等等。其類似性如下。

  對于向別人貸款之後把它揮霍掉的人,當他們(債主)叫他還債,對他粗言惡語,綁他及打他時,他都無法保衛自己,必須忍受這一切,而其債務即是他必須忍受它們的原因。同樣地,若人對他人生起了欲念,以〔那人〕爲貪相應心的目標,當那人對他粗言惡語,綁他及打他時,他都必須忍受這一切,而其貪欲即是他必須忍受他們的原因。其中一個例子即是被一家之主〔她們的家公家婆〕打的女人〔,而她們的貪欲即是她們必須忍受它的原因〕。如是,當視貪欲爲債務。

  對于患了膽汁病的人,如果給他蜜糖或糖等東西,他會由于自己的膽汁病而不能品嘗它們的美味。他會以爲它們是苦的,而把它們吐出來。同樣地,對于充滿瞋恨之人,即使他那慈悲的戒師或導師只是輕微地訓誡他,他也無法接受訓誡。他會排斥它,說道:「你太過壓迫我了!」然後離去〔,不是四處遊蕩,就是還俗〕。就好象患上膽汁病的人不能品嘗蜜糖或糖的美味一般,受到瞋恨征服的人無法品嘗佛陀教法之味,即禅那之樂等等。如是,當視瞋恨爲疾病。

  在節日時被關在監牢裏的人不能見到慶典的初、中、後。如果他于隔天被釋放出牢後聽到「啊,昨天的慶典多麼快樂!啊,有這麼美妙的舞蹈及歌曲!」時,他無法回答。爲什麼呢?因爲他自己並沒有享受到該慶典。同樣地,對于被昏沈與睡眠征服的比丘,當佛法開示正以各種方式進行著時,他無法明白它的初、中、後。于開示結束之後,當他聽到別人稱贊「啊,多麼好的佛法開示!有這麼好的辯論及譬喻!」時,他無法回答。爲什麼呢?因爲他受到昏沈與睡眠征服,而無法從該佛法開示獲益。如是,當視昏沈與睡眠爲受囚于監牢之內。

  對于一個奴隸,即使在節日慶典時玩樂,也可能被告知:「有某件緊急的任務要你去做。趕快去辦!如果你不去,我將斬掉你的雙手、雙腳、雙耳或鼻子!」因此他必須趕快去辦(那件事),不能享受慶典的初、中、後。爲什麼呢?因爲他必須服從他人。同樣地,當不精通戒律的人,爲了隱居而去到森林裏時,他可能會犯了某個小罪,甚至會以爲不受允許的肉[70]爲允許的。在那時候,他必須舍棄隱居。爲什麼呢?因爲他已被掉舉與追悔征服。如是,當視掉舉與追悔爲作爲奴隸。

  有個人走在一條荒涼的道路上,知道那是盜賊打劫殺人的好機會,因此,甚至聽到樹枝搖動的聲音或鳥叫聲也都使他感到恐慌害怕,心想:「盜賊來了!」向前走〔了一小段〕,他就〔因爲憂慮與害怕而〕停下來及轉回頭〔,心想:「誰知道走在這樣的荒野會發生什麼事情?」〕。他停下來的地方多過他走的地方。他幾經辛苦地才到達安全之地,或者根本就到不了。同樣地,若人對八件事起疑,他將會繼續懷疑:「導師是否真的是佛陀?」而無法解決(自己的疑心),也無法充滿信心地接受他。由于做不到這一點,他不能達到聖道及聖果。因此,就好象走在荒涼道路上的旅人,由于懷疑是否有盜賊,而不斷地感到猶豫不決、驚慌及缺乏信心,爲自己製造了達到安全處的障礙,同樣地,由于懷疑導師是否真的是佛陀,而不斷地感到猶豫不決、驚慌及缺乏信心,爲自己製造了達到聖者之境的障礙。如是,當視懷疑爲荒涼的道路。

  新疏:(上述的)八件事記載于《分別論》之中:「其中,什麼是懷疑?有人懷疑且不信導師、佛法、僧團、(叁)學、過去世、未來世、過去與未來世、緣起。」

  

  75. 然而,當他見到內心的五蓋已被棄除,他視之爲還清債務、健康無病、獲釋出獄、免爲奴隸、安全之地。

  注:在此,世尊指出棄除貪欲蓋就像是還清債務,棄除其余諸蓋則像是健康無病等等。其類似性如下。

  有人貸款做生意而有成就。他想:「債務是障礙的根源。」因此,他還清貸款及利息,然後把貸款單撕掉。從那一刻起,沒有人會再派使者或送信給他(提醒他的債務)。當見到(以前的)債主時,他可隨心所欲從座位起身或坐著不動。爲什麼呢?因爲他不再受他們牽製,不需再依靠他們。同樣地,比丘想:「貪欲是障礙的根源。」因此,他培育六種法及去除貪欲蓋。當如此去除貪欲之後,他不再對外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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