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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賢思齊·廣化律師弘法故事集▪P19

  ..續本文上一頁面的鬼魂們聽到,我的名字叫彭華元,是江西省南康縣人,我已經沒有家眷、家破人亡了,想要找一位太太,組織個家庭,假如你們之中,有沒結過婚的女鬼,我們可以先交個朋友,然後再結婚好了。人家的“人鬼聯婚”,女方父母家須有嫁妝,我不須要你的嫁妝,只要有個牌位,用車子或轎子擡著來就可以了。白天我不找你的麻煩,你也不找我的麻煩,晚上是夫妻就好了。”這樣叫了一個地方的墳場沒有感應,第二個墳場也沒有感應,那位老廣就走了,留我一個人繼續去找。

  那時我生病住醫院,醫院吃饅頭,我是江西人,吃饅頭吃不飽。不久來了一位女鬼同我做朋友,在夢中同一般女孩子一樣;當時我並不知道他是女鬼,我們只是做個朋友、講講話,並沒有抱過也沒有Kiss(接吻)。因爲我尊重她是一位女孩子,是一位小姐,尊重她的貞操。這時爲了吃饅頭,天天吃饅頭,吃不飽,吃得很痛苦。我就對小姐說:“喂!你能不能做幾個菜給我吃,我天天吃饅頭,吃不飽。”她說:“我可做菜給您吃,但是您吃不到”。我回答:“你不做我當然吃不到,你做我怎麼會吃不到。”她說:“您要吃,我就做給您吃”,于是她就做了一盤辣椒豆鼓給我吃。當她做好,我准備去接的時候,我心裏想:很感謝這女孩子,這異鄉的紅粉知己,有心想向他求婚,而求婚要有所表示,我正要同這女孩Kiss(接吻),忽然間一巴掌“啪”打過來。“你先在這裏等著,有人要搗蛋,你打開門我沖出去看是什麼人。”那女孩子很聽話,門一打開,我隨即沖出去。沖到一丈多的地方,有一個人在前面說:“站住!”我的一雙腳奇怪,就像釘了釘子一樣,定在那裏一動也不動。我擡頭望一望是什麼人,望到了,是一位身穿古裝的人,身上會發光。“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我這高傲的脾氣回答說:“我那知道你是什麼人啊。”因爲那時我是當官的,口氣就有些傲慢。那個人回答說:“我是玉皇大帝派來的使者。”那時我年輕,不肯屈服,就對他說:“走我同你去見玉帝去,我受不了你這一套。”他回答:“小孩子!這個地方你不可以來。回去,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氣了。”直到這個時候,我才覺悟到玉皇大帝這麼關心我,派人來告訴我這地方不能來。那這裏是什麼地方呢?醒過來原來是一個夢。

  醒過來之後,夢境中的地方,從房子到附近的環境我都記的很清楚,我就把這個夢請問住在醫院已經很久的一位連長。這位連長聽我夢中所敘述的情形,馬上告訴我那是一位女鬼,她是吊頸死的;並且把她家裏的情況告訴我,父母親是什麼樣的人,兄弟姊妹有幾人,家庭環境如何?以及如何吊頸死的,一一告訴我。啊!我很感謝玉皇大帝派使者告訴我那裏不能去,既然有鬼,又有神,于是我就皈依叁寶學佛了。幾天後,我照著夢中的影像,到墳場去找,找到了這位女鬼的墳,就對著墳墓說:“鬼小姐,我們交朋友就到這裏爲止了,以後我要是再來找你,你就關著門,不要讓我進來。”因爲我已經學佛了,將來鬼道衆生,我第一個度你。”

  雖然我說不要交往了,但畢竟已交往過一段時間也有些感情,晚上做夢時還是去見這位女鬼了,那位女孩很乖,把門關上,不管怎樣都不打開。就在這個時候,隔壁有一位歐巴桑(老婦女),就說:“小姐不要你了來我這裏坐吧!我已爲你准備了一些酒菜。”我想:也罷!就到隔壁坐坐,歐巴桑就爲我倒酒;正在倒酒時,歐巴桑就順勢偷偷親我,我一氣把桌子給掀了,大罵:“小姐我都不要了,歐巴桑我還會要。”鬼有鬼通,歐巴桑一氣,用手一揮,天昏地暗,什麼都看不見。那時我年輕,管他看得見看不見,拼命跑,奇怪不管你怎樣跑,就是跑不出去。這時碰到一位老公公(編案:應該是土地公)白發蒼蒼,手杖著拐杖。我說:“請問老人家,路要怎樣走。”老公公用拐杖一指,“那不是路嗎?”當下我就看到一條路,才能走出險境。這是我學佛的因緣。因此每一次有超渡法會,我都寫那位女鬼的牌位,取的法名爲信度居士。

  二、爲師舍壽的沙彌

  我做沙彌的時候,我的師父他人家慈悲,給我做侍者,我出家之後就一直做侍者,我這個侍者是最糟糕的侍者,因爲從我十八歲離開家鄉,才當了半年的士官,就當上軍官了,一切的生活都有勤務兵爲我打點,我是要人照顧;現在要我照顧人家,我感覺做的不太好,但是他老人家很慈悲,原諒我。

  記得住在汐止的那段日子,我每天下午爲師父泡牛奶,他喝牛奶的時候,我就站在旁邊,聽他講佛教的公案,講講佛法給我聽。他一生會講笑話,更會講故事,我就是從他那學來的。他老人家說:當大官的每一個都會講故事講笑話,就像每一位法師也都會講故事。照顧師父睡覺之後,我就到掃塔茅蓬用功,我先看的書是《沙彌律儀要略》,每回看上篇一條戒或二條戒,以及下篇一章,或二章不定,每天看,養成了習慣。而當時我當侍者,要在晚上八,九點才有自己的時間回到茅蓬看書,才養成了夜生活的習慣。

  今晚我就同各位講我當沙彌最記憶深刻、最值得紀念的故事,那就是減自己陽壽爲師父延壽住世的故事。

  民國四十八年農曆正月初七,棲蓮精舍要打佛七,我看到師父生病,就向師父說棲蓮精舍的佛七就不要打了,師父您老人家病這麼重怎麼主七呢?結果被他喝斥了一頓,“打佛七是大衆修行的事情,生病是我的業障,不可以個人的業障,擔誤人家的修行。去,不可以不去。”這一來怎麼辦呢?我信任自己的師父,他怎麼說我就怎麼跟著做。我信任師父,他自會安排,自有他的道理。

  但是眼看著師父臉腫,腳也腫到不能走,只好在汐止山下居士家招一個轎子,准備擡下山去,好坐車到棲蓮精舍打佛七,現在要上彌勒內院,車子可以直接開到,但在民國四十八年的時候,路只可以供人用走的上山,而且是泥土路,連水泥路都沒有,是很難走的。

  晚上交通的事情安排好了,等師父睡覺了,我就在佛像面前向佛菩薩禱告:佛菩薩,明天我師父要去棲蓮精舍打七,他有病,我阻止他,他說一定要去,我怕他主持不了;七天主七不了怎麼辦,擔誤人家辦道,現在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就是我減十年陽壽,給我師父讓他明天就好,可以去主七。禱告完畢師父已經睡覺了。第二天奇迹發生了,我一早去看師父,師父剛起床精神好一點,等到站起身來,好了!病好了!我太高興了。這下師父可以去主七了,這是佛菩薩靈感的經驗。

  棲蓮精舍是在麻瘋病院之內,麻瘋病院有一百多位病人,師父一到打七會場,第一天講開示,就說:“我是抱病而來挂個名,真正的主七法師是廣化。”從第二天開始師父一大早來拈香,念佛的事就不過問,住在回龍寺,回龍寺離棲蓮精舍大約一裏路。我就接下來主七,大家知道我師父是生病而來打七,感動的眼淚都掉下來,打七時就拼命的念佛,念佛的境界感覺非常好,我也不敢怠慢。白天我在棲蓮精舍主七,無法照顧師父,晚上回回龍寺,他老人家已經休息了。就在這樣情況下,念到第五天,知道師父住在回龍寺已四、五天沒有吃藥,也沒打針,病又發作起來了,支撐不下去。叫我叫了好幾聲,都叫不起來。這是因爲我們住的房子,是日式小閣樓的,師父住在樓下,我住在樓上,中間是木板隔間,師父就用拐杖敲木板,碰!碰!碰!我睡在床上,床板會響,我才被驚醒了!

  “師父怎麼回事呀!”“快點下來,我的腦袋快爆掉了。”我趕緊下樓看到師父,整臉通紅。嗯!嗯!嗯!師父喘息著。糟糕了!糟糕了!嘴唇也通紅的,那時是半夜十二點鍾,回龍寺又只有住著幾個老太太,告訴她們也只有幫倒忙。那怎麼辦,師父要是死掉,就糟糕了。當這時求救無助,只好求觀世音菩薩了:“觀世音菩薩,我師父死不得呀!他能夠度衆生,我是沙彌不能度衆生,我再減十年陽壽,讓他能夠撐下來,住世度生。”隨即一心念觀世音菩薩、觀世音菩薩、觀世音菩薩......念著念著睡著了,我抱著師父的腳邊睡著了。一覺醒來,我感覺自己全身是冷的,師父的身體也是冷的,糟糕了!叫他也不回應,師父、師父、師父,還是不反應。我懷疑師父死掉了,就撕一小條紙片,試試鼻子看還有沒有呼吸,漸漸接近,(鼻子是最敏感的地方),一不小心碰到鼻子,師父醒過來了。心裏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沒有斷氣沒有死。馬上問:“師父怎麼樣了?”他摸摸腦袋,沒事睡覺去。

  這是我先後減二次陽壽,爲師父延壽住世的故事。今天講給各位法師、同學聽,萬一將來你的師父生病很重,也可做爲參考。

  曾子是孔子的得意門人,有一次上山去砍柴,砍柴的時候自己的母親在家裏,剛好那天有位大官來,曾子的母親叫不到曾子趕快回來,就想到一個辦法:母子連心,就把手指頭放在嘴裏咬,曾子在山上砍柴,突然之間心口痛,就感到奇怪。怎麼突然心會痛?會不會家裏有事情,就趕快回來,還沒進門就叫“媽!什麼事?”母親說:“因爲有一位大人來看你,我找不到人去找你,只好咬手指,你心口會痛就會趕快回來。”

  我跟我師父,雖名爲師徒,但情同父子,自己減二次陽壽爲師父增加壽命,就有如此的感應。

  (編案:本篇故事,在《沙彌律儀要略集注》頁一○七,《廣化律師親筆日記》頁二叁五,皆有稍作記載,讀者可自行查閱。)

  叁、度鬼要以慈悲心

  民國四十六年,我出家,出家前就聽說要舍出所有財物,因此存款簿,從家鄉帶出來的金戒指,金子值錢的東西都布施出來了,供養師父或常住,除留少數換洗的衣服,身上一塊錢都沒有,這時就有一種輕飄飄的感覺,自由自在很快樂。因爲我十多歲離開家鄉在軍隊都是管財物,心中錢財的負擔很重,現在身上一毛錢都沒有了,輕快自在的心境整整維持了叁天,叁天之後就正式出家,開始過沙彌的生活。出家時有一位我在居士時就認識的法師,特別趕來參加我的剃度典禮;住了叁天要回去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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