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靈座談
—傳喜法師于慧日禅寺
2009-07-26
信衆1:從心底裏覺得慧日寺給了我很多溫暖,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體會過的,以前總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慘的人,怨天怨地怨父母,誰都怨,從心裏怨。真的很感恩師父,覺得我從師父這得到太多的愛,還有其他的人,像陳老師啊,還有法心姐,都給了我極大的關愛,我真的非常非常地感激。我也不知道怎麼去形容這種從心裏油然而生的幸福,我覺得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把自己變得好起來,像法心姐一樣支持大家。
師父:這兩天我看你法堂裏天天都去聽經,聽法,聽了能懂嗎?
信衆2:當時字面上的意思懂了,但是裏面的意思就不懂了。
師父:法會其實是一直超度的,沒有比法會的時候加持力更大,知道嗎?那個時候你完全不要當有別人,就當專門爲你做的一樣,那是最好的,下來只不過是探討探討,對這個認識更清晰一點。
你住在師父寺院裏,每時每刻都在超度,這要知道,不要說看到我,沒見到我也是一樣,每時每刻都在超度,懂嗎?
這覺悟有嗎?你要把這個覺悟提升起來。她比他大兩歲,是孔老夫子的七十六代,你聽聽她的建議。
信衆1:之前我看他跟父母一起來的,他自己可能還理解不到,但是我看到他爸爸媽媽那樣子,我首先最感覺心酸的就是看到他爸爸媽媽那種急迫的心情。他媽媽也經常跟我說我這兒子怎麼辦啊?
後來我跟他聊了兩次天,現在他的思想處于一種比我第一次來還朦胧的階段,很朦胧。他現在還不是特別確定,只是覺得自己可能有點失眠,神經不是很好,覺得吃吃藥或許能好,藥一停又會犯,就得依靠著藥。現在他就想我怎麼能睡好覺,能夠有勁,因爲他渾身都沒勁,就想著怎麼去把這個治好。讓他現在去變得接受一些事情還不是太容易,他的這個彎繞的比我還要慢一點,因爲我畢竟是第二次來,他是第一次。
他這個時間應該也不會特別長,他是從小就有,這跟他自身的性格還是有一點關系的。他本身的性格可能跟小時候的經曆和周圍的環境都有關系。
我覺得他現在應該看一些簡單的。師父的一些開示,我也讀得不是很懂,但是通過看一些簡單的基礎入門的這些佛教理論,開始慢慢的會提起信心,再去聽師父的開示,那種理解力就不一樣了。所以我覺得回去之後,可以先看一些簡單的解析,一點一點來。
如果像師父曾經講過的抱著治病的一種心態,我覺得反而會適得其反,因爲自己的起心動念都會有影響。如果你是按治病的話,每個人都會問醫生我什麼時候會好,你就會有一個很迫切的想讓它離開你的念頭。但是這個念頭,你內心的一些想法,它肯定都知道,它知道之後說你攆我,那我就不走了,我就一直跟著你,就會這樣。
我之所以能理解他,是因爲我能感同身受,因爲我也是特別希望自己能趕快好起來,我什麼時候能不難受啊?當然無論是他自己,還有家人朋友,都是希望他能盡快讓自己的身體或者心態慢慢的變得更加明朗一點,但是越是急,我覺得越做不來。因爲我也是這樣子的,所以我覺得他的想法和他現在的感受我能理解。
因爲渾身沒勁,我也去看過很多醫生,包括吃很多的保健品,各式各樣的我也都試了。我從他走路的樣子就能看得出來他沒有力氣,因爲我也是走一步路都要扶一下,在別人看來如此強壯的一個人卻要柔柔弱弱的,你覺得會讓別人笑話,至少會有心理壓力,但是真的就是沒勁。走路都沒勁,別說再去做其他的事情,身體不好,心情也好不了哪去,這都是一個惡性循環,互相都會有影響。現在他的身體狀況目前就是這樣,看他的眼睛就覺得他的問題也困擾他好久了。
師父:法會你參加幾次了?叁次有了吧?
信衆2:叁次。
師父:那你現在是抱著什麼樣一種心態?
信衆2:我想讓師父超度超度,看到底有沒有,有的話超度走了我就好了,沒有的話那我就去自己念佛什麼的,消自己的業障。
我看那本書上說病有叁種,一種是生理上的,一種是自己的業障,一種是附體的,我也不知道是哪種。
師父:你比溫州的那個清醒一點,他也是不能接受,接受是蠻難的。這個問題你也聽她講講看,她現在是大學老師。
信衆1:我一開始也不信,第一次發作時把整個屋裏都折騰變樣了,但我還是不信,接著就變化了幾十種聲音,還有各式各樣的動作,而且是以前做不到的。
信衆2:你看到的,還是自己就做動作了?
信衆1:自己做的,不是夢,我很清醒,我非常清醒。
師父:她好在自己可以聽得到聲音,自己可以感受得到,自己甚至可以看得到它,只要它進入她的中樞神經,她就可以看到它,就那她還不一定相信呢!
信衆1:所有認識我的人都評價我性格比一般人都要剛烈,很犟很犟,認識一件事物我必須要不斷不斷不斷論證它,最後說可能真的存在。
那次是筋疲力盡,起來之後在回去的火車上,我就一直在想這個事情,我覺得是不是看聊齋或者以前看鬼片的一些片段重複在大腦中播放?我覺得不應排除有這種可能。但是連著這麼多小時,一方面是考慮自己的體力,一方面就是在想我得看多少部電影才能把這幾十種聲音、語言給記在腦子裏?想想自己還真的沒那麼強的力量,那是第一次。
後來有一次在外面,我跟別人去上一個診所,在診所裏我忽然就覺得呼吸很困難,有點失控,我就趕快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溝通了一下。我說這樣真的不行,我說現在這個場所不是特別合適,這樣溝通之後慢慢慢慢就平靜了下來,那是在五月中旬,五月末就來這了。
第一次我剛進來的時候先拜千手觀音,我的脖子就扭到後面了,我不相信,就使勁地掰,還是在後面,再努力掰,我就覺得不行了,脖子的筋快不行了,算了,順其自然吧。
在裏面就開始了,這個脖子上下左右就一直盯著天棚,下都下不來,就使勁地扳著它。自己的意識還在,如果沒有意識的話,可能就不明白這裏面的道理了。但是就因爲自己有意識,人的手啊腳啊都是由大腦神經來支配的,但是當我想用自己的思想去控製的時候,已經變得很脆弱,很無能爲力了。
後來在裏面聽早課的時候打鼓,我覺得這個鼓真是奇怪,每次這個鼓點怎麼會敲在身上呢?明明他前面有個鼓,但是我覺得這鼓就在我身上,聽那個鈴聽那個鼓都是有一種很異樣的感覺。
來這之後,大家都知道我來這之後連跪都不知道怎麼跪,還是寶乾師父教我的,真的是什麼都不懂,到現在我都不停地忏悔,在寺院裏可能做了很多不如法的事情,做了很多的錯事。
後來碰到師父之後就在客堂,我一聽到鈴聲我就覺得一片空白了,自己的意識慢慢變的很弱很弱。
由不相信到相信,這個過程其實很難,真的是很難的。你可能會看到別人發生的,看到的同時你會有一些相信,但是你還是沒有辦法想到自己身上也是這樣的情況。
師父:很難想通的,衆生業力不可思議,佛的神通力我們也想不通的,也不可思議。法力不可思議、佛力不可思議,衆生業力也不可思議。
信衆1:現在對這個事情你不要過分的排斥,你還是慢慢地來,現在你可以有家人陪著你,還有師父開導你,慢慢的會有改變的,只是這個過程,要你自己配合。即使醫院醫生給你下處方,也會要求你配合,吃中藥還要告訴你忌什麼口,什麼不能吃,這都需要你自身來配合。
我其實覺得挺像你的,來了一直不怎麼敢看你。看見你就會想到你有爸爸媽媽陪著,我這個情緒就非常非常失控。我覺得你真的是很幸福,我覺得我自己真的很孤單。我和我爸爸的感情師父知道,七年都沒有給我打過一個電話,他把我的名字都記錯了,看你爸爸你媽媽對你那種關愛,真的是讓我非常羨慕。
我自己在外面七年了,承受了很多的痛苦和壓力,我一直都是一個人。我曾經一直想,我以後去找個名山大川就直接跳下去,在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就當我消失好了,免得自殺了之後讓別人知道成爲新聞,畢竟自己的職業啊,那種影響力還是有的。
我覺得你在這,雖然你可能自己感受不到,但是我覺得你真的很幸福,因爲你媽媽爲了你付出了很多,還有你爸爸。不說別的,你也明白你爸你媽對你的付出,你誰都不爲,就爲了他們,你也應該讓自己好起來。
我真的很羨慕你,我一個人真的很孤單,尤其是一個人在外面工作,要面對很多事情。我一想到要一個人回去工作就害怕,一個人住房子,一個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沒有朋友,沒有家人,沒有人能理解我的孤獨和痛苦,更沒有人理解我爲什麼害怕。
我覺得當你一點一點戰勝自己的心理,有家裏人對你的這種關愛,有大家對你的祝福,你會比誰都好的,你真的很幸福,有這樣的爸爸媽媽。我多希望我爸能夠問我一句。我不敢看那些家長,尤其父親對子女的那種愛,一看到我每次都會失控。我爸如果能正眼看我一眼,能夠真心地問我一句,我死都願意。
我從小這麼努力,就是生病也要努力學習,我拿針紮著自己來看書,渾身都是針眼,就爲了能拿第一,我就爲了能讓他知道我女生不比男生差。可是他沒有,他都不知道我在哪工作,連我的名字他都記錯了,你知道這種壓力嗎?真的沒有人能體會。
我就在那麼一個特別的環境裏,還要面對那麼多的人和事,還有那麼多的人等著我去關心,還要處理種種的事情。身體痛苦我就在地下滾,還得挑沒人的地方,還要壓抑著自己,不要哭出聲來,不要讓別人知道。
現在雖然你也沒什麼工作,身體還很差,但是你要知道並不是你一個人這樣,並不是你一個人這麼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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