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喜法師與信衆座談及開示
—傳喜法師于慧日禅寺開示
2009-08-21
師父:天童是中國非常著名的道場,天童阿育王寺是佛陀真身舍利的所在處,都是非常殊勝的,而且天童阿育王比甯波的年代還久,這個地方以前稱爲東南佛國。
信衆1:這個地方與我們泉州很像。
師父:是,泉州在唐宋它就是一個口岸,甯波和泉州有相似的地方,它也是一個港口城市。這裏佛教的文化比較早,佛陀預先就安排了。像阿育王舍利等于是鬼神找的,它們知道以後這個地方將會人很多,文化會很興盛,舍利就伏藏在這裏。
有特殊緣分的人,像劉薩河,他生下來的緣分,在藏傳佛教來說就像取伏藏一樣,是伏藏大師,這些舍利伏藏在這裏的就是他的緣分,他的任務就是這個。但是沒人提醒不知道,二十多歲讓他生一場病死過去,到閻王那邊,閻王告訴他,你在人間的任務是要找出佛舍利,這些佛舍利在中國大地分布在哪幾個地方,一個一個告訴他。先是好像領著他的魂一樣,去看這些地方。到了阿育王寺,對聯上就會看到他的名字。他一開始顯的是居士相,找出佛陀舍利之後他出家了。還神過來他第一個找的就是阿育王這邊的舍利。
信衆1:作爲再來人有他的使命。
師父:阿育王本身自己的身世就非常的神奇,佛陀授記阿育王,阿育王善根反省了之後,完成了這麼個聖業,造八萬四千塔分布在世界各地,哪裏善根成熟的時候就現在人間。阿育王舍利出現人間是一千七百多年曆史,伏藏在這有兩千多年曆史了。
阿育王時代將近兩千叁百多年前,阿育王是佛陀涅槃之後一百年降生人間的,他小時候因爲供養過佛陀用沙土做的飯,就是這個原因做了那麼大的國王,所以這個佛法真是很神奇的。
你們去阿育王看到的那個舍利塔就是阿育王鐵,是鬼神造的,用七寶的粉末。不用說佛舍利了,那個塔就不得了,是我們人類四大奇迹,四大迷中的一迷——阿育王鐵。鬼神造的這個,人間科學家研究不出來,佛教界了不起的,一千七百余年保持到現在。天童寺也是,一千七百年,這兩個古廟,天童、育王。甯波建寺只有一千二百多年曆史,它比甯波建寺早五百年。
過去高僧大德沒有來過這邊的幾乎很少,到天童育王也是朝山的一部分,朝這裏就像拜釋迦佛一樣。過去朝普陀山不容易,要跨海,普陀山是近年來才慢慢興盛起來的。
信衆1:很奇怪的,像這邊學習氣氛很好,氣場也好。我們這個道場的建設布置不太一樣,像有的寺廟有上千年的曆史,有的有很好的地理優勢,而且道場也算興盛,但是那裏的氣氛會覺得比較沈。
師父:老人家拜佛不容易,都是受現代教育的,轉過這個彎是很不容易的,年輕人還好些,這就叫沈重的曆史包袱。像我們這地方雖然名不見經傳,但還保持著佛法修行的本色,就是佛教的特色。
《金剛經》裏說“皆因無爲法而有差別”,正因爲它是無爲法,對衆生的根基,隨時代的背景不同,佛法會有它新的生命力。在我們漢傳固有的八宗的基礎上,我們能夠把它發揮出多少就盡量去做,我們沒有祖師的能力,但是法講緣嘛,有法緣的會領悟的快一點。總的來說,利益衆生的種種的法門能多一點,能夠應衆生機多一點,也是好的。
漢傳佛教體系已經非常博大精深,翻譯的經典種類也很多,同時內容也是非常的嚴謹,非常精深的。所謂的顯和密就是說一個經的內在含義對每個人來說是密的,因爲是不同的,就像廬山真面目它是密的,“橫看成嶺側成峰”。表面它是一個文字相,大家有目共睹的,但是內涵確是不一樣的。就像一句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都會念,那是顯的,阿彌陀佛的意思是密的,每個念的人領會不一樣。
任何一個佛法其實它的本身都有顯密的層次,怎麼樣深入進去了解到它?有一個善知識提攜你,引渡你,你也很精進地去領悟,也有師父願意告訴你,這當然很快。如果只有單方面我很願意了解,但是沒有人告訴你,那有可能也會領會錯。或者師父想告訴你,你不願意領會,那也沒有用,所以這兩種機緣都要有。
信衆1:您剛才講到的在修行佛法的道路上師父是很重要的,您能不能在這方面給我們做點開示?
師父:佛法傳播下來,不僅是我們目前經過文革覺得很困難,其實在曆史上傳過來都是不容易的,一個文化體系的維系是一個很艱巨的任務。我們學習的佛法來之不易,爲了這個佛法,一代一代高僧大德用生命承擔起這座橋梁,我們現在遇到佛法,這本身就需要感恩。這些師父爲佛法奉獻了幾十年,度過了那些艱難,能把佛法再送到我們面前。
現在了解佛法多了,發現哪一個教法都是這樣,連民間的一個小小的藝術,幾百年傳下來的都付出了很大的代價。
我們現在有的電視上記錄的那些,過去一個家裏的墳,他們家裏的守墳人守了那麼多代,你都覺得不容易對不對?一代一代的住到這裏。你像北京袁崇煥的守墳者守了多少年了,城市改造要搬家,她哭著不想搬,世世代代守著袁將軍。政府後來蠻照顧她的,家是搬了,但是還是讓她來看,好像有一個值班室一樣,給她心裏一個安慰。你看,守一個墳都那樣不容易,更何況佛教!
佛教是無形無相無嗅無味的,形而上的,既有文字的記載,同時又有文字的真實意,需要一代一代人的證悟,然後把這個證悟傳承下來,是多麼不容易的一項工程!一晃已經兩千多年過去了,這樣大的一個工程。
所以現前的善知識他能夠有權利代表佛法,對我們面前來說確確實實他就像十方諸佛一樣,他呈現了叁寶的恩德,對善知識感恩的話,也就是說對他生起很崇高的敬意。
這次我剛剛從歐洲回來,在歐洲特意安排我去了梵蒂岡。到梵蒂岡確實很震撼,聖彼得大教堂那麼雄偉,它靠雄偉、靠那些巨大的塑像讓我們就覺得神真的高高在上,俯覽著我們每個人。豪華的大理石,這些雕塑、繪畫,我們真的感到很渺小。
但是我同時也想到,我們佛教傳播一個文化,它的艱巨度遠遠比那個要大,造一個有形的能讓別人震撼的還是比較簡單。像現在有錢了到處造大佛,也可以讓大佛看著我們,好像看著蒼生的感覺。但是真正佛法的含義傳播下來,比花幾個億造一尊大佛更難。
所以我們佛教徒需要沈澱下來去體驗,然後很細心地跟師父去配合,這樣心和心相應了。你念阿彌陀佛也要跟阿彌陀佛相應,不相應也不會感應的,授手接引,這樣還是達不到。
世間法都是這樣,學佛法更嚴謹。世間法相應沒相應,成功不成功,倒也算了,但是佛法你要想成功的話,必須很嚴謹很細心。所以我也是常常提醒大家,在弘揚佛法的手段上多元化現代化都可以,但是從修學上還是要傳統的,對上師要有信心,對我們自己要謙下。
社會上所有學的那些東西,到佛法裏面你跟師父相應的時候,都需要放下。包括所謂的世間人的自我的那種所謂的獨立的人格,所謂的矜持,所謂的你個人覺得的虛榮,所謂的自我的尊嚴,甚至都需要放下,所以要五體投地這麼一個動作來表示。
像我去西方,西方除了外國人之外,連華人到那邊也學得像外國人似的,講話聳肩比老外聳的還高,講話也翹著二郎腿,像西方人一樣。我就在想,有些東西你看在什麼方面來用它。人與人之間,朋友與朋友之間是可以的,但是當你真的面對宗教的時候,這些最好還是不要有,就是謙下一點好,還是拘謹一點比較好,就需要至誠地歸命,放下所有的造型。
信衆1:修行次第廣論上講的,“對上師如醫想,對佛法如藥想,對自己如病人想”,但是在實際當中我們實踐起來的話覺得很困難,因爲畢竟無始以來的習氣是很重的。
師父:對,但是這個理論我們首先認定它是正確的,我們要往這方面去做,千裏之行,總有達到目的的一天,一步一步走不要緊。
像怎麼樣作爲一個弟子奉持善知識,佛經裏面有如舟心、如犬心、如仆心,很多很多,這裏面說明一個弟子能做到這些多偉大啊!做到這些,你這個偉大的弟子就變成聖人了,轉凡成聖就在這個過程當中完成。
我們佛教爲什麼說未做佛門龍相,先做衆生犬馬?你要做衆生犬馬,難道連師父的犬馬都不願意做?反過來說,大家能夠奉行這些,佛法就會非常興盛。弟子們都能夠積極地幫助師父做這些事情,那師父就會把所有的精力放在不可替代的上面,做在刀刃上。佛法是一個整體,我們四衆弟子配合得好,佛法就很興盛,正法就昌盛起來了。
信衆1:從這個角度上來講,真正的僧團可以說不僅是我們所見的出家人稱爲僧團,從另一個意義上來講,佛法需要的僧團其實是一群人。
師父:對,以出家人爲僧團是小乘對僧團的界定,大乘就是指四衆弟子。所以在大乘裏面說,一個發了菩提心的人他就是僧寶,這個僧寶有可能是出家人,有可能也是在家人。除了小乘的有一些僧家內部的這些不能夠參加之外,其他都是有資格的。金剛乘的僧團又有點不太一樣,金剛乘的僧團上師代表一切,上師代表叁寶、代表十方諸佛。大乘裏面受菩薩戒還是需要叁師的,但是金剛乘就代表無數了,他就直接可以受菩提心戒。
信衆1:師父,您剛才談到戒,居士對于戒方面很多人是充滿了向往,對于現在的這樣一個社會條件下,作爲一個在家修學佛法的人,對于戒這方面應該怎樣做?
師父:首先知道這個五濁惡世如果沒有戒會很危險,戒主要是保護我們的體,聖體,叁皈體,所以叁皈體就是戒體,戒體就靠戒來保護的。你看,現在連我們寺廟裏都裝防盜窗了,防盜窗就是戒,現在這個社會上很多都裝防盜門、防盜窗,因爲裝了這個就有安全感。
聽師父話的,按照戒去做的人,師父都會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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