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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法寶鬘論▪P7

  ..續本文上一頁方面來說,如若是一位精通與道友和睦相處、關系融洽的修行人會常常將自己看作是有缺點過錯之人,而將道友視爲是有優點功德之人。如何將自己看作有過失的人呢?心裏應當如是觀想:自己從無始以來到現在每一天煩惱的熊熊烈火都是彌天漫地,焚燒了所有善業的妙樹,罪惡滔天的毒海洶湧澎湃,淹沒了通向解脫與佛果的大道,如此下劣的我每一日裏各種煩惱惡業接連不斷地紛紛湧現,長此以往,勿庸置疑後世必然會下墮惡趣,哪裏還有像我這樣渾渾噩噩、庸庸碌碌、無所事事惡貫滿盈的人呢?假設能經常如此內省自己的過失,那麼自相續中的貢高我慢、驕傲自滿的情緒就會崩潰瓦解,也不會對好朋友輕視怠慢。

  如果發現道友的缺點毛病,也要如此想:我的這位善良仁慈的法友菩薩不可能會有這樣的過失,肯定是由于自己的心不清淨所造成的一種錯覺。只憑自己的主觀感受妄自斷定事物的本質就該如此,那比方說,一千個僧人的團體裏,單單憑據他們的身體全部是濁骨凡胎的血肉之軀,說起話來也是大聲嚷嚷並且所說的盡是些世間庸俗嘈雜的閑言碎語、無稽之談,心中也具有貪嗔癡的煩惱,那麼很顯然,在這些人當中讓你用手指一一來點,說這位是大慈大悲的菩薩、這位是功德圓滿的佛陀、這位是大名鼎鼎的聖者,恐怕一個也找不出來。這是現量可見的事實。如果說千數的僧衆當中一個佛菩薩也沒有,那還有比這更嚴重的口業嗎?

  同樣的道理,即便是親眼目睹了好朋友的過失,也無法完全斷定有這樣的過失。如此一定要滅盡觀察別人過失的分別念。請你好好想想:我們對自己身上所存在的那些暴露在外、顯而易見的缺點也不能發現,怎麼能一眼就看出別人含而不露、隱藏在內的優點呢?怎麼能妄下斷言一口咬定說他人無有功德呢?

  我們必須確定自己已能夠做到只見其德、不見其過,方可與道友進一步相互往來。了解了如何交友以後,無論與任何法友交往,關系也不能過于親密,甚至密切到依依不舍、難解難分的程度。倘若如此,在所有的法友中,就必然會有一位特別親密的摯友,隨之而出現的狀況就是將道友分爲和睦密切的一方與互不和睦的一方,以偏袒之心將法友分裂開來。對親密的一方貪執愛戀,對不和的一方恨之入骨,與世間人的護親伏怨無有任何差別,這實在是修行人最大的過患。

  此外,也不應滿懷厭惡地說我與這位法友合不來,便與此人老死不相往來,拒彼于千裏之外。由于對興致勃勃地觀察揣摩與自己不和睦法友的過失,才造成這種格格不入的現象,結果對道友僧衆也會吹毛求疵,尋視過患,從而態度上大爲不恭。我們除了僧衆之外哪還有其他的皈依處可尋?因此,對法友僧衆應當一視同仁、和平共處,對他們滿懷敬意、彬彬有禮,自己舉止應當莊嚴穩重,始終如一。誠如久負盛名的大智者吉貢巴曾說:“村落寺院以及深山等,雖住何處不應交親友,于誰相觸不怨亦不親,穩重自主即是吾忠告。”所以,與任何人都長久保持一種不即不離的關系,也就是既不過于親近也不過于疏遠。

  那麼怎麼掌握這種關系的分寸呢?如果你沒有任何關于佛法上的問題要研討,只是心血來潮想和言語投機的人漫無邊際地談論些無聊的話題、爲了尋開心而和別人玩耍嬉鬧,就不要到任何一位道友那裏去;即便是有關于教言引導等佛法上的問題要請教或研討,解決完正法上的事情後也應當毫不遲疑地立即回到自己的禅房裏。

  舉止相合僧衆

  有的人說我要獨自專修,于是便與任何人都不說一句話;還有些修行人以我獨自修行爲借口,居然不參加僧衆平時從不間斷的四座瑜伽,別出心裁,搞特殊化,獨自閉關,真可謂是大門不出二門不入;另有些人在僧衆人人都悠閑自得地安住家中時,他卻跑到外面忙忙碌碌地接人待物、燒火提水等,總是與僧衆唱反調,這些都是極不應理的行爲。僧衆閉關靜修時自己也閉關靜修,僧衆出關時自己也隨之出關,點火提水等做些日常生活事務,當僧衆聚集一堂誦經時,自己也步入衆會的行列中。總而言之,自己的所作所爲必須與僧衆步調一致、協調統一。

  如果自以爲是地認爲自己的行爲遠遠地勝過了僧衆的行爲,于是裝出一副閉關的樣子,實則想通過這種方式來說明僧衆們平時不精進勤修常規的四座瑜伽,精神渙散、消閑無事、懈怠度日,我是超群出衆、出類拔萃之人,明白散亂的巨大過患,才明智決定如此閉關修行。他擺出這種虛僞的舉動純粹是貪圖與衆不同、高人一等的美名,同時也顯露出他對僧衆平時的威儀心懷不滿情緒,由此而來,對僧衆不恭不敬等等嚴重的過患不可避免。如此而行是極不如理的。

  當然,如若是在一個規模龐大的寺院裏,有這種舉動也無可厚非,不相矛盾。可是話又說回來,住在寂靜的聖地,身處全是禅修者的行列中,所有的僧衆無一例外都是在精勤閉關,碌碌無爲、消遣閑雜的人員一個也沒有,所以你自己如此出風頭沒有任何必要。

  再說,隱居閉關與遵照所有僧衆的行爲而做這兩者中,閉關可謂是無拘無束、輕輕松松、隨隨便便的。爲什麼這樣說呢?你想,如果是一位在一年或幾個月當中閉關的人,他在這期間呆在自己的房間裏,既可以入座禅修,也可以昏昏沈沈、迷迷糊糊或者蒙頭大睡,隨心所欲做任何事都是自行安排,顯然是十分安閑自在的,因此這並不難做到。相對而言,行爲與僧衆一致之人,每天都必須修持四座,入座、出座、居于房中的全部時間裏,上師與所有的同修道友都是眼睜睜地看著,因此在衆目睽睽之下自己的一舉一動不得不嚴格約束、謹小慎微,這樣規規矩矩地行持的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要時刻關注著所有禅修者方方面面的一切威儀,再依靠正知來細致分析,進而對哪些該做、哪些不該做的取舍道理了如指掌,完全領會了什麼是高風亮節的行爲以後,即便不與僧衆共住,也不會違越這些高尚的品行。因此說言行舉止遵循僧衆與道友是十分重要的。《別解脫經》中雲:“相合僧衆心安樂,相合之中苦行樂。”這其中已經明確地宣說了見解行爲應當與僧衆一致。

  如果某些人與僧衆集體的行爲背道而馳,就會出現過于優秀與過于下劣迥然不同的行爲。結果一個看一個並效仿而行,最後與僧衆行爲不同、另辟蹊徑的人越來越多。這麼一來,僧衆中勢必會出現行爲各不相同的兩派,由于他們心裏有隔閡,不可避免的口舌之爭,甚至打架鬥毆的現象必定會時有發生,這過患是相當嚴重的。無論自己認爲僧衆集體的行爲是好還是不好,與之協調一致極其重要。《毗奈耶經》中也說:“若佛製之戒律與僧衆內部之戒律自相抵觸,則不違背僧衆之戒律極關鍵。”

  會客原則

  如是行爲如理如法、孜孜不倦禅修的過程中,有需要與客人會面的事情出現時,應當具體處理,如果來者既不是自己的親屬,又不是贈送衣食的,而是無關緊要的客人,則請示上師開許後在閉關界限處與之會面,不可將其帶入室內;假設客人是自己的親友,並由于對自己有真誠的信心而前來送修法所需的衣食,則獲得上師的開許後可將他請入室內。但是,與他們長時間不停地高談闊論,說東道西,說的都是毫無意義的绮語,而且大聲喧嘩,有說有笑,從而擾亂了禅修法友的心,影響他們的靜修,這是絕對不允許的。如果客人是千裏迢迢而來,當天無法返回,請上師開許後可以住一夜。相反,雖然是附近來的客人,卻爲了滿足自己的貪戀,頗有興趣談一些貪愛親友、憎恨怨敵的閑話而讓他過夜這是根本不行的。

  此外,在寂靜處的附近,有一些已到垂暮之年爲數不少的男女老人,他們一方面想在一年或一個月中于上師面前求法,一方面爲了培植善根而住在靜處念誦觀音心咒。在他們的群體中如果有自己的年邁父母與親友,當然,他們與那些外來的客人有所不同,雖說可以偶爾見面一兩次,但是也只能在閉關界限處碰頭,絕不能明目張膽或趁人不備到老年人的處所去,更不能擅自作主將他們帶到自己的小屋裏來,也不能到上師面前請假。

  哪怕是住在老年區域裏的自己的父母雙親出現重病纏身或不幸過世的情況,也不能感情用事跑到老年區域去探望。他們命終時屍體等喪事可以委托其他的親屬幫忙處理,自己如果必須要看望他們,也只可以在閉關分界的地方會面一兩次。就算是他們身邊無有護理照顧的其他親友,自己也沒有必要前去。慈悲的上師是會妥當安排別的老人精心照料患者的。如果親屬已命絕身亡,那麼其他善良的人們一定會將此人的屍體送到屍陀林去的。因此大家應當知道任何時候也沒有到老年男女所在區域去的機會,並且也不許向上師請假。

  製定這樣的規矩有什麼必要呢?因爲去探望住在近處的年邁老人要比與從遙遠地方來的親戚朋友與父母雙親相見的危害大得多。如果去看望住在近旁的老年人,那麼逐漸地與親友等人的聯系紐帶又會拉扯起來,最終背棄了自己始初所立下的“放下瑣事、遠離親友”這一誓言,父母親屬也會像拉水龍頭一樣隨意擺布你,有這麼嚴重的危害,所以有必要作出如此的規定。

  保持距離

  住在靜處的修行人,包括自己的親生母親與同胞姊妹在內凡是女性客人均不允許帶到閉關分界以內,就連越過界限的機會也沒有開許,更不用說是請到室內了。雖然在特殊的情況下可以與母親、妹妹在閉關界線處見上一面,但是絕對不允許與他們共同進餐,長時間地坐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地閑聊。爲什麼呢?因爲和你們素不相識的一些在家人不明事情真相,看到出家人與女人坐在一起,吃吃喝喝,說說笑笑,便會認爲這些僧衆無視戒律,行爲放蕩散漫進而生起邪見。

  同樣,外出化緣時不必說與其他的女人同路結伴而行,就算是自己的母親與妹妹也不能一道同行。也不能相約一處悠閑自在地暢所欲言,到城裏辦事、去近處草原上消遣,或者買東西等任何時候,無論是不是自己的親戚,只要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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