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甯瑪、噶舉、格魯等各宗各派中有許多出家男僧與自己的親戚或毫不相幹的女人整天混在一起,他們在青天白日裏一道吃喝,同住一家旅店,夜幕降臨以後在沒有任何簾子遮掩的地方同睡一室。此後便說要去各處拜訪上師、請求法要、朝禮聖地,于是與女人並肩攜手一路同行,真是一點羞恥之心也沒有,這種現象屢見不鮮。長此以往,勢必會對如摩尼寶一般的佛教帶來難以想象的巨大危害。這樣下去,自相續的戒律也會染上過患,並且依靠這種惡規陋習必然會導致出家男衆對于交往女人的問題根本無有謹慎注意的觀念。最終大多數出家人相續中的清淨學處都會被瑕疵玷汙。無論去往何處,再沒有比出家僧侶與女人混雜同行更不吉祥的惡兆了,這也是摧毀佛教如意寶珠的一大不祥之兆。我們每一位佛教徒都應當清楚地認識到這一點。
拒之千裏
以與女人交往爲主,應當遠離的各種惡友略說如下:毀壞戒律,偷竊盜取之人,說大妄語,以妄說神通等手段來蒙蔽欺騙他衆,虛僞狡猾,對上師與正法無有信心,不警罪惡,平時在僧衆中,挑撥離間,引起糾紛,破僧和合,口中所說的都是粗言惡語,信口開河,樂于閑談,愛睡懶覺,喜好聚會,平時喜歡無稽之談,滿口绮語,對穿著打扮興趣濃厚,愛好賭博、下棋之類的娛樂,對于各式各樣的舞蹈演出樂不可支,對于依止上師、親近具有信心的道友毫無興趣,反而卻樂于交往那些罪業深重的非法惡友。對于自己的財物住房衣服資具等貪執強烈,愛財如命,對于他人所擁有的財物千方百計、甚至不擇手段想據爲己有,別人對自己言詞稍有不當,略出粗語,便怒不可遏,以牙還牙,反唇相譏,操起石頭、木棍大打出手,無有一點恻隱之心;只要自己快樂,他人即使饑餓而死也不生絲毫憐憫之心;自己的貪嗔癡、我慢嫉妒等煩惱熾盛如火;如果瞟見其他同修道友身上微乎其微的過失,立即就會冷嘲熱諷、誹謗诋毀;自己雖然除了會念誦以外無一功德,可是卻以此自倨、傲氣十足,不可一世,進而對具有清淨戒律、秉性善良、信心極大、勇猛精進、智慧超群等功德的他衆態度不敬,惡言中傷、不屑一顧,自己只是對經典的內容略知一二,便自以爲是,覺得自相續中已經生起了相當殊勝的證悟境界,不願意依止善知識與善友調伏自相續;自己僅僅是多念了些咒語,多作些頂禮、轉繞的善法,而內在的出離心、菩提心、正見等從不修持,竟然自命清高地認爲單單依靠口頭上的念誦、身體作頂禮、轉繞,後世就能阻塞惡趣之門,脫離輪回、獲得佛果。所作所爲均不清淨,從眼前來看,由于秉性惡劣,與衆人格格不入,難以相處,從長遠來看,由于所想所行卑鄙下劣的汙垢沾染自身而焚毀自相續。
如上所說的惡友,必須像棄離毒蛇一般遠遠離開。
正法非法界限
如若交往前面所說的滿身過患的惡友,那根本無法成就任何正法,作爲修行人的我們,所居住處、所依道友、維生資具以及行住坐臥一切威儀,凡與自己有關方方面面的事情都必須做到不雜罪惡、符合正法,從任何一個角度觀察均是清清淨淨、纖塵不染。博朵瓦仁波切曾經請問大善知識仲敦巴:“衡量正法與非法的標准界限是什麼?”敦巴上師簡明扼要地告訴他說:“如若成爲煩惱的對治則是正法,否則是非法;如若與世間不相一致則是正法,否則是非法;如若與經典相符合,則是正法,否則是非法;如若後果良好則是正法,否則是非法。”
所謂的正法必須要成爲對治自相續煩惱的有力武器,即自己安心住在清幽的靜處,遠離對親友的貪戀與對怨敵的憎恨,所行的善法自然日益增上。所以說,住在能切實有效地製止貪嗔癡叁毒的寂靜處就能夠成爲煩惱的對治。由于與親朋好友不相交往,對自己修法製造障礙、成爲絆腳石的人也就不複存在。即使出現疾病萦身,命絕身亡等難以堪忍的劇大痛苦,心裏也一清二楚地知道這完全來源于自己的宿業,因而絕不會呼天喊地求助親屬,想方設法解除苦痛,而會將痛苦視作修行的順緣,如此親友們也與自己斬斷牽連。這麼一來,身染疾患的時候無有人護理,離開人世的時候沒有人在一旁悲痛欲絕地嚎啕大哭,所以將貪嗔之藤斬草除根,棄離一切有害于修行的惡人就必然成了煩惱的對治。
自己心甘情願地將身語意叁門供養了上師,不再有任意支配身語意的權力,上師無論是讓自己留住在他的身邊,還是遣派到千裏之遙的遠方,或者冰天雪地寒冷的地帶,艱難險阻、受苦受難的地方,食不果腹挨餓的地區等,無論如何,自己都要依教奉行,義無反顧地前往安住才是。
平時如果能夠虛心向禅修道友學習,一舉一行均與僧衆相一致,那麼自己的行爲不會有放任自流地趨入煩惱歧途的危險,行爲小心謹慎如理如法與道友同修,就必然會成爲煩惱的對治,也就是說,要成爲煩惱的對治、不隨順世間、符合經典正量,再沒有比身居寂靜聖地、與上師和同修道友步調一致更爲殊勝的方法了。
所謂的後果良好,意思是說自己一舉手一投足,無論做任何一件事,要看他的最終結果或結局是否相應佛法。住在幽靜的聖地,時時效仿所依止的上師與所親近的禅修道友的高尚品行,以正知正念緊緊守護自心,行爲小心翼翼,它所帶來的必然是知足少欲、戒律清淨、等持增上、智慧高超、悲心廣大、勇猛精進等殊勝善妙的豐碩成果。
平日裏經常依于寂靜處,遵循上師、同修道友們的一切行爲,守持清規戒律,最終自相續中必定會出現這樣好的後果:清心寡欲,不會因爲親友、施主等人而延誤修法,也不會因爲撩撥貪心的妙欲與利養恭敬而受到違緣。如果已經見到這樣明顯的驗相,那麼足以證明他已經獲得了即使獨自一人居住在僻靜的地方也會像威力無比的雄獅一樣無所畏懼的高深境界,隨後便可以從容不迫地從一個靜處到另一個靜處,就像日月那樣自由自在地周遊各方。縱然這樣做,也絕對不會被煩惱所害,這就是威風凜凜的修行勇士。斷除愦鬧、知足少欲是修行人遠離故鄉的又一大前提,因此說,我們重視這一點應當勝過自身的性命。
六、如理作意
空性大悲藏
講完修行人最起碼應當具備的條件以後,在此對如理作意的道理作簡略性的闡述。正如仲敦巴仁波切親口所說:“一位修行人在趨向遍知佛陀果位的過程中,雖然有不可思議要修學的正道入門,但是相續中所要生起的只有一法,何爲一法呢?那就是空性大悲藏。”空性大悲藏可以說完全囊括了大乘中林林總總的一切道。心中如果真實不虛地生起了大悲心,那麼隨之而來的菩提心寶前所未生的能夠生起,已經生起的經久不衰、蒸蒸日上,從而圓滿福德資糧。證悟空性的智慧則是根除輪回必不可缺的殊勝正道。
尤其是,具有大悲藏的證悟空性之智慧才真正是遍知佛果之因。其中的大悲藏,也就是對于爲叁大痛苦所逼迫的一切有情,生起無法堪忍的大悲心,想使他們擺脫痛苦與痛苦之因的願望十分強烈。一切痛苦的因就是集谛,要離苦得樂必須斷除集谛所包括的一切業與煩惱,而一切業與煩惱的根源歸根結底就是我執與俱生無明,要想鏟除貪執的對境,必須有證悟無我的智慧,因爲自相續中只有真實不虛地生起了這樣的無我智慧,依之圓滿廣大的智慧資糧、從而才能夠獲證如意寶般二資圓滿的佛果。而成就佛果的一切正道無不包括在空性大悲藏之中。只有空性與大悲並行不悖,才可稱得上是空性大悲藏,僅僅具備證悟空性的智慧也無法成就佛果,而單單依靠大悲世俗菩提心也無法成佛,這就是要想成佛方便智慧必須圓融無礙、互不脫離的意義所在。如經中雲:“脫離方便(大悲)之智慧乃束縛,脫離智慧之方便亦是束縛。”要想成佛,空性大悲菩提心二者必須兼而有之,相互圓融。
要使相續中生起大悲心,必然要對他衆心中的劇烈痛苦有切身的體會,如果首先自相續沒有感受過痛苦的折磨,那麼想生起令他衆脫離痛苦的願望也是不可能的。倘若不將無法忍耐的痛苦與自身的感觸相結合來推斷,那麼由于對別人的苦難一無所知,當然想生起願他衆遠離難忍苦楚的同情心也是異想天開的事了。因此,首先應當盡可能地回想自心的苦惱、自身的痛苦,這就要觀想將總的輪回痛苦,尤其是惡趣的重重苦難,放在自身而去感受、去體驗,在沒有出現雙腳跺地、頭上冒汗(對于痛苦無法忍受的一種表現)、忍無可忍的感受之前應當一直修持。通過這樣修習以後,如果對輪回與惡趣的痛苦徹底地斷除了貪執,那麼再進一步觀修:正如自己屢屢爲煩惱所逼迫一樣,所有的老母有情也在遭受著痛苦的折磨,以此在相續中很容易生起大悲心。
最初心中思維自己正在親身感受惡趣的難忍痛苦而倍受折磨、苦不堪言的情景,進而急切地想要擺脫這種痛苦的願望不禁油然而生,如此修煉共同小士道;隨之,生起想脫離輪回一切痛苦的強烈希求之心,如是修持中士道之次第;最後産生了想救度一切老母衆生脫離痛苦的大悲心,再修由此引發的菩提心寶,並且相續中生起如理了悟菩提心所攝持的一切諸法的實相真如正見,這樣一切善法自然而然會成爲遍知佛果之因。倘若如此而行,那成就佛果就不再是天大的難事。
必要前提
按照至尊上師宗喀巴大師在《菩薩道次第論》中所說的那樣,我們要在一位具有卓越智慧與體驗的具德上師善知識前聽受佛法,而這位上師僅僅只有一點智慧還不夠,如果他不能將一切經典理解爲竅訣,相續中也不具備真修實證的親身體驗,那麼他只能算是道貌岸然的形象上師,盡管在他面前聽聞了佛法,也不會對自己的相續有利益。就像宗喀巴大師曾經說:“僅耽詞句不通其意義,于勤守護根門者生嗔、跟隨偏袒之風而飄動,當棄如此形象之上師。”
所以,我們應當在具有實證體驗的上師前恭聽教言。正如格西博朵瓦所說:“無需尋覓太多,只要尋找到一位要拚命依止、縱遇命難也不舍棄的上師,之後就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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