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德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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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觀莊嚴論釋▪P41

  ..續本文上一頁經之密意的就是龍樹菩薩與無著菩薩二大祖師的無垢道軌。而他們的正道並不是偏頗著重強調己方的觀點,只不過是分別開顯佛經的甚深部分與廣大部分兩方面而已。因此,如果已將他們的密意融會貫通,則是真正趨入了甚深廣大不偏不倚的大乘,原因是:世尊關于名言世俗谛的安立,染汙、清淨所攝之盡所有法的教言歸根結底要依賴通達唯識之理;而從色法直至一切種智之間的萬法自性抉擇爲大離戲的最終的歸宿就是中觀。

  對于深如大海、廣如虛空之二理的大妙車軌,真正不偏不墮而圓滿通達無礙者甚至在印度也是寥寥無幾,就更不必說藏地了。在印度聖地,各自護持宗軌的當時,這位阿阇黎〖靜命菩薩〗鑒于此種原因深感甚深廣大這兩種大乘的特法缺一不可,于是將此二理宗軌合而爲一,因此這一宗義已遠遠超勝其他宗。所以,(學修)這樣的好論典恰似乘上妙車一般。

  那麼,到底怎樣與妙車相似呢?通常而言,所謂的“乘”如同乘騎,如果駕駛它,便可隨心所欲達到目的地。關于其中的大乘,如雲:“此乘如空無量殿,得真喜樂最勝乘,乘之度衆趨涅槃。”以如虛空般的甚深二十空性、如無量殿般廣大的布局嚴飾,即是所謂的“大乘”。

  妙車有四種特點:超勝其他(車輛);唯爲大士所用;無有困難而行;富有精美裝飾等。與此相同,此宗超勝各執一方的宗旨;具有深廣智慧的大士方能享用;二谛之真如融會貫通而不難成就佛果;富含名言量與勝義量無量理證的喜樂美妙裝飾等。因而,此論與妙車相仿。即便依止這樣的論典之時也必須要以理量實地修持論義。本論《自釋》中說:聖教如果離開了事勢理的比量,甚至對隨信者來說也無法滿足,更不必說對此論連勝解信也沒有的人了。雖然憑借信心而隨從聖教,但若與理證脫離,則無法獲得由親身體會而生起定解的滿足,如同拼命耽著豐美佳肴與奇珍異寶卻不會享用一般。

  猶如要控製拉車的馬轉向何方完全依賴于辔索一樣,依靠定解而趨入以事勢理成立、不隨他轉之道,握住觀察名言與勝義之理證的左右辔索,由于此等人是以二量的定解而趨入深廣意義的,所以獲得了名符其實“大乘行者”的稱號,因爲他們是對具有甚深與廣大兩個方面的大乘不單單是信受並且憑借二量而生起定解的補特伽羅,所以對于具有大乘,加上主人詞“者”而稱爲大乘者。

  如果固執己見地受持不合理的觀點而且竭力排斥其他具合理性的觀點,則說明他們對佛教根本沒有責任心。是故,作爲通過具有無垢事勢理的途徑而隨從佛教的諸位智者,應當本著爲佛教著想的原則,通過觀察而公正如理地進行分析,如雲:“論中觀察非好诤,爲解脫故顯真理,若有解釋真實義,他宗破壞亦無咎。”如此才真正稱得上是維護、受持佛法的大德。

  己二(廣說)分二:一、與衆不同之功德;二、依之而生其他白法之功德。

  庚一、與衆不同之功德:

  遍入自在等,未享無量因,

  世間首位者,亦未盡品嘗。

  此真純甘露,除悲清淨者,

  如來善逝外,非成他受用。

  這樣的二理並不是他衆的共同行境,即便是堪爲世間之最、有聰明才智的遍入天、自在天、梵天與淡黃仙人等一點一滴也未曾享用過;而且不可估量、無邊功德之因的此法,甚至是居于一切世間首位、具有出世間道的諸聖者聲聞、緣覺也沒有完全品嘗到;此真正無誤實相二谛一塵不染的純淨甘露,除了具有慈憫一切有情的大悲、徹底清淨二障之垢者唯一的如來以外,並不會成爲他衆所受用的。

  如果有人想:梵天〖舍欲〗、遍入天〖財神子〗、自在天〖廣目天〗等也同樣宣說過二理,因而與此相同吧。

  完全不同!因爲他們所說的只是相似的空性。

  (下面介紹他們的說法:)

  梵天所說的唯識之理:《密甘露滴論》中說:“唯識恒常而清淨,如此正覺恒解脫,盡知所謂無取舍,梵天無憂常存住。”這其中的意思是說,唯識之自性的我、無憂無慮的梵天,或者解脫恒常的果位是人們所追求的目標。道:這一唯識之自性是指恒常自然清淨、遠離無明睡眠的正覺以及解脫貪等束縛,此等即是勝義;而無明與貪等則是倏然性的(世俗)。因此,已經了知除此之外的取舍一概無有,再進一步修行。

  此外,同樣屬于此類觀點的淡黃派的論典中說:“諸德殊勝性,非爲眼見境,凡是目睹法,如幻極虛無。”意思是說,塵、暗、力平衡的主物,即並非眼等所見之境界的自性或主物爲勝義,能親眼見到的色法等一切現象均是如幻虛妄的(世俗)。他們承許唯有識我之士夫才是究竟的果位。

  密行派:這一派的教徒將內外的萬事萬物視爲獨一無二常有之識的自性,正像他們的論典中所說:“如瓶等壞時,瓶內虛空等,回歸大虛空,命亦我中攝。盡說色與果,此彼雖不同,虛空無異體,如是命亦空。”他們聲稱:所謂的色是指外界的色法等,果是內在的身體,如是裏裏外外形形色色的顯現不可能不攝于虛空的自性中,虛空的本性無有異體。同樣,(萬法)于命或大我的本性中一味一體。所顯現的清淨不清淨之法是無而迷亂,如繩執爲蛇或者夢境一般。(此派論中)又雲:“我分別實有,何時無分別,爾時意無有,無所取無執(指無所取故無能取之義)。”複言:“了知吠陀邊(即指究竟的吠陀之義),視如夢如幻,如乾達婆城,如是見世間,無生亦無滅,無縛無修行,欲解解脫無,此乃勝義性。遠離貪畏嗔,究竟吠陀者,見此息戲論,無二無分別。”

  歸納而言,以上所有這些宗派均超不出唯識之自性的常我,關于此等不合理之處前文中已論述完畢。他們所聲稱的“如幻”、“無分別”等術語對于遠離一切戲論垢染的佛經來說,倒是恰如其分,而作爲他們宗派本身,盡管如此宣稱也只能是攻破自宗而已。

  遍入天所說的中觀:《五索論》(其中的“索”字在藏文原文是無有重後加字的〖〗,但根據此派的觀點,本譯者懷疑此字爲錯字,是否應爲有重加字的〖〗,請研學者予觀察)中雲:“唯名盡超離,斷有實無實,生攝定解脫,彼稱財神子。實非有實性,無實亦無實,解脫實無實,了彼知吠陀。”意思是說,吠陀或梵天或財神子、勝我是連名言的稱呼也已超離、斷除色等有實法與無實法、解脫生滅的常法。因此,名言中彼涅槃自性以外的色等有實法,無有真實性,因爲它是虛假的緣故。如果有實法不成,則觀待它的無實法也會化爲烏有。如此認識遠離有實無實的那一勝我即是通達了吠陀或涅槃。

  廣目天〖自在天〗所說的中觀理:寂靜(根據《中觀莊嚴論難釋》中的字面理解,似乎是指外道所供奉的一位天尊)善寫的論典《父子品》中說:獨子梵天勝谛實,識之自在無邊際,凡說唯一有者性,彼即盡說爲羂索。這裏以呼喚的語氣稱道:獨子梵天,唯有殊勝真如才真實,而其他一切均是虛妄的,所謂的真如實際就是識之自在天,周遍一切,無邊無際。盡管原本如此,可是一切士夫卻說他是獨一無二而存在的本性。認爲“他存在”的耽著即是束縛之因,故如羂索,爲此稱“盡說羂索”。

  這些宗派雖然也聲稱離邊,但歸根到底,他們心中一直專注著我或梵天等一個邊,如此又怎麼會是中觀理呢?關于這一點已經廣破完畢。

  大圓滿才是最極深奧的法門,難以證悟。因此,如果沒有依靠聞思徹底斷除對實相的增益,或者不具備甚深竅訣的要點而盲修瞎煉的大多數人都會有與此雷同的危險性。對本來清淨未獲得定解,而心中只是留戀著一個“既不是有也不是無”的基,終究一事無成。如果執著這樣的非有非無的空基本來另行成立,那麼無論將它取上不可思議的我、梵天、遍入天、自在天還是智慧等任何名稱,都是名異實同。遠離四邊戲論的實相各別自證之光明大圓滿不可能只是限定在這樣一個境界中。所以說,依止真實的正道與上師尤爲重要。

  雖然只是在詞句上說如幻、無實、離戲等,但如果沒有通過理證引發而生起徹底斷定之定解的途徑了知如來所說的空性居于諸外道的相似空性之上的道理,則無有任何利益。如果了知了這一點,那麼就能理解佛陀所說的這一法理遍入天等絲毫也未曾感受過,他們所說的唯識與中觀之觀點只是徒有虛名。

  由此可見,內外宗派單單從詞句上不能區分出差異,而甚深的要點卻有著天壤之別。(而且,真正能從意義上將內外宗派區分開來的大德也是爲數不多,)正如阿底峽尊者也曾說過:我來到藏地以後,如今在印度,區分內外宗派實在難以做到。在藏地佛教及苯教(在詞同義異方面)也與之相同。

  上述有關外道之主張的論典中的少許偈頌,在本論《自釋》中有記載,(我)依照嘎瑪拉西拉論師的《難釋》中所說而在此概括性地摘錄。

  這以上關于頌詞中“遍入自在等,未享”的含義已講解完畢。

  接下來介紹“無量因”之義,也就是說,以名言量不可揣測。那麼如何不可揣測呢?如來的一束光芒、一個毛孔,從時間與方向兩個方面都無法定量謂“僅此而已”,是與法界平等趨入。而能安住于如此不可估量之法性中的因就是通達符合法界、二谛雙運的中觀理。譬如,從一個角度來說,如來能安住于輪回未空的無量時間之因即是證悟有寂等性(即有寂等性加行,智度七十義之一,了知生死輪回與涅槃寂靜俱無自性以行修習)的此智慧波羅蜜多。因而,如月光般清淨二無我之自性真實空性的此甘露,怙主佛陀在昔日親自已經完全享用過,依靠此因而具足殊勝的智慧與大悲之微塵積聚的身體,遠離一切二障之蘊,成爲一切有情的至尊,乃至輪回未空之前一直住世。如(《現觀莊嚴論》中)雲:“勝諸有情心,及斷智爲叁,當知此叁大,自覺所爲事。”唯有佛陀才能永久性徹底根除諸如最爲細微的煩惱習氣無明習氣地、業與蘊苦以及無漏之業、意之自性身、不可思議之死墮,獲得遠離生滅、常無常、有無等一切邊的時方等性智慧身。

  如果有人想:爲什麼將正道稱作“甘露”呢?

  能令行人獲得永久無死的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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