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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觀莊嚴論釋▪P42

  ..續本文上一頁,故而才如此稱呼。由于除了唯一的甘露以外不含有染汙的雜質,完全純淨,故而稱爲“純甘露”。

  如果有些人這樣認爲:“未享無量因”這一句放在“此真純甘露”偈頌的前面,難道不是翻譯得更妥當嗎?

  前代的諸位大譯師、大智者均是(佛菩薩)故意化現、具有智慧眼的補特伽羅,正因爲就連此等句子的順序也具有要突出的一個內容,所以才如此翻譯的。也就是說,以時間爲例,佛陀乃至世間流轉期間一直住世,而聲聞、緣覺並不能做到這一點,他們不能做到的原因也是由于不具備證悟有寂等性的智慧而導致對輪回心懷恐懼,對寂滅存有喜意。再者說,他們不能圓滿證得不可思議之佛陀的法〖十八不共法〗,也全部是因爲未通達二谛雙運中觀之此理所造成的。(如此的譯文順序)正是爲了表達出諸如以上之類詞句中所包含的內容。意思是說,甚至居于世間首位的諸聲聞、緣覺也沒有享受過(此甘露),那麼世間的梵天、自在天、遍入天等就更不言而喻了。

  本頌中的“亦未盡…”並非必須加在贊頌的這一場合中,之所以加在此處是爲了結合所表達的特定內容而起到加強詞氣的作用。

  “悲清淨…”中的“悲”是指佛陀以憐憫一切有情的大慈心指明如實所見之道,大悲心也是所照見遠離一切翳垢,即是“清淨”。從大悲徹底清淨之因所現前的果就是如來。唯有佛尊才能享用二谛的這一甘露。

  諸位智者無論講任何話,絕對是與事勢理相關聯,因而這裏的此句也是爲了體現:如來以爲他衆示道的慈心與清淨照見的智慧而指明的這樣的無垢正道,是以真正悟入無誤二谛之理的因作爲前提,所以此二真理並不是佛陀以外他衆的境界,這一點以果因可以比量推斷……許多要義。然而,這所有詞句極有深度,如果要詳細表達出隱含的內容來講,勢必導致篇幅過長,因而就此置筆。

  庚二(依之而生其他白法之功德)分二:一、于有情生悲心之功德;二、于本師生敬心之功德。

  辛一、于有情生悲心之功德:

  是故于耽著,倒說宗派者,

  隨佛諸智士,悲憫油然生。

  如來以外的他者無法指明(二谛雙運的)此道,是故對于耽著或貪戀諸外道本師顛倒而宣說之非道的宗派者,隨學如來教的諸位智士深深地感到他們本想求道反而誤入歧途實在可憐至極,想到這一點,強烈的悲憫之情不禁油然而生。

  如果這般觀察他派的觀點,則如同極強的陽光照射到雪片上使之無礙融化一般,外道的主張顯然立不住腳,並且了知他們被這種見解所欺惑後,便會更加增上悲心。以此爲例,自己在抉擇真如的過程中,對由于遠離正道而致反複投生叁有、無依無怙的衆生也會自然而然生起不染些微違品的大悲心,而且會與日俱增,達到無量。大悲心之因就是證悟自他平等性,見到他衆處于愚昧的痛苦之中;遠離一切悲心之障礙——害心等爲主的我執垢染。爲此,以因全無障礙的理證也可證實這一點。對于先以悲心的種姓爲基礎再進一步肩負起利益一切有情的重擔並且遠離自私自利的作意、相執之垢的人,稱爲“如來教大悲種姓之家業的承擔者”或“肩負重任真正慈悲者”。

  任何具有願他離苦的悲心者,倘若目睹痛苦及苦因增盛滋長,則悲心會如火上加薪般更加增強。所有對勝義法心懷嗔恚者是在造最大的苦因,捕殺魚鳥等(相對來說)並不是自他的大敵,原因是這些動物即便未被宰殺,(其身)也是如同爲風所吹的水泡一般極其無常、對自己毫無益處的有膿身軀,而且所殺的數目也是有限的。而對勝義法嗔恨者,實際上是在損害與乃至輪回未空之前一直住世、以圓滿自他利益爲莊嚴、不可勝數之佛陀息息相關的法身,因爲對法身之種子——信解真如造成危害之故。因此,經藏中也講述了舍正法之異熟果極難忍受的諸多情景。正如阿阇黎龍樹菩薩所說:“于極深廣法,懈怠不修行,自他敵以癡,今謗大乘法。”

  不明道理、不事修行的補特伽羅對于如此如此甚深的大乘如是如是恐懼、妄加诋毀,經中也授記說:依賴相應自己憑空想象的相似智慧度而對深不可測的智慧度誹謗說“這不是佛教”等者多有出現。又如《經莊嚴論》中雲:“由小信界伴,不解深大法,由汝不解故,成我無上乘。”正由于大乘法極爲深奧,因此對于內心不能接納並嗔恨大乘的一切衆生,我們才更不應該舍棄以大悲心攝受他們的方便法。

  辛二、于本師生敬心之功德:

  具智財者見,他宗無實義,

  如是于佛陀,更起恭敬心。

  具有堪爲聖財之最的智慧財産者見到置身于此佛教之外的他宗如此無有實義,如是這些善緣智者,深感唯有世尊才能宣說此道,于是對我等本師真實圓滿正等覺佛陀更加生起恭敬之心,猶如天氣越來越炎熱就越來越向往清涼的水一樣。也就是說,他宗的觀點甚至連劣種愚夫共稱的粗大對境也錯亂看待,而如來的典籍初中後均善妙,如同上品黃金要經過燒煉、切碎與磨細一樣,以現量、比量及無有自相矛盾的叁觀察而清淨,依靠與極度籠罩的輪回不相混雜的智慧對真如無有絲毫錯亂或紊亂而照見。對于人間天境爲主的一切衆生以其雙蓮足爲頂飾的世間上師佛陀出有壞,有自知之明者爲什麼不生起以不耽著勝義的方式而實修的信心呢?理當生起。

  如是從正見中,對有情萌生悲心,而悲心也有唯緣衆生之悲心、緣法之悲心與無緣之悲心叁種,由正見中生起的是其中居于首位的無緣悲心。對于指明此道的佛陀生起敬意也有清淨信、欲樂信與誠摯信叁種,其中如國王般的誠摯信一經産生,致使其他兩種信心也以從屬的方式而起。不退轉信與誠摯信只不過是在不被違品所奪的側面有所差別。經中也說:一切白法的根本就是信心與悲心。如果此二者一一具足,則可獲得所有清淨法。

  在一切緣有寂萬法的心當中,緣叁有之心沒有比悲心更好的,而緣寂滅之心也無有比信心更妙的,如果這二者兼而有之,則此二者雙運的菩提心寶自會生起,菩提心是衆所共稱的“成佛之一法”。如此的世俗菩提心對于真正證悟勝義菩提心的補特伽羅來說始終不會分離而生起。如果無誤地見到了萬法的實相,則由于遠離作意自利之垢,因此爲一切不知實相的愚昧衆生而希求獲得現前實相之佛果的意樂永遠也不可能退轉。抉擇勝義中世俗與勝義這兩種菩提心本體無合無離而住是在密宗諸續部中出現的。由此可知,空性與大悲雙運即已究竟經行地道,獲證自利之法身、他利之色身二身雙運果位,乃至虛空際事業不間斷,而在無有勤作之中猶如摩尼寶珠或如意樹般賜予一切衆生暫時與究竟的如意所需。雖然二身從主次的角度而安立謂“自利”與“他利”,但實際上就是本體雙運、不可分離的智慧身。如本論《自釋》中雲:“先覓真實智,了達勝義已,于劣見罩世,生起悲心後,成利衆勇士,精通菩提心,智悲作嚴飾,真持能仁行。”意思是說,首先抉擇真如再依此引發大悲心,趨入圓滿菩提。此釋又雲:“隨從真信心,發圓菩提心,奉行能仁行,彼勤覓真智。”按此處所說,先以悲心引發而發菩提心,再尋覓希求菩提不可或缺的真如本性。趨入菩提的途徑有以上兩種。無論如何,世俗與勝義兩種菩提心寶相輔相成、密不可分是諸法的必然規律。

  丙四(尾義)分二:一、著跋;二、譯跋。

  丁一、著跋:

  中觀莊嚴論頌,是由抵至自他宗派之大海彼岸、頂戴聖者語自在文殊菩薩無垢足蓮花蕊的靜命阿阇黎撰著圓滿。

  意思是說,作者對世間出世間宗派爲主浩如煙海的無量學問無所不知,于真實文殊菩薩前聆聽過正法。所謂的“圓滿”是指本論無不齊全之義。

  丁二、譯跋:

  印度堪布色燃劄哦德即天王菩提與大譯師智慧軍由梵語譯成藏語,複對句義進行校勘,終以講聞方式而抉擇。

  宗喀巴大師認爲本論的頌文與散文均是正文,這是因爲,釋文也是大祖師(靜命菩薩)的親口之語,具有值得品味超群絕倫的深刻含義,如果能將正文與釋文一並講聞,是最好不過的,爲此才說均是正文。這種說法也無有意義上的相違之處等。毋庸置疑,大尊者(宗喀巴大師)具有爲佛教著想的特殊必要。然而,一般來說,此論並非是時而以偈文宣說、時而以散文宣說的韻文而絕對是頌文的意義再度以釋文來诠解,這樣才是恰當的。(作者考慮到)如果《自釋》按照真正釋文的風格來诠注本論,會使文字過多,以致他人難以研學,因此並未(對正文頌詞)逐字逐句加以解釋,可實際上釋文的所有要點已全部明確地诠解了。依靠此釋也能品嘗到釋文本身詞句的一切意味。

  如果再參閱《自釋》與《難釋》,那是最好的。

  乙二、如是分析之必要:

  如是具有許多殊勝功德的此論〖有法〗,進行注釋講解大有必要〖立宗〗,因爲可獲得共不共特殊利益之故〖因〗,猶如擦拭如意寶一般〖比喻〗。

  其中共同利益:如果能以理證引發生起定解的方式受持如是佛經的這些無垢密意,則有希望獲得受持二理所攝的整個大乘的功德,原因是:最殊勝的受持妙法就是證法,受持證法唯一是自己如實證悟後再進一步實修(此句的意思是說:以理證引發生起定解的方式受持佛經之無垢密意者一定會實地修持自己所證悟的意義,故有希望獲得受持整個大乘的功德)。如是以無垢理證遣除對清淨法界的一切顛倒分別後,可根據自身的證悟爲他衆宣說,關于這其中的功德,《叁摩地王經》雲:“誰能宣說此等持,彼終無疑證菩提,具有殊勝福德蘊,何者無量不可思。除世間師佛導師,自生大悲尊者外,彼下大千諸有情,福德無與倫比者,憑借不可思議智,堪爲平等終無有……”應當以此爲例而了知。

  不共利益:與至尊文殊菩薩本體無二無別的這位大祖師,將佛教的璀璨白光普照誰也難以調化的我們這片藏地領土,以此宏願與大悲的緣起特殊加持我們諸位有緣者。尤其是集文字簡練、理證尖銳、富說服力于一體的這樣的論典甚至是印度的其他論典也罕見,(更不必說其余地方的論典了)對此多費口舌又有什麼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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