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事情就好辦了。
上一次,北京刀述仁副會長到我們這裏來,談合辦「培訓班」的事情,簽了個意向書,不是協議書,意向書,大家有這個意思。我們很歡迎、很歡喜,但是不能確定,能不能合辦是個問號。雖然是個問號,我們還是下決心要辦,所以李木源居士決定在十月中旬開學。我們招收叁十位學生,名單都拿來給我看了。沒有想到前幾天北京傳來的訊息,國務院宗教局批准了,這比協議書還有效,我們是協議,國家會不會批准還不知道,國家正式批准。于是我們現在就忙了,爲什麼?他要派叁十個來,我們底下這個班就有六十個人了。怎麼個教法?我們這幾天在研究這個問題,一定要成全大家,要幫助大家。
現在裏面最困難的,就是每一個同學上臺講經,練習時間的分配。我過去教學生不超過十個人,最好是七個人,一個星期七天,一個人講一天。有十個人,還有叁個人沒有時間講,沒有時間去練習。現在一下來了六十個人,我們的時間怎麼分配?恐怕將來是上午、下午、晚上都要上臺表演,我們這個講堂實習就變成很熱鬧了。也好,過去古時候寺院叢林每天八個小時講經,我們有六十個人,大概可以能做到八個小時講經。一天八個人,七天多少?七八五十六,差不多,六十個人可以。那這個道場世界第一,每天講經八小時,我們幹了。這個真的是唐朝以後,沒有這種殊勝的氣象。我們今天這個場面,每天兩小時,這兩年多將近叁年,把這個場面撐出來,大家看到歡喜。我們一下提升到每天八個小時,世界第一,全世界其他道場跟我們比很困難、很不容易。我們每天有八個小時講經,念佛堂二十四小時念佛,好!大事因緣。
昨天晚上我跟會長研究,我們這個培訓班是中新合辦,班主任請中國派人來,李木源居士作副主任。管理學生看看是用訓導組長,還是用監學,這一個人我們也請中國派來,派來一個資深的法師管理學生。我一生會奉行我的原則:不管人、不管事、不管錢,我這個例子決不會破的,我只管教學,其他的統統不管。所以這是「養人衆」,這是法城。我們這個班真的要開起來,達到八小時講經,每天有二十四小時念佛,新加坡就是佛法城。佛法城所在之處,必得諸佛護念,龍天善神保護。
第叁個意思,「道無不通,則自他引攝,便能契果」。「道」是路,所謂四通八達。我們現在在新加坡,團結九個宗教,團結不同的族群,道無不通。我們的城門大開,歡迎不同的宗教。現在我們六月份城門就開了,每一個星期天,各個宗教到我們講堂裏面來傳道、來講經,我們的城門開了,歡迎他們進來。講得都不錯、都很好,增長我們的知識,增長我們的智慧。我們讀他的經典要費很多時間,他們讀好了給我們提出報告,我們省多少事情!所以這個「城」,叁個意思都圓滿、都具足,特別是後面這一條。
我們要想幫助這個世間衆生,就是一般人講弘法利生這個工作,我過去在學教,李老師教我,講經說法、弘法利生是諸佛法身大士的事業,它的條件一定是真實智慧,通達世出世間一切法,你才能辦得到。你通達佛法,不通達世間法,你所講的契理不契機;你通達世間法,不通達佛法,契機不契理。契理不契機,等于白說;契機不契理,那是魔說,不是佛說。由此可知,這樁事情難,太難了!我們要怎樣求得?說實在的話,以中國的學術來說,對中國的國學、佛學,我們的基礎都非常薄弱。我們都沒有從小認真的學起,半路出家,二、叁十歲才開始學,遲了,人家從六、七歲就開始學。我到二十六歲才開始學,落後別人二十年,這麼多的典籍你怎麼學法?
李老師舉個例子,不說別的書,單單講一部《四庫全書》,這世間法我們就學不了。《四庫全書》的分量,諸位沒有看見過,分量等于十五部《大藏經》。現在《大正藏》一套是一百冊,《四庫全書》是一千五百冊,等于十五部《大藏經》,怎麼學?《四庫》外面的這些圖書、典籍,不知道超過《四庫全書》十倍、百倍都不止,你怎麼辦?老師這一說,我們都寒了心,沒指望了。他老人家說話有技巧,他說:行,有另外一個辦法;什麼辦法?求佛菩薩加持。我們要不求佛菩薩加持,決定沒有法子,世法、佛法擺在你面前,你沒有能力去讀,沒有能力去學。于是教給我,「至誠感通」四個字。通,這裏講「道無不通」,怎麼個通法?感通,不是學通,學通我們沒指望,我們只好求感通。用什麼感?誠,誠要做到極處,至誠,至誠才能感通,他教給我這四個字。這四個字就是我們一生做人的原則,對一切人、一切事、一切物,真誠心相待,決定沒有虛僞。對欺負我的人、毀謗我的人、侮辱我的人,都是用真誠心,決定沒有用第二個心,這樣才能有感應。所以我講經四十一年了,憑什麼?就這四個字,老師教的。
我講經離開講稿早,大概是講第一部經用講稿,第二部經就不用講稿了。我對于用講稿有厭煩,爲什麼?吃過虧。我記得我在小學二年級的時候,參加講演比賽,老師把我選出來,講演比賽,念講稿的,上臺去念了一半,後頭忘掉了,一緊張就忘掉了,很不好意思下臺。可是我又很喜歡上臺,所以吃了這次虧,以後我永遠不用講稿。我喜歡上臺,不用講稿,我上臺寫幾條大綱,我只記住這幾條大綱,我講的東西也不會亂。所以我講經用講稿只有一次,第二次就沒有用講稿。而且用講稿一次還不是我自己講,我寫講稿給別人講的,人家請我替他寫講稿。可以說我自己上臺講經就沒有用過講稿,但是我用大綱。早年在臺灣,同修都知道,我的大綱寫在黑板上,把它畫成表解寫在黑板上,所以我講的東西比較活潑,沒有拘束,這都是李老師教導的,李老師不准我寫筆記。所以聽的時候要把整個精神貫注,用心的聽講,體會他的意思。
我在臺中參加覆講,覆講的時間很長,我覆講了整部的《楞嚴經》。叁年的時間,一個星期講一次,叁年。我講《楞嚴經》的時候沒有筆記、沒有講稿,我聽老師的東西,我聽他一個小時,我至少可以講到五十五分鍾,我有這個能力,所以不需要講稿。我的記憶力很好,能專心、能記憶,所以學講經有學講經的條件。現在同學借著高科技的工具方便多了,我們那個時候沒有,連錄音機都沒有,全憑記憶。而且老師教學決定不重複,你說:老師,你這一段講的時候,我沒聽清楚。「好,過來」,過來的時候打你。打了之後,跟不跟你講?不跟你講。他說:我要打你,再跟你講,你心存僥幸,「沒有關系,聽不懂頂多挨一頓打,還可以聽到」。打了,也不講,這個沒有法子了。他的方法就是教你,聽課的時候要專心,決定不能一心二用。打你不跟你講,你就沒有法子,你非要專心聽不可。
我們學東西只聽一遍,聽不到第二遍。現在留的錄像帶,你聽十遍、二十遍,一百遍、兩百遍,都沒有問題。所以今天中人(中等根性)以上,只要肯用功,沒有學不出來的。我們那個時代難,非常非常難,你要沒有這一點天分學不出來。所以要有博聞強記的這個本事,你才能學。李炳南老居士那個時候開班教講經,我們班上二十多個人,現在還能繼續講經的,大概只剩下叁個人,你就知道這個事情難。可是今天我們借重科技的工具,方便,你可以多聽,可以重複的聽。
過去我在美國加州,有一位趙立本居士,他是加州大學的教授。退休之後,對佛法很有興趣,他找到我兩套錄像帶,一套是《金剛經》,一套是《六祖壇經》,他聽了二十幾遍,來跟我說,他聽得很有興趣、有心得。他告訴我,我一生專門學這兩種,念佛求生淨土行不行?我說:可以,沒有問題。我說:二十幾遍還不夠,至少要聽一百遍。他一百遍聽完之後,告訴我,我說:再聽一百遍。現在他在美國到處講這部經,講得很好,熟透了,熟透了就變成自己的。
這裏面的秘訣在專,專就是誠。心裏頭有妄想就不誠,不專就不誠,專就誠。這一部經通達了,給諸位說,其他的經論觸類旁通,都通了,至誠感通的。《華嚴經》我在李老師會下只聽了一卷,八十卷我聽一卷,這一卷聽完之後,這八十卷我都能講了。我比李老師講得還詳細、講得還透徹,爲什麼?他受時間限製,我不受時間限製。所以「至誠感通」這四個字重要!末法時期學講經說法,爲人演說,離開這四個字沒有第二個辦法。靠學,學不來,決定要靠感應。所以說是「道無不通,則自他引攝」。像我們現在跟其他各個宗教不同的族群,甚至于社會上不同科系的學者、名流,我們跟他們交往,都絲毫障礙都沒有,感通。他們那些專業的學科,我們並沒有學,可是一接觸,他不會覺得我們外行,靠感通。好,今天時間到了,我們就講到此地。
《大方廣佛華嚴經講記 第叁四八卷》全文閱讀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