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
根據大乘成佛模式,欲界肉身成不了佛,成佛的決定地點在色界天。因此,大乘認爲釋迦牟尼先在色界無上天成佛,然後化身轉世爲欲界喜足天天人白髻,白髻天人又以“六齒白象”的形象投胎于摩耶王妃,二十九歲出家,叁十五歲成佛,只是一種度化本土衆生的方便化現。
根據這一成佛模式可以斷定,禅宗的所謂“見性成佛”不是指功德圓滿的佛,只是指“登地”,進入如來家族。
九、佛果是具法身、報身、化身等“叁身”者,法身和色身(報化身)各自的成因不同。
“法身”指佛的“自性清淨”的體性和佛的通達無礙的智慧功能,它的成因是慧資糧。“見性”是智慧境界,是修定慧的結果,而色身的成因是無量功德善行,因此見性“只是佛的法身屬性。不是色身屬性,因此不修色身因緣,只修見性智慧成不了佛。禅宗只講“見性”,不講修善修福,只能成佛的“一半”,成不了佛的“另一半”,即色身。
十、“成佛”是斷盡煩惱和所知二障的自性清淨境界。
初“見性”只能破除心性表層“見惑”,破不了心性深層的習染俱生二障,破除俱生二障是見性後的修道結果。“頓悟漸修”,就是指的悟後的修道過程。因此,可以斷定“見性不是成佛”。
根據上述十條理由,我說:見性不是成佛,只是成佛的一半,見性與成佛之間有很大的距離。因此說:“見性”不等于“成佛”,成佛必須見性。“我們見性不等于成佛,成佛必須見性”之義,猶如“公民不等于國家主席,但國家主席必須是公民”一樣。
根據以上合乎經典,合乎邏輯的理由,我在我的著作中指出:“未經過修道的長期磨煉斷除而“見性成佛”,只是一種癡心妄想”有何過錯?
把不符合經典理論的奢望說成癡心妄想,是“錯誤”、是“辱罵”性質的話嗎?
難道根據佛教理論,對禅宗的“見性成佛”之說提出異議是對別的宗派的排擠嗎?
難道人雲亦雲,不分是非對錯,才是對別的宗派的尊敬嗎?
難道學術上不同觀點的爭論,都是宗派之間的相互排擠嗎?
您說:“一生在成佛所須的叁大阿僧祗劫中不過彈指瞬間,但叁大阿僧祗在無數劫來,也不過彈指瞬間! 在無數劫中,此彈指間內便可“磨煉斷除”而成佛豈非同樣是“癡心妄想”?”
顯宗菩薩乘成佛須經過“叁個無量大劫”,這是佛陀在《般若》部說的,佛教徒堅信這句話的正確性是根據佛陀是真語者、實語者、不打妄語者,以及邏輯上的聖教量。
你否定佛陀的教言,認爲顯宗菩薩乘可以即身成佛也即佛陀之言虛而不實,故說出“豈非同樣是癡心妄想?”
你有什麼理論根據呢?自稱是“叁寶弟子”又對佛語“叁個無量大劫成佛”之說表示懷疑,這能說“正常嗎”?
別人對禅宗的“見性成佛”之說表示懷疑,您認爲是無知和宗派偏見,您對佛陀之言表示懷疑是“有知”和無偏見嗎?
您又講:“密宗的“即身成佛”是“今生今世成佛”,這成佛,指的是成就破除二障,具備色法二身的真佛,而不是指單一的“見性”。一生能完成相當于叁個阿僧祗劫福慧資糧,這正是密法的不可思議之處”,這確定是不可思議本宗派的即身成佛,可叫做“不可思議”,其他宗派的即生成佛,便叫做“癡心妄想”,只許自己說鹹,不許別人說甜,我想這不像一個學者講出來的話吧?
王颀颀同志,請問,“鹹”和“甜”,有沒有公認的標准?“鹹”和“甜”也有“你”“我”之分嗎?若鹹甜有公認標准,把鹹的說成是“鹹”的,把不是甜的說成“不是甜的”,這難道也是“偏見”,也是“非學者作風”嗎?
照您說,“鹹甜”沒有公認標准,說甜就是甜,說鹹就是鹹。
照您說,不堅持原則,不分是非,只要別人說“甜”,就承認其“甜”,才是學者的風度嗎?您難道也把鹽巴當做沙糖吃的嗎? 既然“鹹”和“甜”有公認的標准,鹹的就是鹹的,甜的就是甜的,絕不因人而糖變成鹽,鹽變成糖。既然“鹹”和“甜”有公認的劃分標准,按公認標准進行認定,進行區別,這違犯哪一條科學或者政治規定要使您看不順眼呢?
我說“不經過長期修煉,斷除俱生二障,想“見性成佛”是“癡心妄想””的經論和邏輯理由,已一一陳述。
關于密法“即身成佛”之說,有佛陀的密續經典根據,既不是“宗派”之見,也不是信口開河。
本來對這種對佛教密法持有偏見的人,談密法也是違犯密戒的,但爲了澄清事實,洗掉強加在藏傳佛教身上的所謂“宗派偏見”的莫須有罪名,不得不引用一些密典中的法語。佛教密宗是與顯宗佛法截然不同的證道成佛理論體系,雖然在終極果位上顯密之間沒有多大差別,但在修道證果理論和方法上顯密有很大的差別。
外界對密法産生種種偏見的主要原因有兩點:
一是密法本身有許多保密措施,戒律很嚴,不允許公開宣揚,教外之人沒有機會了解密法的理法和行法,即對密法處于無知狀態;
二是以顯宗的理法和倫理標准衡量密宗,覺得密宗不是“正宗”佛法,這就像小乘人不承認大乘教義一樣,實際上密法有自成體系的完整的、邏輯性非常嚴密的修道證果理論。無上密法結合人體的自然規律,提出修禅定開發高級智慧,達到快速成佛的合理性和精密性遠遠超過了顯宗理論,所以古今知情者才異口同聲地稱密法爲佛教的“精髓”。
所以,讀遍佛經,精通顯密被稱爲遍知者的宗喀巴大師才說:“比佛更難得的是“金剛乘””。說密法是成佛“近道”,是“速疾道”,並非密教信徒的吹噓。請看:《聖密授記經》雲:
“修因說因法,
善轉*輪已,
有果乘近道。”
在宗喀巴的《密宗道次第廣論》中援引寂靜論師的《四百五十論釋》說:
“若唯修天瑜伽,決定不能成佛,若不修天而修空性及馀方便,須經多個無量劫方得成佛,若能具修天及空性,爲速疾道”
“空性正見是二大乘所共,若無天瑜伽,如波羅蜜多乘其道稽遲,修天瑜伽及空性見是速疾道。”
所謂“天瑜伽”是指觀想“佛身”和佛的純淨環境、佛的事業財富等。如《密道次》中說:
“果謂處所、內身、受用、事業四種遍淨,即佛宮殿、佛身、佛財、佛事。若順彼相,先前宮殿,天輪,供養資具,淨情器等所有事業即是果乘,修順果相而運行故。”
大小乘,顯密乘在修見性空慧方面沒有什麼差別,其主要差別在修方便道方面。
如大乘和小乘的差別在有無利衆菩提心上;
顯乘和密乘的差別在有無修色身的方便法上,顯乘沒有速成色身的方便法,所以修成色身須經叁個到多個無量劫,密乘有速成色身的方便法,這方便法就是觀想佛身的“天瑜伽”。因有方便法,才能快速成佛,即身成佛。如《密道次》援引《現觀莊嚴論》說:
“二種大乘(顯乘密乘)所求要義,是爲利他,非自證之菩提”,
“所化示現利他之佛不是法身,而是二種色身(報身化身),要由通達甚深空慧,成爲法身,廣大方便成辦色身”,
“大乘道主要差別謂于具足善根之現示色身,乃至生死未空作諸有情依怙之勝方便,波羅蜜多乘(顯乘)人所修諸法真實離戲論即修隨順法身行相之道,然無修習隨順色身相好莊嚴行相之道,密乘則有之。由是成辦利他色身方便道體上有最大不同,故分二乘,”
“方便之主是就成辦色身而言,成辦色身方便即修隨順色身行相天瑜伽法,此即勝出余乘之方便故。”
《金剛幕續》雲:“爲遮我執故,諸佛宣說空,故曼陀羅輪,方便安樂律,由佛慢瑜伽,成佛非遙遠?
于彼方便,任何勵力,終不成佛,以除修空性外無余感果的方便故。”
“若唯修空性,方便非圓滿,何者是爲勝方便耶?勝方便謂是曼陀羅輪”“修習曼陀羅輪,即是色身主要之因”。
“故證佛果非如波羅蜜多乘之久遠,說修天瑜伽爲速疾道”“佛慢者謂離庸常慢,非遙遠者,即此生可得”。
“須了知:佛位盡斷一切垢者是修空性之迹,能饒益一切衆生者乃是廣大方便之迹。”
再看並非藏傳佛教的善知識們是如何評價密乘的:
臺灣漢僧釋如石在《入菩薩行》導論中說:“印度的後期大乘佛教,把無上瑜伽判爲最高,爭相修習此一法門,鹹以修習無上瑜伽能以最快的方式,圓滿福慧兩種資糧而成就無上佛果,無上密師“圓滿次第”等等其他更深密的高級修法姑且不論,單從心理學的觀點來分析,無上密受尊爲“大乘中之上上乘”,的確言之成理。”
日本人空海說:“整個佛教的終極妙理在于密教。”
英國佛教學者約翰·布洛菲爾德在他寫的《西藏密宗佛教》中說:“我把金剛乘視爲人類思想發展中最絢麗的花朵之一。”
照您的說法從佛陀釋迦牟尼到英人布羅菲爾德都是“只許自己說鹹,不許別人說甜”的偏執狂了,他們的話都“不像”學者講出來的“話”了。請問,您的說法像學者的說法嗎?
大凡作學術研究的人,將自己的看法講出來,使他人聽後自己去思維選擇,是很正常的。但再加上一些辱罵成分的話去踐踏他人的看法,就不能叫作正常了,釋迦牟尼說法四十九年中,常向自己的學生,甚至在臨終前還再叁叮囑:“我說的法,你們不可全信,你們要用自己的智慧去思維,去選擇。”
漢地有悠久的傳統文化,許多漢地佛教大德在說法時常要考慮到這一點,所謂要因地製宜,所以高僧大德們在說法時常常會引用儒、道、墨及諸子百家的說法,這在漢地不算稀奇,而且不能說“因爲印度出了個聖人釋迦牟尼,別的國家就不允許有聖人賢人了。”
您似乎認爲只要是在說法時不可以說別的了。至于“叁教九流、儒道基督”更是絕不可以談的了,否則便“實際上正好暴露了他們的信無專信,學無專長,淺薄無知……”甚至“不僅如此,信仰不專一的還會遭到護法的懲罰”!
在這段話中提出了兩個問題:
一、在學術著作中,能不能堅持原則,顯正破邪的問題;
二、在信仰領域能不能有兩個“上帝…
《驅暗複明曙光論——回答王颀颀同志的來信》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