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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喀巴大師應化因緣集▪P13

  ..續本文上一頁以戒爲師

  (一)住持正教的法寶──清淨比丘戒

  丙子年冬季,大師到聶地東部的色其崩巴寺(gser-phyi”bum-pa),舉行供養法會。法會中,大師爲僧衆講演比丘戒,使無量衆生都安住于律儀,不敢逾越。

  當時文殊師利菩薩現身指導說:“今後教化衆生,要以戒律爲重。一切威儀,乃至極微細的小事,都要依止戒律而行。”大師聽了,面有難色的回答說:“末法時代的衆生,個個福薄慧淺,愛欲粗重,如今若要弘揚戒律,恐怕是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況且縱使弘揚,衆生也未必能守得住清淨戒律。”菩薩頗不以爲然,因此又鄭重地告訴他說:“情況雖然如此,但若不這, , 麼做,對衆生根本沒有實際利益可言。如果真正要住持聖教,一定要殷勤尊重戒律才行。”

  菩薩的教誡,正符合佛陀當初特定比丘戒的根本意趣。佛陀製戒時,指出持戒有十種利益:“(1)攝取于僧;(2)令僧歡喜;(3)令僧安樂;(4)令未信者信;(5)已信者令增長;(6)難調者令調;(7)慚愧者令安樂;(8)斷現在有漏;(9)斷未來有漏;(10)正法得永住。”

  這意思是說,如果比丘能遵行戒法,就可以斷除自己現在和未來的有漏,可以依之保障有慚有愧的人,可以製罰或滅擯難調伏的人。僧團的戒律若清淨健全,自然可使不信仰佛法的人,産生信心;已信仰佛法的人,使其信心倍複增長堅固。僧團清淨,信衆增多,佛陀的法化即可周流普遍,而達成令正法永住的目的。

  由此觀之,戒律之重要,關系著個人的修持、僧團的和樂、世人的教化、正法的興衰。所以《佛遺教經》說:“汝等比丘,于我滅後,當尊重珍敬波羅提木叉(戒),如暗遇明,貧人得寶,當知此則是汝等大師(即以戒爲師的意思),若我住世,無異此也。”

  當時西藏修學佛法的人,由于廢絕律行,視無戒爲正常,有戒爲拘執,以致使佛教日漸衰落,弊病叢生。菩薩看到這種情形,深生悲憫,所以一再教導宗喀巴大師,若要真實利益衆生,住持正法,一定要提倡清淨的比丘戒。

  大師自此以後,遵依本尊教誨,一切生活起居──衣食住行,乃至灑水、觸火等極微細之小事,都按照戒律中的規定來實行。徒衆見大師如此尊重戒律,群起仿效,一時持戒漸漸蔚成風氣。這是格魯巴(黃教)以身作則嚴守戒律,以宣揚比丘戒的開始。

  (二)大師的長子──達瑪仁勤

  達瑪仁勤(dar-marin-chen,1364-1432),最初在薩迦派出家,親近仁達瓦等諸大善知識學習經論。他是仁達瓦七大弟子中,最善辯論的一個。

  後來,達瑪仁勤從後藏到前藏,遊曆各大道場間,依十部大論立宗答辯。他初聞大師之種種功德,頗不以爲然。丁醜年夏天,適逢大師在聶地饒種寺(rob-grong)安居,他爲了跟大師辯論法義,因此特地到聶地來。

  達瑪仁勤到達饒種寺時,大師正在爲大衆講經。他因急欲尋找辯論的間隙,所以故意不摘帽,趾高氣揚,大搖大擺地走進來。大師見達瑪仁勤如此狂傲,很謙虛地讓出最高法座,坐在較低的位置上繼續講述。此時,達瑪仁勤竟旁若無人,妄自升上高座。然而,當他漸次聽聞大師所講法義時,覺得句句鞭辟入裏,皆是前人所未發的精辟見解,因此對大師勃然生起無比的信心,連忙摘下帽子,降坐聽衆席,恭敬聆聽。並且發誓,願永遠做大師的隨身弟子。

  此後十二年中,達瑪仁勤跟隨大師學習一切顯密法義,爲大師的上首弟子。大師圓寂後,他續紹大師的法位,所以大家都尊稱他爲“賈曹傑·達瑪仁勤”。(賈曹傑譯爲紹勝。“紹”是繼任佛位的法王子,即補處菩薩。“勝”就是佛。傑是尊貴的稱呼。)

  (叁)證得最究竟之真實義

  戊寅年(1398,大師42歲),大師自聶地到阿喀,住阿得公結山(o”-degung-rgyal)之拉頂寺(lha-sdings)。在此一年中,大師兼行自修、利他二種事業。

  此時,由于大師念及從舍事到現在,對于中觀見之要義,以及月稱論師和清辯論師兩家見解的異同,雖數數思擇,但仍不太明白,無法獲得究竟的決定。因此他決意繼續遵照本尊所教,積極叁事並修──對本尊殷勤祈願,修本尊法;淨除罪障,積集資糧;詳細觀察經論,勇猛精進。

  這樣修習了一段時間,某天夜裏,大師夢見龍樹、提婆、佛護、月稱,和清辯等大論師,在辯論“自性是有是無”等義理甚深的問題。其中佛護論師身形顯得特別高大,全身绀青色,手拿梵文“中論釋”,放在大師的頭頂上加持。

  第二天,大師詳閱佛護論師造的中論釋,很自然的了悟龍樹父子(父子就是師徒。這裏指的是龍樹和提婆)之正見樞要,和所破的界限(所破的界限如果太過,則成斷見;如果不及,則成常見),因而遣除一切相執所緣,拔除一切增減妄計,于真實義獲得究竟。

  同時,大師又明白月稱應成派,是如何善巧成立勝義谛和世俗谛。並了悟一切法由于是緣起,所以是性空,由于是性空無自性,所以形成了微妙的緣起。亦即是以緣起妙有破有邊的常見,以自性本空破無邊的斷見,並不是離開緣起因果,而有空性可得。心經上說“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就是這個道理。

  大師在妄境消滅,實執遣除之後,就恒常住于空叁摩地,通達諸法如幻。因此,他對世尊油然生起不可動搖之信心,覺得世尊,真是一位無上大師。于是作一篇《緣起贊》(佛教大藏經第48冊690頁),稱贊世尊所說的甚深緣起法,是世間最希有、最究竟之真理。

  (四)勸化藏王

  大師于戊寅年(1398)住拉頂寺時,曾寫一封信給藏王紮巴堅參,勸他以佛法治民(這封信現存大師著作全集的第二函)。

  紮巴堅參(grags-pargyal-mtshan,1394-1432)相傳系文殊菩薩化身,有神慧,幼年讀書只要稍加修學,即可通達無礙。他年紀很小就隨從童自在大師出家,又從紮巴绛曲仁波切盡開叁藏法要,因此名爲“稱幢吉祥賢”。不久之後,他就繼福稱法王住持哲塘寺法位(帕摩主巴噶舉第十世),講演印度法稱論師所造之《釋量論》。由于辯才無礙,故智者莫不驚服。于1385年,他又繼任帕摩主巴王朝之王位;1388年,明太祖封他爲“灌頂國師”,並賜金印。

  由于藏王紮巴堅參本身是出家比丘,所以他對西藏佛教各宗派,都非常尊重敬信,凡是大德所在之處,必定前往請益。後來因爲宗喀巴大師之勸谏,遂大興佛法;立法管民,賞善罰惡,均依佛教戒律爲根本。他曾建十萬陀羅尼大法會,每歲一屆,此法會曆經38年未嘗中斷。又宗喀巴大師于1409年啓建拉薩大昭寺供養法會時,藏王即多所資助。

  藏王紮巴堅參是一位英明多智,法令威嚴的比丘法王,因他複以佛法治民,敬重大德,所以在他這一代,是黃教實際掌握西藏政權以前的八百年間,轄區最廣,統治最鞏固的一個時期。于1406年,明成祖永樂帝加封他爲“灌頂國師闡化王”並加賜玉印。

  (五)精其之供養法會

  己卯年(1399,大師43歲)正月初,大師自阿喀前往精其,在彌勒聖像前,依《賢愚因緣經》所傳釋迦牟尼佛現大神通的半月中(正月初一至十五),舉行供養祈願法會。

  法會供養之時,大師至心懇禱十方諸佛垂納受,並願所有功德回向聖教,令得永住,回施衆生,令得安樂。大師懇禱剛畢,見東方虛空中,遍滿諸佛,尊尊光明相好,全身白色,與毗盧遮那佛毫無差別;南方、西方、北方,以及上方虛空中,也同樣遍滿諸佛,依其次第,一切諸佛身色分別爲黃、紅、黑、藍,與寶生佛、無量光佛、不空成就佛及不動佛等,絲毫沒有差別。

  大師在法會期間,又爲二百多位叁藏法師(達瑪仁勤大阿阇黎爲上首),廣講無量顯密法義,令一切衆生安立于顯密合一之教法。

  (六)大師對帽子的授記

  己卯年夏天,因仰波(nyang-po)僧俗,以至誠心殷勤迎請,大師遂應邀前往,于仰波擋朵寺(mdangs-mdo)結夏安居,並爲該地無量衆生大轉*輪。

  在前往仰波的途中,大師的帽子被風吹落在河裏,順著河水逐波流去。當時,大師指著帽子授記說:“我的教法將像河水一樣,永不間斷,永不枯竭。帽子停落的地方,將建立弘揚中觀學的道場。”

  大師的帽子,最後停落在仰波的桑星崗。後來大師的高足法上,果然在此興建“大乘*輪洲”道場,廣弘中觀,正符合大師所授記。

  (七)藏中大臣之迎請

  己卯年秋天,藏中大臣南喀桑布,和桑樸下院(這是古桑樸寺本寺)大阿阇黎兖卻粗墀(dkon-mchogtshul-khrims)等人,數數勸請大師返藏,更遣使來迎。當時大師亦想回拉薩朝禮釋迦牟尼佛聖像,因此答應了他們。

  大師回拉薩後,即住在布達拉(當時尚無今日之布達拉宮,但有小廟),爲桑樸、第瓦僅、貢塘、噶瓦棟、覺摩垅等寺僧衆數百人,廣轉《中觀光明論》、《菩提道次第》、《比丘戒經》等諸大*輪。

  藏中大臣南喀桑布是藏王紮巴堅參的重要大臣,同時也是宗喀巴大師的重要施主。這次法會一切生活所需,完全由南喀桑布所供給。

  (八)廣弘大乘戒律

  庚辰年(1400,大師44歲)春天,大師赴噶瓦棟寺(dga”-bagdong,寺在拉薩正西,聶塘東北,是當時前藏噶當派六個有名講經寺院之一。此寺大約于十一世紀興建)。此時,大師念及有許多修學佛法的人,一向精神散漫,貪欲無厭,雖自诩爲大乘行人,卻對趣證無上佛果的菩薩戒,不能以深心切願而力行之,最後只落得大乘的虛名;又有些修學密法的人,只求大法灌頂,而不知如法依止大師,和護持叁昧耶戒,以至求升反墮,令人悲憫。

  因此,大師于無量海會中,爲大衆廣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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