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當延長時間不斷地善作考察。待到時機已至,由于我(文殊)現在給你播下了這些種子作爲增上緣,你將會迅速地獲得善妙的通達。”由于宗喀巴大師對于聖龍樹父子宗規的《中觀》和密集金剛法類有極大的求知願望,因此他向本尊問道:“探尋這些法類,在西藏的上師中,以誰爲最善?”本尊說:“沒有比仁達哇更爲善巧的。但是他仍不能最後完全解決你所希求的全圓知識,還是由烏瑪巴作譯師,由我對你講說,這是最好的。然而烏瑪巴必須盡快前往多康地區。因此現在不作講說,你作避世修行者,到寂靜之地,按照以上所說叁者結合實修,並善爲努力地修養各種所緣法門,不久你將會通達這諸種教義。”此外,關于教法之甚深要義,應依何種典籍而作研討,本尊也對他作了廣大的指示,並且開示說,在印度的諸善巧班智達,也有一些著作,不可認爲完全無誤。這種例外,僅是少許。宗喀巴大師又問:“那末,解釋聖龍樹密意的著作,是否可以認爲阿阇黎月稱的著作是完全無誤的?”本尊說:“月稱系在上方世界佛土中一位如來的身前觀察智力最勝的一位菩薩。他爲了闡明聖龍樹的教法心要,依誓願而降生于此土。因此他所釋的聖龍樹的密意,不管是在密宗或顯教任何階段中,都是沒有絲毫錯誤的。因此你對他的著作應當隨時隨地堅持認爲是唯一可以信依的。”那時,烏瑪巴向文殊啓問宗喀巴大師的曆代前後轉生的情況。文殊回答說:“這詳見于以前所說關于他前後轉生的廣大懸記的記事之中。”那時,宗喀巴大師對于略作講說和聞法的事業,也極有興趣。喇嘛烏瑪巴的心中也對大師的意向表示同意。于是烏瑪巴向至尊文殊請求說:“對于這樣年輕而有極大智慧的宗喀巴來說,如果仍然作講說和聞法的事業,顯然對教法會帶來極大的利益。況且能如此大興講說和聞法事業的人停下來去作避世修行,我(烏瑪巴)也將遭受到衆人的責難。因此請許可他暫時仍作講說和聞法。”至尊文殊說:“對教法與有情,何者能有利益,你不能知。對于責難,你就容忍吧!若不在寂靜地進行修持,他的壽命將不會長久(指宗喀巴),僅能有一些相似(不真)的利益。因此還是去作避世修行最爲合適。”依據這些指示,宗喀巴大師就尋求密宗法類的各種修習,迅速尋得後,不久即決心前去修行。如此這般的不共通的稀有傳記,僅見于一切智克珠傑所寫的附錄中。而未記入普遍傳稱的廣傳。其中的原因是:那時,這類情況一切智宗喀巴大師僅對一二個具緣者示說過,極爲保密。他不喜歡公開地向大衆宣說,因而未列入廣傳中。不僅如此,所有不可思議的稀有秘密史事,都必須獲得宗喀巴大師的親自開許才能筆之于書。除此而外其他人如一切智克珠傑也必須按照宗喀巴大師的旨意來記之于書。他未開許者,則在(克珠傑所作)密傳中所記錄。其中也這樣說:“不共通的身語意的無上秘密史事,最勝智者們也難以計其數量,僅對具緣者略說少許。獲得允許示說諸事,我(克珠傑)僅就心中所知的一些,于此講說。”所以縱然是能筆之于書的那些秘密史事,一切智克珠傑也僅對一些具誓(戒)者宣說,除此未見有普遍流傳之事。後期雖有對一切智宗喀巴大師持不恭敬態度的人,也只不過是一些偏私的不正思想者而已。其他宗派的一切無偏私的人士,無不將宗喀巴大師作爲頂飾而真實崇敬。所以衮噶德勒仁欽(意爲普慶吉祥寶)爲了能使普遍的尊卑人衆增長信仰而寫作的《宗喀巴大師》傳中,將克珠傑所作密傳中的諸種述說與正文一起撰出。與此相同的其它傳記中,也隨其所適應的事迹,作了顯明的記載。尤其是绛央卻傑紮喜伯丹(意爲文殊法王吉祥具德)所著《宗喀巴大師密傳》中的那些祈禱頌詞,現在色拉、哲蚌、甘丹叁大寺爲表率的所有中央和邊遠地區的日窩格魯派的一切大小寺廟,無不在僧會中常作諷誦。另外在拉薩大願法會中,在不分宗派的成千上萬的僧俗大衆集會中,也諷誦此頌詞。因此我(著者)所作的這一廣傳中,也將密傳中的諸史事,分初、中、後叁種事業,依照時間先後結合正文一起撰寫出來。由于想到要使本書能成爲後世應化有情增長信解的因素,並能有益于一切智宗喀巴大師的教法,這或許不成爲泄密的罪過,因而撰寫出來。祈願一切智宗喀巴師徒給予護持,使如是(著作)不成爲罪過。
此後宗喀巴大師暫時在烏瑪巴的近前,聽受教法。爲了求學密宗方面的教法,他希望去到年楚河上遊(今江孜地區)德欽巴·卻吉伯哇(意爲法吉樣)的近前求學。由于那時聽到帕木竹巴的大軍將返回後藏的消息,在軍事尚未解決的那一個秋季裏,大師駐錫絨區的仁隆普寺。等到秋末才去到年楚河上遊的貢松德欽,與—切智布頓大師的徒衆中最精于《時輪》法類並富有密宗經教和無數傳統修法及教授秘訣等才智的卻吉伯哇大師相會。在會面的當天晚上,宗喀巴大師的近侍以黃綢一匹供獻給卻吉伯哇大師。在第二天獻問安茶飯,同時供獻鹦哥綠上等緞一匹,請求講授《時輪廣釋支分》等法。那時卻吉伯哇大師已講完《時輪廣釋》第一品。因此卻吉伯哇大師說道:“緣起甚善!昨天供的黃綢符合地界收攝次第(黃色表地界),由此看來,將會很好完成圓滿次第。今晨所供的綠緞是表空界(綠色表空界),與生起次第符合,由此看來,將會圓滿完成生起次第。尤其是剛好講到第二品之首,當說“爲成熟諸大人”句義的時候,這又是最爲妙善的緣起。因此當圓滿講授此一法類。”于是十分喜悅地應允講授此一教法。這是對宗喀巴大師指示的懸記,暗示宗喀巴大師能將所有時輪內、外、他叁種要義完全領會于心中,而且如密續中所說的那樣所有生圓二次第的修悟功德,也能圓滿地生起于心中。于是從第二品之首開始起講,繼後再從第一品之首起,重講一遍。宗喀巴大師在那裏從秋季起一直住到第二年春季法會之前,聽受了續釋的講解、作法指導、瑜伽六支的修法指南等全圓教授。此後宗喀巴大師意欲聽受所有瑜伽(部)的經教講解,但希望在這之前,練習瑜伽的傳統修法。于是迎請夏魯寺中昔日布頓大師的主要“卻約”(即主管供祀的侍徒)、最精于瑜伽傳統修法的瑜伽師澤旺的弟子紮巴和瑜伽師貢桑前來,大師與他們—起住在年楚河上下遊交界處的澤紮康寺中,熟練地學習了金剛界和吉祥最勝頂等所有瑜伽部大曼荼羅(壇城)繪畫彈線、舞姿、音調、曼陀羅儀軌的彙編、挽結手印等法。有一天晚間,大師在夢中,見一高大座位上,坐有一位年老的喇嘛, ,頭戴佛冠,手持鈴杵,說是名叫穹波特巴。大師也坐在他的前面,那老喇嘛起而以金剛步的步法右繞宗喀巴大師叁匝,從珠鬘發出“唉嘎巴積嘎巴”的咒音,他手持鈴杵置于大師的頭頂上說,命名“噶瑪班遮”。說後仍坐于座上。至尊宗喀巴夢醒後思考,以前自己的密號爲頓月多傑(意爲不空金剛),而“噶瑪班遮”(意爲羯摩金剛)也相同于不空成就這一種性之名。
繼後,宗喀巴大師又來到德欽寺,從春末起經過夏季直住到秋初,在卻吉伯哇的大師近前,聽受了金剛鬘的灌頂經教指導解說,以及舞姿、彈線、音調叁者傳統作法的教導。對于金剛鬘叁法門,精研而成爲善巧。此外還聽受了薄伽梵金剛手大輪的灌頂經教、教授秘訣等許多深廣的教法。此後宗喀巴大師想去到夏魯寺穹波特巴的近前,聽受瑜伽部法類。有一天晚間,夢中見一高座上,有一老年喇嘛以自然善妙的姿態坐著,說是名叫仁波且穹波哇。宗喀巴大師自己也坐于喇嘛的座前。喇嘛用兩手解開衣服,出示胸間,命大師觀看,大師看見喇嘛的胸間有長行咒鬘圍繞多層而成爲咒輪,咒字晃耀,對所有咒文都念了一遍。宗喀巴大師說,後來他和喇嘛會面時喇嘛的身相與夢中所見的一般無二。這樣的夢兆第一是說:喇嘛將金剛乘四部密續的所有灌頂甘露完全交付與宗喀巴大師,命名爲噶瑪班遮,此預示大師將成爲大宏佛教事業的主宰。夢兆的後段,表示因作如是灌頂次第,已成熟了大師的身心。喇嘛自己胸間的咒輪是對宗喀巴大師明顯地指示,(喇嘛穹波哇)自己的心中擁有怎樣的金剛乘的經教和修行教授、經教誦授和所有現證功德等。並懸記宗喀巴大師擁有如所明示的那樣的一切功德。宗喀巴大師的心中完全領會的,都將會成爲現實。這確是特殊的象征啊!果如夢中所見那樣,不久宗喀巴大師去到夏魯寺,從那年的秋末起經冬季及第二年的春夏兩季,在持密大師金剛持(對大師的尊稱)穹波特巴的座前,聽受了以瑜伽部諸大曼荼羅爲表率的諸下部密續(指除無上瑜伽部的以下叁部密續)部的經教,即現在西藏所有的清淨灌頂法流從未中斷的全圓教授,並聽受了薄伽梵勝樂輪魯哼巴和納波巴的傳規等無上大密的無數經教。總的說來,喇嘛穹波特巴所擁有的金剛乘經教和教授秘訣,如瓶瀉水,全傾于大師,宗喀巴大師盡量聽受後,完全充滿于心中。那時,宗喀巴大師以會供輪及經常承事服役等供養喇嘛穹波特巴,而使喇嘛心生喜悅!其誠信之鈎,使得衆人心生感動。當時,至尊穹波特巴每傳一種灌頂至結尾時,他無論如何都要開示說:“此法由某某上師極爲喜悅地傳授給我。”後來一切智宗喀巴大師也開示說:“密法一切悉地(成就)的主要根本,唯一依賴于上師心生喜悅。因此,傳授灌頂的一切時間中,應是上師正生喜悅時,隨其傳授。”顯然這種說法,是有其所指的。在圓滿傳授完如是諸經教時,喇嘛穹波特巴說:“現在法已交付法主,以此我無可懊悔!”以上是表示夢兆的余義等也獲得圓滿完成。
昔日一切智布頓大師和喇嘛穹波巴二人在衮欽·帕窩巴(意爲遍智聖光)的座前,在同一會供輪供會的行列中,聽受衮欽大師講說吉祥密集及瑜伽等各種大曼荼羅的灌頂時,衮欽大師說:“至尊瑪爾巴所說,太陽出現立大柱[10]若譯其含義,即是說:“太陽出現立大柱”這句話,是對你穹波修士說的吧。”這故事也是在那時傳說的。這是顯然意識到至尊穹波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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