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授給烏瑪巴的“修定所緣”後,大師依法精修。有一時間,宗喀巴大師想到從現在起勤苦祈禱至尊文殊,閉關專修,似乎意義極大!遂將此意告訴喇嘛烏瑪巴。喇嘛說:“那樣作當能周延。”(即應無例外)于是大師晝夜都在與至尊文殊無二無別之上師前,勤苦祈禱,並閉關專修。未經多日,有一天他明顯地真實看見有一座面積適中的曼荼羅,中心的顔色如用上好的靛青塗抹而出的那樣鮮豔,而且極爲瑩徹,久看不厭!壇體爲圓形,周邊有如五彩虹光構成光網,在其面積適合的青色中心點上,明顯現出一尊結跏趺坐的至尊文殊,(胸間現有)色如紅花的“阿惹巴紮那”咒文。久看亦不厭足。此種情況,宗喀巴大師雖未向喇嘛烏瑪巴說出,而烏瑪巴卻向大師說道:“你似乎已親見本尊身像”,正符合事實。宗喀巴大師親口說:“這樣的本尊身像,若欲谒見,一作啓請,即能出現在眼前。從那時起,大都經常不斷地顯現。”因此之故,绛央卻傑所著《宗喀巴大師密傳啓請文》中也說:
“色如藍寶極鮮青,(如藍寶石般鮮青)
美妙如虹網光明,
圓形之中文殊身,
至尊法王親見明,
具德上師前啓請。
從此欲見文殊尊,
隨時能見常聽受,
密集、般若教義深,(密集金剛與般若波羅蜜多經典)
至尊法王宗喀巴,
具德上師前啓請。”
那時,由喇嘛烏瑪巴作翻譯,至尊宗喀巴大師在本尊文殊前聽受了“文殊獨勇能怖金剛法”及無上瑜伽法等,以及護法神閻摩法王外、內、密叁種的隨賜灌頂和加持法,以及叁摩地四灌頂等法。而且在傳授獨勇能怖金剛隨賜灌頂時,至尊文殊親自現爲獨勇能怖金剛身而進行傳授。在傳授內修和密修等灌頂時,獨勇能怖金剛立即變爲雙身像(雙身能怖金剛)。在傳授護法隨賜灌頂時,又即刻變爲薄伽梵能怖金剛而對閻摩法王命令差遣,在刹那之間示現這樣的稀有神變。此外,文殊傳授給烏瑪巴的作業諸法,及所緣修習次第等許多經教,宗喀巴大師是在烏瑪巴的近前聽受的。此後宗喀巴大師遵依文殊的指示,決心專修。他問本尊文殊應帶領怎樣的侍徒前去修行?文殊指示可以帶領阿阇黎绛嘎哇·伯敦桑波(意爲吉祥賢)、多敦·绛生哇(意爲菩提獅子)、勒敦·仁欽堅贊(意爲寶幢)、勒敦·桑迥哇(意爲善護),此爲前藏四徒。又有喇嘛多敦·绛伯嘉措(意爲文殊海)、格西喜饒紮(意爲慧稱)、洛西绛伯紮喜(意爲文殊吉祥)、格西伯迥(意爲吉祥護),此爲安多四徒。繼後,由于喇嘛烏瑪巴將往多康,護送的人,已來到拉薩。師徒二人須暫時離別。因此,宗喀巴大師意識到應趁此未離別之際,請求一修行攝要之法。師徒二人商決後,遂在拉薩大昭寺“陽托頂瑪”的南邊,鍍金屋頂飛檐下,陳設供品,而作猛利的祈禱,以此獲得本尊文殊開示一些修行攝要偈頌。那時,宗喀巴大師按照本尊文殊所說次第,筆之于書。並從烏瑪巴座前圓滿地聽受了密集不動金剛的四灌頂法。此後,喇嘛烏瑪巴就往多康方面去了。宗喀巴大師則去到覺摩隆。大師在秋末,爲大衆講說了許多教法。將近冬季,臨到猴年的十月,大師年屆叁十六歲,他領著純正的八大弟子,從覺摩隆起程去作離開塵世的修行事業。
在這些時期中,一切智克珠傑的著述中說:“尤其是由于至尊宗喀巴大師從無始以來,善妙精修種習之力,已達到圓滿成熟。因此他在聞、思、修習經論等所有一切事業中,完全未沾染絲毫爲今生的利養恭敬、美譽名聲、謀求侍衆美滿等,以及追求自己較他人特超等動機的穢垢,而且也未有少許只爲一己成佛之打算,而情不自禁地故顯其言詞妥當,實際是想較其他智者所說更爲突出,以及想在廣大會衆中,成立自宗,使他人不能逾越,對他者之所承許,用各種方法破斥而始心滿意足等諸如此類的行動,大師是絲毫也沒有的。因此意圖自我尊勝,貶低他者,以及由自矝爲智者的我慢,爲了想在他衆中出名起見,而作講說、辯論、著作等這樣的心行,大師從最初勤作聞、思起,直至現在,任于何時,想說出在某一時間,作過那般心行的話,凡是正直者,誰也找不出一次。凡屬心中趨向于正法者,誰也是以正直心來作思考的。所以對大師的心行,確是令人情不自禁地生起敬信,認識是大德稀有行傳!尤其是大師抉擇經論等教義時,對于一切趣向解脫和一切種智之道,想到應如佛的密意,及應如諸大車軌的經教而作。大師心中牢記此要點而作考察,使不會落到其他邊際,而獲得定解。大師以渴者急欲求飲的那樣心情來勤求經論之義。至尊宗喀巴大師曾經親口說:“對現在西藏算作究竟上智和善知的人們來說,他們對于經典和釋經論典等,大都僅一閱讀,便能想到此義在其中,不用費力地明明白白地顯現其義,對他人開示也能使人極大了解,令其心境中安然明亮地現起。這樣的功能,我(宗喀巴)從前即已具有。但是對此功能不可信賴,應知以細微理智來考察時,最初經常是似乎獲得了解,但是原有的了解大都歸于破滅。因此,以清淨的細微理智來作考察,直至考察尚未圓滿之間,縱然對其義已能下斷語,仍舊是歸于虛假之言。那時宗喀巴大師意識到對于聖龍樹師徒的究竟密意的正見,以及密集五次第道中的幻身極難了解。若知曉則成大義,若不知則有墮入邪途的極大險處!而且所謂修習空性和依無上密宗道而求成佛等,僅有言說而已。因此宗喀巴大師曾經說:“能無誤地開示怙主龍樹師徒密意的善知識,印、藏、尼泊爾叁地和衛、藏、康叁區等不論何處有,如得其根源,爲了尋覓彼師,甯舍身命,甘受任何困難,現在必須立即去尋找的猛利心情,那時我已經具有。”因此之故,大師和喇嘛烏瑪巴會面時,以譯事請托于烏瑪巴,而在至尊文殊座前,啓問了中觀正見,以及顯密的差別,還有無上密宗道的諸大扼要,並五次第的程序和數目決定(如決定其次第爲五)等無邊教義。爲了決疑起見,完全由辯論而作啓問,是其主要的方式。”這些決非假言虛構,完全是本質正直,成爲合理合格的語言。凡屬心存正直,具有觀察智的人,對于這些情節,略作觀察,無疑地會從內心知道至尊宗喀巴大師是無與倫比的偉大主宰。
此後,大師年屆叁十八歲,于木狗年(甲戊)離開塵世去專修時,先前都是由細喀勒烏仲巴很好地作承侍服役,專修時也由勒烏仲巴承辦服侍供養。師徒九人乘船順水來到沃卡。在那一年冬季和第二年的春季裏,都駐錫沃卡卻隆寺。從此以後,沃卡哇父子等人對大師生起極大信仰,願作施主而作出圓滿的承事供養。大師在這裏駐錫期間,他意識到最初以積資忏淨最爲重要,師徒諸人努力完成具備四力的積資忏淨法,至尊宗喀巴大師由于經常不斷地修忏罪法,結合百拜頂禮和供養曼遮等,以致指端裂縫。由于用的是石曼遮,肘部雖已磨穿,但仍未在意,發起難以計量的猛勇精進力。那時,大師每修一次忏罪法,結合百拜頂禮,叁十五佛的身像就不斷地真實顯現。尤其是如善知識卓隆巴大師的著述中所說:“若不譯出《華嚴經》,西藏的諸菩薩如何能學菩薩行?”這是說應詳細地閱讀《華嚴經》等開示偉大的菩薩行的諸經典。宗喀巴大師也說:“如往昔諸大菩薩所學那樣,廣大增長大乘種姓之力的優越方便。那種菩薩的意志和佛子行,是極爲偉大,具有無邊行相。現在和未來的諸大菩薩也當學習和將要學習如無邊經典中所說的那些,我(宗喀巴)也從現在起進入學習,根本不生畏懼,而且發生猛利的歡喜!對于出自經典的佛子的意志和菩薩行和所有偉大的事業,都不斷地一一當作修心的目標。最初雖略有困難,然而往後修習熟練,不須努力,就會由無畏而猛利歡喜之力,自然地進入于卓越的難以衡量的佛子的意志和菩薩行中。”僅以大師這番話來說,也是對于求學大乘諸有情的卓越教授。但願明智諸人對此難以衡量的大師行傳,一再地合掌禮敬,努力祈禱求加持爲要!
宗喀巴大師在沃卡那裏駐錫時,有一段時間,他親見至尊彌勒怙主,身如純金,諸寶莊嚴,說法手印持著花柄,于寶座上結跏趺坐,身極高大。又親見釋迦牟尼佛,藥師佛身著黃色僧衣,如彌勒善妙坐式,出家服裝上披著祖衣,手持那伽樹枝,以淨瓶爲標識。此外,還親見無量壽佛等許多佛尊身像。這種情節,在《宗喀巴大師密傳啓請文》中說:
“人天導師釋迦王,
藥師以及無量光,
于彼侍衆會海中,
大師明顯見諸佛,
具德上師前啓揚。”
由于所見之這些景象屬于心境現象,所以大師心中未作十分肯定,不以此作最高的估計。那時,喇嘛多敦·绛伯嘉措確是真實無誤地見到至尊文殊身像,得聞文殊語教。文殊對他說:“宗喀巴所見之景象,大都不是普通的內心現象,若經猛利地祈禱,可以得見真實。對將來是有殊勝緣起的。”至尊宗喀巴大師對于多敦·绛伯嘉措所見之景象,也屢次作了觀察,並啓問甚深教法之扼要。所得答複,無有錯誤。以此大師心中生信。在那一年春季裏,有來請求大師說法者,大師心想是否可以說一些教法時,至尊文殊及時對大師作教導,並鼓勵修行而說道:
“粗暴難調諸有情,
說法豈能獲大益,
依于靜處勤修行,
自他所樂道得生。”
在那年夏季裏,宗喀巴大師朝拜了精奇寺的彌勒怙主像,供養衆多供品,並發了許多偉大宏願。之後,在冬季,大師去到塔波麥隆甲索普時,修力大增,並且獲得許多不可思議的現證功德。那時,大師屢次明顯地親見至尊文殊身像,高大莊嚴,美妙圓滿!有無數的佛和菩薩圍繞。此外,如《宗喀巴大師密傳啓請文》中所說:
“悉地之源度母尊,(悉地即成就之意)
頂髻、尊勝、光明母,
普除災障白傘蓋,
屢次親見諸本尊,
具德上師前啓請。
佛子龍樹與佛護,
聖天以及師月稱,
瑜伽自在龍菩提,
諸師親來常愛憐,
具德上師前啓請。
證得叁地聖無著,
第二遍智爲世親,
聖者護持陳那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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