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真實意義。若問這是爲什麼?應知所謂傳記的真實意義,必須是依靠聽說的意義和表達的言詞,使見聞的徒衆們獲得一種能成爲解脫和一切種智的因素。因此,後世的諸人士若是想到應該爲各自的上師服務,雖然在寫作中難免沒有虛構和誇大的成分,然而必須以如上所說的那些功德作爲主要內容而進行寫作。否則僅以許多“無記”(無善惡可言的)言詞來充塞,是否能爲上師服務?!顯見它成爲何種(因素)不能確定。但是現在由于時逢劫運,佛教面臨壞滅的時期,所有衆生亦福德大減而追隨著非理的思念轉動。因此對佛法和說法者,能生敬信之人亦寥若晨星!由于如是因緣,善巧、成就二者兼備的大德出現于世,亦是罕見。雖有一些大德出現于世,但是由于我們自己隨著惡劣的思想而轉動,因此對于諸大德的身、語、意功德,見不著想不到之時,除不遺余力地作各種歪曲和毀謗,而造積惡業外,對于大德能生起或信,或敬,或著作,或編輯其傳記的願望者亦極其罕見。有一些人士由于信念與癡想相混雜而起的動機,可以斷定他們大部分人僅達了主觀臆說的階段。因此,在這樣的時間中,雖欲多說,也猶如說烏鴉是白色的一樣困難,不僅徒勞無益,而且將成爲佛殿中的蜂蝗石子〔2〕。對此只說到這樣,不想想多說。
當前應說的主題是至聖宗喀巴大師。依了義來說,他是叁世一切諸佛的智慧攝集爲一的性體——至尊妙吉祥(即文殊)舍去頂上的靛藍發髻,而如願成爲僧人德相。不僅諸佛、菩薩、平和與威武本尊,就是真正善巧、成就的許多大德也對他一再贊揚,就一般應化衆生來說,也能見到他具有的善巧、戒嚴、賢善叁德。他的成就功業在任何方面是無與倫比的。對于佛教來說,宗喀巴大師真如釋迦牟尼親自再來此世,他的任何門道都與佛院相同。這不是虛言假語,奉承阿谀。這不僅在贍州(即此世界)所有中邊範圍內的貴賤諸人士中真實普遍地傳頌,就是在一切智者克珠傑·格勒伯桑(宗喀巴二大弟子之一)的論述中也說:
“師之名稱大堅毅,
名聲等同諸菩薩。”
大師確是十方諸佛的刹土中被普遍傳頌的一位大德,這不是僅僅按照自己內心中顯現起的大師的一些事業的表現痕迹而說的。因此之故,法王洛追勒桑所著的《宗喀巴大師傳》中也說:
“具信法器遍廣幅,
大悲四水灌充足,
真具信慧求義者,
爲開二種悉地庫,
極密大寶故事鬘,
一心利他作論述。”
這是說成爲最勝福澤法器的人士,是具有廣大的能入于正直智慧中的功德的。對于這些具信而精勤求學的大德們來說,從他們正直地述說至聖宗喀巴大師如此叁密功業的、稀有的傳記大寶鬘中,決能泛起廣大的敬信的海潮。依此(敬信)因緣,彼具智諸人的心靈,進入了至聖宗喀巴大師的悲心和加持,因此能漸次阻止一切非理的思想和行爲,而追蹤步迹于大師的清淨傳行之後,油然而生起敬信和喜悅,並能對于諸佛所稱贊的顯密正道如理修行,能知此道是爲了容易成就自己和他人的暫時和究竟的大利樂,尤其是現世人衆,大都被“無明”〔3〕眼病損其慧眼而成爲盲者。因此辨別道與非道、正士大德與非正士大德的智慧,亦成爲空中驕陽,睜眼難睹。由于業力和煩惱障強大之故,他們對于與我們信解相合的諸導師的功德,能知爲功德的信念,已如蓮根極爲細弱。至于諸佛、菩薩的身、語、意叁功德甚深不可思議。廣大諸功德,能否得知。就更不待言了。又由于從無始以來,惡業的習氣強盛,積福薄弱,因此時常隨依那些靠不善而轉動的惡人,以及諸不正師友的惡劣言說,以及諸人的惡劣行動。因此對于與真正佛陀相等的諸正士大德,以邪念惡意的動機,而說許多歪曲誹謗之語,由此在各個刹那刹那之間積下非福的嚴重惡業,而長久流轉于無邊惡趣(地獄、餓鬼、傍生)的可怖境域的衆生爲數極多。我(著者)于是想到,爲了連根撥除彼等諸人心中的邪知惡念之網,並給彼等播下敬信的種子,從而使他們祈願,願今生和一切轉生中,也受到如是的無上導師以現身或化身攝受護佑,從而使他們對于佛教清淨正道如理修學,斷除惡趣之門,而開解脫和一切智慧之門,使彼等能達到獲得兩種悉地(成就)的願望的頂峰等,爲寫作這樣的傳記而服務,或廣泛地印行,或爲他人講說等,都是具有極大意義的事業。因此對于這樣的事業,必須努力從事.對于此種情由,有些人士認爲這樣的想法,雖是可能,然而爲什麼如你所說至尊法王宗喀巴大師等同佛世尊再來此世間,成爲普遍傳稱的沒有爭論的至聖大師?而且他(宗喀巴)的傳記,已有首要弟子如克珠·格勒伯桑多敦·绛伯嘉措,以及後來不分教派的新舊善巧而有成就的許多人士所著廣、略《宗喀巴大師傳》,已有多種。那些傳記中沒有不明的情況須重新寫作,則你並無可寫之內容;而且過去卷帙已造就的諸本,若重複再造,除了成爲如(因明中)成立完成之因(言仍是已完成的因由)外,沒有任何其他不同的意義。回答此問題,應如“細哇拉”(意譯“寂天”)菩薩所說:
“前所未有此不說,
我亦非善于詩文。”
又說:
“熟悉善故我信力,
以此暫作諸論述,
願他與我同緣者,
見此諸論成有義。”
像我(著者)這樣的人,由于生在極惡濁世鬥爭時〔4〕之末,往惜出現于世的善巧成就諸大德,我大都未能獲得親近其足下的機會,因此缺乏親聞大德親口所說的論述嘉言而生的智慧,而且與生俱來(秉賦)的智慧不厚,鍛煉而得的功德(本領)也薄,所以對諸大論的意義和傳奇故事等詳細考慮之智,亦小如針孔;又因缺乏修習的緣份,生起自力神通等就更談不上了,最低限度在夢中也沒有得過由上師本尊等指示應舍應取和一些方便的懸記(即預言)機緣。以我這樣一個隨時隨地都在由煩惱的動機來造惡以度日的人說來,想作出較過去一切智克珠·格勒伯桑等賢士大德所著的論述更爲殊勝稀有的史事新著,確實沒有什麼可以再說的,這是真實的情況。不僅如此,又由于對于諸大論的意義和諸明處〔5〕等,亦僅憑片面知識,如餓羊吃草般吞咽未能達到徹底的聞、思。因此也未考慮到要使智慧讀者之心生喜悅,當用教、理、修辭、詩律等裝飾詞句。沒有寫作能力而著作出如此的著述,顯然將是厚顔胡謅,贻笑大方的。雖是如此,然而正如阿阇黎“達裏紮”所說:
“概括昔日諸論述,
亦能表明諸結合,
願盡所有能作力,
我當作諸美詞章。”
又說:
“然而構思諸原稿,
往昔諸師已明示,
爲增雅語于彼文,
我願全負此辛勞。”
若以昔日一切智克珠大師等人所著《宗喀巴大師傳》來說,如上所說,傳記中寫出了宗喀巴大師善巧、成就二者全具的事業,無論從哪一方面,在此大地上都無與倫比,成爲普遍傳稱的美譽事業。由于見到不能像上述那樣寫作,所以通常的宗喀巴大師傳記中,除主要寫大師對于佛教所作聞、思、修叁者清淨的事業情況,以及大師用教語事業授受徒衆的情況,並對大寶教法拔除了所有不曉和邪知的垢染,而使教法心要如晝日光輝,明顯朗耀等事業外,對于集會世間徒眷(似指在家俗人)和收集財物供品等,在一切智法王宗喀巴的事業中,似未曾具有,而傳記也未詳作記錄,其所撰寫諸種莊嚴史事,也都是爲使所有尊卑衆生都能通曉而能搖下廣大的信敬種子,未用雅語詩詞等加以潤色,亦未廣作教、理的美飾莊嚴。顯然是因易知和不難深入,及略攝彙編的方法來著作的。尤其是宗喀巴大師的心中生起無量殊勝的內證地道諸功德的情況,以及親見許多諸佛、菩薩、和平威猛本尊、印藏諸班智達和大成就者,並獲得指示懸記的情況等所有不共的史事,雖由賈曹傑、克珠傑二大弟子和多敦·绛伯嘉措等人聽得,而且十分熟悉,然而至聖宗喀巴大師總是說:
“當隱我之諸功德,
應傳他者之功德。”
大師效法法王仲敦巴〔6〕的傳行,主要是不僅隱秘自己不共的現證諸功德,而且對諸弟子也作極密的保密指示,因此不能廣泛地筆之于書。只有一世是對一切智克珠傑等人特別開禁而說,但也是以密迹另提的方式而寫出少部分外在普遍傳稱的《廣傳》等書中,是未記載的。在一切智克珠傑所著論述中,一些未明示者,由至尊绛伯嘉措、勒領、衮嘎、鄧勒、桑桑勒仁哇·奇麥饒傑、喀納譯師等人以零星書篇方式而撰出,也未作歸納的編撰。因此,普通傳稱的《宗喀巴廣傳》,由于各種各樣的原因,詞句不多,而使諸愚者和不具思考的人,總想見到篇頁多的傳記本,認爲其中有更廣大的事業。他們確實這樣說道:“我們見到其他前代上師的傳記,都是有極豐富的內容和足夠大的卷帙,而至尊宗喀巴大師的傳記,只見著一種篇頁很少的版本!”言下之意,自然地流露出宗喀巴大師沒有極爲廣大的事業的想法。著者想到諸如此類的情況,而聯想到自宗“日窩格魯派”〔7〕的住持教法諸大德所著的論述(傳記),也有的由于使智慧淺薄的人們看到篇頁不多的傳記,而胡思亂言,積下了非福的罪業。著者爲了阻止這類的過患發生,尤其是自知至尊一切智(即佛)宗喀巴大師的事業,量等虛空,無至寬廣,猶如西藏雪山叢中所有住持佛教諸師頭上的莊嚴頂幢,確是一位極爲殊勝卓越的大師,因此爲令衆生對大師增加敬信起見,必須著作一部既詳且廣的傳記,我也就勉強地承擔了此一著作任務。關于上師指示等情節,詳見後面正文的章節。此外宗喀巴大師秘密行傳等稀有事業,雖有各種零星抄本但沒有刊印版本。由于各種因緣,在(密行資料)大都尚未成爲公開可見可聞之境的情況下,至尊一切智宗喀巴大師的主要願望和事迹是:如往昔大悲釋迦佛世尊對具足緣份已成爲勝乘密宗法器(受法根器)的諸人,真實建立密續部海(海言廣大)曼荼羅(即壇場)和曼荼羅主尊,並真實現示曼荼羅來轉無邊密宗*輪(即演說密法)。雖是如此,在一般衆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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