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來卻是:見釋迦從示現現證圓滿佛陀起,直至未示現涅槃之間,唯一示現殊勝化身——比丘之相,與其侍眷菩薩僧衆和聲聞僧衆共同安住而次第叁轉*輪,由此令大寶佛教成爲所有人、天大衆的福田。如是事業史事,宗喀巴大師任何方面都與佛陀相同。以外界一般衆生的視野說來,見其(大師)主要守護菩薩(戒)和毗奈耶(即戒律)的粗細學處,所有製戒,是不犯細微罪過染汙的淨行外,任于何時,也不作自認爲是密咒師(或密教徒)就對毗奈耶(戒律)輕蔑,作狂妄暴行。他修習密教諸法,確是名符其實,由極端保密之門而精修,並對具足密教根器諸人,除由極爲嚴慎保密之門而宏法外,不作公開講演。特別是大師心中雖已生起生圓二次第〔8〕道之究竟證達,然而決不隨便顯示真實證道像征和神變等。新舊宗派中許多傲慢者不知宗喀巴大師確實是一位完全以“外護聲聞行,內喜修密集”的教義爲其作風,使佛教能長久住世的大德。他們的想法是:宗喀巴大師除擁有對中觀、般若、毗奈耶、俱舍、因明等學說善巧精通的功德,在這樣的基礎上聚集了戒行清淨的善巧、戒嚴、賢善叁德外,並不是一位獲得密宗最高證達的大師。他們生起了妄認陽光爲螢火的邪分別(錯亂想念),由此動機而藐視說“日窩格魯派”沒有密宗的修法;有一些人說可能僅有一些密教,而沒有即身成佛的甚深教授。諸如此類的各種說法,其無知的真實原因和根由,顯見是未知一切智宗喀巴大師如實的叁密(身、語、意)諸行傳。此外還有其他一些人,是自己沒有絲毫辨別法與非法之智慧,僅以薩、格、甯瑪、噶、主〔9〕等名稱和紅、黃帽的顔色而區分宗派的愚昧而勇悍的人們,由惡劣的動機而說各種罪惡語言,積下了難忍的罪業者,其數目亦有不少。對于如是罪業者,薩迦班智達〔10〕如事前想到那樣作出判詞說:
“惡者如何作改造,
本性亦難成善好,
黑炭雖勤作洗滌,
其色怎能變白淨。”
誠如所說,這類惡者,除了認爲他們極其可悲之外,多說亦難改造。這樣的人不僅有之,而且其他諸人,因惡劣勢力的牽引而進入今後兩世的善願全毀之境看,顯隱明暗各類情況中,昔日也就出有不少,現在仍然見有此類。爲了阻止如是大、中、小叁種邪分別(錯亂想念)起見,就現實說來,必須著作一部詳廣的宗喀巴的傳記。但是現今一些住世的善巧、成就二者具足的大德們所持的態度,如至尊文殊對宗喀巴所說:
“對于粗野難調衆,
雖說亦難獲大益,
因此靜處精勤修,
可得自他如意道。”
如上所說之義,他們極爲意樂而厭煩此惡世。因此他們只在內心持清淨作風,將善巧事業(即說、辯、著等事)棄置不管。除此種人外,其他大部分尊卑人士的情況,如薩迦班智達所說:
“在愚者中喜而戲,
處智者前懼而避,
頸無垂肉項無峰,
依然有牙黃牯牛。”(喻如同四不象的動物,其作用不大)
持有如上態度的人,確是爲數不少。因此如我尚未全具所有善巧(講說、辯論、著作)之功德(即才能),僅仗著依止諸大德上師的恩德而得到一些淺薄的辨別如理和非理之智,以及略知片段措詞用字的本領,就要從事著作,如同“讓牧羊狗趕牦牛,沒有雄雞驢報曉”(喻濫竽充數),必然要冒犯許多學者。然而這樣的寫作任務,當前已到了我應該去做的時候。正如上文所引寂天菩薩所說的那樣,想到“對于與我同緣的其他諸人,無疑將有饒益”,我開啓語喉而略作稱頌。我主要是以一切智克珠傑所著共通和不共通的諸種宗喀巴傳記作爲根據,再將至尊绛伯嘉措等許多善巧、成就諸師所作的傳記歸納爲一,進行編撰。在此基礎上再以優美的詩律修飾詞加以裝飾,顯然是能圓滿我自己廣大福德資糧的因素。但是由于看到時逢劫運,衆生多半難懂雅語,一切智克珠傑以易懂爲主,我亦考慮到爲使普遍的尊卑諸人易懂,播下敬信的種子,我在編寫傳記正文諸詞句時,是以易懂爲主要原則。此外又想到克珠傑仁波且等大德所著諸種論述,是發心和加持的法流,所以有時在引證教言和正文諸節時,隨其所宜,或廣或略地引錄之。並在初、中、後叁個階段中,凡所寫出的各節,務必使人能生敬信;當引據教言和理論以肅清邪說時,我亦顧及各個方面,盡力點綴而裝飾之。在前後(節段)之間,以優美的詩詞風格,寫出聯接的中間插頌使文章層次分明。惟願自他宗派中,任何一宗,凡是愛我爲善的人們,舍除偏私和嗔恨的惡心,而生起敬信法事,聽我所言。于此作中間插頌說:
一切諸佛卓越智,
愛衆同仁大悲心,
量等虛空諸事業,
合一怙主宗喀巴。
尊是衆生唯一眼〔11〕,
能除痛苦之甘露,
能開教蓮之陽光,
亦是如意摩尼珠〔12〕。
尊與真佛無二身,
十方界中美名稱,
充滿存現稀有徵,
何須撰述徒勞神。
然以此處能見心,
業力煩惱久染熏,
大德之德遂難見,
認寶爲石人衆增。
爲除邪知垢穢塵,
傳記猶如淨天水,(言如同天之甘露淨水)
流降正直講說臺,
爲潔信顔可仰身。(言可伸身而接受淨水洗潔具信顔面)
前代智者贊論中,
雖不重視用諺語,
石粉月照能顯自,
總有一些明顯容。(言用一些諺語,總有一些明白之點)
爲使未知得曉通,
焚掉惡語荊棘叢,
並撥邪思諸痛苦,
亦用教理之火烽。
福德臺來諸取用,
以及智者生喜因,
傳記所有美飾詞,
並作頌詞纓絡珍。
大德等舍印結分,
愚者牯牛持戒行,
如是情況隱匿時,
我得略說之緣份。〔13〕
【注釋】〔1〕叁律儀:密乘、菩薩和別解脫叁律儀。
〔2〕蜂蝗石子:系牧民用以驅趕牛羊的一種石子。用一條中間有一小兜的毛繩,放入石子雙折搶舞乘勢松其一端,將石甩出。能射及遠處。這裏是說如果多說,則將遭禍。像甩擲蜂蝗石子般被趕出寺外。
〔3〕無明:無知愚昧,不明事理。佛書中稱爲煩惱的根本。
〔4〕鬥爭時:佛書說人世間的道德、財富、享受和安樂四者之中,能具其一的時代,稱鬥爭時或爭時。
〔5〕諸明處:指大五明和小五明處,大五明處即工巧明(工藝學)、醫方明(醫學)、聲明(聲律學)、因明(正理學)。內明(佛學);個五明處即修詞學、詞藻學、韻律學、戲劇學、星相學。
〔6〕仲敦巴:爲阿底峽的弟子,開創迦當派,1056年宋仁宗嘉祐元年倡建熱振寺。
〔7〕日窩格魯派:宗喀巴大師和門徒創建的顯密兼之的新迦當派別名。因該派衣帽尚黃色,漢族人稱之爲黃教。
〔8〕生圓二次第:即密宗無上瑜伽部的生起次第和圓滿次第。
〔9〕薩、格、甯瑪、噶、主:“薩”指薩迦派;“格”指格魯派;“甯瑪”意爲舊密派,俗稱紅教;“噶”指噶瑪噶舉派;“主”指主巴迦居派。
〔10〕薩迦班智達:系薩迦派五祖之一,1182年生于後藏,著有《薩迦格言》等。
〔11〕唯一眼:言宗喀巴大師是觀察衆生的唯一慧眼大德。
〔12〕如意摩尼珠:傳稱如意寶珠置于幢頂而祈禱時,能如意成就諸事。
〔13〕此頌的“大德等舍”句是說諸大德持“等舍”(即棄置不管)態度,如挽“手印”結解開放下時(即不持等舍之態),“愚者牯牛”句是說愚者如牯牛粗暴行者也知持戒行時,“如是情況”句是說持棄置不管和粗暴行等情況都隱匿不見時,“我等略說”句是說我著者暢所欲言獲得著作傳記的緣份時。
第二章 此傳記的正文
此傳記的正文,是分叁節來說的。
第一節:識別顯密經教中許多懸記的根據,即幻化事由等;
第二節:就共通的現象,略述(宗喀巴大師)往昔轉生中的史迹和未來情況;
第叁節:特別詳述(宗喀巴大師)此生的史事。
第一節 識別顯密經教中許多懸記的根據,即幻化事由等
克珠傑·格勒伯桑(宗喀巴二大弟子之一)所著論述中說:“我們的具德先師(宗喀巴大師),是佛教的大宗師;對一切世間(有情)雖無因緣,亦具有一視同仁的慈愛天性;在久遠時間以前,他即已達到佛大菩薩行之彼岸;因至尊妙吉祥(即文殊)的心中光明使其智蓮(即內慧)開放。而具有親見一切“曼荼羅”的慧眼;其如寶庫般的心中,充滿著共與不共的現證功德大寶資糧(即福慧)。這位名難贊說(對師無故不能稱名)的至聖大師,在無量劫以前,就圓滿了十地[1]功德,並在諸不淨世間中,或示現轉輪王[2],或示現國王,或示現帝釋[3]、梵天[4]之身,有時亦示現在家菩薩身和出家身相等,隨其適應的有情,變化無量身相。此如虛空中一輪明月,照耀于大地的各江河湖海中,任運地(不待人力造作)同時顯現月影那樣的情況。可以說大師對于我們諸人,是意樂受生爲與我們自己和衆生同類的有情,而示現爲善知識相來做一切事業。這種無可懷疑的事,是可以理解到的。對于這種情理,我(克珠)自己有可靠的史實根椐,而且也聽說過這類的故事。”確如克珠傑所說,至聖宗喀巴大師在了義上說,在無量劫以前,他早已是一位真實獲得無上智慧甘露、以作淨浴而證得圓滿佛陀的大師。這將在下面次第引用教據和理論來證明,而達到知曉。因此之故,真實現證的諸佛,從衆生的視野來說,只能明白地各別見其“身”和“語”的莊嚴,而其“意”證得無漏大樂(煩惱已盡的空樂)空性一味的心境,由于無可各異分別,因此說一化身即一切佛的化身,或說一切化身,其幻化根本即一佛的化身,隨說何種,都無矛盾,全是此與此種的化身,而不是除此之外的其他化身。不應執著一邊的狹隘見解,而應如我昔日所編輯的其他賢士大德的傳記中所寫的令人可信的教言引據那樣去理解。因此,應知我等之一切智宗喀巴大師,他是所有廣大無邊十方一切諸佛的智慧、悲心、事業的能力合而爲一的化身,或說是其本來面貌。這不是僅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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