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向至尊仁達哇大師獻一贊詞說:
“無垢智王妙吉樣,(即文殊)
無量悲藏觀自在,
雪域智嚴仁達哇,(即西藏智者頂上的莊嚴師)
宣努洛追足下禮,(宣努洛追意爲童慧,系仁達哇名諱)
啓請于我作救護。”
至尊仁達哇改動其詞句,轉獻于宗喀巴大師說:
“無緣大悲觀自在,
無垢智王妙吉祥,
雪域智嚴宗喀巴,
羅桑紮巴前啓請。”(羅桑紮巴爲宗喀巴的名諱)
這即是現在最著稱而具足最勝加持力的“穆則瑪”啓請文。濕薩耳傳[2]之規是:在贊頌中增加“摧盡魔軍秘密主”(即金剛手)一句。依于這些頌句而成爲最深不共的上師瑜伽教授秘訣,是在那前後時期中出現的。
解製後(即坐夏完畢),至尊仁達哇動身前往後藏,宗喀巴大師和法王大譯師二人及侍從等返回熱振寺,在紮生格(獅子岩)的下面建一寺廟。大譯師講授了《中觀》等教法,宗喀巴大師講授了《道次第》等許多教法。尤其是大師在熱振寺中最著名的阿底峽歪頭像前,虔誠祈禱許多天,親見釋迦佛世尊和南喀堅贊等所有噶當派傳承大師,特別是親見阿底峽尊者、仲敦巴、博多哇、甲惹哇諸師,達一個月之久;而且獲得諸師授賜的許多教導和訓誨後,博多哇等叁師合入阿底峽身中,阿底峽將手置于大師頭頂上說道:“你當對教法作廣大的事業,成就菩提。你做利益有情的事業,我願作你的助伴。”說後就消逝不見。出現了這樣的許多稀有征象。此後,大譯師交卻伯桑、堪欽·蘇浦哇和止貢法王等前後藏的許多智者和著名的大人物在宗喀巴大師座前,再叁請求大師著作《菩提道次第廣論》。大師想到親見上述那些吉祥象征等,適合內外的緣起而允諾所請。于水馬年(壬午),大師時年四十六歲,開始撰寫適合上、中、下叁士之《菩提道次第廣論》。那時,大師又將仲敦巴所建造的阿底峽歪頭像迎請來安置于枕上,敬獻供品,並作祈禱。大師漸次在熱振寺的分寺中,著完“寂止”(定)以上的篇章。在此期間,大師想縱然著出“止觀”篇章,對他人恐怕難有饒益。當大師寫作意願趨向微小時,至尊文殊現身教導說:“你無論如何必須寫作,將會獲得中品的利益。”之後,大師又在與文殊無別之上師前,猛利地祈禱。據說大師觀察空性時,所有《般若經》中,二十空性的解釋諸句,在紙頁上有銀書文字之形,浮現于虛空中,依照這樣的現象輪番地觀察。此後,大師就寫完了“勝觀”廣述的論著。那時,大師想到“勝觀”的法類,對他人恐怕難有利益,其原因是:勝觀之主要,對于空性之義,是由無量智理之門來作抉擇和領會的。這樣的做法,不用說是普通有情,就是才智超群的人士,也須向上師本尊一心祈禱,修廣大積資忏淨,以及對于教授之義,必須由聞、思、修叁者作極大的努力而實修。如果本來是假裝聽到,或僅憑一些聽聞境界,或以歡樂聯系之法來探索,則對空性之義,一點也難通達。再以現證空性來說,必須證得聖道[3]。因此應知生于此最極濁世之末的衆生,大都是有極大的業力與煩惱之障,而且由于缺乏抉擇的智慧,而成爲鈍根和福份低劣者。因此,對于教法方面,苦行、堅毅、忍耐等力,極爲薄弱,甚至僅心向于法者,也極爲難得!自認爲是教徒的人們,一開始就追隨誇耀自己有所謂深而又深、高而又高之修法,有晝修晝成佛,夜修夜成佛的秘訣的人。他們對教法的信解是:不須觀待于守護叁昧戒律,以及難行毅力等,可以隨便修行。略知一些清淨正見、菩提心等術語時,便說這些是“法相乘之法”(言顯教之法),連略作了知的心也沒有,而舍棄不顧。裝作有較此更深的正見和增上心者,爲數極多。由于有這些原因,所以宗喀巴大師意識到縱然寫出詳廣的《勝觀法類》,但是如實通達和領會;似乎很難!大師生起如是心情時,本尊(文殊)勸勉開示:“不要畏縮,無論如何必須寫作!”因此,大師重披發心之铠甲,徹底完成其論著。以此表明:一切智宗喀巴大師對于甚深中觀之清淨正見,由聞、思、修及講說、辯論、著作叁門,做出廣大事業,使晚近期間雪山叢中(西藏)所謂的任何亦不思想之見及非有非無之見、他空之見等認爲是究竟之見的諸規,成爲潛蹤而隱沒。從而開顯了怙主龍樹師徒之意旨——健全的離邊中觀見。此見已成爲最上、徹底和主要之見。具智者大都能心領神會,最上報諸人能現證此見之義,最低限度也能正確知曉,還有直至而今,已出現和正在出現的心趨向于無顛倒方面的人,是難以數計的。所有這些情況,在正直者面前,已成爲現實。因此,本尊雖說“將會獲得中品利益”,然而以一切智宗喀巴大師發心利他的無量廣大的願望說來,應當說暫時估量,是將會獲得中品利益的。但其他獲得播下空性見的習氣的應化有情,是難得數計的。因此,獲得出乎意料的廣大利益,是不待說了的。如是開示叁士道次第完全無誤之廣論,如一切智宗喀巴大師的《道情歌》中所說:
“通達無違諸教法,
一切經教皆教授,
易獲佛之密旨意,
罪行險處得守護。
印藏智士具緣衆,
所依教授此最勝,
此叁士道之次第,
智者有誰不歡欣。
攝盡經論要義心,
雖僅講、聞此一座,
定能攝義應思情。”
這一攝集佛陀之一切經教精華的空篋,即叁世一切佛所行之唯一大道,所有具緣希求解脫人士之無上門徑,在叁域中無與倫比的廣大嘉言——《菩提道次第廣論》寫作時,世間大神、凶暴唐古拉山神以及巡遊神等許多歡喜善法的前藏地方神齊來向大師虔誠頂禮而說道:“我們是蓮花生及阿底峽的護法居士,現在按你振興教法的願望,我們願幫助你成就諸順緣。因此請求悲心攝受!”因此之故,所以大師在作道次第的回向時作偈頌說:
“助成妙道諸順緣,
能除違緣人非人,
諸佛所贊之正道,
願諸生中遠不離。”
那時,大師指示說:“從今以後我想講說一些密法,你幾個人可在法王譯師座前,請求傳授吉祥密集不動金剛灌頂,准備取受密戒。”因此,以阿阇黎持律師爲首的二十位阿阇黎,在法王譯師的座前,請求傳授了密集大灌頂。還有早先宗喀巴大師未傳授過願行戒律的諸人士,也在法王譯師處請求先傳授願行戒律。此後,始傳灌頂等,完成了極爲詳細而且合法的傳統儀軌。宗喀巴大師最先在朗哲頂及南巴寺爲了給勒敦·桑迥哇等人傳授願行諸戒,以及受其他尋求教義諸人的啓請,大師又寫作了《菩薩地戒品廣釋》、《十四根本罪釋》和《事師五十頌解說》等著述。此後,法王譯師也就接受了大師所著道次第,而且以這部大寶嘉言的禮品來充實其心中寶庫。由此他心生無量歡喜,而動身前往後藏。·宗喀巴大師在夏冬兩季的安居時間中,爲衆人講授了道次等許多教法。大師又在大神變節日[4]中,作盛大供養,並發稀有宏願。關于這一時期,勒甯哇·衮噶德勒所著《宗喀巴傳》中說:“那時,特別是大師配合經教詳盡地講完《現觀莊嚴論》,吩咐作一次盛大的供養時,他人已將所有燈盞取走,待到一切智達瑪仁欽取用供燈時,得不到供燈,只好從供堂中取來一只大銅盆,立一根大燈炷,滿注酥油于其中,而作供養。大師一見,喜笑顔開,吩咐將其它燈油都注入此大盆中。衆人遵師所示,都注入其中,油汁充滿,燈火更明,景象愈美。因此大師說:“緣起甚善!”那時,對大師以前所著《金鬘論》有許多不同的理解。衆弟子請求大師撰寫一釋疏。大師指示說:“十難論師(指賈曹傑)有此著要義的記錄。以後由你(達瑪仁欽)寫作釋疏吧!”表面上看來是大師把著作釋疏的任務和般若波羅蜜多教法托付給達瑪仁欽,實際上是授權給他紹繼師位。這是我(衮噶德勒)前往熱振寺時,聽到的真實情況。”因此應知所謂過去所著《金鬘論》中有許多不同學派的說法,是由于這一部《金鬘論》,是在過去宗喀巴大師還未開示對于所有佛經全圓觀察以前而著作的。因此對于意義來說,雖是沒有錯誤,然而有一些承許的界限,及講說之規,是依從了西藏前代諸師的主張,有一些趨向于通常的解說。後期中,大師對于顯密難義,已經徹底地領會于心中,因此在臨時的著作和講經,尤其是如上所說的大師在那裏配合經教詳講《現觀莊嚴論》時,對于句義之關鍵、生起了解的情況、辯論時承許的界限、修習抉擇之情況等,都是爲消釋疑難,作出決定而講說的。與過去《金鬘論》(系解釋現觀莊嚴論的著作,大師青年時所著)中各種說法,有一些不同。所以衆弟子請求大師應再寫作一部消釋疑難的《現觀莊嚴論釋疏》。當時,大師所傳授的有關論義部分,是無多大差錯的,而且是爲了消除論中錯訛來講說《金鬘論》的。這些情況,大師的首要弟子達瑪仁欽作了記錄。所以大師指示他說,以後由你著作一部消釋疑難的“釋疏”吧。實際是大師把教法托付于他。一切智達瑪仁欽也將大師的托付牢記于心中,繼後,寫作出顯示宗喀巴大師究竟意旨的《現觀莊嚴論解說心要莊嚴論》等卓越的論述。
繼後,大師年屆四十八歲,于木猴年(甲申),前往拉普新寺,爲當地許多具才智的叁藏法師傳授《量釋淪》的解說誦授。如上文早已說過的那樣,宗喀巴大師在聞、思因明乘典時,他從諸論典所開示的教義中,領會到有開示修習大小乘道的完整次第。爲了如所領會對應化有情作教導起見,在那一階段中,大師引據《量釋論》中所說的主要意義的理路,貫通道次第論義,並配合修行之法,傳授空前未有的嘉言,這是一種重大的貢獻。關于此情,一切智克珠傑的著述中說:“一切叁藏法師嘗到了過去一次也未嘗過的嘉言甘露的妙味,情不自禁地生起喜悅!任于何時,都贊頌爲稀有的事迹。從那以後,大師有時仍作那樣的講授。因此,人們都認識到,往昔在雪山叢中(西藏)揣測因明的句義,或消除外界見聞之疑時,認爲因明論典較其他論典看來,僅有能使才智趨向略微提高的需要而已。就連猜測此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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