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因明)爲修行所需要的人也沒有,大都認爲不是根本之義,僅能生起那樣的一些才智而已。現在具智而且正直的人們,能認爲此論(因明),爲開示修行的卓越論典。即使是些不完全的認識,也是完全依靠宗喀巴大師的慈悲而得來的。僅以此恩來說,也是雪域西藏所有人士難以報答的啊!”因此,想到往昔具德法稱寫完《量釋論》第一品,他自己寫出釋淪後,其余的論述,都命(弟子)天王慧寫作釋論。據說初次寫完呈閱,師命棄之于河中,二次寫完再呈閱,師命投火焚掉,叁次寫畢,在結尾處寫上:
“大都因無緣,
時亦不留故,
爲習而略攝,
作此難義釋。”
附于論尾而謹呈于師。師說: “以敘述和言詞來說,都還未解釋出論的真實義,但是解釋出了語句的詞義。”說後也就存留下來。法稱歎息說:“我的這般理論,他人未能無誤地了知。”想到這裏他在《量釋論》中寫道:
“多數人士成平庸,
無智力故論難知。……”
將此偈頌,加于論中。因此,可以肯定“以敘述和言詞應當解釋出的真實義”,即是開示修行的殊勝要義。因此之故,當知法稱論師雖是直接說出那樣唯一的解釋。然而以前的諸智者竟未曾(對法稱所說)産生一些考慮?後來由于宗喀巴大師的卓越智力,才很好地開顯了法稱的究竟密意,而且對大衆進行教導。這樣的事業,與法稱再來此世,有何差別呢?!思想此情時,對大師真正是文殊所化現,當全無疑惑而獲得決定的信解!一切智賈曹傑所編撰的宗喀巴大師說法筆記,名爲《因明備忘錄》,或稱作《因明理路集》,也是在那時著作的。
于此斷句處,作中間贊頌說!
各種具緣鵝群衆,(鵝群喻教徒)
猶如雷鳴雲集來,
不召鹹隨師座行,
皆爲領嘗甘露精。(師的教言如甘露)
其中適合各自緣,
善妙法流之緣分,
分得之故能滌除,
長久所積愚昧塵。
大乘正道菩薩戒,
成就之本依師規,
此諸取舍之扼要,
悲憫衆生示教誨。
教之根本別解脫,
諸戒雖爲佛贊稱,
但因輕慢如野獸,
雖見美草不肯吞。
雖已擠進密士群,
但仍輕視持戒行,
自己如此他染習,
教賊雪域有多人。(佛教之賊)
教法內庫戒最勝,
招受衰毀僅存名,
賴師發心持教力,
複興戒法憑精勤。
住持自他宗派衆,
一致對戒信解生,
守持僧裝遍大地,
紅衣嘉賓如召臨。
所有製戒細微規,
如理修習之賢聖,
如優婆離[5]遍方隅,
初次結集[6]作競爭。
佛教心要傳至今,
仍未衰頹遍東西,
大地周遍是師恩,
智者有誰存疑心。
噶當法源[7]熱振寺,
經論海中攝精英,
有緣四徒[8]諸論典,
造出教授皆超群。
法稱密意如海深,
如法衡量深寶藏,
知法衆生無難興,
師如法稱再來臨。
怙主我師刹那頃,
說修增益教法情,
一一邊際難揣知,
遍說才智誰能勝。
繼後,大師應人主紮巴堅贊殷勤勸請,前往溫區德欽頂,在那裏同來集會的千百叁藏法師一起安居坐夏,由嘉桑門喀地方次第供給不可思議的承事服役等。大師爲應化有情大轉*輪,講說了《菩提道次第導釋》,解決了中觀和因明中的許多難義。此後,大師前往俄德貢嘉的拉雪俄噶绛巴嶺寺,爲尋求教義的諸人,講授“道次第”和“生圓二次第”等許多教法。之後,師徒諸人,作冬季閉關,專修本尊法門。大師親見至尊文殊,並聽得語教說:“你當寫作龍樹菩薩的《建立次第》的釋疏,將會有大饒益。”本尊鼓勵後,大師立即收集所需書籍,進行著作,迅速地著完“釋疏”,並爲諸求教義者,詳細地講說。總的說來,對于其中《密集五次第》的體性、次第、數目決定、各次第的儀軌等,尤其是其中第叁次第——幻身的修法,是根據《密集根本續》及聖者(龍樹)五師徒的論著中的不共請教義而撰出的。大師開示說:“徹底地善爲了解後,時過十余年,直至而今,仍難宣說。現在只略說少許而已。”因此對于大密金剛乘中“生圓二次第道”之要扼,特別是密集圓滿五次第中的第叁次第——幻身的修法中之不共要點,如佛世尊金剛持的密意,阿阇黎聖(龍樹)師徒所抉擇的諸義等,這些往昔西藏諸智者都未能達到如理真實通達之境,宗喀巴大師以其無垢的智慧徹底地領會無余。他雖久已獲得通達,但想到暫時對于非根器諸人,會發生泄密的罪過,故時機還未成熟,只好深藏于自己心中,對他人極爲保密。時機成熟時,他對合器諸人,也就漸次傳授。因此,對大密乘的應化衆生來說,大師賜給了無量殊勝的恩德。由于有這些原因,所以第五世達賴喇嘛[9]作有偈頌說:
“驕慧日光難分辨,
幻身中脈淨蓮門,
由師說法口中沫,
飛濺蓮上油然開。”
達倉譯師所作贊詞說:
“所有二次幻身勝,
空前論藏我禮師。”
關于幻身法門,大師著有如何的空前嘉言,在這裏是難以完全錄出的,從大師的諸論著中,可以閱知。因此應知大師這樣的恩德,即使是少部分,誰也難以衡量!如是大譯師交卻伯桑等許多大德殷勤啓請,而且過去(大師)在甲索普駐錫時,諸大成就者所示懸記說:“依據阿壩亞的論著再撰寫一些經論,對教法和衆生,將會有極大的利益。”因此大師應如是的請求,寫作了宣示四續部全圓道體之論著——《密宗道次第廣論》,並對許多叁藏法師詳細講解了這一巨著。宗喀巴大師爲普通有情著想,在他的論著中,對著作《密宗道次第廣論》的原由,除因諸大成就者在甲索普勸勉外,關于編著的時機以及必須從速著完的事由,大師曾說:“長久時間中,無暇做那樣的祈願,所以沒有其它特殊的原因。話雖如此,實際上這一攝集所有四續部要義的著作,是由文殊親自前來指示而著作的。如至尊多敦巴(绛伯嘉措)所著的《宗喀巴傳嘉言集》中說:“關于《密宗道次第》等著作,雖是由大譯師交卻伯桑的勸請而做的,但實際上是大師遵照至尊文殊所說而寫作的。因此,這樣的著作,過去是否有呢
希諸智者考察,是不難而知的。”(即是空前未有之意)如是由至尊文殊攝受之因緣,在大師的《密宗道次第》中也說:
“諸佛之父妙吉祥,
笑逐顔開微觀中,
由悟佛意之觀慧,
勝施由聞開示詳。(勝施指說法和著作)
長久無間依本尊,
若離本尊蓮足下,
無比依怙妙智藏,(即文殊)
我所希果祈賜降。”
偈頌雖未明說本尊之名,但“妙智藏”即文殊之稱號。那時,對于整個密宗,特別是無上瑜伽,別于“勝樂”法類,所有西藏譯本的教義,大師都作了講說。因此,說那一地區浸入于密法中,而且其他諸人也作如是傳播。這些情況,是極有意義的。那時,發生了各種災厄的凶兆,有一兩位善知識相繼逝世!因此,諸阿阇黎都做閉關專修遮阻災障之法。賴此修力,得以息災祛害。那時,大師也應時寫作出《薄伽梵能怖金剛勝魔軍》密法著述及其護摩儀軌,大師的修持亦愈增上。就普通人士的眼界來說,大師近前的所有諸人,見大師在修持中修誦和考慮正見時,大師的身、語、意等一切行動,都專心致志,對其他則不放在心上。大衆啓問大師的這樣心境,是從何時而有的?大師說:“修善行時,出現這樣的心境,是從绛巴嶺寺中就有的。觀察和細考時,出現這樣的心境,是從以前就有的。”
這正是如偈頌所說:
“心依于所緣,
其相不散亂。”
這正是內心深處已獲得穩固的叁摩地(定)之征象。這樣,大師在德欽頂寺駐錫了兩年之久。此後大師前往沃卡绛秋隆,作冬季安居,爲許多顯密叁藏法師講授《密宗道次第》。大師年屆五十一歲時,于火豬年(丁亥)的春季去到吉學,乃烏那裏的人對大師有極大信仰,承擔了不斷的無量服役供養等事。大師在色拉寺中,安居坐夏。那時,克珠傑·格勒伯桑在前藏作十難論的巡回辯論。他主要是來大師的座前晉谒,並且送交仁達哇寄給宗喀巴大師的書信和貴重禮品。第二天將谒見宗喀巴大師,頭天晚上,克珠傑在夢中夢見在大黑暗中,不知去向,頭旋昏迷,遊浪了很長時間後,東方突然現起有千柄寶劍圍繞而成的曼荼羅(壇城),劍柄一一內向,每一劍端有—百個太陽。寶劍曼荼羅的中央,有五彩虹霓的光網,網中現出至尊文殊,身色紅黃,手持寶劍和經函。以不可思議的諸寶嚴飾。文殊孺童之相,垂辮于兩肩,其上以珍珠絡璎莊嚴,極爲晶瑩,令人悅意,美麗無倫,視不厭足!文殊笑逐顔開地前來與自身(克珠傑自身)相合。當曼荼羅出現時,一切黑暗,立即消除。光網亦漸遍滿于十方一切世界。第二天實際拜見時,供上無量壽佛像,以此結合阿阇黎(大師)的甚深緣起之力,一見師面,心中極爲融洽。那時,克珠傑向大師啓問了許多問題,尤其是關于二勝六嚴的根本旨意。已見到由印度諸智者所著的許多論述中的一些釋論,在西藏具才智的諸宗派中,不知著有何種釋論?一切經論的教義,當如何實踐而修?又將對于諸經論的難義等,自己心中所起的情況,恭敬虔誠地做了無礙的啓問。大師極爲歡悅,面帶微笑地再叁說現在如何如何是好。等到啓問完畢時,大師說:“你所了解這樣的經論,及生起這樣的疑慮,是勤修何種因素而來的?”答曰:“是由聽受廣博的經論,以及向與本尊無別之大師前,勤修祈禱而來的。”大師說:“哦!的確如是。我雖是未那樣做,但是從至尊文殊的慈悲恩德中,獲得諸教導,而作宣說。”大師在歡悅中做如是承許(文殊來教導的),並對克珠傑作攝受。這些情節,是那時在大師座前的绛央卻傑·紮喜伯敦親自聽大師說的,並無虛構之詞,而且出自勒甯哇所著《宗喀巴傳》。當時,克珠傑將昨晚夢中所見情況,向大師陳述,啓問大師此夢如何?大師說:“你能見上師與本尊無二無別,很好!你是密宗事業的應化有情,如大寶般的人士,與我在至尊文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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