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銀碗二十二個,犏牛、馬、毛褐、氆氇等共值黃金五十兩。以上所記錄的諸物數量,似乎有一些不適合。但這是按照舊有文書抄錄的。依靠如是盛大供養之力,無礙難地安置無量衆生于廣大的福德與智慧二種的修積善緣中,而且使利樂之根源——顯密佛教由一切方便之門,宏揚于一切方隅,而長久住世。總的說來,賜給了如是無量的宏恩。
于此斷句處,作中間贊頌說:
往昔舍衛大城中,
撫治大地之人王,
顯勝、烏旃延那等,(顯勝即波斯匿王)
梵天、帝釋天界雄。(梵天與帝釋都是天界中最大雄豪)
無怙施飯等家主,
僧俗施主衆多中,
承事供養諸財物,
豐富充滿遍虛空。
由彼能仁佛世尊,
每日示現大神變,
無上奇境實堪驚,
盛開廣大喜筵興。
同時創造人、天福,
依于果位安置成,
或發最勝菩提心,
大乘不退位得證。
或證佛位勝果等,
無量衆生得暫永,
現上、解脫實堪稱,(現上指人、天果,解脫指聖果)
至今仍如雷鳴聲。
傳到濁世此邊城,(邊城指西藏)
見者具義釋迦尊,(指兩尊釋迦像)
與佛無二現尚存,
諸像成爲世稀珍。
住地道果菩薩衆,
從凡俗僧至以上,
具戒缁衣鹹來臨,
猶如蓮池聚鵝群。
特是第二佛世尊,(指宗喀巴)
文殊怙主善慧稱,(宗喀巴名)
爲主以及勝徒等,
師前依學遍天城。(言徒衆之多如遍滿天界)
鹹具法眼福善增,
止貢紮巴堅贊等,
具足信施之智慧,
教證權位俱高尊。
尊卑中庸諸衆生,
各以適合豐富財,
禮、繞、祈禱、作供雲,
身及語之福善蘊。(蘊言聚集的福善)
敬對信田起信心,(上師叁寶爲信田)
下品亦能生大悲,
厭離生死之輪回,
思維真理正見生。
二次瑜伽最勝強,(二次指生、圓二次第)
純由身語意善業,
度過晝夜利益廣,
十方諸佛喜洋洋。
如是偉業力善祥,
善力充滿諸聖地,
同時輪回空無疆,
僧俗一致作宣揚。
學師事業少許樣,
能力雖是極微弱,
曆生景仰意難忘,
常學之願禱無央。
在此,爲了消除自他心中的惡劣的邪知邪見和懷疑,並使敬信之念輾轉增上,略作一些破非立是的說法如下:
當知至尊宗喀巴大師,由于長遠以來發心住持佛教正法的宏願成熟之力,于此濁世中,創立諸佛所喜之清淨宗規——如精煉純金般的“日窩格魯派”。此派的宗風,猶如從上部(印度)豆蔻噴出的芳香,傳播至下部織錦的疆土(指中原漢土),香風遍滿如是廣大的境域中。其他宗派所有具法眼諸人,
亦無不起信,舉手加額而禮敬,並撒供贊頌之花朵。此種情節,將在下面述說。雖有一些由于偏私和嫉妒的惡劣動機充滿心中,尤其是貪得名聞利養的愚夫心中更爲難受,而發出疼痛的狂吠!然而由于宗喀巴大師的說修教法,與佛的正法完全符合,因此彼等得不著少許能駁斥的辯才,而不知所措。阿阇黎白瑪的著述中說:假托而著出惡劣的諸懸記,有一些人受此懸記迷惑而編造一些蠢話,有些背後議論。這些情況,在往昔所有的“日窩格魯派”的善巧成就諸師的眼前,大都還未見到。待到後朗,出有一權威的善巧者名叫紮閣饒绛巴,一些他宗的人士以啓問方式向他求答時,他次第地作了一些駁斥的論斷。自宗(格魯派)一些智者未大作反駁的原因,是由于那些懸記,具智者一見之下,都能決知其爲愚者所僞作。如俗話所說:“但就美玉尋瑕疵,誰管柴炭有裂痕。”(喻責備于聖賢)智者們誠然是認爲不值一駁,而棄置不理。實際如常言所說:“日光出現時,枭鳥眼成盲。”由于宗喀巴大師的事業,量等虛空廣大,在一切教法中,如純金般的(格魯)宗風幢頂,最爲高超,猶如日輪光輝,無與倫比。因此所有惡意中傷之語,自然地銷聲而隱匿。但是一些邊野地區,還有一些人對“日窩格魯派”的教法和人士,悄悄地作誹謗之詞。而隨聲附和于其後者,如頌所說:
“猶如蠢羊行列中,
有一前行皆隨追。”
又說:
“愚者聞名附和行,
如狗聽得狂吠聲,
無端隨他亂奔行。”
看到有一些愚者不加考察而隨聲附和,其他諸人也竭力地作宣傳。因此想到惡劣的本性,如文殊薩班所說:
“惡劣如何作改造,
本性亦難成善良,
黑炭辛勤作洗濯,
其色亦難成白淨。”
確實難于改造。尤其是久積惡業,習染極深的諸人,任你以善良的心思作勸說,他們也極難聽入耳中,因此本可棄置不管。但是這樣無稽之談,還有許多,它能使人心中生起惡劣的猜疑,又由于現今具智者,日益稀少,對于這些惡劣的懸記,若不略加駁斥,使人們猜想是定量(合格合理)的懸記,心中産生邪知邪見的種子,因此而招致惡膿瘡難以成熟。想到這些,我心中難忍,而以善良的心思,略作一些破非立是的講說。仍如阿阇黎白瑪的著述中說:假托僞造的懸記,有一些诘屈聱牙的詞句,過去也曾見到過。如說:
“善星[22]受生多康區,
說是觀音之化身,
教中罪首內讧者,
化身之上加寶飾。
門欄下面掘魔心,
因錯開光釋迦尊,
日月下落一庹零,(下降了一庹零一肘)
星曜無位亂運行。
內亂一年十叁月,(此句懸記是否這裏的詞句?或是從另一懸記引來這裏的。)
作有你(指佛)像假面具,
未來有利衆生時,
我願加上邪裝飾。”
又有一些,如說:
“化身頭飾佛冠錯,
日月下落一由旬。”
如是等說法,真像是瘋子的胡亂妄言。權威的智者乍閣饒绛巴在《蓮花生本生傳》中,見著有一些是前代人自造的杜撰之詞句,他作了駁斥,同時,對假托是懸記的如上諸詞句,也作了切中要害的駁斥。由于這些胡言亂語,未作印行,因此極少有流通的書本,大都未曾親眼見過。所以那些懸記,只能于此略引一些。其中第一句“善星受生多康區”,在乍閣饒绛巴的著述中說:“總的說來,所謂“善星”確有其人。但是在佛住世時,有比丘名爲“善星”的說法,我任于何處,還未見著此一說法的根據。還有在諸經教中,佛的承事者阿難也未說過有此人。”這確是符合實際之言。可是在現今的《本生傳協乍瑪》等書的詞句中說:最初有比丘善星作佛的近侍,繼後,他生起了邪見而說道:
“二十五年作佛仆,
未見佛德麻粒許,
淨飯王子棄國政,
去作流浪丟臉人。”
他說了誹謗之語,氣憤而走開了。又說善星的心中能念誦十二經教等語。本生傳中的這些說法,肯定是由其他愚人自造的杜撰詞句,滲入其中的。在佛世尊的紀事諸經教中,除釋迦牟尼的承事者阿難外,任于何經,都未說前後有兩位承事者。尤其是所謂比丘善星,我們任于何處也未見有這一說法。假設他們說:“你未見的事物多,驢未走的險路多。由于你自己眼界狹小,應當對你答說,僅以你未見的,不能認爲是沒有。”那末,就必須指出與賢劫諸佛全然不同的釋迦牟尼佛的近前先後有兩位承事的史事記載,在那一部具量(合格)的顯密經教中說有此根據。就是過去甯瑪派[23]的唯一智者(指乍閣饒绛巴)也未指出這一根據。不僅如是,其他無偏私的善巧成就者的耳聞目睹中,也沒有這一根據。這些事實證明,那種(善星)說法,確是沒有具量根據的。既說比丘善星的心中有能念誦的十二部經教,那麼善星心中的哪十二部經教,是導師釋迦牟尼所說的?否則是迦葉等其他佛所說的經教。如果是第一種,是由釋迦牟尼所說的十二部經教,不僅善星聽過,他記持于心中,還能背誦出來。而說是我(善星)未見佛有芝麻粒許的功德,這樣明顯的歪曲誹謗,當然是不合理的。如果後一種(迦葉等所說),則完全不是。由于那時,迦葉佛等的教法,早已停頓。假設他們又說:“這無過失,比丘天授[24]也對釋迦牟尼佛起過邪見,這與在天授的心中也有一法蘊的說法是相同的。”應當答辯說:“這是不同的。比丘天授是見著佛的身、語、意的功德,生起了與佛的這些功德較量的心,而入于邪見中的。並非如善星未見佛有芝麻粒許的功德之故。實際上天授和外道六師等人,爲了顯出佛的廣大的身功德起見,是一種調伏衆生的善巧方便的化現。這在了義的經教中,是有此說的。”假設他們也說:“善星也與那些同樣的是一種化現。”可以答說:“執著惡劣的所謂善星不過是徒勞無益而已。由于對佛決心起邪見,具足這樣嚴重的業障的人的心中,不可能有無礙難地念出十二部經教的智慧。所以這種情節,也不是合理的故事。”又于本生傳中說:“善星的後一世,受生爲花園地的餓鬼(叁惡趣之一)。”還有一些故事中說:“善星對佛事業生邪見,因此受生大地獄。”如上面以教理來駁斥的那樣,佛的承事者,所謂比丘善星,是肯定沒有的。不僅如此,對佛生起嚴重的邪見者,後世墜入無間地獄中,直住到一中劫[25]之間。決無不久間即獲得受生爲人之理。這些故事,無論從那方面思考,也都未見其有合理之處。由于這些原因,所以乍閣撓绛巴的著述中說:“衡量這些情節時,知道是最初在《本生傳》中,加入捏造之詞,繼後才想到僞造這一惡劣的懸記的。”總之,這是出于一些惡劣的動機,而造作出來的。在《本生傳》中有這些各種自造杜撰之詞加入其中,後期甯瑪派的善巧成就的主要人士閣昌·納錯讓卓也是親口承認這一點。不僅如此,加入了如何的捏造之詞,請閱讀乍閣讓绛巴和納措讓卓等人的啓問答辯諸書,即可得知,不需在本書中全部錄出。由此看來,先是由一些人自造杜撰的詞句,加入《本生傳》中;後來由一有宗派偏私的愚人,見著那些加入之詞,而不知查考,遂認爲有一個佛的承事者,名比丘善星,心想這是一惡人。(他以偏私嫉妒的動機),于是將這一惡人的轉生,栽誣說是即宗喀巴大師。並捏造一通惡劣的懸記。他們的動機是想以此來…
《至尊宗喀巴大師傳》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