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二天晚上,他心中還存在著一種微妙的修悟和了達。揣想我也有如是的感覺,而唱出談趣的歌聲。”這是說開示有一曲道歌。
又宗喀巴大師的上師多敦·巴俄多傑,或稱喇嘛烏瑪巴,雖有人揣想此師是壩惹哇之弟子。但宗喀巴大師與壩惹哇相見,又聽受過壩惹哇的法緣,想來是事實。又說:“我的弟子法王紮喜伯桑,或稱仲·饒绛·紮喜伯桑,曾任鄧嶺夏巴兩寺的寺主,也是伯頂朗索等許多僧俗大衆的上師。他在昂仁寺的年老阿阇黎中,也是年齡最高的。這位功德比較多的善知識,在我昔日駐錫格頂寺時,來我座前聽受了大手印導修及灌頂和教授秘訣等許多教法時,他說:他曾經見過宗喀巴大師在壩惹哇的座前,聽受過熱窮傳規的無量壽佛獨尊灌頂和導修法的傳承文書。”又說:“我還見過宗喀巴大師所著的《大圓滿導釋》及《裏古六法導釋》兩種著述,也有這樣(在壩惹哇近前聽過法緣)的說法。而其他許多善知識也有這樣的說法。說者爲仲巴(勒敦巴),是一位內心高深,見識廣大的大德。又,宗喀巴大師也照自己的許多前輩上師那樣,對舊密甯瑪派的法門作聞思後,而著出《大圓滿導釋》。因此揣想大師著作大圓滿論著,及聽受過大圓滿的這兩樁事,都是真實的。大師所著(大圓滿)兩種論著,我病者(勒甯巴)也極敬信,而生喜悅!渴望尋得此書,而且急欲閱讀此書。然而由于發生許多退失誓言的災害,以及在地方惡劣的環境中,到羊年秋季以後,已到了生活粗劣,預謀失誤的地步。因此尋書和閱讀的希望,兩皆落空。”
關于“裏古諸法類”,宗喀巴大師也是在上師座前聽受的,而且也曾經修持過。此種情節,在《宗喀巴廣傳》等書中,有明文記載。昔日此一法類的論說和史事,大師也曾見聞過一些,由此而著作了《裏古六法導釋》。因此可能是有此書的。
又有一些人說:“宗喀巴大師在特欽卻季嘉波(大乘法王)的座前,也聽過說法。”但是尚未發現和明瞭有何明確的根據。绛達欽·朗嘉紮桑在賜贈昂仁寺和桑敦寺的僧伽大衆禮物時說:“總的說來,切勿因薩迦和格魯爲兩派,而生惡劣的動機,尤其是應知至尊宗喀巴是薩迦派的大弟子。特別是宗喀巴谒見特欽卻季嘉波時,特欽親見宗喀巴是觀世音。並且至尊仁達哇宗喀巴之師)的上師也是特欽卻季嘉波。以此也是宗喀巴的上師,想來是極可靠的。大師聽受了(薩迦派)怎樣的教法?是薩迦派的上師瑜伽及甚深毗松法(咒凡護身法)兩法門。肯定聽過的情節,是昂仁寺大堪布卻紮江巴·鄧桑绛稱向我(勒仁巴)的祖輩仁波且·鄧勒貢波頓珠說的,仁波且又向绛央紮喜伯桑說過此事,绛央紮喜又向我談了此情節。”卻紮江巴又向他的侄子法王洛卓堅贊說過如上史事。總之,不管是誰說的,都不加增減地如實記錄在這裏。此中大師對于共通的明處(學術)及他宗法門,作聞思的情況,並聽受灌頂、導釋、教授等的情況,出自前輩大德的著述中的諸史事,略作顯明的記載。這樣做的原因是:由于昔日和現在的人們的眼界和淨見狹小,而且有一些被偏私之心所纏縛,總認爲宗喀巴大師除以戒行及顯乘的教法爲主要外,對于其他明處(學術)及密宗,想來並非清淨地樂于聽受。又有一些人的想法是:大師對于密宗總略之義,有心聽受,然而即使做了一些適合的聽受,可是對于甚深生圓二次第的法類,及其內部的脈絡、明點、風息(即氣息)叁者的甚深修要,和抉擇心之真實性的大手印、大圓滿的法類等,連見聞也未有過。因此,更不必說對那些深法,作清淨正確的研習,只不過是一位由直接間接的瞋恨之力,成爲偏私固執自宗者。並且認爲追隨大師的日窩格魯派諸人,盡都是這樣的。他們遂對格魯派或明或暗地做詛咒或诋毀,對和自宗一樣的諸人,則以全無清淨教理爲根據的似是而非的各種言論作迷惑和欺騙,使其變心。揚言格魯派的教法,不過是口頭空談而己,對于後世未來,無任何利益。他們口上這樣說,心中也這樣想。主觀上也就以格魯派爲敵了。這樣如老狗向岩狂吠的人,的確見到不少。這些人生起不正思想的原因,是由于對宗喀巴大師清淨正確地聽受甯瑪、噶舉、主巴等派教法的情況一點也不知道,反認爲極其清淨的正見成就的史事,是固執偏私。顯然是由于無知的抱怨而積下的罪業!爲了消除這些人的不正思想起見,故特別顯明地寫出大師對于任何宗派的教法,都作過清淨的聞思而成爲善巧精通者。不僅如此,大師爲了悲憫後世的一些修士和自矝者,大師的著述中也說:
“難忍高果無想者,
對于低劣畜生因,
日夜辛勤諸修士。”
這是說由于未知大手印和大圓滿等要道的真實修法,而作愚修的諸人,將入于歧途險處。大師心中感到不忍!因此,大師著作出《純潔增上心啓問集》,也是想著消除其他宗派的如此這般的過失,而開示各自無誤的修法。但他們不知這樣的悲心,仍然認爲大手印和大圓滿修行,都是不正的,應進行破斥。顯然也是一種未待天明(還是黑暗的),就使破非立是的曙光出現的打算。與此情節相同的還有薩迦班智達的著述中說:
“愚者盲修大手印,
大都成爲畜生因,
或墜聲聞滅盡定,
否則受生無色界。”
這是說愚者不知大手印的修法,而僅以“任何亦不思想”的黑修來修大手印。這些自矝者所得之果,高則聲聞滅盡,或生無色界,所得之果低則,生于畜生中。這與上面宗喀巴大師所說同爲一義。不難揣想,這並不是說不論智者或愚者,凡是修大手印者都受生畜生道中。而是破斥對于詞句含義不加觀察,而唯以大手印之法修煉者是不正的。按照這些揣想,一些智者也作有許多答辯。實際上如果對于句義善知觀察思考,生起“不正知”的因素是不會有的。如果不知修法,當然會成爲彼諸過失。這不僅在薩迦班智達和宗喀巴大師的著述中有此說法,即大手印等修習次第中也說:
“貪著樂受墮欲界歧途;
貪著明相墮色界險處;(定境明、住二分之明相)
貪著無思墮無色歧途。”
遮止了想的感受,認爲是真實清淨,而實際是長壽天的無想定。這樣也與出自各別自宗的論典教義都不相合。如是希求之目的,是有許多害處的。這裏不過略說一些而已。
因此,當知一切智宗喀巴等人的意旨,即如上所說的那樣,並非說凡是大手印和大圓滿之法,都不正不淨,應加以破斥。如果真是那樣,如上所說大師聽受大手印和大圓滿諸教授,也將成爲沒有意義了。因此應知宗喀巴大師對于清淨的任何宗派,都學習到善巧而且熟練透達,並且對于彼諸要義,不以片面和粗略了解爲滿足,而是以全圓無誤的所有道次第的扼要,納入于共通道次第廣略兩論中,及不共的大密四續部的《密宗道次第》,以及闡明其中密宗究竟要義——《吉祥密集》和《勝樂輪》等所有生圓二次第甚深要義教授的諸論著中,也收集有大手印等一切究竟要義。只要是不偏私的正直智者,善爲觀察是能知道的。
京俄仁波且·索南堅贊或稱拉日惹巴(噶舉派中著名大德)的著述中說:“我見一切智宗喀巴羅桑紮巴的著述中,有許多密宗之要扼,尤其是密集中的諸教授秘訣。因此,我獲得密宗,特別是至尊那若巴師徒的教授中的許多不共的要義,令我對宗喀巴大師生起了與金剛持(佛)無二無別的猛利信仰!總的說來,此師才十九歲時,我就與他會晤,而且也得過他的傳法,但對于他的著作未多閱讀。思想複雜的人們認爲宗喀巴僅是主要講說名詞句義的一位善巧者而已。後期中我也善爲閱讀大師的密宗諸法類,對于大師中觀諸論中的“唯名安立”等言教,認爲與大手印離戲論安立于勝超法味中的階段,以及空性與緣起無別之義,是與任何現相現起來退失中,即刻住修(入定)是極符合的。以此我生信解。但是對于“勝觀”之修法略有懷疑。總覺大師的密意,總括起來是在“寂止”(定)的修法的基礎上,而修“勝觀”(即中觀)之法,似乎與大手印有相同之處。後來我和大師見面時,所說“勝觀”之諸要扼,真實與大手印是相同的。”又說:“特別是宗喀巴大師成爲我的不共的最勝上師的原因,是大阿阇黎協迅巴教導他以諸明處(學術),使他領會于心中,而且也傳授了許多教授秘訣,以及擁有悲心的上師仁波且·仁迅巴對大師賜示心性即佛的認識,對生死輪回賜以無畏的勇氣,而一切智宗喀巴羅桑紮巴也賜與所有顯密經義使能領會于心中的智慧。由此主要的叁點而成爲我的最勝上師的。”由以上諸說是可以得知大師詳情的。
因此,對于前輩諸師的論述和修習次第中的“任何亦不思想爲最勝之修”這句籠統話感到迷惑的後來自矝爲修士的諸人,遂對于積資忏罪,守護戒律等全不勤行,由最初即遮止一切善惡的思惟,任何所緣亦不作意(不思想)唯住于這樣孤單單的境界中,想是沒有較此最勝的修法者,比比皆是。至尊宗喀巴師徒意識到若如是修行,則與大乘和尚的修法無二無別,將入于大歧途,將墮于大險處,因此開示遠離這種過患的教導。應知前輩諸師所說的“任何亦不思想”之主要密意,是指住定時,一切法之真實空性,是遠離一切戲論之相,于無思維之體性中,其它善惡所緣任何亦不思維之義。當知那是往昔多次轉生中,已由共通道,早將此心善爲淨治,而且對于不共道的二次第瑜伽,大都早已修過的利根純熟的有情,于此生中,從最初那樣修時,是能不須努力而獲得解脫的。如果是先前未修過下部諸道的初學者。最初即修大手巾時,如所說的修悟心中還未生起時,迷惑在不知修善的昏沈中,這樣是肯定要受生于畜生中和無想天等處的。
又當知在修“寂止”(定)等的階段中,所謂“不思維”,是如頌說:
“隨緣一切緣,
心當住于善。”
又說:
“心依于所緣,
流續不散亂。”
這是說初學者修“寂止”(定)時,除心依于任何一種所緣外,不起其它善惡思維。較他們智慧殊勝者,則不依所緣,于無想的心境中,修能住(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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