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幾許時間,爾時,除住于明淨無思的體性外,心不思他法。獲得“寂止”的堅固“住分”(明、住二分中的住分)後,從其中生起“勝觀”的智慧,即以無邊的理智來決擇人、法二無我之無我義,除此之外,心亦不思他法。暫時于被(似應作彼)與彼等中,說“不思維”之義,也當善知各別的情況,不可混爲一談。而且于不思維的心境中,住入于定的暫時中,任于何時,也必須遠離除住于無思體性外的心散亂于它境的“掉舉”或不明淨的“昏沈”,尤其必須不離正知正念以巡視觀察。除如是等正修之外,如果僅執于“任何亦不思想”的這句話,而發生迷誤的話,則當一般普通人昏倒時,或沈睡時,也是沒有任何思想和知覺的。那末,認此爲修,豈非嚴重的錯誤?!而且在如是正修的“未修”(出定)階段中,還須更加努力地修積資忏罪。如果說是“任何亦不思想”而輕視有爲的善根,則難免墮入于更爲嚴重的錯誤中。
因此,這些清淨正確的大手印等的修法,是如上剛說的,它是早已淨治身心的利根有情所修之法。這一情理,如上所說京俄拉日熱巴的諸著述,及日窩格魯派的主要持教大師克珠羅桑嘉措在他的著述《密集生起次第》中說:“噶舉派前輩諸師”對于一切有情的身心,從最初根本即存在的最微細的“風心”(氣息與心識)二者中,不以修風息(氣)爲主,而是以修“心”爲主。對于心之別名,叫做“原始心”(或稱本來心),以及“俱生大樂法身大手印”,“光明心”等許多名稱。此心的體性,從原始即未被煩惱和思慮等所染汙。它與現證法身和空性的靜定智慧真實境象相同,是唯空朗朗之相,是無任何境象的最微細心。現證此心之方便,是由“那若六法”等方便道,及大手印修法二者。其中最初是由“臍輪火”等法之門,使脈絡、明點、風息(即氣息)都能歸于要害,並使思慮所禦之風(即氣)流入若、江二脈中,阻止于中脈(即尚不能入于中脈)。而使此風之禦者—思慮不起行動而顯現之“光明心”。此即修心之驗。至于大手印的修法:則是阻止思慮的行動後,任何他境亦不思想,安住于無所造作的坦坦然的心之體性中。由如是安住,如水不濁時,極爲瑩徹的情況現起,一切思慮,都趨于漸淨漸淨中,由此思慮所禦之風息也流行于若、江二脈中,趨于漸微漸微之勢,最後阻止于中脈,而真實顯現“光明心”。這種修法,並非只是大手印如此,舊日修士(指甯瑪派)們,在無上密乘修法中,所追求的所緣,也是心不思維其他,意念只住于無想中,最後生起“光明慧”。”這些說法,也都與上面所說的現證空性的靜定智慧之真實境象相同,只是安住于空朗朗之境相,其它任何亦不思想的無想性中。如果對于這些句義,不加細察,而只是阻止思慮之流動而已,僅對于所謂“任何他境亦不思想”而生錯誤時,則仍相同于如前所說墮入于歧途險處。
又拉日惹巴說:“因此,當知大手印修法,是甚深的圓滿次第修法,臍輪火等所修的圓滿次第,是不深的圓滿次第。因此對于具足圓滿次第根器的人來說,分“漸根”和“頓根”二者,是說“漸根者”當修不深的圓滿次第;“頓根者”唯一當修甚深圓滿次第即大手印。頓根者如偈頌所說:
“早經淨治之有性,
應說其名爲頓根。
這是說在往昔多次轉生中,已修不深圓滿次第,略有“光明”的修驗者。由這樣的(頓根者)專修大手印,能容易地成就一切道。由于無邊道中,他暫且只修那一點(現證法身——光明身)。”
因此,如我以及與我相似的濁世中的諸有情,不必說是對于圓滿次第的“光明”等已獲得修驗的利根,就連粗略的生起次第,以及出離心、菩提心、清淨正見等也沒有一點修驗,甚至對于暇滿、無常的法門,也未生起定解。這樣的有情,從最初即入于利根的修法中,那簡直是如世間諺語說:“未到“雅汝”之前,就走起犏牛步法來了(犏牛步法亂而緩慢)。”又如沈疴者,那怕食用珍馐美味,也不順服。因此如前文多次述說,不管任何自他宗派的持教大師,從熟研共通道起,漸次努力而修,是爲至要!這是因爲事關重要,再以鄭重方式而說的。
因此,如果不知道至尊宗喀巴大師是由無量大悲的動機,而對于他宗的修法等也作整頓,對彼種修規及其見、行、修叁者,何者爲清淨正確,作了闡明。如果不知是這樣,那就如醫治老馬鞍瘡,感到劇烈疼痛時,就想到肯定是對我們自宗以仇恨之心而作破斥。實際應當是,對宗喀巴大師不僅不可生絲毫不正思想,還須念恩而生敬,由衷地合掌膜拜,方爲合理。這不僅是對他宗而說,即自宗日窩格魯派的自矝諸後學,在還未真實達到如至尊宗喀巴師徒論述的旨意時,也應當依照一切智克珠傑等諸師對于諸愚修者所作嚴厲的斥責而行。或許肯定有人對于凡是大手印和大圓滿等法,認爲是不清淨而作詛咒的,這樣做也是不可以的。因此應當對于宗喀巴大師的諸著述中的顯隱諸義,善爲觀察,對何者爲清淨正法,以遠離偏私的淨見周遍觀察爲合理。但是後期濁世的橫流,以致非法被認爲正法,而造作出雜染的僞法,亦極繁多,無暇一一作破非立是。因此,只有依各自原來的教派的前輩諸師傳承下來的,全未退失的那種法門而修,實爲甚善!除此之外,不必附和于新交和他說之後,而好高鹜遠。普願能做見行清淨的史事,是爲至要!以上諸說,是于一切智宗喀巴大師的善巧史事中,略說一些插敘的話。
于此斷句處,作中間贊頌說:
自他宗派諸學處,
遠離偏私勤聞思,
所有善妙全聚集,
猶如百川彙成海。
無知、邪知諸垢穢,
清淨法鏡被染汙,
當以教理作掃淨,
正義真面令顯明。
大悲之日作引導,
嘉言如晝放千光,(嘉言即論著)
消除歧途諸黑暗,
清淨道中蓮開朗。
爾時偏私鸱枭衆,
不辨善惡常迷驚,
以善爲惡顛倒說,
如暗臥中發呻吟。
若具如理智察心,
各自宗規要義情,
如實闡明即道燈,
尤當念恩作禮敬。
如來按照衆生根,
演說諸法所有情,
若合心量知修習,
直入道中誤難生。
翻滾戲玩喻鈍根,
共道毫未勤勵行,
即入利根修高深,
如犢食草難生存。
因此法王文殊尊,(即宗喀巴)
悲憫後學諸有情,
諸宗要義盡領會,
演佛贊道作教訓。
因此樂善諸有情,
聞思師說作觀省,
若能如理修其義,
不久勝果無疑成。
再說大師擁有如何的戒嚴功德史事的情況。戒嚴情況,雖在上面傳記正文中,大都作了記載,然而有一些重要者,還須鄭重地略述如下。宗喀巴大師這一生中,不僅是戒行潔淨的大德,而且是對于叁律儀的粗細製戒的界限,任何方面,任于何時,亦不犯染罪過的垢穢的一位聖超大德。如一切智克珠傑的著述中說:
“雖以佛智善觀察,
師心清淨戒學行,
絲毫廢弛之罪過,
亦不能見誠啓請。”
若各別地略說,首先以別解脫戒的製戒來說。如上文說過的那樣,大師住在家鄉時,在噶mb·若比多傑座前,受全優婆塞戒(即居士戒),即謹守四根本罪(殺、盜、淫、诳)和戒酒等五戒,以及在法王頓珠仁欽座前,受沙彌戒叁十六條,對于一切應取舍之處,經常守護,從未犯罪和染汙。尤其是大師到前藏從堪欽巴座前,受得近圓比丘戒以來,不必說對于他勝、僧殘、墮、向彼悔等犯墮的垢穢,從未犯染,就連細微的惡作罪以內的過失垢穢,也從未犯染。由于時間和地點的關系,萬一發生一些細微的惡作罪時,亦于當日或未受食時的當天當晚,立即作忏悔而防護。真是如聖阿羅漢優婆離和阿說示[14](即馬勝比丘)等那樣的圓滿戒體。而且在聞、思、修等的任何時間中,也經常不斷地如保護眼珠般守護戒律。有一些人借口現在因爲是聞思的時候,廢弛戒學沒有什麼關系。又有一些人說,由于是修密宗的時候,可以取酒和婦女等五欲爲修道之用,沒有什麼關系,而做毀壞戒律的行爲。這些行爲,大師自已決不去做,是自不待說的,就連凡是信依大師的有情,新來的弟子以內的人,大師也教導其遮止那些罪行,而安置他們于不放逸戒行之中。如一切智克珠傑的著述中所說:“如是由至尊大師在此雪域西藏疆土中,建立起了薄伽梵佛世尊的一切教法的清淨軌範之基礎,而且做了廣大的宏揚事業。然而須知以前此間西藏地區中,出家人所作所爲的情況是:任何僧人進入念誦經典時,熟記諸大論典字句;接受阿阇黎所傳經教時,若采取上流俗人的那種作法,放逸嬉戲,非時而食,唱歌和跳舞等,這些爲出家人所不齒。說是爲了補益勤學聞思之身,養活此體軀之故,是無過失的。這樣的話。由自矝爲大善知識的人們,向新出家的幼年僧以上的僧衆,如風一般普遍宣傳。如是在勤學聞思時,作鬥毆、爭吵、甚至起釁直至用武力鬥毆。實行這一切事時,也沒有誰斥責說:這是不應做之事,這是非法,這是退失了出家戒法的行爲。其他誦讀、聞思的僧院中,只要進入僧院後,對于那些不應做之事,連一點起疑之心也沒有,自然習慣,誰也不感可畏!
此外,有些自認爲是密宗金剛乘的人,對飲酒及非時食等,反而說,若不受用將成爲罪過,是與誓戒相矛盾的。由于這些邪說大興起來,對于五欲貪欲最盛的人們,恰合其欲望,而沾沾自喜!由如是惡勢力,使人進入于密宗之法後,即將出家戒律連根抛棄,白矝爲引導衆多有情的大導師們,雖是受衆尊敬,但是猶如僧伽高幢的導師中,竟有自己的兒女和妻子公然地來到僧伽大會中,自己毫無恐懼,而且也沒有誰來斥責。若如是作,則自己教政所管轄的人們,無疑地樂于出家和受比丘戒。由于做這種使佛教衰敗的罪行,大爲普遍,反而說對于密宗貪欲行爲不是過失。真是欺世之語。另外,一些去到山林禅寺中,寂靜地進修禅定的人們,則如是說:舍離飲酒和非時食等,這些是毗奈耶中所說,但是那是就聲聞衆而說的,是就小乘信解者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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