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裝的話,那末,有許多人依托于光頭,著披單、憎裙、僧裝坎肩等出家相的服裝,又是何故呢?如果你們說,那是爲了使世人看得上眼,美觀合意而引生信仰。那末,想使世人看得上眼,美觀而引生信仰的那一動機,能成爲衆生增長信仰的福田麼?如果這種信仰增長,僅是爲了獲得財物供養恭敬,這又算是怎樣的呢?
關于第一問題(是衆生福田麼?):對于比較增上的沙門來說,若如法地持著沙門堪用的諸資具,而且清淨地守護戒律時,才能成爲不僅是一些有情,而且是一切人、天衆生的無上福田。
關于第二問題(是怎樣的呢?):僅穿著出家服裝,而不如法守戒,受用信施的食物者,如頌說:
“如食鐵球紅焰食,
清淨守戒非如是。”
這是說,將産生比吞食紅熾的鐵球更大的痛苦。不僅如此,穿著出家服裝,而輕視所有的製戒,並且飲酒和受用婦女,以及同男女大衆跳舞、唱歌等,放逸地作俗家人的行爲,還有那些嘔吐也不求治的狂人和豬狗般的苦修禁行之輩,除一兩個無聊之人對他們作敬供外,其他即使是下劣的俗人,對他們也只有咒罵,而沒有敬供的。這是由于現實所見之故。既是如此,這些僅具出家之相的人,他們求托皈依的主要企圖是:穿著出家的服裝,會集在某一大殿中時,即使沒有人請他超薦亡人或爲活者祝福,最低限度也有一次齋僧茶和粥的供養,而且剃成光頭加入僧衆的行列中,即不須交差納稅。除了這一想法,他們任于何時,都不追求解脫和一切智,也不爲利益佛教和衆生的安樂。由這種企圖,斬斷了他們自己趨向解脫和一切智的命根,而且對于佛教和衆生的安樂,只能作損害,決不會有利益。對于這樣的毀戒諸人,以無垢的教理作徹底的斥責時,有作最後辯解者說:“初學者作犯戒等的罪業,總的說來,雖應當生起這樣那樣的罪過,但是信仰往昔前輩諸大成就者的作風史迹,保留那些遺風,是無罪過的。”這不過是以一大言不慚的話來作搪塞,不能算作合理的答複。對他們的話,應當如此說:由于往昔獲得成就的諸前輩,已達到最高的證悟,因此,可以用五欲作爲修道之用。但是達到那種最高證境,是如前文多次指出的那樣,由共通道善爲淨治身心後,在
不共道的大密金剛乘的生圓二次第諸道,還須經多番苦行和努力勤修。僅由信解的思想,是不能達到最高證境的。未達到最高證境、而模仿已達到最高證境諸師的樣式,那是毀掉自己的故行。至尊米拉日巴從洛紮·瑪爾巴師前返回家鄉時,去到過去教他念誦的師父的兒子近前時,師父的兒子問他的上師和學法的經曆,他如實地答複後,師父的兒子說:“是那樣的話,太稀奇了!因此,你最好是和哲色(米拉日巴的未婚妻)結婚,並將房屋田地自管起來;效法你上師的事迹作風吧!”(因瑪爾巴有妻室財産,故有此語)至尊米拉說:“聖者瑪爾巴譯師,他是爲利益衆生而受用明妃的。像他那樣的功德和功能,我是沒有的。正如老虎能跳下去的地點,狐狸也跳下去時,只有跌斷狐狸的腰。因此,我是靠苦行毅力和堅忍不拔而勤修道行的。”米拉不是說過這樣的話嗎?所以修行自在,早已淨治身心的米拉日巴大德,當初也那樣地警惕而作,人們是否應當那樣(警惕)而作,自不待說了。現在已經淨治身心達到最高證境的利根有情,肯定是有一些的,但是他們除隱修外,是不顯露的。其他由于時運關系,如我以及與我相似者,大都如前文所說那樣,對于共通道中,一種淨治身心次第,也未生起修驗,僅有佛教徒的名義者,現在不應模仿前輩成就自在諸師的高超修行,以致鬧出丟臉的事。應當是對于所承許的誓言和戒律,以及出家諸人應清淨地守護的毗奈耶製戒嚴格信守,配合各自的分際,勤修密宗教法,建立起今後二世的圓滿福善的根本,這才對于佛教有極大利益。這並不只是, 日窩格魯派唯一的緣份,薩迦、甯瑪、止貢、達波、噶舉、主巴等一切住持佛教的宗派,如果那樣(警惕)而作時,他們各自的教法也會純潔發展而宏大,並能使教法長久住世。但是還須一再地祝願、祈禱、請求加被。不僅如此,縱然自己是達到了最高證達的有情,在這樣惡劣的濁世中,若真實受用手印(婦女)等,雖是不會成爲纏縛自己之因素,然而無任何把握的諸後學會以你爲榜樣,而步你的後塵,則對于佛教成爲嚴重的損害!所以阿底峽想到這一點在他所著《菩提道炬論》中說:
“秘密、智慧兩灌頂,
諸梵行者不應受。”
這是說住于梵行的比丘、持金剛師,那怕是已證達最高證境,對于秘密和智慧兩種真實灌頂,不可以取受。因此,應知宗喀巴大師的純潔史事,如前文所說諸德行以及在下面還須說的那些,對于粗細戒律儀,絕不犯染罪過,全心全意地愛護佛的教法。這在佛教將近壞滅的這般時期中,是愈能獲得極大功德的。
如《叁摩地王經》中說:
“若于俱胝恒沙劫,
由信供養諸飲食,
以及傘幡燈花鬘,
俱胝佛前作承侍。
誰于正法將壞滅,
佛教成爲衰敗時,
晝夜勤修一戒學,
此福較彼尤勝超。”
所以,當知佛教不可缺少的根本,是正法毗奈耶。意念此義,釋迦牟尼自己也守持叁法衣(祖衣、七衣、五衣)等沙門堪用的諸資具,而且嚴守清淨戒行,直至于終身。佛的侍眷諸菩薩僧伽和聲聞僧伽等衆,依照佛那樣的事迹而作,光顯大寶教法,使之在此世間中長久存在。如大悲佛世尊的事迹那樣,至尊宗喀巴大師的主要志願也是只想使顯密教法在此世間中宏揚光大並長久住世。如大師所著《發願頌文》中說:
“如我所證道之要,
由悲引生方便力,
消除衆生心中暗,
願久住持佛教法。
大寶佛教未遍處,
雖遍已成衰敗區,
今以大悲憶念力,
願能開顯利樂藏。”(利樂寶藏即佛教法)
如是能使一切顯密教法興盛和長住于世之根本,如前文多次所說,正是毗奈耶教法。不幸在中間時期,毗奈耶教法已極衰敗。宗喀巴大師心中難忍,如上面傳記正文中已說的那樣,最初爲了振興戒法的緣起,大師受堪欽·洽多哇以及至尊文殊的策動,寫作了贊頌精奇寺的彌勒怙主的《梵冠贊》,並敬供叁法衣(祖衣、七衣、五衣)、錫杖、缽盂、敷具、濾水器等沙門全套資具,而發宏願振興恢複毗奈耶教法的基礎。又大師在涅區駐錫時,在金粉塔前,供盛大供養,並爲諸應化有情,講說許多毗奈耶教法。在那裏,大師又遵照至尊文殊的教語,規定以後對于毗奈耶製戒細微界限,甚至取水以內的傳統作法,都不可廢失,全體師徒在所有交往的短時中,也應穿戴以叁法衣爲主的沙門應有的服裝。因此,守持戒律的美譽名聲,遍于諸方。而且從此以後,沙門的美滿之相的服裝等,漸次遍布于一切大地之上。尤其是在朗哲頂寺中,叁位法王(大師在內)相會後,講說了傳統戒律作法的四十七事,對細微製戒以內所有粗細製戒等時體性、次第、守護法等作了詳細的開示。規定違犯那些製戒時,所犯何種製戒,一切都按戒律以各自名類來作修回改(亦稱還淨,即補救之意)的儀軌,妥善地建立起了清淨戒規。此外,任于何時,不使犯罪的垢穢染汙毗奈耶製戒。由于如是完全純潔,極爲清淨的戒行之力,雖在末劫時運中,也展現出如同第一結集的盛況,使之現于此世。如是使毗奈耶教法振興光大之恩,完全是由至尊宗喀巴大師所賜。
這樣,大師對于菩薩學處(即菩薩戒)及持明密宗的粗細叁昧耶戒,尤爲重視,不准有絲毫罪過染汙。大師如愛護眼珠一般護戒的事業,其影響直至如今。一些自認爲密修士者,借口修密宗,肆無忌憚,粗魯妄行的現象,任于何時亦不見了。總之,大師的身、語、意史迹,任何一種也未染有絲毫犯戒的垢穢。如桑桑勒仁巴·奇麥饒傑的著述中說:“宗喀巴大師不僅是善巧者,而且是一位最勝的戒律精嚴的大師。大師自從接受別解脫戒中的比丘戒後,即常帶叁法衣、錫杖、缽盂等必備資具,從未離身。總之,甚至取水、撒淨水等毗奈耶典籍或四十七事中規定的事務,往昔由四衆會中的諸師,委派親好擔任。在宗喀巴大師的座前,大師只選善男子負責這些事。因此那時日窩格魯派的送水人、廚師、烹茶者,到後期也被稱爲法王或喇嘛(由于那時的送水人等都有持戒功德),出了許多嚴守增上戒學者。許多優越戒嚴的情形,這裏雖未詳述,但明智和正直諸人細省觀察,也能略知一些。
再說宗喀巴大師身德高潔的情況:不雜染一點在家俗人的行動和形相,純是清淨持律的德相。
次說大師語德高潔的情況:大師的語言不僅遠離庸俗語或平凡語,而且每句言詞都直接具有法義,完全是以修持和本法念誦爲主要的詞語。所有尊卑諸人前來時,大師和他們談論正法和世事,一切都與正法相順。並且用上流純潔語言談論。對于堪可贊揚者,決不沾著驽鈍和輕視之詞,而是符合事實地作贊揚之言。對住持顯教功德諸人,則稱之爲阿阇黎十難論師,或阿阇黎四難論師等與事實相符的贊頌名稱。對于住寺僧人中不具顯教功德但略知密宗者,也稱他爲“格西”(善知識)或喇嘛等美譽名稱。須知宗喀巴大師不僅是止貢、帕竹兩派中的許多大師及桑、德、貢叁寺堪布和嘎、覺、蘇叁寺堪布等人的上師,而且是前藏最高首領紮巴堅贊等人的上師。依此自然趨勢,日窩格魯派也就建起了一座極大寺廟(甘丹寺)。諸方人士的心中,大都認爲大師本是“康”人中的“格西”,在本性優良之上,加以與當今權貴是上師和施主的關系,因此有可畏的威嚴。不必說是偶爾一次去到大師的座前,那怕是來到大師繞行道路的範圍內,或能見到大師住屋的地點,或大師住地的門內,也生敬畏之感!大師雖是一位擁有加持之威風和極大的榮威者,但是一去到大師的近前,大師或傳授教法,或作談論之後,所有尊卑諸人,大都情不自禁地生起信仰,獲得歡悅!特別想以後再到大師近前坐一下,而不欲他去(坐下就不想走)。總之,大師在擁有身德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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