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潔的基礎上,語德也具足無量功德。
大師的意德尤其高潔尊嚴:總的說來,大師心中極少煩惱,尤其是沒有貪、瞋的動機。具有大悲心以及許多淨相(定中見相)等。我自己(桑桑勒仁哇)是病者不能詳細地述說,請從上下許多書本中閱讀而知。以上是撰述大師戒嚴功德的史迹,同時略說一些破非立是的插敘。
于此斷句處,作中間贊頌說:
清淨戒律純潔樹,
菩提心葉茂莊嚴,
二次之果熟高懸,
如意樹滿衆生願。
師心瑩潔如鏡面,
製與自性之罪染,(製戒與性戒罪)
雖以佛智作細觀,
經劫亦難見毫端。
一切善道之基根,
即是正法毗奈耶,
佛雖多番宣教音,
隨便棄舍是愚人。
受戒律後不守戒。
持出家幢作俗行,
此諸背負大罪者,
彼雖勤修無善生。
別解脫戒基不穩,
建立大密樓高層,
猶如大樹已腐根,
唯有傾塌難立成。
優越戒律淨潔土,
播種菩提與持明,(持密明咒)
不久二利之妙果,
得賜手中是真情。
教法密要無余盡,
領會首先對戒本,
作出光大久住根,
全賴師尊晝夜勤。
依此獲得解脫義,
師之教中深入後,
開遮製戒能不違,
負荷戒蘊得清淨。
從彼豆蔻芬芳疆,(指印度)
直至織錦大地上,(指漢地)
猶如遍灑黃丹水,(喻普著僧衣)
僧裝光彩遍布揚。
雖在濁世之末運,
猶有愛護戒根人,
遍于中邊諸方偶,
此非師恩又有誰?!
再說大師擁有如何卓越或稱賢善的功德情況。大師的賢善功德,並非僅對于心性賢善而言。總的說來,一切善淨之功德,都屬于賢善之功德。但是此間所說的善巧、戒嚴、賢善叁德中之賢善功德是:如一切智羅桑格桑嘉措的著述中所說:
“出離、悲心以調心,
遍觀所知才智增,
祈賜離邊真實性,
證達智慧文殊尊。”
這是說以出離心、大悲心和善提心完全調治身心,而且對一切所知境,具有無礙的通達之智慧,以及具有清淨正見之信念等功德。首先說大師心中生起特殊出離心的情況。大師不須如初業有情那樣,對于生死輪回的總別諸苦,一再求知後,多次思維和修習,始生出離心。而是從幼年時代起,即視生死輪回,如熾燃火坑,自然地心中生起了真實的出離心。如一切智克珠傑的著述中所說:
“師身從母彩雲中,(喻母如彩雲)
如日現時對世間,
一切美滿視如電,
隨時遠離我啓請。
從幼時佛諸禁行,
能以戒律善約束,
一切生中唯勤勵,
具習力師前啓請。”
由如是出離心之力策動其心,大師視俗家之喧囂如毒蛇窟。年甫叁歲,即從噶mb·若比多傑的近前,受得全圓優婆塞戒(即五戒居士),而且從那年起,也就未住在俗家中,一直住在法王頓珠仁欽的近前,視俗家的追求如唾液而抛棄之。總的說來,大師心中擁有天然的清淨出離心的情況,如前文已說的那樣。大師在自己的著述中說:“他人對我陳設上好座位,以及敬重的承侍供養等,任作何許,不須專思,我即時想到這一切都是無常,不可信賴,猶如幻戲的欺騙。突然生出猛利的厭離情緒,從心深處經常生起。這種情況,是從最初原有的。”又大師的《悟道歌》中說:
“若不勤思苦谛過,
求解脫義不能生,
不思輪回集次第,
不知斷離輪回根。
出離世間依厭離,
生死纏縛當知誰,
瑜伽我亦如是修,
願汝亦能如是行。”
當知這是大師以自己心中的修驗而作的開示;關于這些情況,一切智克珠傑說:“這是大師此生與生俱來的(天生)功德。而不是在此生中修對治法而新生起來的。”又說:“這是獲得極高的特殊證達的西藏許多著名人物也絲毫不能創造出的現證功德。”又說:“這種情況,是智者所喜的最卓越稀有的史迹。”
如是,大師對于一切有情,心中擁有如慈母愛其獨子的慈心和大悲心。這也是在此生中,不經過努力勤修,自然地在心中本來就有的。就了義來說,大師與至尊文殊是同一體性,因此不須以教理來成立。不僅如此,就共通一般有情的視野所見來說,也可以知道宗喀巴大師于此濁世末運中,爲了住持清淨佛教,並使之宏揚光大,如願而受生。總的對于遍虛空界的一切衆生,特別是對其中雪山叢中(西藏)的所有應化有情,大師由難忍的大悲發心,乘願而來,出現于此間。這與他人對現時的喇嘛當面假意奉承說“你是爲利益衆生,如願而來”的話,決不相同。這種被奉承的對象中,誠然也有一些是與奉承的話相符的,宗喀巴大師即是這樣的。但是有一些是一點也沒有所奉承的功德的愚魯者,也可能有許多。宗喀巴大師是不需人們進行奉承的大師,最初的少年階段在家鄉住時,以及後來到前後藏,對于佛的教法作聞、思、修叁種清淨事業時,所做的一切都不是追求名利恭敬等,唯一是爲了使佛教不衰而獲得宏昌,並成爲長久住世之因素。這從前文依次詳述的諸事迹中,可以得知。大師如是而作的主要願望,只是想著怎麼能使一切衆生從輪回痛苦的泥淖中獲得蘇息,從而走向解脫的大洲,能趨向這樣的解脫。如經籍中說:
“佛非以水洗諸罪,
非以手拔衆生苦,
佛之證達不分他,(不分給或轉移給他人)
示真實法令解脫。”
這是說,佛不是以水洗滌罪惡,也並非如手拔刺那樣拔除衆生之苦,而且他自己的證達也不能分給別人。他是依靠宣說正法,讓衆生依所說法義而修(得解脫的)。關于這些,大師見到如果沒有一種完全無顛倒的大寶教法存在于世間中,則希求解脫者,如盲人流浪于曠野,難成大義。因此大師淨治了對于大寶教法的無知、邪知、自造和相似僞裝等所有垢穢。而由如佛真實密意的一切門中,隨時唯以對教法發揚光大之方法,不顧身體性命晝夜辛勤而作。正如大師自己的著述中說:
“闡明依緣所生法,
一切生中舍身命,
並持佛之以善宗,
我願刹那不弛松。
佛由無量難苦行,
鄭重成此教要心,
以何方便令增盛,
願晝夜思度此生。”
大師如是而作,也並無絲毫自利之心,而是對衆生一視同仁,唯由無量大慈悲之心而作。因此,一切智克珠傑的著述中說:
“猶如生寶之大海,
師心大悲無邊深,
慧眼觀照超諸境,
大悲藏前我啓請。”
如是大慈大悲爲衆生轉動*輪之宗喀巴大師,正如章嘉·若比多傑的著述中所說:
“世間苦難諸衆生,
長伸悲手作救營,
能仁事業師荷負,
一己承擔師前禮。”
從客觀方面說,大師雖是謹守菩薩的風範,然而大師的身、語、意稀有事業,是等同諸佛的事業合而爲一的總體。
大師由那樣的慈心悲心,生起了大寶菩提心,在大師的心中,是流續不斷的。大師在往昔轉生爲至尊妙吉祥輻邊轉輪王之子旺波時,如何發下宏願,前文已略加述說。又在往昔轉生爲虛空轉輪王時,于雷音王如來前發心時,發下如何的宏願,如《聖寶積經》中說:
“輪回無始中,
直至最終時,
爾時爲利衆,
當作無量行。
世間怙主前,
我發菩提心,
衆生是賓親,
當解其窮困。
設若我今後,
生起貪欲心,
是欺十方中,
一切佛世尊。
直至證菩提,
瞋心與害意,
嫉妒與悭吝,
今後誓不生。
梵行我願行,
罪惡念盡離,
戒律與誓戒,
當隨佛後行。
我永菩提行,
佛果不喜證,
直至最後時,
爲一有情故。
願行菩薩行,
無量佛刹土,
所有十方中,
願聞我之名。
我爲我懸記,
成佛定無疑,
我之增上心,
自主諸導師。
身語諸作業,
我爲彼治淨,
意業亦願淨,
惡業不應行。
未來當成佛,
世間怙主成,
願由此真實,
大地亦常震。
我所說實語,
當知爲清淨,
真音傳空思,
铙钹亦共鳴。
若我無動搖,
如我無忿瞋,
壇城妙花朵,
真實如雨霖。
正義決定中,
說此真實語,
十方無量刹,
一切皆撼震。
即時虛空界,
天樂亦齊鳴,
壇供諸妙花,
降有七人齊。(七人之高厚)
隨王後學行,
廿俱胝衆生,
願成衆導引,
廣傳悅意聲。
如是廿俱胝,
一切諸衆生,
隨學國王行,
菩提勝果成。”
大師是如經中所說那樣的情況——發菩提心,並發宏願,直至輪回未盡之間,都願不斷地修習偉大的菩薩行。不僅如此,以適合不了義一般共通信解來說,宗喀巴大師此生此世也是心中經常擁有真實的(非造作的)菩提心的。如大師自著《悟道歌》中說:
“發心勝乘道之本,
諸偉大行之依根,
對二資糧如點金,(如點金術般令福慧二資頓成金寶)
廣博善聚福德藏。
如是已知諸佛子,
大寶勝心主要行,(勝心即菩提心)
瑜伽我亦如是修,
願汝亦能如是行。”
又說:
“如我自己墮有海,(有海指輪回)
如母衆生亦墮入,
見後願負解脫擔,
修菩提心祈加持。”
這是大師就自己心中擁有如何修驗而說的。因此,一切智克珠傑也說:
“師增上心架不舉,
衆生利樂擔不存,(若無師之勝心擔架,亦無衆生之擔可負)
偉大諸行到究競,
卓越志向我啓請。”
大師發菩提心後,由行六度[15]等菩薩行,如何作利益衆生的事業,亦如《悟道歌》中所說:
“滿衆生願布施寶,
由此句起直至
生起多番勤此道,
瑜伽我亦如是修,
願汝亦能如是行。”
由以上所說,亦能得知(概略),至于詳細情況,恐繁累篇牍,于此不贅。然而綜合起來,正如克珍傑所說:
“師之口中一呼吸,
亦能成熟無量衆,
二資糧行更無論,
叁域衆親我啓請。”
尤其是大師心中擁有清淨的正見:就大師此生一般共通的現象而言,如前面傳記正文中多次述說的那樣,大師在未與喇…
《至尊宗喀巴大師傳》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