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爲能相的話,那就這個繩子也是不存在的,也跟那蛇一樣,繩子也跟蛇一樣,它是不存在的,只有色聲香味觸。
更進一步的話,只有了別識,並沒有色聲香味觸這個別的東西,那也就是只有了別識,其它的色聲香味觸也是不能單獨存在的。更進一步的話,了別識想也是跟蛇、跟繩一樣,也是不存在的。更進一步呢,就是只有圓成實性,只有真如,只有法界,只有最清淨法界或真如,其它的並沒有,那就是所取能取並沒有,客觀、主觀並沒有。客觀主觀並不存在的時候,那時候就是所說的好象樹立爲一切義爲無分別名。把一切義都樹立在無分別名上,也就是把我們這個一切所取能取、客觀主觀都放在法界上,就是法界,就是最清淨法界,就是真如,並沒有其它東西。
那麼在這個時候,那時候就是真正證到……遍證衆生心平等,也就是真正證知菩薩的心平等,也就是能證知佛陀的心平等,心的平等就是心的本性,心的法性,心的法性就是沒有主觀客觀的分別,所以那個真實的情況,跟咱們當時四加行裏頭也慢慢……證到一種光明定,慢慢接近真正的最清淨法界。這時候,我們就跟佛陀最初證知最清淨法界的時候,把最清淨法界的那個信息傳達給我們一般的聽衆,那時候就是正聞熏習,就是我們能夠得到聽聞的熏習,也就是能夠得到如理思惟,這樣義。
所以佛的證知最清淨法界,平等生起這法,流露的法,這是最根本的。就是開拓真實一個最初的一個源泉。也就是打破我們這種無始以來的這種自诠說模式,慢慢走上一切诠說的模式。這樣子于是乎對于客觀的世界跟主觀世界,不象是我們的一種分別(的究竟?),那時候並沒有一個所謂主客的問題,所以是在我們證真如以後,就是證到極歡喜地以後,那時候要展開的是一種什麼局面呢?那跟我們四種加行位的、四加行位的那個四遍尋求、四如實知那個情況就已經不同了。那時候就是根本就是出世間的總體奢摩他跟毗缽舍那,跟後得智的能了別識的智體,後得智,都是由于這個不同而形成新的不同了。
新的問題是什麼呢?就是如何把阿賴耶識裏頭這些(過去)把它掏空了,布滿新的東西,布滿就是法身的種子,要布滿一切佛陀法的能夠成就一切佛陀法,能夠把叁身……法身、法身就是自性身,圓滿享用身、還有變化身,這個叁身,也就是把所有的佛法都能夠重新在十地裏頭來樹立起來。
這底下的問題還是一個能夠悟入所知能相,而悟入所知能相又有六到彼岸,悟入所知能相跟悟入六到彼岸互相又穿插起來了。六到彼岸可以是形成叁所知能相的悟入的原因,又能成爲叁所知能相的進一步成就的六到彼岸的一種原因。對悟入了別識,悟入所知能相,跟悟入到彼岸,又互相成爲因果關系。悟入六到彼岸可以成爲悟入所知能相的原因,可是悟入所知能相的原因又能夠成爲六到彼岸這個的原因,六到彼岸跟所知能相互爲因果關系。(休息)
現在就是我們怎麼能,在這時候很好地理解四加行,什麼叫四加行?很好理解什麼叫十地?什麼叫六到彼岸?這些問題都應該談到了。在我們爲證真如以前,當然最主要是證真如了,怎麼樣證真如?這個擺在我們……一點兒不能忽略的,什麼叫真如?怎麼證?這問題我們非要問不可。那就是非要取到能夠證真如的果的地位。我們要下定決心這樣做。
所以四加行位講的四遍尋求、四如實知,這都在我們的要學習的問題裏頭,都是一絲一毫不能夠忽略的。但是,證了初地以後,到底是怎麼一種新的情況?我們也不能不有所理解。可惜這些問題,在以前我們所接觸的問題上,都好象有些渺茫。所以我們現在既要對于四加行位順解脫分、順抉擇分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怎麼樣子來處理這個問題?那就是我們一絲一毫不能夠放松的。
但是這還不夠,就是你證了真如以後,證了極歡喜地以後,那又是一種什麼局面?什麼問題擺在……所謂我們要迎接的修習位,怎麼加行這修習位?也是我們必須要能理解的問題。所以這些問題都是好象過去我們注意得不夠。今後要特別特別注意。那也在我們新的要加行修習位的時候,也應當有個准備。那麼我們現在就是一方面四加行位,是我們自個沒有完全做好的一個問題,又擺在我們前邊的問題,就是十地的問題,也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我們已經知道我們前進的問題裏頭,要迎接十地,也要迎接六到彼岸,十到彼岸,這些問題在我們走上能夠悟入叁所知能相,能生起菩提心的時候,特別特別重要。我們現在不是完全理論問題,更是我們怎麼修習的問題。你拿這個問題來說吧,我們十地的問題是要面對的問題,四加行位的問題是我們應該能夠了解、能夠承受的問題。所以能夠理解、能夠承受這問題是當前最最重要的。
當然,我們十地是跟十到彼岸的問題,都是我們進一步學習的問題。進一步學習要弄清楚,但是尤其是我們現在怎麼度過四加行位,能夠證真如,這個問題確是擺在我們面前的一個最最重要的問題。所以我們學習就是爲了修習,學習理論、學習經論,主要就是我們怎麼樣修習的問題。
“法、補特伽羅,法、義,總攝、廣詳,及種姓,
不清淨、清淨,究竟,如是差別、名之境。”
“法、補特伽羅,法、義”,這些個就是佛教裏常講的,法、補特伽羅。法跟義前頭已經談得很多了,佛說的法,就是證到最清淨法界的時候他等流出來的法,叫法。義就是作意,如理思惟的那個義、如理思惟的那個大乘道理。這都是前頭提到的名、義、自性、差別都有關系。
(問:前後兩個法的區別?)法、補特伽羅那個法,補特伽羅那是人我,法是指的一切法。後邊的法都是指的佛所說的法,跟佛證真如以後、證最清淨法界以後等流出來的法,等流出來的也是用語言說出來的,但是這個用語言說出來的法,跟一般自诠說的這種法是根本不同的。它正是突破過去名言诠表那個自性,诠表有人我法我。
“總攝、廣詳,及種姓”,這都是說的……種姓就是佛的種姓,能夠成佛的。所以這些佛所說的法,都跟好象表面是跟世間的東西不是不相合的,但是實際上佛所說的法,跟世間的完全不一致。所以佛所說也是用語言說的,但是這種用語言說的就是言說熏習所成的,佛所說法的熏習所成的,這個熏習所成的,跟世間熏習所成的不一樣。所以這地方提到十方面名的差別。
“不清淨、清淨,究竟,如是差別、名之境。”佛也用這種種的話說,究竟不究竟,清淨不清淨,但是這些個跟世間所說的言說,究竟還是不一樣的。這些都是名之境,按世間上的名之境,是名言所诠表的有自性的東西,而在大乘佛教裏頭所诠表的正跟世間的名言所诠表的、诠說的完全不一樣。所以雖然是名之境,但是實際上跟世間的名之境完全不一樣。名之境就是剛才提到的,樹立一切義爲無分別名,這樣一種樹立的方法,樹立一切義于無分別名,這種就是大乘的假安立的一種方法,不是真實樹立的。
“若如是者,此菩薩于所知之能相中由悟入唯了別識性故、即已悟入。謂由已悟入此故、即已悟入極歡喜地。頌雲:
即于法界善證知,即是生于如來族,遍獲衆生心平等,遍獲菩薩心平等,
遍獲佛陀心平等。此者即是證見道。”
所以我覺得大乘所說的名之境,跟世間所說的名之境,是不一樣的。世間所說的名之境,就是正是名言……,就是自诠表的一種模式,而大乘也講名言,但是這名言跟這世間的名言就不同了。就是名之境,實際上就是這個境世間承認,出世間是不承認的。就是所有名言,對事體只是一種假安立,沒有真實安立,沒有真實诠說,沒有真實安排跟斷定,沒有真實的一種真正的斷定,都是假安立。
“又何以故悟入唯了別識耶?謂由緣總法出世間奢摩他與毗缽舍那之智及此後得種種唯了別識之智故,通過阿賴耶識種子連同原由一切已斷離以後、觸證法身之種子增長,即通過轉依、以真正成就一切佛陀法爲門當獲得一切智智故悟入。”
這就是咱們要談,以後證了真如以後,證了極歡喜地以後,怎麼樣進行新的學習。新的學習就是新的加行,新的加行是加行什麼呢?是加行修習位,使修習位能夠在究竟位的時候圓滿成就,就是要問將來咱們怎麼樣子加行十地裏頭的一切所進行的內容。這所進行的內容跟頭裏也談到了,出世間的總法奢摩他跟毗缽舍那,跟了別識的智慧,所得的無分別智之智慧都有關系。那也就是象《華嚴經·十地品》所談的內容,就是十地菩薩所行的所學的內容有關系。
這裏頭關系的問題很多,就是現在阿賴耶識怎麼熏?熏習什麼?了別識怎麼進行?了別識本身它就是一種……剛才提到它是能分別。它了別識本身就是能分別,能夠修習種種的法。所以十地也離不開了別識,了別識的後得智,也離不開。了別識是證了真如以後,它可以發揮很大作用,但是它在菩薩來看,它本身也是能夠塑造阿賴耶識,可是它是一種能決定的力量,也叫做能分別,也叫所分別,了別識的所分別。所有的了別識的它都起了一種能分別的作用,也就是起一種所分別的問題。
所以這地方特別提到菩薩,不但是能夠熏習第八識,阿賴耶識,同時也是能夠使了別識能夠發揮作用。這地方提到能分別,能夠所分別,提到所分別,按說就是了別識能分別的問題,可是這地方提到了別識能發揮所分別的作用,這時候後得的無分別智,後得的了別識的智,它起的作用很大。它能夠跟以前一樣,它能夠決定一切。可是它這個時候……(換錄音帶面)菩薩象幻化師一樣,也能做出因來,也能做出果來,雖然也能做出因來,也能做出果來,但是始終他對于所分別的問題他是能夠如實地了知,使他不會認爲是一種顛倒錯亂的。那也就是不會拿它作爲一個能分別所有的所分別那樣一個地位,他認爲覺得不會是象一切錯誤的了解,說是了別識能夠決定一切,能夠分別一切。這地方雖然他說是了別識的所分別,但是他特別又提出來不會是對因果關系一種錯誤的看法,顛倒的看法。
“此後得智者:謂于由看見一切阿賴耶識極善生起及一切唯了別識之所相由遍看見如幻化性等故、由自性顛倒生起。因此、此菩薩于諸幻化所作之法如其幻化師能顯示具有因與果時、亦遍于一切所有時無有顛倒。”
雖然他用了一個所分別,好象是有點不大合適,但是這時候就是表示所有的菩薩不會是有顛倒的看法。特別我說這個地方,爲什麼說了別識有所分別?按說不應該說……。我的意思就是這個意思。
咱們底下的任務還是很重,因爲什麼?對大乘咱們整個的理論跟修行,實際上都是疏遠的,沒弄清楚。特別由于無著、世親,尤其無著把慈氏學流布到人間以來,這個事情是有一個很重要的發展。在這個很重要的發展裏頭,咱們特別應該注意無著對于所有菩薩的地前、地後的修習問題特別應該好好理解清楚。實際上我覺得我們對于這些問題都是離得相當遠,又相當迫切。所以必須通過大家共同的努力,把這局面,把這難于處理的局面能有所打破。這是我個人的一點兒意見。幸虧咱們有慈氏學存在在藏文翻譯裏頭,而且翻譯得比較正確,有許多名詞跟術語,可以說中國過去翻譯裏頭有所忽略的,而正是藏文有所見長的地方。所以這個問題的確是我們對于開發慈氏學的一個最主要的方面。把慈氏學這方面我們特別開發出來,那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咱們是不是九月以後再見。咱們還是要繼續努力,一點兒不能忽略。再見!
《攝大乘論 第127講》全文閱讀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