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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大乘論 第126講▪P2

  ..續本文上一頁有沒有?它一點兒也不存在了。如同是我們真正證知到法界。

  所以我們凡夫都一定是認爲有義,才是我們的世界。真實有一個所取,所分別、所相的有我有常的這東西,才是我們人類所追求、所要了解的東西,所以這些東西都是離不開名,一離開名它一點兒也沒有。在道家,老子講“無名,萬物之母;有名,萬物之始”,它這無名是不是指的沒有分別的名呢?它當然沒有明確說。無名也就是,既然這個名沒有分別也就是無名。古代聖賢也有種種猜測。無名是萬物之母,那無名也就正是阿賴耶識跟前七識互相的那種無有分別的情況,只有能分別,只能推到這種叫做無名。有名,萬物之始,那這起名,實際上用名言來建造這個世界,那就是萬物之始。儒家也說:“必也正名乎。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什麼事情把名要正。現在也是講法製,講有原則、規律,好象都要立法,要立一套名言。

  就連真正的唯識學,拿這真正的唯了別識作爲一個想法,作爲一個唯識學的一個真正的規律,這也是四如實知裏頭要淘汰的,也不能把八識跟五十幾種心所也當成如實知的那個自性跟差別之義。在大乘來說,所有的名、義、自性跟差別、跟自性、差別之義,都是無義性,根本是無義性,也可以說沒有自性性,也可以說無有所取性,無有所分別性,無有所相性。

  所以看起來,在初步證真如的時候,那就是極歡喜地的時候,也就是如同把一切義都安立在無分別之名上,也就如同我們都安住在法界理論上。所以法界是我們最初要證到的真如的第一個行相,那就是我們證真如的時候,就要打破能取所取,就要打破了能分別跟所分別,就是打破了這世間有所謂主觀、客觀的分別。本來世間沒有主、客的問題,有主客的問題,那就是人自己搞出來的。

  根據玄奘法師翻譯的頌子,“衆生心二性,內外一切分。所取能取纏,見種種差別”。人的心二性,認識世界、認識什麼東西,它都是有能有所,非分成這兩方面他不能理解。實際上這種把世界分成客觀、主觀,這是人類自個的事情,就是自個把世界分成這種條條框框,實際上並沒有這些。所以在證真如的時候,就如同證法界,就如同能遍知衆生心平等,也能遍證菩薩的心平等,也能遍證佛陀的心平等。真正的心,不是象凡夫那麼二性,那麼內外性,心應該是整體的、整個的,只能是所取能取、所分別、能分別,所緣、能緣是不能分開的。所以那時候你才能真正證知衆生的心平等,那時候才能真正證知菩薩的心平等,也能證知佛陀的心平等,那就是能證知無二性,法界本來是無二性,沒內外的分別,沒有能取所取的分別。這有內外、有能取所取的分別,都是由于我們凡夫那個習慣勢力。所以也造成種種的又有所取的自性,又有能取的自性,無論大小問題,都有個能跟所的問題。(休息)

  現在就是唯識無義這個義,大家怎麼理解。剛才說名言所诠表的,有的是事實上沒有的東西,因爲名言的诠表增益出來的東西,這叫做義,在我們人類文化裏頭,有許多是人類自己增益出來的東西,而事實上是不存在的。什麼東西事實不存在?那麼現在就是“諸行無常、諸法無我、涅磐平靜、有漏皆苦”。不存在、增益出來的就是諸行有爲法,有造作的東西,一定是無常的,這諸法一定是無我的,一定是互相依賴而生起的,沒有真正獨立存在的。所以真正的佛法是什麼?只是圓成實性,就是真如。

  剛才咱們談到的,也就是對于叁種所知能相有所悟入。最主要的首先是要先悟入遍計所執自性。遍計所執性是什麼?就是過去咱們常講的,就是有常一不變的東西,有獨立存在的東西,主要是有自性的東西。根本世間的東西沒有自性,沒有常一不變的東西,就因爲立名的關系,于是生出沒有常的東西有常了,沒有我的東西有我了,有我有常的話,那就是沒有諸行,也沒有有爲法,也沒有無爲法。有我就是沒有無爲法,有常就是沒有有爲法。所以最主要的認識問題,就是要認識離言法性,離開言的法性,所有的法性、所有的法都是離言說的,順著言說起的那個,都是跟這法是不相同的。

  所以你要證真如的話,必須要是證知無爲法,證知沒有常一不變的東西,能證到無常無我,那才是真實。有我有常的東西,實際上都是不存在的,而且沒有常你越製常的話,那更是不能夠常;沒有我你非要製我的話,根本是更是不能有我,更不能有自性,更不能保持自己的存在。所以倒行逆施,那就是逆真如而行,就是順著我們生死流轉,那就一定是離開真如的法性面走到無明,走到那種生死流轉,而且是和無漏善正相反。世間的有漏善,根本都是有問題的,有漏善一定是有不完全的地方,有失誤的地方,所以世間有許多事情,有它見長的方面,同時也就是有它失誤的方面;有它有利的方面,就有它不利的方面。世間的東西都是不是一下清淨下來的,都是雜染的。所以我們最初能夠證真如的話,那就一定不但是知道了依他起性,所謂依他起性就是唯了別識性,就是唯依他起性,能夠證到唯了別識性,就能知道依他起性。

  再進一步我們怎麼能夠證到真如?證到圓成實性?前頭我們也講了,要證知所知能相的叁種能相。首先要證遍計所執性沒有,遍計所執性沒有就是二無我,人我法我沒有,那就是只有四尋求,沒有真正的安立,沒有真正的诠表、诠說的模式,沒有真正诠說的模式就是證明四尋求,就是證明只有假安立、沒有真實的安立。所以這出世間的佛法,跟世間法不同的就是在這個地方。世間的法都認爲有真實的诠說模式,而真正大乘佛法,是另外的一種法和義的關系。那就是一定要跟離言法性連在一起。所謂世間的是不離言的,要依靠世間的诠說的模式,而出世間的佛法一定是要離言法性,一定跟名言所诠表的、所诠說的實際有根本不同的地方。

  所以第一先要能悟入沒有遍計所執性,怎麼悟入這個沒有遍計所執性?就是遍計所執性的那個義的诠說,義的能相,就由了別識的分別來解釋出它這義是怎麼回事情。普通的我們诠說的模式就是對于義沒法子解釋清楚。那麼在了別識的裏頭,所有的都是依他起性的分別,把這名跟義,都用了別識的分別把它說明了,它那名是在了別識上是什麼分別,它的義是在了別識上是什麼一種分別,它離不開識的分別,離不開唯有了別識的分別,而沒有所取能取的義,它把這個所取能取的義,都給解釋成了意識中的分別。也就是由了別識的分別來解釋出一切事物都是離不開了別識的分別,本身就是分別,就是了別識的一種分別。

  這種了別識的分別就是依靠阿賴耶識種子,又有原由,就是種子;又有現前的能看見。事物就是這樣一個情況,除此以外,並沒有一個你說是一個常一不變的分別。常一不變的分別有嗎?在世間有沒有這個分別?你說“物質不滅”這句話,是不是有這回事情?什麼東西不滅?這話都有問題。所以這種物質不滅,世間是根本沒有的,根本不存在的。你認爲是存在的,什麼東西你說不滅?說物質不滅,這物質到底是什麼東西?是什麼一種分別?這種不滅的分別是什麼?這獨立存在的分別是什麼?你在了別識上頭來分析這問題,那都沒有它可以存在的東西。唯有了別識,只有“唯了別識”的時候,那就是你能悟入依他起性。

  悟入了依他起性的時候,怎麼樣悟入圓成實性?這還是個問題。我們已經證明這蛇在繩上不存在,蛇的義是不存在了。然後再認爲繩子、麻繩上也是依有色、香、味、觸這樣的分別、這樣的事體,這種色香味觸,咱們講就是色、味、嘗、跟觸這四個方面,繩子也就不存在了。除了那四種識體以外,或者除了了六識以外,並沒有一個繩子可以存在的。色聲香味觸法這種六處,要進一步來說,它就離不開了別識,要講唯=有了別識的話,你色聲香味觸法這六處也就不存在了。只有了別識。

  進一步再講,怎麼樣認識圓成實性?這第叁種認識,那就是唯了別識性的這個想法也是不存在的,也不能獨立存在,也是無義性。那時候那你就是所謂能夠住于法界,已經能夠入于如來族裏頭,加入如來的眷屬之中,那就是證知圓成實性,證知真如,證知初地、極歡喜地,真如的現證性。真正證到真如了,那時候就是能夠遍證衆生的心平等,能夠遍證菩薩的心平等,也能證知佛陀的心平等。那個平等的心是真實的東西,是已經能夠離開了別識性的那個想,也就是能夠離開了人我跟法我,離開了這種二我那種境界。那時候就可以說是跟凡夫的那種心二性不相同了,成了不二性了,成了無二性,可以說沒有所取的義,也沒有能取的義,沒有主觀的世界,也沒有客觀的世界。有主觀、有客觀的世界那還是凡夫的世界,能夠真正證到無有客觀、無有主觀的那個世界,那才是法界。

  能證到這個的時候,那以後的境界跟以前唯了別識的境界就有所不同了。唯了別識的境界,還是唯識無義,是破所取的義,破能取的義。在證了真如的時候,在證了極歡喜地以後,那只有無重的世界,沒有二重的世界,無二的世界,沒有二義的世界,沒有所取能取的這樣的世界。這是我們能夠證初地、極歡喜地、證到真如的第一個境界的情況。

  底下我們想講一點兒,我們證真如以後我們怎麼樣學習,那就是怎麼樣來進行十地的學習,進行已經離開了二性的世界,到達了好象只有無分別智後得智所緣的境界。那時候這境界,完全是無分別智以後的後得智的境界,跟我們過去所有的有分別的那個境界就是不一樣了。一步一步來學習佛法,學習十地的所有的助行。

  那時候,這種加行跟未證真如以前那種加行、四加行就是又不一樣了。未證真如那加行它還是能所的分別,已經證到真如以後,再修習這一階段,修習地,不是加行地,是修習地,這修習地這一階段也很長,但是跟未證真如以前那個加行,這個加行是有特殊的一點。那就是,它是無分別智後得智。下次,咱們再講一次(就該放曙假了)。

  

《攝大乘論 第126講》全文閱讀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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