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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大乘論 第122講▪P2

  ..續本文上一頁能相?你們可以問問藏族,他分得清楚不清楚?而咱們現在開發慈氏學,這些名詞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你這個東西都弄不清楚,整個都弄不清楚。

  行相,我現在感覺到就指著是什麼是“識”的相,什麼是“智”的狀態?咱們的識的狀態、跟智的狀態都叫做行相。跟其它的不是智、不是識,好象色法的那個相,色法的相就叫做相,就叫所相、能相。在心法上來說,它到底是什麼樣一個心法?什麼樣一個智慧?你問到它什麼樣子的時候,這就叫行相。行相這一個詞,用得也很普遍。可是在漢族的譯師裏頭,都沒有這個行相,都不用。該用行相的地方他不用,他還用相。這個相字,就跟這個色法的相分不開。心法跟智慧必須講行相,你看,雖然是這麼一個名詞,你看咱們翻的《大藏經》裏頭,有幾個能夠講到心法、智慧什麼樣子?用行相兩個字?玄奘法師講佛的一切智智,他就是翻作一切種智,咱們就翻作一切行相智。這個一切行相智、一切種類智,你說有多大的分別。佛的智是一切智智,它更應該說這行相智,你說這種類,凡夫也可以用種類,而且色法也可以用種類,但是色法它不能用行相,是不是這樣子的?

  你要把佛的智慧說爲一切種智,你能理解它什麼意思嗎?《大藏經》裏頭就是,《大般若經》裏頭就是這一切種智,那請問大家,你順著這條線學習下去的話,你能懂什麼叫一切種智嗎?一個名詞之分,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所以咱們這個書裏頭也有許多地方用行相,可是最近我們比較過去的翻譯,就很少有行相,可是咱們現在必須在我們識的活動裏頭,智的活動裏頭必須講行相,不能就講一個相。而且相也分作能相、所相,在這個問題上更大了。我們也接觸過藏族的活佛,藏文字典上也是能相、所相能分出來嗎?而在大乘經論裏頭,就是佛說的教法裏頭,應該不應該有這所相、能相的分別?恐怕你可以問藏族,他能分清嗎?而且爲什麼非要分不可?

  你就拿咱們說,名所诠的義,應該怎麼理解?名所指的義,實際上在無著菩薩解釋的裏頭,就是這個《總攝大乘綱領論》裏說得很清楚,“名前覺無”,在你沒有給它起名以前,並沒有這義的覺。義覺是我們凡夫的所謂文化世界裏頭生活交往裏頭,史籍記載裏頭,離不開這東西。我們現在是信息社會,信息成網,要成爲網狀了。過去西方哲學也非常注意範疇的問題,也就是邏輯裏頭講符號,符號邏輯。所以這個名太重要了,在我們凡夫裏頭。要沒有名的話,我們的生活領域裏頭,跟宇宙範圍以內,我們就好象沒法理解,必須有名,才有我們所有的境界。

  所以這個義,在我們講我們的凡夫的诠說的模式,跟佛、跟大菩薩他們對名跟義怎麼看,就很有不同。就我們的人生宇宙跟佛所認識的法界、真如,完全不一樣。我們憑借的是什麼?就是我們所運用的诠表模式跟判斷模式,什麼什麼是什麼,這是什麼。我們所謂義,都是由名言生出來的,要不立名言,就不能把我們這人生宇宙立起來。所以這安立這個詞,判斷這個詞也很重要。名、義、自性、差別,這是咱們常講的,這些詞都是實際上都是我們交往的世界裏頭,我們傳遞的世界裏頭,以至運行的世界裏頭,跟前後曆史傳承的世界裏頭,都離不開名跟義。可是這個名跟義,咱們生活跟整個宇宙裏頭不能離開的,可是無著菩薩就提到“名前覺無”,你名以前這義的覺根本沒有。咱們生活裏要沒有名的話,沒有信息,沒有符號,就沒有我們所說的生活跟宇宙,是不是這樣子?

  尤其現在,現在是信息網絡的時代,就憑著信息來生活的。的確這個信息、這個名是能代表一切。老子說:“無名,萬物之母;有名,萬物之始。”這個名實在太重要了。儒家也說:“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古今中外對名跟義的問題,有幾個能認識清楚,尤其我們凡夫俗子,所謂(以?)在輪回中輪轉的話,都是離不開名和義。我們過去起惑造業離不開它,現在異熟的結果也離不開它,而繼續起惑造業也離不開它。所以離不開就提到一個所知障,一個煩惱障。什麼叫所知障?有幾個人弄清楚這個所知障?還有二縛,兩種束縛我們的,所相縛,粗重縛,這都是在我們生死輪回離不開的東西,構成我們生死輪回的一個骨幹,主流。我們必須認識,我們是不是拿這個東西作爲障礙呢?把這個東西都當作束縛呢?我們不是。我們還是依靠它,還尊崇它,還跟著走,二障跟二縛是不是構成我們宇宙跟生活裏頭很重要的問題,很重要的痛苦問題?

  所知障可以說就是遍計所執性的問題,那個粗重縛就是一個種子的問題,所相縛又提到一個所相,而玄奘法師就提到一個相,這地方翻作相縛,跟所相縛分別大不大呢?我再提一個就是叁解脫門,大家都知道玄奘法師翻成“空、無相、無願”,言不順咱們根據藏文怎麼翻?翻成“空性、無所相、無希願”。要按玄奘法師的“空、無相、無願”,你能弄懂是不是叁解脫門,叁解脫門到底什麼意思?你能懂嗎?空它必須是指的空性才解脫,象咱們說“五蘊皆空”,那也是空,“五蘊自性皆空”那才是對的,“五蘊自性皆空”才有空性,五蘊都空了還有什麼空性啊?你這因緣本身,因緣就是空無自性,你說因緣都空了,那也沒有所謂空性了。

  所以就空、空性這個名詞,就在翻譯的結構裏頭,造成了理論的結構很大的差別。那麼我們現在根據藏文的關系,根據大乘理論的關系,把這些名詞都放進了我們翻譯文字的結構裏頭,也表示出來理論結構有很大的不同。(休息)

  剛才說語言結構,也就是說的佛所說的法的結構,也就是有許多大菩薩作的論的語言結構跟理論結構的問題。咱們舉的許多例子,希望大家特別注意。剛才說的叁解脫門,空性,必須翻作空性,不能翻作只是空。無所相,不能說只是無相,無所相也是在真如的不同的名稱裏頭,也有一個無所相,在《瑜伽師地論》大概第六十四卷裏頭,就是世間學只講所相,出世間法不講所相。可以說整個《瑜伽師地論》都是不講所相的,只講能相。所相,跟遍計所執性這是只有所相,沒有能相。就是咱們剛才說的義,名跟義這個義,我們現在就可以指出來,它可以用其它的名詞代表的,我可以舉幾個,大家可以很好地想一想。一個就是所相,所相並不是一個我們能夠理解依他起性,所謂這個義,可以咱們裏頭包含所相的意思。因爲遍計所執性就是講所相,它沒有能相。沒能能夠給它作辨別的,能夠作基礎的那能相。

  剛才咱們說的名言所诠表的義,也是這樣子,它根本就是只有安立的所相,只有所相的問題。所相,非常,咱們每天、每時每刻都有一個能相、所相,象我們現在眼睛所看的,耳朵所聽的,都離不開所相,而這個所相,是不是跟依他起性能夠成爲一個呢?這個所相、這個義,實際上它雖然離不開依他起性的上頭。因爲所有成爲存在模式的東西,都不是遍計所執性。遍計所執性咱們前頭已經弄清楚了,它就是佛教所指的人我法我,跟常一不變的這個東西。這個東西是咱們增益出來的,在依他起性上增益出來的東西,並不是依他起性上本有的。就是前頭說的“名前覺無”。

  在後邊也可以說“義行相由言生解”,後頭在《莊嚴經藏論》裏頭,有這麼一句話。也是個……。“義行相由言生解”,這地方用的“義行相”,而不是人我法我的遍計所執性東西,這“義行相”這行相,是在菩薩的智慧裏頭,把義用意識中诠說,用了別識的內容來看義的問題,呆會兒咱們還要講。這義,在我們意識中诠說裏頭,成爲意識的分別,離開意識的分別並沒有說有一個秘密的義。所以義也可以成爲有它的能相,可是是在意識中诠說裏頭給它一種意識的分別,不是名所诠表的那個義,名所诠表的義,把一般的依他起性上的它都給加上人我法我、常一不變的東西,我們一天的生活裏頭,時時刻刻的生活裏頭,都離不開這個所相,都離不開這個義,就是離不開這個名所真正指的那個義,那個對象,所指的那個東西。真正所指的那個東西,也可以叫做所相,也可以叫做差別。還可以我們叫它很多的不同的名詞,但是都是指的我們不能真正用意識中诠說能诠說,能夠指出來它那個人我跟法我,那常一不變的東西能夠存在。

  在我們真正意識中诠說裏頭,跟我們普通的我們凡夫的诠說裏頭,就是類似信息、符號,這些東西,它所指的東西,現在在信息網上,好象沒有不可以接觸的東西,當然還有些東西,有些實際上存在的事體它不能上網,上網的還是信息,還是受信息的限製,還不能象咱們說的名言、事體,所有的事體都能上網,名言所指的東西,事體所指的事件,都能上網。根本受它信息的差別的限製。所以名、義的問題,自性跟差別的問題,涵蓋的東西很廣,就是我們人生宇宙的裏頭,所遇到的問題都離不開一個安立的問題,一個判斷問題。可是安立的問題,跟判斷問題,在我們真正用理智上的分析,用我們意識中诠說的這個分析,用我們能了別識,在我們能了別識裏頭所看的東西,就不同了。我們了別識裏所分析的那個義,它不是一個秘密的東西,不是神秘的東西,它本身就是分別。我們可以說唯識無義,就是在佛教裏頭講,所有的問題都離不開分別,都離不開遍計,離開分別、遍計就沒有東西。就跟我們一般人說的這物質離不開誇克似的,比那個還重要,因爲誇克還可以分解,你要單純的所有的分別呢,那不能夠再分解,就是分別。

  分別,跟遍計才是能相,這義,它可以是一種神秘的東西,也可以擱在我們了別識裏頭,我們的意識的诠說裏頭,我們再看的時候,把它這神秘性已經化解了。所以咱們後邊,先講一下“義行相由言生解”,這個義,跟我們凡夫所說的那個人我法我、常一不變的東西,這些東西,這個義,在我們菩薩的智慧裏頭,它也能形成智慧的行相,在智慧裏頭才能談行相,在識裏頭,在了別識裏頭才能談行相,而不是普通只說一個相,也不是象普通所指就是所相、能相,這時候這個義已經失掉它這個所相的意思,失掉它原來人我法我、常一不變的那種根本沒有的東西他還是說它有,還有個所相的問題。所以剛才咱們說,整個的《瑜伽師地論》都不是講的所相,而只是能相,一個是自能相,一個共能相。原來是一個自相、一個共相,我們現在翻作自能相、共能相。就是離開了所謂所相,離開了那個義的範圍。

  所以現在這個所相、能相,非常是一種基礎的術語,基礎的名詞,是離不開的,是講大乘理論結構離不開這種語言結構。因爲今天這個問題是很重要。現在講的這個義可以說爲所相,可以說爲差別,這個差別也就跟所相有關系,這差別跟分別就有所不同。所以咱們底下就遇到過這個差別。

  這些名詞我們都應該怎麼看它,怎麼認識它?這都是大乘佛教裏頭的語言結構、理論結構分不開的。所以我們義,也可以說爲所相,也可以說爲差別,也可以說,咱們過去也用的對象,就是所指的那個東西,所看的那個(東西),這個東西是用眼睛不能夠明確看見的。(你說的對象的象是大象的象?)對,對象根本就是所相的意思。我們的目標,許多都可以用。就是人我法我、常一不變的東西,這個東西是一種黑貨,可以說私貨,你沒法說它能夠擱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是不能夠眼睛看得見的,不能夠明見,咱們常常用“可以看見的”。底下這意識中诠說裏頭常常有不能明見的東西,那就是人我法我。所以我們要抓住佛教的一種真正的……就由叁所知能相裏頭,遍計所執性要徹底的,它根本沒有,不能再增益,抓住這種……所有的空都是指這個。所有的沒有的東西都指的這個。你不增益它就是沒有,不用破,它根本沒有。不是破它才能立依他起性,能立圓成實性,就是不增益它就不損減圓成實性,也不損減依他起性。所以義這個名詞,也可以用這“義行相”,可是用“義行相”這個義已經失掉它那個神秘的色彩,就是在菩薩智慧上看的那個義,菩薩智慧上看的那個義也不過是由語言來生解,它代表的就是語言。

  所以前後的文字結構都是诠表的,都是指的我們如理思惟的那個道理。就是希望大家能夠分清法跟義的“義”是什麼意思,名跟義的“義”是什麼意思。可以跟什麼名詞、什麼術語能夠相通。慈氏五個頌子,是同一個語言結構,是同一個語言系統,所以法跟義那“義”有理論的意思,名跟義的這個“義”,就指的所相、對象,差別這一類的。

  今天咱們說的名、義,法、義,這兩個義的關系引起許多的理解,今天講我覺得可以說是在我們理解整個佛教的語言結構、理論結構都是非常重要的。希望大家把今天所講的東西深入地考慮一下,這是關系慧命的問題。

  

《攝大乘論 第122講》全文閱讀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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