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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大乘論 第120講

  第120講:第四品(第18頁第14行-20行)

  (1999年4月4日)  

  “由何雲何悟入耶?謂由以聽聞習氣爲因所生、由如理作意所攝、顯現爲法與義有能看見之諸意識中能诠說。及四遍尋求:謂諸遍尋求假立爲名、義、自性、及差別,以及真正如實四遍知:謂假立名言、事體、自性、及差別,以及真正如實遍知自性與差別,即由如是等悟入,由此等悉不可得故。”

  現在咱們繼續講四尋求跟四如實知。這兩段是一個很重要的一個節目。四尋求、四如實知,四尋求,主要是尋求安立模式的問題,也是主要尋求判斷模式的問題。所謂四尋求,主要是對诠說,也是安立,跟語言判斷這種的實際的情況是怎麼樣的。咱們前頭已經談過,遍計所執自性這個存在模式,這是我們凡夫在生死輪回裏頭很重要的一個認爲存在的模式,生死輪回就是這種存在模式。但是這種存在模式要通過安立模式跟判斷模式這兩個模式來發揮它的作用。所以現在對于四尋求就是對它安立的模式跟判斷的模式來作爲我們考慮的一個最主要的問題。

  尋求,它本身是一個尋求的狀態,我們也要考慮它這尋求的問題。四尋求,主要是解決所取方面的問題;到了四個如實知,那就是進一步要解決能取的問題,能的方面的問題。尋求的方面,主要還是解決所的問題,主要是解決所取的問題。所取的問題裏頭有兩個模式,一個是安立的模式,也叫诠說的模式,安立的模式、诠說的模式也就是表現在它這個名跟義,以至于自性跟诠說(差別?)這兩個方面。四如實知就是更進一步解決能的問題,能取的問題,它也是有言說,也有事體,這個言說跟事體,就專指的心心所有法的問題,是不是有能取的問題。四如實知,裏頭也有自性跟差別,按我們一般看起來就是有主語、有賓語,這樣成爲一個句子,成爲一個語言。

  前頭四尋求也有自性跟差別,那麼四如實知也有自性跟差別,這個自性、差別也是一個主語、一個賓語,或者一個謂語,這樣構成一個句子,構成一個語句。一個四尋求、一個四如實知,是對我們凡愚整個的生活、整個的生死輪轉,一個寫照,一個描畫。所謂我們在生死輪轉裏生活的內容,生命的內容,可以說就是一個四尋求問題,一個四如實知,把我們整個的生死輪回就顯示無余了。所以什麼叫四尋求?什麼叫四如實知?對我們來說非常之重要。尤其我們知道我們總是在這兒增益遍計所執性,我們增益遍計所執性就是損減圓成實性,就是損減依他起性。

  可是我們通過什麼來增益遍計所執性呢?在我們生活裏頭,最主要的就是一個所謂的诠說的模式,所謂安立的模式,這個安立特別重要,把我們生活裏頭最主要的東西都布置起來,都安立起來,那就是我們所謂從古至今,那都是只是安立的問題,安立,中國還是講有天有地,安立,“混沌初開,清者上揚,重濁者下地”,混沌初開的時候,慢慢有了天、有了地,可以說是咱們所有的宇宙、人生都離不開安立的問題,好象沒有這個安立的問題,我們這個生活裏頭就是沒有建立起來。支撐我們這個生活跟命運的,可以說就是一種安立模式,就是诠說的模式,另外也可以說是一種判斷的模式。

  深入我們生活裏頭的內質,打開我們的命運,我們的生活,裏頭都是什麼貨色?到我們生死大海裏頭到底探一探情況,是怎麼種情況?怎麼構成的?用我們這生死輪回跟生活、跟生命的內質是什麼?那不用說,一定是遍計所執性的這種模式,也不用多說,也一定是所謂的安立模式,也不用多說,也是它還有人類互相交往那種語言模式,就是判斷模式。我們所謂判斷模式,也是包括理論的問題,包括邏輯、因明的問題,包括所謂演繹跟歸納問題。當然我們這歸納也沒法整個歸納完全,才有的演繹問題,所以我們的語言、我們的判斷,內容都是什麼呢?好象都是講理論似的,講歸納跟演繹,所謂我們互相交換情況,交換情報,現在尤其信息社會,交換信息,這信息是什麼?就是我們生活內質裏頭這個安立的問題,也就是诠說的問題,也就是名跟義的問題,也就是符號跟事件問題。我們每天接觸的就是這些東西。

  所以這是這種四尋求。四如實知是更進一步,在能的方面,好比對憲法問題,它能使所有的法都根據它,這種都有一個好象比較更占能的上頭。法本來有人治、法治,人治,好象我們很容易勝利明白它是一種能的方面,可是法治呢,實際上也是代替人治。就拿現在憲法裏頭,把鄧小平的理論放進去,那鄧小平的這個馬列主義的學說,那就是能的方面。所以我們就在憲法裏頭有多少條,有多少個句子,這些句子發揮什麼作用?發揮一個好象,總是最高的能的作用,你其它的能還得受這個能的限製,象這種就是咱們說的四如實知包括的範圍。

  那就是還沒有把唯識學,這唯識學我們要能夠把它怎麼整理一下,使它原來的依他起的這個性質更明顯了,那也是一個能的方面,也就是所謂我們將來要把這唯識學真正搞成唯了別識學,就是還它一個原來一種依他起的面目。這個也就是一個能的方面。再進一步能的方面,就是所謂唯了別識本身,因爲已經沒有義了,沒有它對立的部分了,所謂這個義,這個義咱們特別注意,前頭也講了,唯識無義,現在也屢次講名跟義的問題。這義好象主要還是由名所指望的東西叫義。義是什麼?在藏文裏是“屯”,“屯”在梵文裏是什麼?大夥都可以追究一下。這個“屯”到底指什麼?這個地方我們特別提出來,名所指望的那個東西是義。義呢,它又是所標明的那個名是什麼?名跟義之間互相更互,不可或離的樣子,互相來追尋,所以這種性質也是在我們生活、在我們曆史裏頭離不開的這麼一個好象把世界安立起來的這麼種情況,把我們的宇宙能夠安立起來這麼種情況。要沒有這個,好象天要蹋下來了,是不是有這樣的意思?

  所以這名跟義的問題是個大問題。尤其我們在學習大乘佛教的時候,對文字是什麼?法是什麼?名是什麼?義是什麼?這個問題不能隨便看……,因爲這個裏頭就關涉到我們的增益遍計所執性的問題,就要損減圓成實性的問題,就在這個上頭我們就走向了所謂生死輪轉,整個命運,整個宇宙,就換了顔色,就變了顔色了,跟我們習慣的那個世界一樣,裏頭喜怒哀樂、悲歡(離合),這些東西都是在這裏頭産生了,苦樂,苦辣酸甜。所以我們學習大乘佛教,一開始碰到遍計所執性,一下就碰到诠說問題、安立問題,使我們要特別注意,要不然我們就沒法說是能夠能悟入叁所知能相,能夠轉向覺悟的道路。這一點非常重要。

  所以我們什麼叫四尋求?什麼叫四如實知?這是我們能夠通向出世間必由的一個關卡,你必須把這個弄清楚,那麼一般人都覺得,好象物質是最重要的,是最可靠的,說物質不滅,你躺在它身上好象一切都可以解決,這色法怎麼怎麼……可以作所緣緣,所緣的緣,它可以支持你一切,其實,色法也不是這樣的東西,它好象能代表名的問題,名所指望的那個義,有點拿這個色法來顯示出來,所以我們世間都認爲色,就是物質是不滅的,物質是最小的誇克,也是最大的宇宙爆炸,所以一般古今中外,連我們佛教內部的有些人,他都看不清色法太可靠了,離不開色法。

  就拿這個來說吧,我們這個阿賴耶識,說是由現行所有的前七識現行熏成種子,那就是根身、器界,器界這麼大塊,大太陽,大宇宙,大海洋,大山,這些你說怎麼能裝進阿賴耶識裏頭去?所以一般人都還是崇拜色法,認爲色才是我們所緣的對象,不管它是多大,不管是多小,那最後的誇克,那都是我們的命根子好象。實際上並不在這個色法,不過色法有時候它能代表了這名,最主要還是名的問題,你要不給宇宙起個名兒,不給太陽起個名兒,它存在都有問題。所緣緣你要不給起名,它也成問題。因爲它就是一點兒極微,而且不可靠的東西呀,它還可以再分啊。莊子說:“一尺之棰,日取其半,萬世不竭。”物質你還可以分嘛。

  所以有許多古今中外眼睛沒看到色法是有問題的,是不穩定的,還一心一意地、還從它身上解決問題。實際你從它身上解決問題還是其次,最主要是你起名以後的那個義,你所指望的那個義,那是最重要的,因爲不管你大色、小色,它這不穩定,還沒有自體的話,還沒有算有自性的問題,它還不成,它不能自個定……自力,也沒有自體,也沒有自性,你看它多大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那不過是堅濕暖動,也是色聲香味觸的問題,那搬在阿賴耶識裏頭那很容易,不是大塊的,那還是前七識的問題熏到阿賴耶識裏頭。所以無論如何你不能拿這個大塊東西往阿賴耶識裏頭擱,它也無須乎。

  我們每個人的阿賴耶識都是在外顯現器世間,在內顯現根身,這根身要沒阿賴耶識執受,還是沒有感覺,不管它宇宙多大,不管你阿賴耶識顯現的那個現行的那個整個的世界,那個器世間,要沒有我們這個身體也感覺不到,這能緣比那所緣還更重要。這能緣你說也可以分成極微嗎?實際上我們的世界、整個的器世間跟根身,那都是阿賴耶識裏頭種子生起的現行,刹那刹那就滅掉了,它一時一刻它也不能夠存留,那就是象慈氏學裏頭常講的那什麼……,這生必須有原因,必須有種子,有原因就是有種子,滅呢,不待因,當下就滅。你看這整個大宇宙,你說它大嗎?時時刻刻它在生滅,它一時一刻不能夠延緩。

  所以我們大乘佛法看事物的話,那就很不同了。一個我們要看,它是不是增益了遍計所執性?也就是它是不是安立名和義?它是不是判斷了所謂主、客……主觀、客觀?這都是我們的根本問題。這色法有小有大,沒法說它穩定住,沒法說它什麼一個大爆炸,你說真有這東西嗎?真這東西怎麼生出來的?那還是得從這阿賴耶識說。最後那誇克,現在用種種辦法,在地下實驗,弄很短的時間一顯,那個最後誇克就過去了。那是什麼東西?你不給它起名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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