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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大乘論 第77講▪P3

  ..續本文上一頁題都是一種最深細、最難弄清楚的問題,所以提醒大家要深入的分析研究。不但是我們要求解脫,非要弄清楚,就是普通的要認識真實的話,要想弄清楚這些人生、宇宙的問題,你必須把這些問題弄得一清二楚的。

  兩種有無,這兩種有無怎麼一個關系?今後對世界的文化我們怎麼看?而且我們是生在中國,承受了儒家、道家的典籍,也承受慈氏學的許多典籍,我們怎麼樣張開眼睛看真實的世界?打破無明的狀態?阿賴耶識種子本身還不能夠生起現行,還得需要些個幫助、助緣,能夠生起現行那個能生起的時候,它才有一點兒所謂自性的味道,支持現行的味道,支持我們面前這個畫面的問題,好象有個自性似的,好象有個存在似的。

  所以咱們底下就講,上面講的叁種名言的作用,底下我們就講,在佛陀學裏頭,這名言作用是怎麼看的?跟世間學裏頭一樣不一樣?這就是我們講的第四種名言的作用。在第四種名言的作用裏,就是剛才談到的阿賴耶識那種子起生起現行,那一刹那好象是自性,那一刹那就是依他而起來的、緣起法的那個好象是有那麼個自性,緣起自性。名言在佛陀學裏頭起什麼作用?這也可以說是第四種作用。前頭我們談到佛陀證真如以後,從最清淨法界裏頭等流出來的佛法,所謂叁藏十二部佛藏,都是名言,它的名言不叫名言,叫法,佛法。

  千經萬論也是一個文字結構,也是名言,不過它這個名言確切所指的是什麼呢?就是前頭已經說過的,阿賴耶識生起現行的一刹那,好象有個自性,而不是真正的自性,那也是叫法,在唯識學說裏面講。

  所以說佛教裏頭看一切東西,它都是由識,唯識,顯現的關系,唯識顯現都是“能”顯現,它有這個“能”的作用,“能”顯現的作用,就是阿賴耶識的種子生起現行的時候,它“能”顯現現行,不是個所顯現。這要說出老根兒來也是這樣,所有的事物都沒有獨立存在、都沒有常一不變的東西,獨立存在的、常一不變的東西都沒有所顯現的,沒有所的一面,本身它就是個能分別,就是個虛妄分別,是真正虛妄的。

  所以語言的問題,言說的問題,本身就是虛妄的。佛陀經過證真如,特別用語言、言說來顯現他這個最清淨法界裏頭等流出來的佛法,這佛法也是用語言解說的,所謂千經萬論也是個語言結構,語言結構可是它叫佛法,叫佛陀法,叫慈氏學所莊嚴的佛法。這佛陀法,首先它是能相,不是所相,是能顯現,不是所顯現,是能分別,而不是所分別,能遍計,而不是真正所遍計。

  所以今天我們講了,特別注意破除我見,特別注意破除所取能取,我們在加行位裏頭就是主要對治這個所取見跟能取見,能夠達到真正是唯識的看法的時候,那能也不存在了。所取有個所相,能取也是有個所相,有個所分別。現在我們對治的就是這個所取的能分別,跟能取的能分別,對治兩種能分別。那就是一個主觀世界,一個客觀世界,這兩個世界並不是兩個世界,都是一個阿賴耶識所顯現的,種子所顯現的。種子的顯現是能顯現,是能生起。

  所謂佛法,所謂慈氏學,裏頭也講語言,也講千經萬論,也講種種的佛陀法,種種的語言,而它這語言,跟阿賴耶識種子生現行,然後現行又生種子,就是這麼一回事。它所以這樣子能夠生起,必須要排除遍計所執,必須要迎合圓成實性,必須要合乎依他而起,沒有依自而起,必須要合乎沒有常一不變,才能有這個顯現的可能。

  那就是必須排除種種的所相,才能夠得到依他起,得到真如,得到二無我所顯現的,才能跟依他起分開,它不是依他起顯現的,就是咱們前頭說的,不是依他起原來那個樣子,它有增益,沒有的東西它加進去的,沒有的東西它增益的,這一點就是所謂十大煩惱,整個的都是屬于這個範圍。再加上我們再作業,無明緣行,行緣識,這樣子造成生死輪回。

  其實這個生死輪回,都在阿賴耶識範圍裏,都在依他起範圍裏,才能夠有這情況,必須在不是依自而起、不是常一不變,這種條件下,才有可能。所以我們讀千經萬論,當然將來有一個結果,而且現在每一句話它所表現的,都是時時刻刻跟最清淨法界相應的,那也就是它跟所相不相應,跟能相、以至于跟二種無我所顯現的真如相應,那也就是在它這個名言所指的東西,並不是象世間學問裏頭所指的那個義,所指的那個對向,那個對向它認爲是有自性,認爲它能夠獨立存在,認爲它是常一不變的,根本沒這麼回事,跟這個正相反。

  佛法,正是跟世間的、輪回的、顛倒的、認爲有一個常一不變的、獨立存在的這樣的事體、依他起的事體不一樣。尤其你認爲有一個我的時候,那就是根本跟事實相反,跟真如相反,跟佛陀相反,跟菩薩相反,跟所有的事物都相反,這個分水嶺就在這個地方。

  世間哲學就是能诠就是有一個所指的不變的東西,就是遍計所執性的東西,而佛法,它利用語言所指的並不是這種遍計所執性的東西,跟這正相反,整個千經萬論,每一句話,以至叁藏十二部佛說的佛法,都是一味的,平等一味的,都是他的最清淨法界等流出來的,跟真如正相應的,跟圓成實性正相應的,是能相的法。

  所謂唯識,就是唯有能,而無所,所都是跟能有關系的,跟能的執著有關系的,你沒有執著就沒有所,就是跟六大煩惱、跟隨煩惱有關系,跟你這個尋伺的境界有關系,跟無分別智的對向、跟智慧的對向沒有關系,跟智慧絕緣。

  我們要真正的正聞熏習的話,能夠如理思惟的話,那必須把佛陀法,它整個的語言結構,都變成一個離言的法性,實際上是這樣一回事。跟我們所用的名言確切所指的遍計所執性的那個義正相反,跟你認爲離開唯識、離開虛妄分別、離開虛妄能遍計以外,還有什麼東西正相反。是有,這個有怎麼有法?一個是緣起有,唯識有,唯虛妄分別有;更進一步就是唯真實有。

  所以佛陀學裏頭也是有語言結構,不但把這個語言結構叫做法,裏頭自能相,還有共能相,它這一套教法整個叫佛陀法,叫法寶,我們真正能夠接觸到佛陀學、慈氏學,還靠了這些個經論,靠了這些法寶。這個法寶正是解脫那種輪回生死,轉變那些顛倒錯亂,好象是以毒攻毒的意思。所以它特別地有一種用語言來解釋離言法性,這是第四種名言的作用。這種名言作用跟前叁種不同。

  可以概括起來,前面叁種名言作用都是注重所、所相,而這種名言作用它注重能,能言說,能解說,能顯現,能示現,它可以用得很多,用來表示什麼叫顯示,八識所顯現,好象拿燈光一照,顯現出來了,還有顯明等等。語言的顯示,一個圖形上的顯現,了別識的一個圖景顯現。還有示現,我們在對治煩惱以後,有點成果了,它能示現,現在沒有的現象它能示現出來。象這些詞都是佛陀法裏頭所運用的,能,能顯,尤其唯識,唯有能顯現。

  智慧就是真正能夠解脫,能夠使顛倒的東西不顛倒,能夠轉依,能夠成熟,在無明住地逆流而上的時候,到佛陀地所有的一層一層的諸地,還有到彼岸,一個長期的解脫路線,當然主要的是有大乘,坐大車子,坐大輪船,這樣子能到彼岸,但這個路很長,時時刻刻都有一個所住的地方,十地,我們現在是加行地,還有最初的信解行地,這一地一地的這個地,就跟長亭更短亭一樣,你總有停住的地方,分段,坐這個大車子,每一時刻都有一個能對治跟所對治的問題,還有成熟的問題。

  成熟需要資糧,我們這個長期旅行裏頭還有資糧問題,就是福德資糧跟智慧資糧,你要准備好資糧,才能長期旅行下去。這整個的都是排除障礙,排除所知障和煩惱障。最初要排除所的方面,一個所取,一個能取,所取也是個所相,能取也是個所相,這都是在排除之列。

  你排除這些障礙以後,到初地的時候,那就光景就有所不同了,那時候什麼客觀世界、主觀世界,所謂人我的問題都解決了,不存在了,這些都是所的東西,障礙的東西。到第八地的時候,一切所相都不現了,連能動的動都限製不了了,它成爲任運了,到佛陀地的時候更是這樣。

  我們這個長期的旅行,也是從排除所取能取這種所相,一直到我們在初地裏頭打破了人我的界限,打破主觀世界跟客觀世界的界限,打破這種所知障。

  所以我們從第四種語言的作用看這個法寶,看這個最清淨法界等流出來的法寶,怎麼能夠無顛倒的聽聞?怎麼能夠如理思惟?這是關鍵又關鍵的問題。排除這個所取能取的障礙,這是我們當前的最主要的障礙,也就是怎麼能夠真正證到唯識?真正證到沒有所取、沒有能取,這種證到法界遍行一切的那種意義,初地的時候證的真如,也叫法界,那法界正是表示的遍行一切,那時候沒有所謂主觀跟客觀,是遍行的,普遍性的,周遍性的。

  從法寶裏頭能夠這樣子,離開無明住地,當然有我們過去的熏習很深、很遠、很久,所以必須一步一步地把所有的無明都對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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