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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大乘论 第77讲▪P2

  ..续本文上一页道家哲学里边,它就是讲“有无相生”,这无能生有,要说真正没有的东西怎么能跳出有来呀?这不是又是问题吗?所以有无相生问题,在因果方面,在事物发展过程里头,一定是有的时候变成显现,有的时候变成不大显现,不大显现又显现了,一定有这么一个互变的问题。

  所谓这个无,不是真正的无,不是真正的不存在,它是潜在的东西,就是儒家所谓未发之中,未发还有个中啊,有无相生还有个无啊,那个无啊就是儒家说的那个中。那个中就也不能说它是喜,也不能说它是怒,两边都不在,那才叫中,没有喜怒的问题,也就是无的问题。这个无不是真正不存在,是存在的前引。

  有时候常常讨论有无的问题,这无到底是什么?就是你喜怒未发那到底是个什么状态?希望大家也把这个老子和中庸都好好看看。《中庸》里说:“莫见(xiàn)乎隐,莫显乎微。”所以东方哲学里头注重潜在,注重微小的问题,就是发动时候的问题。

  就拿现在江泽民同志讲防火的问题,防胜于治,你注意那个隐患的时候,比注意已经发生的火灾更重要,注意隐患,防患于未然,这未然什么意思?隐患什么意思?着火的事情是麻烦,是有许多隐藏的东西自个儿没有搞清楚,见着大火了,到时候说这火不应该有,可为什么不应该有?那个隐患你没注意呀。防患于未然,那未然你没注意呀。

  中国哲学特别注意这未然问题,所以它说“莫见乎隐,莫显乎微。”就李素丽的问题吧,她不是一时的问题,她一定有一个涵养、经过,她才能做起来很自然。不是说你去说我们应该怎么怎么样,从行迹上,从所的方面规定出多少条来,必须按这多少条来做,才合乎道德标准,不是这样的问题。

  刚才的一位老师提到北大注意修身的问题,这个修身的问题跟刚才说的李素丽的事迹是有关系的。一个人能做好事,你必须有很多的涵养,有很多的过程,才能达到。你这能动的方面,必须用很长的时间来培养、来修不可,你不修啊,到时候还是出问题。所以东方哲学就是注意前引的问题,微小的问题,注意发动的问题,也就是注重能动的方面。(休息)

  刚才说两种有无,这两种有无是不是有关系呢?是什么样的关系?你要真是把不存在的东西认为它是存在的,那么对于因果规律的看法就不一样了,根本没有的东西我们不承认它有,这样子才能使事物有个真正的因果规律。

  现在是怎么个情况?本来不存在的东西,非认为它是有,也要讲因果,于是乎那就一定是象承认宗教的上帝,承认世间有不变的物质,这样子作为因果规律的根本。佛陀学里头真正讲这无我、无常,没有独立存在的、没有常一不变的东西,才能真正讲因果,才能真正讲相似相续的问题。

  所以这两方面的关系是很密切的,而一般人把这两种关系变成一种,多半都变成一种,他认为根本不存在的东西存在,但他也要讲因果,你说这因果怎么讲法?并且还在追求那种不变的东西,那种独立存在的东西,同时他还要讲因果,那讲得通讲不通?

  而儒家也是讲“天命之为性”,儒家所谓天,也就是天然、自然,没有意志的东西,“命之为性”,它承认的东西才能叫做性。所以这个自性到底有没有?这个能诠,所谓有名言,它指的就是有自性,实际上它的所诠就是自性。

  前面咱们讲的三种,就是一种自性,一种差别,一种定量,数量,定性、定量、定差别,这个自性到底有没有?在佛陀学里回答:缘起的东西有,缘起的自性是有的,没有离开缘起的自性。那就是依他起的自性是有的,没有依自而起的自性。

  刚才说《中庸》、《大学》它特别注意潜在的东西、那个隐患、那个未然的东西,这个中国是特别注意,就是现在江泽民同志讲防火的问题,他倒是找着根子了。防患于未然,防止隐患比那个注意已经着起来的大火重要得多。你要一般人都不注意,火出来再说吧,你这以前怎么办?那不清楚。

  所以中国的、东方的文化思想都是对于未然特别注意,这点是长处。拿这个防火来说就是根据这个思想。所以儒家讲“无声无臭至以天”,天命之为性的这个天啊,它到了无声无臭的地步,才是真正的天然。前面讲的“莫见乎隐,莫显乎微。”它都对潜在的东西特别注意,这就已经接近了阿赖耶识的种子。

  所以集中来讲呢,事物好象有个自性似的,就刚才讲的那个因缘和合而成的一种状态,这种状态必须讲到阿赖耶识、相似相续、长时相似相续,现行熏成种子,现行熏成潜在的现行,然后潜在的现行再生起现前的现行,所以种子跟现行,这一隐、一显,一阴、一阳,用这个阴阳也可以,这样子相似相续。

  你既然不承认有一个常一不变的东西,既然不承认有一个依自而起的东西,那你必须讲相似相续、长期的相似相续,这个阿赖耶识,它能把所有的现行储存起来,变成将来现行的根据。这一点非要承认不可,你要不承认有常一不变的生起变化的东西,必须承认有个相似相续的在那儿变化,在那儿起了因果作用,在那儿起了潜在的现行现前的作用,这你必须要承认。

  这个因果关系,不是建筑在独立存在的看法,也不是建立在常一不变的看法之上的,必须排除二种我见,那才有因果关系,才有所谓相似相续,才有所谓杂染、清净,才有所谓生死轮回跟解脱。

  所以这两种的有无,关系非常密切,因为什么?在阿赖耶识里这个因果,这个现行跟种子里头,它都没有常一不变的东西,也没有我在那儿支持,没有一个不变的东西在那儿支持,彻底跟世间的那个所谓因果,非有个常,非有个不变的东西不可,非有自性、能自己存在的东西不可的这种想法完全相反,必须完全相反,才有真正因果,才有阿赖耶识的相似相续,恒常的相似相续。

  所以东方哲学里头有很多就是注意这个无,有无相生的这个无,“无声无臭至以天”,这个潜在的力量,“莫见乎隐,莫显乎微”。这个再说破了,就是所的东西是不可靠的,最主要的是能,能动,而识体,八识本身都是能动的,不是象色法那个被动的,死灭的东西、僵硬的东西,不是。

  所以这地方要提醒大家,佛教里讲的一切事情,都是讲能相,不是讲所相,不是你所划定的东西,是能划定的东西。就是以前引的道家的说法:“形形者,无形。”头一个形字是动词,使形成形的,它一定是无形的。用佛陀学里头的话说,就是使分别成为分别的,一定是无分别的。而我们所谓识体本身都是分别的,虚妄分别的,虚妄能遍计。

  前头无著菩萨讲三种能相的时候讲,所谓依他起就是虚妄分别,虚妄能遍计,就是识体。所谓唯识,就是唯能,唯能分别。用道家的说法就是“形形者,无形。”使形定的东西能够形定,它本身必须是无形的。而跟现在科学里头讲的,必须由物质解释精神不可,正相反。

  识体,是能分别,能显现,它不是所显现,所相,所分别,这点必须把它弄清楚。因为什么?你说有自性,有我,有常,这些东西你画一画,它什么形相?它是不是有个所相的东西,所划定的东西,恐怕你画不出来,你画的都是一些个依他起性上头那种,好象是依他起上的那些事体。

  在遍计所执性里头你看依他起,依他起在遍计所执性里头是不是有形相?有依他起变化的事体?本身一点儿也没有,你画不出来,你画的都是不是色法,就是心法,色声香味触,都是依他起性的东西。

  依他起性的事体都是依他生起的,就是五蕴,依他起性上的事体都是识的显现,是前五识的显现,第六识的显现,第七识的显现,或者第八识的显现,最主要是第八识的显现。咱们这人宇宙、人生整个来说都是阿赖耶识显现的,都是阿赖耶识种子来显现的。

  这个种子真正说起来,也有一点儿自性的意思,这自性的意思是什么?就是我们现在每时每刻都是阿赖耶识种子显现的,就象我们当前这幅了别识的图画吧,当前我们都有一个面对的好象是个图画,这图画怎么显出来的?真正讲起来不是有一个上帝给支持的,不是有一个物质的东西给支持的,或者有一个什么常一不变的东西在背后支持,或者有一个神鬼在那儿支持、有一个灵魂在那儿支持,而是你每时每刻阿赖耶识里的种子遇到可以生起的增上缘,于是乎显现出来的。这一刹那的显现,就是你阿赖耶识里头的种子显现出来的,这必须是在其他条件成熟,还要有增上缘、有助缘,这样的机会里头才显现我们所面对的这个图画。

  在它潜在的种子的时候,还不能说是它真正能显现出来,必须它有了助缘,它才能显现出来。这当前大家面对的这个画面,都是有长期的种子,也有当前的助缘,这个种子成现行了。就在这一刹那,这种子生现行的时候,好象是有自性似的。因为什么?咱们老是觉得事物一定是有个东西支持着,这种思想,才叫有自性,有本质的东西,实际上我们能够显现现在的一个状态,就是你长期积累的种子,由于遇到助缘显现出来了,就在这一刹那里头,这种子能显现现行的时候,有点自性的意思。

  这句话大家好好体会一下,所谓自性,只是这么一刹那,就是种子生现行的一刹那,似乎是它支持了现在的现行,好象有一个东西在那儿支持,所以咱们说东西有本性,就是这么一个东西,就是种子生现行那一刹那,它有一点儿支持作用。除此以外,没有一个恒常不变的东西在那儿支持。

  说这一刹那就过去就完了,不能再现了,它又熏习成种子,那种子是另外的了,然后种子生种子,成潜在的了。只有在你这种子遇到助缘的时候,能生起现行那一刹那,这种子好象有支持作用,好象有个本质的问题,事物有一个根据的问题,是不是这样子?

  开发慈氏学里头,八识等有许多问题,都集中到这问题上来解释,而《摄大乘论》来说是个基础性的奠基,最基础的。所以我们现在必须把这个名言跟这个所诠要真正弄清楚,以后慈氏学里头还有更多的问题需要弄清楚,这些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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