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世界、發起勝解,具足安住。余如前說。
這是先是觀一方,假使觀東方,“普于一方”,東方的觀滿,觀好,然後南方、西方、北方,“如是第二”,“第叁”、“第四”,就是東南西北,再觀了四方觀好嘛,“上下”,“上下”再觀“傍布”,“遍一切無邊世界”。傍布就是四隅,四方四隅再上下十方世界都起勝解,能夠具足圓滿地安住在定裏邊。
“余如前說”,前面所說的诃責欲的過失、贊歎離欲的功德,這個就是跟它們前面一樣的,要去看那些經,诃責瞋恚的過失、贊歎離瞋的功德,瞋恚的蓋沒有除掉的把它除掉,已經除掉的要把它極遠離,不給它生起來。那麼這是瞋恚蓋。
對治掉舉惡作蓋
于掉舉惡作蓋法有差別者,謂如是宴坐,令心內住,成辦一趣,得叁摩地。余如前說。
掉舉惡作蓋跟其它有不同之處,“謂如是宴坐,令心內住,成辦一趣,得叁摩地。余如前說。”去掉舉惡作的目的就是把掉舉心、惡作的、追悔的心息下去,心定下來。掉舉惡作息下去之後,心能夠入定了。那麼“令心內住”,有九住心:內住、等住、安住等等……,有九個層次,到第九層次就是奢摩他,得到定了。“成辦一趣”,把心從內住起按照次第得到最後的叁摩地,這是掉舉惡作蓋的除遣。“余如前說”,其他的跟它一樣,诃責過失,贊歎功德,未生的不生,已生嘛要遠離等等,這是一樣的就不說了。
對治疑蓋
于疑蓋法有差別者,謂如是宴坐,于過去世,非不如理作意思惟;于未來世,于現在世,非不如理作意思惟。我于過去爲曾有耶,爲曾無耶;我于過去爲曾何有,雲何曾有;我于未來爲當何有,雲何當有;我于現在爲何所有,雲何而有;今此有情從何而來,于此殒沒,當往何所;于如是等不如正理作意思惟,應正遠離。
那麼“疑蓋”,就是對一些法有疑,這是什麼差別,它的不同之處。“謂如是宴坐,于過去世,非不如理作意思惟”。過去世不要去作不如理的思惟,于未來世,于現在世,都是一樣,就如理思惟,不要去作不如理的思惟。“我于過去爲曾有耶”,什麼叫不如理的思惟呢?就是想自己過去是有沒有的,就是說我們這個有情執著有個我,過去的我是怎麼樣的,有沒有,“我于過去爲曾何有”,是怎麼樣的有,“雲何曾有”,如何地有。這是十四無記,我們以前都學過的。“我于未來爲當何有”,將來要作什麼有,怎麼樣子的有。“我于現在爲何所有,雲何而有”,“今此有情從何而來”,(17A)那就是追有情的的根,人從哪裏來的,猴子變的,猴子哪裏來的等等等等,追下去。這都是無記的,這是不要去思惟,我們頌裏邊說,定中最不能亂思,定中去亂思惟,要發狂著魔的。
“今此有情從何而來,于此殒沒當往何所;于如是等不如正理作意思惟,應正遠離”。爲什麼這個是不如理正理的作意呢?因爲有情是沒有的嘛,有情本來是假的。我們說修佛法,第一個補特伽羅空,補特伽羅本來是空的,空的東西你怎麼說他是從何而來,從何而去,怎麼樣的有,怎麼,過去怎麼有,怎麼。我們說所謂有了沒有了都是如幻的顯現,沒有自性的。那就是說空中,你眼睛花,看到空中有花,你去問人家,這個空花從何而來、從何而去,將來是什麼,過去是什麼,他現在又是什麼等等。這個眼睛壞了你才看出來的嘛,實際上根本就沒有花,你問什麼來去呢?所以這樣子不如理的思惟要除掉。那麼要應當遠離了。
如理思惟去來今世,唯見有法,唯見有事。知有爲有,知無爲無。唯觀有因,唯觀有果。于實無事不增不益,于實有事不毀不謗。于其實有了知實有。謂于無常、苦、空、無我一切法中,了知無常、苦、空、無我。以能如是如理思惟,便于佛所無惑無疑。余如前說。于法于僧,于苦于集,于滅于道,于因及因所生諸法,無惑無疑。余如前說。
那麼該怎樣地思惟呢?“如理思惟去來今世,唯見有法”,過去、未來、現在只有法的因果相續,並沒有補特伽羅,那就是十二因緣,無明緣行,行緣識,識緣名色……,都是法在裏邊變化,並沒有一個補特伽羅——“我”在裏邊,“唯見有事,知有爲有,知無爲無”,有的知他是有,沒有的知他是沒有,就是不要增益也不要損減,這個我們在那邊講過了。以唯識的有跟中觀的有,唯識的空跟中觀的空都可以補上去。
“唯觀有因,唯觀有果”,只有因果相續,“于實無事不增不益”,在因果相續的這個變化之中實在沒有的東西,並沒有“我”在裏頭,不增不減。實在沒有的,不要增,“不增不益”,不要加上去。實在有的,不要減掉它。那麼因果是有的,不能說因果是沒有,但是補特伽羅是沒有的,不能說補特伽羅有。“于其實有了知實有”,這個就是我們唯識的一個特色,有的嘛知道它有,實在有的嘛實在有,假有的嘛就是假有,實實在在地還它一個客觀的如實的相。
“謂于無常苦空無我一切法中,了知無常苦空無我。以能如是如理思惟,便于佛所無惑無疑。余如前說。”對佛無疑,對法無疑,對僧無疑,我們有個注解39,注解是反的。什麼叫佛,這個知道,就是無疑。這個什麼叫無知,無知的對立面嘛就是無疑無惑,那麼這個我們抄了注解就不說了。那麼于因,因果嘛就是無眀緣行,前面說的那些話。
那麼是下邊,“于法于僧,于苦于集,于滅于道,于因及因所生諸法”,因麼就是說無明緣于行,無明是因,因所生的法嘛就是行,假使行是因的話,識就是所生的法,這些法都是“無惑無疑,余如前說”。把世界上的一切緣生法知道之後,不要執著一個實在的東西,就是依他起要知道,而遍計執,不要去執著它。遍計執是沒有的,如實知沒有,依他起有的,是有。
又于瞋恚蓋應作是說,爲斷瞋恚及瞋恚相,于此正法聽聞受持,乃至廣說。
于掉舉惡作蓋應作是說,爲斷掉舉惡作及順彼法,于此正法聽聞受持,乃至廣說。
于其疑蓋應作是說,爲斷疑蓋及順彼法,于此正法聽聞受持,乃至廣說。
“又于瞋恚蓋應作是說,爲斷瞋恚及瞋恚相,于此正法。”這就是補充了。把五個蓋的不同之處說完,那麼瞋恚蓋還要補充一點。爲了斷瞋恚的時候,就是瞋恚的相。“于此正法”要“聽聞受持,乃至廣說”。就是說要知道瞋恚的過失,離了瞋的功德。
那麼掉舉惡作,也要這樣子做了。爲了斷掉舉惡作,就是順了掉舉惡作的法的緣因,要去對聽聞正法、受持,乃至廣說——大聲讀誦,各種思惟等等。
“于其疑蓋應作是說,爲斷疑蓋及順彼法”,順疑的法,“于此正法”要“聽聞受持,乃至廣說。”
如是方便,從貪欲、瞋恚、昏沈睡眠、掉舉惡作、疑蓋,及順彼法,淨修其心。是故說言經行宴坐,從順障法淨修其心。
雖然總的來說,就是說經行的時候除的是昏沈睡眠蓋,坐下來的時候要除的是這五個蓋,而這五個蓋要除的話,都離不開聽聞正法。
所以說我們佛弟子,佛也親自贊歎多聞,“谛聽谛聽,善思惟之”,都是贊歎多聞聖弟子,到處是贊歎要聞法。所以說我們對一些初學的,或者尤其是初出家的,非學不可。很多人找我說講開示,我都是說非學不可,一定要學,一定要學。你不學的話,你這些利益怎麼得到呢?這些功夫你怎麼下手呢?我們說我們修行的人,除蓋是一個基本功。如果要除蓋的話,你契經都沒有看過,你怎麼除呢?這個簡直是打仗沒有一點武器,也沒有盔甲,也沒有什麼,赤手空拳跟那個全副武裝的敵人去拼搏,你不是送死嗎?
所以說,很多初學的人,也不學也不參,開始就去住茅蓬,閉關什麼……,弄得後來,我所知道的,著魔的、發狂的就不少,那我不知道的還很多。聽說的、看到、實際碰到的就很多,你沒有一點辦法。我們說世間上的想也想得起來的,煩惱是很厲害的,何況現在末法時期還有很多魔。我們說魔有很多,天魔、煩惱魔、五陰魔,還有死魔,這四個魔。你內有煩惱魔,外邊有天魔,你自己一點武器也沒有,你怎麼戰勝呢?敵人就是魔,你要跟魔拼搏的話,你必定要有精良的武器,還要熟練的技術。你這些都沒有,憑你一個匹夫之勇要跟敵人去拼,你這個不是送死?所以這是很愚癡的事情。
我們說末法時期真正下死功夫用功的人,不是沒有,但是,沒有辦法,沒有善巧,那麼這也是不會成功的。著了魔之後更糟糕,禅宗有那個話,“甯可千世不悟,不可一時著魔”,一時著魔就永遠沈淪下去,那要再回到正法是極困難的,所以,再再強調要多聞,正法要聽聞、受持,那是思惟、大聲念誦等等。
這樣子,就把那個五個蓋裏邊有經行的方式、有宴坐的方式,從這個順蓋的法來淨修其心。這些順蓋的法,順障的法,經常會碰到的。你不能逃避,你就是要順了它去淨修其心,這樣子,你就克服一個困難嘛,就打一個勝仗了。你逃避的話,那你怎麼打勝仗,看到敵人就逃,永遠是一個失敗者,因爲到處敵人都有,你到處逃,逃也逃不掉。
如是已說由法增上,從順障法淨修其心。
“如是已說由法增上,從順障法淨修其心”,這是“法增上”,就是說聽學了正法,以這個增上力來淨修其心。
由自增上及世增上從順障法淨修其心
複有由自增上及世增上,從順障法淨修其心。
還有“自增上”、“世增上”,有叁種。“法增上”以如法的修,以契經的道理來思惟,思惟功德過失。那麼還有“自增上”、“世增上”,這兩個是幫助的,“法增上”是基本的。
雲何名爲由自增上?謂如有一于諸蓋中隨起一種,便自了知此非善法;于所生蓋不堅執著,速疾舍棄,擯遣變吐。又能自觀此所生蓋,甚可羞恥,令心染惱,令慧羸劣,是損害品。如是名爲由自增上,從順障法淨修其心。
那就是說前面的方式有了,自己還要起慚愧心,自己感到起一個蓋的時候,要知道這不是好東西,生的蓋不要堅著。蓋生之後還會堅著,這個很不理…
《定道資糧頌講記》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