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成熟之時,則身心二種樂成就。樂成熟時,則剎那定,近行定,安上定叁種叁摩地成就。于此五種喜中,安上定的根本增長而與定相應者爲遍滿喜。當知在這裏說的「喜」即遍滿喜的意思。
(樂)可樂的爲樂即善能吞沒或掘除身心的苦爲樂。彼以愉悅爲相。諸相應法的增長爲味(作用)。助益諸相應法爲現起(現狀)。
(喜與樂的差別)雖然喜與樂兩種是不相離的,但是對于樂的所緣而獲得滿足爲喜,去享受獲得了的滋味爲樂。有喜必有樂;有樂不必有喜。喜爲行蘊所攝,樂爲受蘊所攝。猶如在沙漠中困疲了的人,見聞于林水之時爲喜;進入林蔭之中受用于水之時爲樂。于某時爲喜某時爲樂,當知如是清楚的辨說。
這是禅的喜和禅的樂或于此禅中有喜樂,故名爲此禅的喜樂。或以喜與樂爲喜樂,猶如法與律而稱法律,此禅的離生喜樂,或于此禅中的故言離生喜樂。如禅一樣,喜樂亦由離生生。而初禅有此喜樂,故僅說一句「離生喜樂」即可。依《分別論》中說:「此樂與此喜俱」等當知也是同樣的意義。
「初禅」將在以後解說。
「具足」是說行近與證得之義;或者具足是成就之義。在《分別論》中說:「具足......是初禅的得、獲得、達、到達、觸作證,具足」,當知即是此義。
「住」即如前面所說的具有禅那者,以適當的威儀而住,成就自身的動作、行動、護持、生活、生計、行爲、住。即《分別論》中說:住是動作、行動、護持、生活、生計、行爲、住,故言爲住」。
(舍離五支、具備五支)其次說「舍離五支,具備五支」,此中由于舍斷愛欲、瞋恚、惛沈睡眠、掉舉惡作、疑等五蓋,當知爲「舍離五支」。如果未能舍斷此等,則禅那不得生起,故說此等爲禅的舍斷支。雖在得禅的剎犀,其它的不善法亦應舍斷,但此等法是禅的特別障礙。即因愛欲貪著于種種境而心不能等持于一境,或者心爲愛欲所征服而不能舍斷欲界而行道。由于瞋恚沖于所緣而心不能無障礙。爲惛沈睡眠所征服則心不適于作業。爲掉舉惡作所征服則心不甯靜而散亂。爲疑所害,則不能行道而證于禅。因此等爲特殊的禅障,故說舍斷支。
其次尋令心專注所緣,而伺繼思惟,由于尋伺心不散亂而成就加行,由于加行的成就而生喜的喜悅以及樂的長。由于這些專注,繼續,喜悅,增長的助益一境性,則使與其它的相應法俱的此心,得于同一所緣中保持平等正直。是故當知尋、伺、喜、樂、心一境性的五支生起,名爲五支具備。當此五支生起之時,即名爲禅的生起,所以說此等五支是他的五具備支。是故此等具備支不可指爲其它的禅。譬如僅限于支爲名的四支軍,五支樂,八支道等,如是當知亦僅限于此等支而名爲五支或五支具備。
這五支雖在近行剎那也有──因五支在近行比自然心強,但初禅安止安(的五支)比近行更強,所以能得色界相。即于安止定,由于尋的生起,以極清淨的行相而專注其心于所緣,伺的生起而繼續思惟,喜樂的生起而遍滿全身,故言「他的離生喜樂是沒有不充滿全身的」。心一境性的生起而觸于所緣,猶如上面的蓋置于下面的匣相似。這就是安止安的五支和其它近行等五支的不同處。
這裏心一境性雖未在「有尋有伺」的句子裏提及,但在《分別論》中說:「初禅是尋伺喜樂心一境性」,如是說心一璃性爲初禅支。這爲世尊自己所簡略了的意義,而他又在《分別論》中說明。
(叁種善與十相成就)其次在「叁種善與十相成就」的句子中,即初、中、後爲叁種善,如是須知由叁種善而有十相成就。
如聖典中說:(叁種善)初禅的行覺清淨爲初,舍竹隨增爲中,喜悅爲後。
(十相成就)「初禅的行道清淨爲初」,這初相有幾種?初相有叁種:(1)心從結縛而得清淨;(2)心清淨故得于中奢摩他相而行道;(3)由于行道而心得跳入初禅。像這樣的心從結縛而得清淨,心清淨故得于中奢摩他相而行道,由于行道而心得跳入初禅,是初禅的行道清爲初──此等爲初叁相,故說此爲初禅初善的叁相成就。
「初禅的舍隨增爲中」,中相有幾種?中相有叁:即(1)清淨心舍置,(2)奢摩他行道心舍置,(3)一性之顯現心舍置。像這樣的清淨心舍置,奢摩他行道心舍置,一性之顯現心舍置,是初禅的舍隨增爲中──此等爲中叁相,故說此爲初禅中善的叁相成就。
「初禅的喜悅爲後」,後相有幾種?後相有四:(1)以初禅所生諸法互不駕淩義爲喜悅,(2)以諸根一味(作用)義爲喜悅,(3)以適當的精進乘義爲喜悅,(4)以數數習行義爲喜悅。這是初禅的喜悅爲後──此等即後四相。故說此爲初禅後善的四相成就。
有人(指無畏山住者)說:「『行道清淨』是有資糧的近行(爲安止定的助因),『舍隨增』是安止,『喜悅』是觀察」。聖典中說:「心至專一而入行道清淨,是舍隨增與由智喜悅」,是故行道清淨是僅在安止中生起的以中舍的作用爲「舍隨增」,以諸法互不駕淩等成就──即以清淨白之智的作用成就爲「喜悅」。詳說如何?
(行道清淨)(1)稱爲五蓋的煩惱群是禅的結縛,當在安止生起的時候,其心從彼結縛而改清淨。(2)因清淨故離于障礙,得于中奢摩他相而行道。中奢摩他相即平等的安止定。在安止定以前的(種姓)心由一相續而轉變進行于如性(即安止的狀態),名爲中奢摩他相行道。(3)由于這樣行道進行于如性,名爲跳入初禅。如是先在以前的(種姓)心中存在的(叁)行道成就,在于初禅生起的剎那而顯現,故知爲行道清淨。
(舍隨增)(1)如是清淨了的禅心,不須再清淨,不必不清淨中作努力,故名清掙心舍置。(2)由于已達奢摩他的狀態,不再于奢摩他行道,不于等持中作努力,故名奢摩他行道心舍置。(3)因以奢摩他行道,已不與煩惱結合,而一性的顯現,不再于一性的顯現中作努力,故名一性顯現心舍置。如是當知以中舍的作用爲舍隨增。
(喜悅)其次如是舍隨增時(1)于禅心中生起了稱爲定慧的雙運法,是互不駕淩的作用(行相)。(2)因信等(五)根解脫種種的煩惱,是解脫味一味的作用(行相)。(3)瑜伽行者進行于禅──即互不駕淩與一味隨順的精進乘(行相)。(4)他的禅心的修行于滅去的剎那作用的行相,此等一切行相的成就,是在以智見雜染之過及淨化之德以後而如是喜悅清淨與潔白。是故當知由于諸法互不駕淩等的成就──即清白之智的作用成就爲喜悅。
于此(修習心)由于舍而智明了,故說智的作用爲喜悅而稱爲後,即所謂:「以善舍置于心策勵,于是從舍有慧而慧根增長,由于舍而心從種種煩惱得以解脫,于是從解脫有慧而慧根根增長。因解脫故彼等(信、慧、精進、定等)諸法成爲一味(作用),于是從一味之義爲修習(而有慧而慧根增長)」。
「證得地遍的禅」──依照數目的次第故爲「初」; 于最初生起故爲初。因爲思惟所緣或燒盡其敵對的(五蓋)故爲「禅」。以地的曼陀羅(圓輪)爲一切之義而稱「地遍」。依于地的曼陀羅所得的相及依于此相所得的禅也是地遍。當知這裏是以後者之義爲「地遍的禅」。依于後者而稱「證得地遍的初禅」。
(初禅的進展(1)行相的把握)如是證得初禅時的瑜伽行者,應該如射發的人及廚子一樣的把握行相。譬如爲了射頭發工作的善巧的巧箭手射發的情形,那時對于站與弓弧及弦矢的行相須有把握:「我這樣的站,這樣的拿弓弧,這樣的拉弦,這樣的取矢及射發」;自此以後,他便用那些同樣的步驟而成就不失敗的射發。瑜伽者也是這樣:「我吃這樣的食物,親這樣的人,在這樣的住所,用這樣的威儀,在此時內而得證此(初禅)」,應該把握這些飲食等的適當行相。如是當他的(初禅)消失之時,則于那些成就的行相而令(初禅)再生起。或于不甚熟練的(初禅)而數數熟練,阿得安止。
又如善巧竹廚師,伺其主人,觀察那些是他最喜歡吃的,此後獻以那樣的食物,獲得(主人的)獎賞。瑜伽者亦然,把握其曾證初禅時候的食物的行相,屢屢成就而得安止。所以他如射發者及廚師的把握行相。世尊曾這樣說:
「諸比庫,譬如賢慧伶俐而善巧的廚師,奉獻國王或大臣以種種美味,有時酸,有時苦,有時辣、甘、澀、鹹、淡等。諸比庫,那賢慧伶俐而善巧的廚師,起察他自己的主人的行相:「今天這樣菜是合于我主人的口味,或取這樣,或多拿這樣,或曾贊歎這樣;又今天我的主人歡喜酸味,或曾取酸味,或多拿酸味,或曾贊歎味......又曾贊歎淡味等」。諸比庫,這賢慧伶俐而善巧的廚師便獲得他的衣服、錢物及獎賞。何以故?諸比庫,因爲那頤慧伶俐而善巧的動師能夠把握其主人的相故。諸比庫,如是若有賢慧伶俐而善巧的比庫于身觀身住......于受觀受住......于心觀心住......于諸法觀法住熱心正知念,調伏世間的貪和憂。于諸法中觀法住,則得等持其心,舍斷隨煩惱,把握他的相。諸比庫,彼賢慧伶俐而善巧的比庫,得住于現法樂,得念及正知。何以故?諸比庫,因彼賢慧伶俐而善巧的比庫能夠把握其自心的相故」。
(初禅的進展(2)障礙法的淨化)由于把取于相及再于彼等行相成就者,則僅爲安止定(一剎那)的成就,,不是長久的,若能善淨于定的障礙法,則得長久繼續。這便是說不以觀察欲的過失等而善鎮伏于愛欲,不以身輕安而善作靜于身的粗重,不以勤界作意等而善除去惛沈睡眠,不以奢摩他相的作意等而善除掉舉惡,對于其它定的障礙法亦不善清淨,比庫若這樣的入定,則如蜂入不淨的窩,亦如國王入不淨的花園一般,他很快的就會出來的(出定),如果善淨定的障礙諸法而入定,則如蜂入善淨的窩,亦如王入善淨的花園一般,他可以終日安于定中了。所以古人說:
當以遠離喜悅的心,
除去欲中之欲,
除去瞋恚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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