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姓圓滿;爲善知識所攝受;大悲;不畏輪回痛苦等四因,並自力、他力、因力、加行力等四力。即是說依此十二種各自的因素,或積聚的因素而發心。《菩薩地》中也說:“發心是從四因、四緣、四力而生起。”《莊嚴經論》中說:“從彼助力、因力、根力、聞力以及善習力,生出堅與不堅類。說由他力而發心,世俗發心之因緣,及修圓滿正覺佛,廣積福慧二資糧,于法爲生無別慧,彼即希求正勝義,說爲勝義發心因。”“攝義”如經所說:“最初由彼種姓力,大悲種子極覺醒,加行意思圓滿中,完全受持菩提心。”
戊叁 發心的勝利。最初有俱生所得的奇異果;中間有獲得如意寶心之果。因此一切所需,如雨下降。究竟果,即不可思議的成佛果。《聖勇加持所問經》中說:“菩提心福德,彼若有形色,當遍虛空界,尤較彼爲勝。”
戊四 發心的差別。由體性門而分,有願行兩種發心;由粗細門而分,有由名稱而得,由法性而得兩種;由境之門而分,有世俗(即凡夫)與勝義(即聖者)兩種;由地界而分有四種,如頌所說:“發心諸地中,勝解增上心,異熟樂爲他,如是離蓋障。”以助伴與比喻而分有二十二種,如頌所說:“地、金、月、火”,或說“發心如地”。《攝抉擇》中說:“發心有十種:從正受名稱而來;由法性而得;未決定;決定;不清淨;全清淨;力小;具力;果未成;果全成等。”又“從正受名稱而來”者,是指未進入清淨無過菩薩中的一切有情;所謂“由法性而得”,是指已進入清淨無過菩薩中的諸有情,及聲聞回向菩提的諸人;“未決定”,是指非彼之種姓諸人,及凡是彼種姓從發心中退縮的諸人,“決定”,是指非從彼發心退縮的諸人。至于“不清淨”,是指某些附和他人之後的,或畏國王,畏盜賊,畏鯨鳄,畏河海,或爲了生活,爲了利養,爲了恭敬,爲了奉承,爲了巧行乞求而未作決定的觀察或完全未作觀察,矯诳而發心,以及凡是與此矯诳發心相順的發心,都應認爲是不清淨的發心;“全清淨”,即是與“不清淨”的相反的發心;所謂“力小”,是指部分菩薩從發心中被貪、瞋、癡諸束縛所壓伏,從正修行中極度衰頹,而作的顛倒諸加行;所謂“具力”,即是與“力小”相反的發心。至于“果未成”,是指從勝解行地起,至十地之間;“果全成”,如《如來地》中說:“薄伽梵言。我是從難行而解脫,而且證得我之清淨願,及最勝菩提。”
戊五 應如何發心。《大悲妙法蓮花經》說:“(釋迦牟尼)生爲婆羅門海塵時,是最初發心。”《賢劫經》中說:“我昔生爲下劣時,曾于釋迦如來前(上古釋迦佛),以諸細軟作供養,最初我發菩提心。”又《報恩經》中說:“導師釋迦往昔由業力生爲地獄中熾燃紅鐵的地上拉車力士時,其助手力不能勝,屢遭閻羅使者阿汪刺擊,生起極大悲惱,由此而發菩提心,對閻羅使者說,請對我助手略生悲憫。使者大怒,他以叁股叉猛刺其身,拉車力士遂得以解脫地獄,而消滅了八劫的罪業。”又如《叁蘊經》中說:“導師釋迦生爲商主之子名“現喜”時,在“大美如來”前,最初發心。”又導師釋迦往昔生爲製陶師之子名“日光”時,曾在“大釋迦牟尼如來”前,供陶罐一個、海貝五粒、靴一雙、傘一把,發願說:“我願能成似如來之身相、眷屬、壽量、刹土、名號等”。
丁二 中間積累無數劫資糧的情況。此中分叁戊目:戊初 明所積聚資糧的情況;戊二 積聚若幹時間;戊叁 如何積聚資糧的情況。
戊初 明所積聚資糧的情況。分八己目:己初 資糧的體性;己二 配合六度的情況;己叁 訓釋字義;己四 “業”;己五 修法;己六 “果”;己七所緣境(目的);己八 分類。
今說己初 資糧的體性:如《莊嚴經論》中說:“一切菩薩之資糧,福慧二資無相等,由福能作增上果[36],以慧除盡煩惱障[37]。”這是說能成爲增上與解脫因的有漏[38]和無漏[39]諸善法,即是資糧的體性。
己二 配合六度的情況。如頌所說:“布施、持戒爲福資,智慧即是智慧度,余叁(忍辱、精進、禅定)福慧二俱合,前五(度)亦是慧資糧。”
己叁 訓釋字義。如頌所說:“常于修得中,善法再叁修。”這是梵語“桑壩惹”,意爲“資糧”;“桑達那”意爲“常時”;“壩娃那”,意爲“修”,“惹底米”,意爲“再叁”。即是由常時不斷地再叁修行所得的“資糧”。
己四 “業”。如頌所說:“凡是堅資糧,能成一切義。”
己五 修法。如頌所說:“入行及無相,以及任運成,授權爲究竟,能作堅資糧。”這是指由勝解行及初地,至六地之間,以及七地、八九兩地與十地的一切資糧,其數次爲:入行地、第七無相地、第八任運成地、(原著中缺第九。按《菩薩地》中,爲“行決定地”)、第十授權地,爲究竟佛地而修。
己六 “果”。《大寶鬘論》中說:“諸佛之色身,從福資糧生,總攝佛法身,從慧資糧生。”又《六十如理論》中說:“願從福慧中,獲得二正果。”此又是由主因門而開示,一般地說,彼二身,也是二資糧之果。
己七 所緣境。有福資糧的所緣境,即“盡所有”——世俗;慧資糧的所緣境,即“如所有”——勝義。
己八 分類。僅以十二門來分,此中分十二庚目:
庚初 就大乘之規而論。是說方便與智慧,即指能斷相執的智慧,攝集善根的方便。《伽耶廓山經》中說:“方便知聚集,智慧知能斷。”這是說由智慧緣空性而通達,以大悲方便能作利益一切有情事業,故此稱爲具空性大悲之必要。
庚二 以攝法而論。六度攝一切善法,即能圓滿佛的教法。如頌所說:“應知一切白淨法(即善法),散亂住定分二類,波羅密多二(散與定)與二(福與慧),是由彼二全收攝。”又說:“現前受用不意樂,極重二資不厭離,瑜伽行相不分別,一切大乘盡于此。”這是說一切大乘爲六度所攝。那末,聲聞、緣覺中,是否有六度?答:沒有。如《攝大乘論》說:“如麟獨居之獨覺,彼等六度名亦無,唯一只有薄伽梵,堪住六種波羅密。”那末,聲聞經藏中何以也開示六度菩薩諸行?答:那是略作開示,不能看作全面開示。如《寶鬘論》中說:“聲聞乘之中,未全作開示,豈能成菩薩,菩薩願行故。”又《莊嚴經論》中也說:“不全與相違,非機未示故,此等聲聞乘,不名大乘法。”
庚叁 由“地”之門而分。如《寶鬘論》中說:“如彼聲聞乘,聲聞地有八,如是大乘中,菩薩地有十。”又《叁皈七十頌》中說:“如是羅漢慧,先趣七地者,如是圓覺慧,十地爲加行。”因此聲聞中有:見淨地、種性地、第八地(亦名八人地)、見地、薄地(亦名柔軟地)、離欲地、作護地(亦名已辦地),以及獨覺地共爲八地。大乘中則有“極喜地”[40]等十地,每一地中都以十波羅密多[41]爲主。其余一般的,是以淨行而論。這是“地”之主要部分。一般的,如頌所說:“由住于信地。”是說資糧道[42]爲“信地”。又說:“登地爲勝解。”是說“加行道”以下也有“勝解行地”。又《菩薩地》中也有說七地的:即種性地、勝解行地、增上意樂清淨地、決定地、行地、行決定地、趣究竟地等七地。
庚四 就四攝而分。如《現觀莊嚴論》中說:“等施示取行,由自諸隨行,愛語及利行,即是求同事。”這是說與施度等同的布施,及對于他人開示的愛語,他者取行六度的利行,與自己行于六度是同爲一事,此即是四攝。
庚五 就四行而分。《現觀莊嚴論》中說:“大乘及小乘,有情作勝解,二者應希求,爲應化機故,諸堅之四行,如經隨行說。”這是說爲了對大乘勝解諸有情,而成爲十波羅密多的體性——波羅密多行;爲了勝解小乘諸有情,而開示“叁十七菩提分”中與菩提分的相隨行;由于希求大小乘諸勝解力,而明六神通的自性——神通行;爲了成熟叁乘中應化有情,而開示無量的成熟化機有情的方便,即普遍成熟有情行。共爲四行。此如《頂上大寶經》中所說。《菩薩地》中也說:“當知由此四種菩薩行,攝一切菩薩行。”
庚六 就八十無盡慧而分。如《二萬般若頌釋具足清淨論》中說:“發心加行增上心,以及六度無盡等,神通以及四攝事,各別明示二資糧,順菩提分寂止等,密等正法經所說,同一方便是善巧。”這是說發心、意樂、加行(即預行)、增上心、六度、四無量(慈、悲、喜、舍。)、五神通(天眼、天耳、神足、他心、宿命。)、四攝(布施、愛語、利行、同事)、四無礙解(法無礙、義無礙、辭無礙、辯說無礙)、依法不依人、依義不依語、依了義經不依不了義經、依智不依識(共爲四依)、二資糧(福、慧二種)、叁十七菩提分、止觀二、陀羅尼(即咒)、辯才二、有爲無常、有漏皆苦、諸法無我、涅槃清淨(爲四法印)、同一行、善巧方便等,此爲《開示八十無盡慧經》中所說。《莊嚴佛意論》中也說:“以此諸法攝一切大乘道。”
庚七 就二十二種發心而分。《現觀莊嚴論》中說:“地及金月火,藏與寶生海,金剛山藥友,如意寶日歌,王庫與大路,乘騎及噴泉,弦樂水雲等,二十二種相。”以此比喻所表示之義,如聖解脫軍及阿阇黎獅子賢所樂許的友伴是:希求、意樂、增上心、加行、十波羅密多、六通、二資糧、叁十七菩提分、悲心、勝觀、陀羅尼、辯才、法喜慶、具同一道、具法身等。《莊嚴經論釋》、《二萬般若頌釋具足清淨論》、《莊嚴佛意論》等論中,及八十無盡慧中的六度,都一一列數,其余項目,是舉出一目後,按其次第配合編出的。阿阇黎獅子賢,及無畏師等許多論師都認爲以上的二十二種發心攝自大乘的道果等。而有些人則認爲是學道所攝。
庚八 就四加行而分。則是:一切行相的圓滿加行、頂位加行、究竟加行、刹那加行等四加行。或是披甲修行、入行、資糧修行、出離修行等四行。…
《佛教史大寶藏論》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