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經》中說:“于是啓請薄伽梵,以最清淨勝義作如是說,薄伽梵最初于“鹿野苑”“降落仙人”住處,爲清淨住入聲聞乘諸人,宣說四聖谛希有*輪。往昔無論轉爲天衆,或轉爲大衆,也都隨順正法。世界中轉此*輪,爲有上、爲有時分、爲不了義、爲有诤論處(此爲唯識派承認最初兩種*輪爲不了義的根據經典)。
薄伽梵示現一切法從無自性中而生起;不生、不滅、本來寂靜,從圓滿涅槃自性中生起而爲清淨住入大乘諸人,示現勝勝解空性,而轉第二希有妙*輪。薄伽梵轉此*輪,也仍是爲有上、爲有時分、爲不了義、爲有诤論處。
薄伽梵示現諸法從無自性中生起,不生、不滅、本來寂靜,從圓滿涅槃自性中生起而爲住入一切乘諸人,轉第叁具善分別希有妙*輪。薄伽梵轉此一*輪,爲無上、爲無時分、爲了義、爲無诤論處。關于效用:是除二邊執,建立中道義。
一切“中觀見”的人承認,初轉與末轉兩種*輪,是有例外的(或譯爲是有考慮的),中轉*輪才是了義。前面引用的論文,可認爲是例外。又有人爲了消除初、二兩轉的矛盾,而引《楞伽經》所說:“于世俗中一切有,勝義谛中非有故,事物因法一性中。有無雲何成相違。”這是“中觀派”[103]所樂許的經典,而不是“唯識宗”所意趣的。因爲唯識宗不承認于勝義中無谛實(即無自性);唯識宗它不能離開聲聞和中觀見中的矛盾。有部分人說:“初轉爲四谛*輪;二轉爲二谛*輪;末轉爲未安立谛*輪。而在末轉中,是以量來成立四谛或二谛。又有人說:“末轉中宣說種種乘,即轉種種乘*輪。”而且引據《普曜經》中說:“如夢幻陽焰,水月與回聲,喻種種*輪,我佛怙主轉。”班智達倖澎桑波(利他賢)說:“爲無種姓者轉增上*輪。”桑紮羅師說:“爲獨覺種姓者轉獨覺*輪。”恰譯師說:“在叁種*輪中,顯然,沒看到有相違之處,也沒見到另有如此之教藏。”如來已斷語的“等起”(即動機)習氣,沒有用語說法,從成佛直到示現涅槃雖未說一字。然而由于衆失意樂而示說種種之法。正如《如來不可思議大乘經》中說:“造出鈴铛等,風吹發響音,實無敲擊者,亦能出音聲。此喻佛語淨,不起彼此別,衆意勸請力,而來佛語教。”由此看來,佛觀一切衆生被“無明”[104]的眼翳所蒙蔽;被我見的繩索所束縛;被我慢的高山來壓倒;被貪欲的猛火來燒毀;被瞋恨的軍器來刺傷。而仍住在輪回修院中,還未渡過生、老、病、死等河之苦。因此,爲了解救衆生從這些苦中獲得解脫,佛尊從他的吉祥妙喉到白雪般的牙齒之間,伸展幻化廣長之舌,發出妙梵音而轉所有一切*輪。
(十一)從天降臨事業:即佛升叁十叁天度化其母後,複降臨人世間,詳前初敘事業文中。
(十二)示涅槃事業:次爲示涅槃事業:佛世尊爲了啓發阿難勸請佛不般涅槃,佛告阿難:“諸有修四神足,多修習行,常念不忘,在意所欲,可得不死,一切有余。阿難!佛四神足已多,如來可止一劫有余。”當時,阿難默然不語。如是再叁啓發,阿難爲魔王所蔽,朦朦不悟!……爾時魔王波旬道:“佛意無欲,可般涅槃”。……佛告波旬,是後叁月……當取滅度。……佛舍命住壽。當此之時,大地震動,流星隕落,諸方焦熱,天鼓齊鳴。……”阿難問佛是何因緣?佛告阿難:“地動有八因緣。”因此,阿難知佛舍命,請佛留住,未得佛許。于是佛告誡“離遮毗”(古印度一地名)諸僧伽後,來到毗舍離城,注視右方而轉赴“枳正城”北沈香林,對諸比丘開示“叁學”,漸次又到“受用城”北沈香林。地大震動,佛說即將入涅槃因緣,開示深入經藏,明毗奈耶(即戒律),與法性不相違等。如是爲受持正法,否則爲未受持正法等語。繼後來到“薩巴城”(譯音,佛經作“拘屍城”),佛接受工師之子“純陀”的最後供養,而爲之說法。佛赴“紮金城”(義爲草城)行至“波旬城”,于具寶河之間的途中病倒,阿難取來迦拘達羅河的濁水,佛洗足之後,轉現身安,遂即起立。爲了使“力士城”豪門所轄的“補羯娑”(低級種姓)圓滿敬信,佛接受“補羯娑”所供金色布一對,裁去布的機頭,呈佛服用後,佛身之色極其明朗光耀,問佛是何因緣?佛說:“此種因緣,爲示今晚滅度。爲消除“純陀”的失望,佛受誰供食,無論佛初成道時作供食者,或佛臨滅度時作施食者,此二功德,正等無異”。阿難問佛如何教化衆生?佛說:“應使畏懼犯梵罪過,生起厭離。”于是令迦旃延那受教。佛說已行至“紮金城”(佛經作“拘屍那城”)途中,突然病臥。阿難喚菩提支起來,于“紮金城”力土地區附近“娑羅雙樹”間,敷置床座。佛右肋貼臥,兩足重疊,作明空想念,具正念正知。念想涅槃而臥。阿難握著床沿哭泣而發悲聲。希有的四法(即四法印)消除其憂苦後,問佛何以要在這裏示寂?佛說:“往昔這地區有國王名“大善見”等反複六生作轉輪聖王,都是在這裏示寂,今我在這裏示寂,是第七次了。”那時,具範比丘光輝普照,威風凜凜,使諸天神難忍而驚遁。阿難問道:“應如何供奉舍利?”佛說:“應如轉輪聖王,用毛褐纏裹佛身,用五百匹布包裹全軀,奉入鐵棺盛滿香油,上而蓋兩大鐵蓋,然後,堆以香木焚化。佛骨裝于金瓶,于十字路上建塔供養,並作紀念盛會。”預先傳告“拘屍那城”的力士等,說今晚如來滅度。一切力士頓時聚集而來到佛前。佛爲他們說法;阿難爲他們傳授“優婆戒”(即在家居士戒)後,他們也就暫返住處。佛爲了圓滿度化最後應度化的有情“極賢”和“極喜”二人,首先調伏“極喜”,佛化現爲“乾闼婆”,手持吠琉璃空弦琵琶,來到“極喜”門前,和“極喜”比賽音樂,“極喜”彈至各弦均斷,只余一弦時,聲音仍與前一樣。佛彈到此弦也斷,在無弦空處彈奏,聲音仍如前美妙。以此摧伏了“極喜”的驕慢,心生希有。佛方出現真容。“極喜”心生敬信,頂禮佛足,爲了聽法,也就請佛住下,開示正法。他獲得證見真谛。那時,“拘屍那城”有一位享壽一百二十歲,傳稱爲阿羅漢(外道所稱的阿羅漢)名叫“極賢”的,他見徐流池畔青蓮園中的香花萎謝,聽到佛將滅度的消息,他想消除自己心中的驚疑,而來到阿難面前,經叁次請求見佛,都未得到許可。佛知此情形後,吩咐道:“放他進來吧!這是我和外道最後的交談。”佛對“極賢”說了許多大生歡喜的話。佛說:“極賢!我二十九歲出家以來,在五十一年中,凡是善業,我都完成。極賢!任何調伏法,它既沒有八聖道分,也就沒有聲聞四果;如果有八聖道分,也就有聲聞四果。除此之外是無聲聞。”由于佛的開示,極賢獲得親見真谛。同時來到佛前受具足戒,證得阿羅漢果。他不願見佛般涅槃,動此念頭後,即得加持處所,而示寂了。于是佛吩咐道:“除異教徒,“俠加”及事火“長發外道徒”退出外,囑四衆弟子當誦十二部經,依別解脫教誡;長老輩用財具聚集青年後輩,青年後輩不得直呼老輩之名。並吩咐具淨衆信徒宣說佛降生、成佛、說法、示涅槃等四分事業。汝等比丘,對于叁寶及四谛,如有所疑,今可問明。”于是佛世尊掀開上衣,告訴諸比丘:“如來儀容,難得親睹,汝等速觀如來身容。諸比丘你們暫作靜默,應知一切有爲,皆是終歸壞滅之有法(即一切因緣和合而有的萬事萬物都無常存者),此是如來最後所說。”于是世尊入四禅定、四無色定、滅盡定、順行定、還滅定。複入四禅,從極邊際起而般涅槃。阿阇黎“戒護”說:“《經雜事釋》中說,到極邊際之後,從無記心識而般涅槃。它與極邊際相近,以此說爲極邊際。當佛般涅槃時,大地震功,流星隕落,諸方焦熱,天樂齊鳴。那時,大迦葉[105]住在王舍城中,知佛示寂,心念一切有爲,法爾如是。不過此噩耗,如被“阿阇世王”[106](即未生怨王)得知,將昏厥而喪命。我當想一方便解脫此危。”大迦葉便吩咐婆羅門“雅界”道:“你可快到林園去,將佛的入胎、成佛、轉*輪,于“舍衛城”示現神變,從天降到未生怨王城,將在拘屍那城示寂等繪成畫,于長盤中滿注鮮酥,用白檀香裝滿,然後呈王觀覽,王必暈倒,繼之將王安放于第七長盒及第八檀香中,王即可複蘇。”雅界依照迦葉的教導,依次呈于王前,說這是佛在拘屍那城示寂,王問道:“何故以此示我?難道佛示寂了麼?”雅界默不作聲,王昏厥而倒,雅界當即依照迦葉教導的方法,使王複蘇得愈。那時,有一比丘說偈道:“于此妙花苑,婆羅雙樹間,世尊示涅槃,散花以供養。”帝釋也作偈道:“噫嘻有爲皆無常,生是壞滅之有法,生已轉變成壞滅,此諸寂滅獲安樂。”梵天作偈道:“此世衆生究竟田,欲樂世中唯佛尊,具佛諸力與慧眼,如是世尊亦涅槃。”阿泥律陀作偈道:“意堅作救怙,獲證不動寂,解脫今還滅,世尊般涅槃。”那時,一部分比丘倒地痛哭,悲痛欲絕;一部分比丘嚎陶大哭;一部分比丘悲苦交集;一部分比丘依法性理,心中有所通達,坦然安住。
第二天,阿難告知“拘屍那城”的一切力士,在七天之內,作了應作的准備。到了第七天,力士們的妻室兒女都來張挂寶蓋,青年力士們設置奉安佛身的辇床;諸天神齊供名香、薰香、幡蓋、纓珞。然後,擬從拘屍那城西門到中心地點奈毗(即火化)。出東門到達寶天冠塔前,安置好佛身,諸天神散放大量的香花,高積齊膝以爲供養。那時,有一位“尋行資生修行”的外道(古印度教派之一)捧了很多花朵,去到“波旬城”中,在佛身未焚化之前,與前來禮拜的大迦葉相遇,從他的口中得知佛入滅的消息,耳邊有如是話音:“唯!汝等比丘:此等應作,此等不應作。”又有:“可能的去作!不可能的不要去作”等話音。天神故作阻障,因此除大迦葉聽到這種話音之外,其余的人都聽不到。大迦葉爲使諸僧伽在佛身未焚化之前,都能親睹佛身,他催促衆人快走。那時,力士們依…
《佛教史大寶藏論》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