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是以《頗章東圹敦嘎目錄》和其後出的《桑野青樸目錄》、《澎圹嘎麥目錄》後期出的《納圹丹珠爾譯本目錄》、大譯師所譯和著作的目錄爲根據;是以魯麥[名楚稱協饒(戒慧),系北宋時代西藏佛學家]等人所著的《顯密經典分類和並列目錄》爲根據等,並在此基礎上,再補充後期出的譯本,又增補各寺院所見書籍中凡未被列入目錄,而又符合正量的諸教典,最後編成本書中的目錄。本書棄而不用的書目,爲數不多。以後如能找到“經”、“論”中的無垢教典,尚可再補入本目錄中。
《佛教史大寶藏論》的第四卷佛教法典分類目錄到此結束。
茲從理智與悲心, 增上意樂善業行,
發起勝心大海中, 燃起精進熾熱力。
並由六種波羅密, 二資糧之偉大力,
于彼自性虛空中, 引出密布叁身雲。
悲心電鬘中發出, 梵淨雷音齊降臨,
八萬四千正法雨, 普潤善緣諸衆生。
生此雪山中,隨師稱末學,布頓是我名,總說十力佛,
降何世間事;別敘生日種,釋迦能仁史,在此娑婆刹,
證得正覺果,叁轉妙*輪,直至示涅槃,次第略示說。
我願以此善,能作白晝光,照觸廣無邊,摩尼圓鏡場。
燃起悲智焰,一切諸衆生,煩惱分別執,如薪盡毀揚。
我對經與論,善巧諸著作,與彼諸智者,所傳上師教。
未能皆通達,所說不正過,敬祈見真者,對我能容恕!
能說無二門,佛日已沈沒,持教諸大德,霞光複收藏。
遂成黑暗中,作惡鸺鵬鳥,各執邪惡見,隨欲顛倒狂。
在此非法行,魔力日盛強,能行淨業衆,寥若晨星疆。
如我所著作,夫複有何用?不如靜隱居,慎行亦善良。
嘻嘻我往昔,福薄生于此,正法趨沒落,邪盛之西藏。
尊敬愚癡輩,棄賢如草莽,輕視法人處,即此雪山莊。
縱是持淨戒,改革惡風師,若唯說美語,是爲名利養。
喜敬行說法,隨俗而合流,惟增徒勞傷!若持自獨立,
將如僵枯枝,任我作何種,作風與行態,最終所獲得,
唯是惡名揚。愧我不能知,皆大歡喜法,因此處自隱,
想亦是妙方。我若說是非,是與正法違,若依法宣說,
藏中諸人士,對我成怨敵,反而生恨腸!我若默不語,
衆將說我愚,造罪作毀謗!噫嘻值此時,我作如何方?
聞說兩種法,雖說可住持,但爲正直士,依戒生出離,
渴求正法義,具智聞法輩,我當盡善巧,說法依叁藏。
若爲求此生,名利集徒衆,對法不生信,不起意樂者,
對彼說正法,聞後不實行,反使愛憎張。如是聞與說,
雙方皆無益,聞說兩業力,且將漸轉變,成爲生死缰。
辯論正法理,雖說可持教,但亦應思惟,爲知自他宗,
爲安諸有情,于彼正淨道,以此用正理,改邪是應當。
但若不謹慎,自贊而毀他,詭詐作辯論,口出粗惡語,
心懷惡意者,說諸無謂詞,與諸不淨語,焚毀他心房。
如是作辨論,菲獨無利益,饒舌徒勞傷!成墮地獄方!
主要爲利他,雖是可說法,但亦應了知,應化之根機,
隨眠與二資,並其前後世,一切之邊際。尤爲重要者,
唯一是動機,決非爲自利,唯爲善調伏,彼等應化機。
若爲求自利,利樂贊譽等,僅此一動機,複乏神通靈。
如是諸人士,著作利他業,將如身無翼,欲向空飛去,
最終所獲果,利他將不成;但言其自利,亦變失敗因。
有輩惡劣衆,過去諸世尊,對彼無能爲,大力諸菩薩,
于彼乏術行,彼是毀時嗔,贊時複驕矜,彼對超己者,
內心生嫉心,彼對有才輩,複生競爭心,對才遜己者,
彼心生輕毀。如是諸衆生,若爲廣宣說,順法正言教,
彼心生各種,煩惱與愛憎。如是幼稚者,愚頑無知輩。
于今我對彼,調伏實無能!以此我思惟,應作調自心,
因思我往昔,由積百福業,始獲此人身,暇滿具大義,
難得是真實,大寶此人身,猶如苦海中,獲渡舟航行,
不應無意義,空過虛消耗,而應速修行,成義大寶珍。
應知此生苦,實無暇時待,迅速成壞滅,有如牽畜牲,
趨彼屠場中,刹那與死近,當思決定死,大義應修成。
今日推明作,如是無時盡,豈知轉瞬間,可怖閻摩王,
突到自身前,來迎我速去!垂危床第間,一息將絕命,
除有正法外,其余無益生,應作此思惟,速修成大義。
應思此一生,爲親與非親,而積愛與憎,並諸受用財。
複集眷屬等,但至死時刻,眷屬受用等,皆不能隨行!
所有業果苦,唯我一己受!梵天與帝釋,轉輪聖王等。
于此輪回中,雖享一時樂,難得以固穩,彼等死至時,
是否墮惡趣,確實難知分,故應厭輪回,大義願速成。
因此我應知,亦速趨死時,願以往昔業,所積福善力,
往生兜率天,親谒彌勒尊,得尊喜攝受,繼證無生忍。
從今至菩提,願我不生起,愛自與實執,利他無厭生。
願叁惡趣與他衆, 所有衆苦集我身。
于我成熟願我善, 回向衆生得樂增。
對我生益與害心, 與一緣念或作意,
僅聞我名一切衆, 願皆速證勝菩提。
願以叁寶真實力, 與諸上師加持力,
並我增上清淨力, 成就如我所發心。
譯後記
布頓大師所著《佛教史大寶藏論》,即是論述印度佛教和西藏佛教的史書。其所記顯密教乘,諸學史實,多屬扼要,後來學者多引以爲據。較之其他佛教史書更顯重要。
本書著者布頓大師,精通五明,修學兼優,爲昔日西藏佛教界的一代名師,也是西藏著名的史學家。他誕生于藏曆第五繞迥金虎年,即元至元二十七年(1290年)。卒于元至正二十四年(1364年),享壽七十五歲。本書系于元至治二年(1322年),布頓33歲時所撰著。
布頓一生著述,極爲宏富,共有二十六巨帙之多。所有論著,不論顯密,明處諸論,均甚典雅,妙難思議!這部《佛教史大寶藏論》是其代表作,爲中外學者所稱道。
本書我曾于1962年用漢文文言體譯出,十年浩劫中,原稿不幸蕩然無存!近年來知我人士前來索此譯稿者頗不乏人;想讀漢文譯本的人士,也日益增多。因此,我重新把它翻譯了出來。
鑒于該藏文原著是世界古典名著,曾被譯成幾種外文出版,但這些外文譯本,大都是避難就易,且誤譯之處,亦複不少。有友人建議,如用漢文語體文譯出,對一些名詞術語加以注釋,則更便于讀者閱讀。我本此善意,在這次重譯時,按照藏文原著用語體文逐段譯出,並對有關的專門術語加了必要的注釋。本著忠實于原文的原則,盡我綿薄之力使其不失廬山真面,這也是我對讀者的一點誠意。
象這類佛教史專著,在布頓以前是沒有的,書中確有不少珍貴資料。以佛教史料來說,浩如煙海,演變莫測,頗難撰著。而布頓這一著作,則是攝略史料,扼要寫出;尤其本書能正確地解釋顯密佛學的綱要,其理論透辟,用筆精湛,明辨各宗,有理有據。細究書中各節,均有特殊見解。
另外,大藏經目錄是佛學文獻的瑰寶,而布頓所編撰的大藏經分類目錄,更是瑰寶中的瑰寶。我譯此目錄時,參照了唐譯。如與藏文原意無誤而且已普遍傳稱的,則仍用唐譯;如與藏文原意不符又非普遍傳稱的,我則重新譯正。但由于譯者學識淺薄,錯誤難免,尤盼賢達,多加指正。
《佛教史大寶藏論》全文閱讀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