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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史大寶藏論▪P83

  ..續本文上一頁其實我沒有這種思想,我的私心只是因爲對箴言論著生起長久熏習之念,而對這些論著發生歡喜的心情而已。”

  繼後,班智達帝釋慧對法稱的論著作了釋論(即《量釋論釋》),第一次將所作的釋文,呈阿阇黎閱覽時,阿阇黎用水洗掉;再著呈閱,阿阇黎又用火燒掉;最後一次作好釋文後,作頌說道:“多半缺少福因緣,時間又不能久持,茲爲學修串習故,總攝作此難義釋。”附此說明後呈閱,阿阇黎閱後說:“尚未解釋出我論著中所包函的各種密義,然字句顯示之義,已解釋出來了。”據說阿阇黎因想到自己這種理論,他人還不能無誤地領會。故在《量釋注》的篇末,加上附語說:“恐將如百川歸海,江河自身與海相合而湮沒。”(恐怕將來湮沒無聞)

  帝釋慧的弟子是“釋迦慧”,他著有《量釋論釋》。據說釋迦慧的弟子是“慧光”。有一部分人說:“乍瑪日”或作“夜魔梨”是法稱的直傳弟子,法稱對他曾傳過《量釋莊嚴論》的論教。乍瑪日的弟子據說是“律天”,“律天”的弟子是“法勝”。但是《大疏》中說:法勝是“法源施”和“善護”二師的弟子。傳說“夜魔梨”著作了《量釋莊嚴論廣釋》;律天及能樂二師著作了七部量論的釋論。

  阿阇黎世親的弟子中,擅長波羅密多的是聖解脫軍。此師是“廣大衆寺”的寺主,系聖“古汝古裏”部落主,阿阇黎“佛民”的侄兒,他是已證“極喜地”(菩薩初地)的大德。此師曾在佛真實現身的座前聽受教法,他爲了宣示波羅密多教義,而著作出《現觀莊嚴頌釋》名《二萬五千般若光明論》。這一釋淪是對照《二萬五千般若經論莊嚴釋》而著的。但有一部分人還認爲是“聖解脫軍”的弟子等所作的。

  特別是阿阇黎獅子賢的故事:傳說往昔東方名叫“竭地羅”的森林裏,在一大樹中有樹神,當地有一牧人,逾時未歸,牧人的妻子是一容顔美麗的女人,她到放牧地方去尋覓丈夫時,樹神和她私會,從此生下一個出衆的兒子,起名叫“迦巴羅”,其父樹神給了兒子一個法寶,用此法寶統治了一切地區,並修建了那爛陀寺。這裏的國王有一個不大受寵的妃子,她爲了從國王那裏得到權勢,就到一婆羅門師前求賜妙術。婆羅門師從雪山采得妙藥,包封蓋印後寄給了王妃,繼因安放妙藥的臺子滑倒,使藥墮入水中,漸流大海,爲龍王取得而吞服,由此龍王成爲統領諸海的龍王。後來龍王和失藥的王妃私會,而生太子“吉詳法護”。在良辰節日作供的時候,太子忽然現出蛇頭來,國王見狀大怒!在即將治罪的時候,出示指環,國王看見指環上有龍書便心生恭敬!就將太子撫養起來了。後來,這位太子想修建一所勝超無比的廟堂,因此向相師請教,相帥對他說:“須用沙門和婆羅門的棉絮作燈炷;須取用王宮和商人家中的好油;須到苦行神地去取燈盞,然後在本尊前,點燃油燈,一心祈禱。將會感到有護法神化身抛出燈盞,就在抛出燈盞的地點,修建廟堂。按相師的話作後,果然有一只老鴉飛來口銜燈盞向海中抛下。因此王子相信了相師的話。到了夜裏,來了一位有五個蛇頭的龍王對王子說:“我是你的父親,前來告知你,當海幹陸現時,即可開工建廟,你應當在七七天中大興供養。”他依照所說的作了後,到了二十一天,果然海水幹涸了,立即開工建起“烏仗延那補梨寺”。

  這位國王有四個王子,有當國王的,有成爲班智達的,有獲得修證的,有變成暴君的。國王寵愛最小的王子怕他缺乏財寶,就將龍寶給了他。這位王子名叫“瓦巴那”,是一位發願而來的人,他對《般若經》極生敬信,偷偷地把父親的龍寶供給一位宣說《般若經》的比丘,父親知道後,對比丘說:“寶貝是歸國王所有的,你身爲沙門應當寡欲知足,但你不是這樣的人。”說後用手扼住比丘的喉嚨,奪回寶貝。該比丘氣將絕時,發下誓願,願轉生爲他的弟子——王子的兒子。後來如願以償,名叫“地護王”,成了對《般若經》獲得信念的人。他派人到各方訪求能講《般若經》的人。那時,有一阿阇黎名叫“獅子賢”,他是從王族中出家的,精通一切內外宗派,特別對于《般若經》義,經過長期的修學。傳說他在其師“光賢”的座前,請求傳授修彌勒的成就法,他如法觀修後,于夢中見著一位身著紅色僧裝,威儀莊嚴的比丘,對他授記說:“你速往東方喀薩巴梨(即觀自在菩薩立像)那裏去。”他醒來後,立即前往,修了叁天“觀音齋戒法”,並注意觀察夢相,在即將黎明時的夢境中,夢見烏仗延那補梨寺的“毗哈梨根洛山”頂虛空中,現起濃厚的雲層,透出菩薩的上半身像,並供有各種供物。因而問道:“這是在作什麼?”回答說:“這是爲至尊彌勒講說《八千般若》而作的供養。”他經過長時間地細心觀察後,僅見至尊彌勒的金色容顔,頂上有佛塔爲之莊嚴,右手作說法印。他當即禮拜而作供養;並向慈尊啓問道:“慈尊的論著,如今已有多種論釋,我當以何種爲指南呢?”慈尊道:“你當很好地去通曉一切論釋,而將合理的總攝起來,綜合在一起來著作論述。”他得到慈尊的囑咐,醒後作了供養。他爲了尋求作論述時的施主,從東方來到西方,恰好那時“地護王”要迎請一位講說《般若》的人,聽說阿阇黎獅子賢很精通《般若》,就派使者去迎請他。他和使者相遇應邀而來到國王面前。他隨順“聖解脫軍”的廣釋,而著了《二萬五千般若合論》(又稱《二萬五千攝義八品論》)及《八千般若廣釋》(原名《八千般若現觀莊嚴光明釋》)、《般若教義明顯釋》、《般若攝頌釋淪易解》(亦名《薄伽梵功德寶集頌難語釋》)、《般若經論現觀莊嚴釋》(簡稱爲《般若修法》)等論著。他在所著《八千般若廣釋》中說:“是“吉祥法護”作施主,而在“枳地都迦”叁熱寺中著作論述。”又阿阇黎“智慧生處”說,後來聽說阿阇黎獅子賢爲實現利于一切有情的心願,宣說般若波羅密教義時,因見到許多部論釋,所主張的意趣種類繁多,而一切說法者所說的教義,又彼此矛盾。當他心生厭煩時,得到大悲慈尊爲了消除他心中的厭煩傷感進行的啓示,而對他講說現觀莊嚴等佛母般若經論。

  次爲阿阇黎法友:他十七歲就得到善知識(老師)對他的愛護。雖有人說他是在夢中獲得彌勒的攝授,而能講經說法,但實際上是他自己從善巧的四部釋論中獲得了要義,特別是依二聖(聖無著和聖解脫軍)的論釋來作解說。他的《廣釋》中說:“此釋論是依聖無著等所說的教義而寫出的,故應以爲正量。”又有頌句說:“依聖解脫軍,得見教義門”等語。

  此師的弟子,即著名的阿阇黎“佛智”。這是一位曾得文殊給予灌頂的阿阇黎,他在僧會中,被阿阇黎“桑哇”(隱密)取掉眼珠,仍能忍受。後來他又獲賜晝夜能明視的雙眼。經他的弟子“古那彌遮”勸請,他著了《攝論釋》;《密集》方面他根據經教著作比十四種法類。據說即是《文殊語教》、《成就法普賢集》、《普賢本母集》、《自我成就生起法》、《雜色*輪》、《寶焰》、《根本大智》,和《頌庫》、《解脫心滴》、《菩提心滴》、《吉祥說集》等四法,以及《供垛瑪法》、《護摩作法》、《供養儀軌》、《曼陀羅和淨水灌頂修法》等。

  次爲世親的弟子中精通戒律的“德光”大師:如《廣釋》中說:“聖說一切有部中的持律大德,出身于婆羅門的阿阇黎尊者功德光,他是從自他宗派大海中達到徹底通達,並飽餐如來戒律正法的甘露精汁,而成爲大智王,複對如來正法心要勤奮修學,舊生起了美妙功德。”他著作有《律經》、《百一羯摩論》、《菩薩地戒品釋》、《律經本釋》等。有一部分人又認爲《百一羯摩論》是律天所著。有入說阿阇黎“德光”是“近隱尊者”的弟子;又有人說他是“善見”的弟子,然而他們根本不是同一時期的人。由此說明這些說法是錯誤的。有人說“上區傳律”(自阿裏地區,勝慧、滿慧、獅子覺等所傳承的戒律系統)等,系由“善見”傳“不還”;“不還”傳“慧增”;“慧增”傳“德光”。但是這種說法並非可信,傳說“德光”享壽四百歲。有人說此師的弟子是“釋迦光”,這個確實。“說一切有部”的《沙彌頌釋具足光明論》中說:“我的阿阇黎福稱常住摩竭陀,成爲戒嚴大德,獲得美譽名稱。我是從他那裏聽受法之後,才述說自著的戒律儀。這一著述的解說,是根據叁明諸大德所說,而作開示的。”又說:“我祈願常住美譽名稱諸師中,“寂光”大德憶念于我,而始作此顯明教義的釋論。”這裏明確說他是“福稱”和“寂光”的弟子。此師的弟子是“釋迦友”,這是沙彌的《叁百頌》中所說的。而沙彌的《叁百頌》及《沙彌叁百頌釋具足光明論》,都是“釋迦光”所著的。有一部分人認爲《律經廣釋》是“法友”所著,並說“法友”是“德光”的弟子。有人說釋迦光的弟子是“獅顔”,“獅顔”的弟子是“枳那彌遮”,這種說法尚有待考究。

  其次關于“寂天”菩薩(亦譯“靜命”)的史實:一般流傳有七種奇異的故事。如頌所說:“本尊生喜住爛陀,示迹圓滿破诤辯,奇異事迹與乞行,爲王降伏諸外道。”先是南方“賢疆”地區,有國王名“善铠”,生子名“靜铠”。這位王子自幼學識出衆,特別是他在“古蘇噜”上師座前,求得《文殊銳利智成就法》修行後,得見本尊。他的父王逝世當夜,即是他登上王位舉行授權灌頂儀式的頭一天晚上,他在夢中,見到明天自己將登基的寶座上,有至尊文殊安住著,並對他說:“唯一的愛子,這是我的寶座,我是你的善知識,你和我同坐在一個座上,是不適合的。”醒來後,他知道自己不適宜于掌管國政。于是他逃到那爛陀寺,在五百班智達中首屈一指的大德“勝天”的座前出家,起名“寂天”。此師的德行內隱,在聖本尊前聽受教法,精修禅定,並著作精深的論著;但是在外觀上,除了飲食、睡眠、步行叁事外,其余事情全不知道。因此,都稱他爲“叁想者”(只知食、睡、行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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