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饒蔣操多傑。
普巴薩迦派。薩迦派的祖先,原屬甯瑪巴系統,故此派亦得蓮花生大士的普巴法傳承。
凡上六派,皆由蓮師傳下。而由岩傳而修普巴法成就者,則另有達沙育華,此師曾助薩迦巴之薩迦班知達(八思巴之叔父)調伏外道,由是可見其成就之高。藏密中或有對岩傳派致疑者,將可從此等史實得到解答。
弘揚生起、圓滿及大圓滿法類者,除上康派、容派外,又有所謂“經部大灌頂”的傳承。
此派由左青森朱多傑傳付蘇堪姊妹二人,共分叁系:
由姊蘇堪傳下者一系,其著名成就有謝敦差英汪波、喇青遮松巴等,後者且爲第五代DL聘之爲帝師。
由妹蘇摩紀敦榜傳下者一系,是爲康派的經部,已如前述,蘇摩傳達龍巴多傑,由此康派之經部廣得弘揚。
子緒傳承者一系,即生遮甯青傳下。此系弟子,有大成就者甚衆,爲桑敦南卡多傑、榮增裕珠多傑等皆是。其中貢列羅青仁編多傑曾赴西康弘法,其弟子爲山達親呢倫朱,皆此系之表表者。
至于著者 敦珠上師的傳承,其荦荦者則共有叁種:
經、幻、心叁部法幢之樹立者,爲笛青卓之渣波爵麥多傑。此爲甯瑪巴之教傳派。笛青傳羅青達瑪詩列,由達瑪傳下,經八傳而至 敦珠上師。
大圓滿心部自然果部,由榮增笛打零巴傳下,經八傳而至 敦珠上師。
十萬頌全續傳承,由笛青耶那甯巴,經十七傳而至 敦珠上師。
六 岩傳曆史
(原題:甚深切近岩傳之曆史)
岩傳法系,爲甯瑪巴的特點。所謂岩傳,是前代聖者將經續、儀軌或法器等,封藏在山岩水壑,以待後世有緣人發現。──漢地學者所說的“藏諸名山、傳諸其人”,便有相同的意思。
將法本岩傳,固然因爲機緣未熟,一時難得傳人,但卻有許多利益,如不易爲兵火所毀,不易爲外道所得,更不會因輾轉相傳而致文字脫誤。
或者,有人會懷疑岩傳有僞造的可能。關于這點,甯瑪巴的信徒自知所抉擇。而曆代岩傳導師的成就,特別是五位導王的成就,便用事實反駁了這些不淨的說法。
得岩傳傳承的學者,在印度、尼泊爾及西藏均大不乏人。至于藏密岩傳的主要來源,則出于蓮華生大士及佛母移喜磋嘉。
除了法本之外,岩傳導師的還有財物與叁昧耶法器,不過這兩種,似乎比較上不重要了。
最早的岩傳導師,爲生遮喇嘛,是西元十世紀時人,約與噶登巴祖師阿底峽尊者同時。生遮所傳,爲岩傳一極重要來源。如果從曆史觀點研究,則生遮喇嘛的活動時期,正當西藏佛法重興之際。其先輩在百余年佛法黑暗時代,將法本法器以至財物岩藏,是可以理解的事,故生遮喇嘛適逢其會,遂得大量岩藏,並可以有機會將之弘揚。
生遮之後,則有五位岩傳導王,及無數岩傳導師。
第一位岩傳導王,是與密主左蒲巴同時的楊利呢嗎和些,其傳人有南卡巴華等,法嗣頗廣。
楊利所得的岩傳,主要爲佛母移喜磋嘉化身所授的空行法類,及由蓮華生大士之高弟毗盧渣那及丁瑪遮孟繕寫的經續。其修持成就,即新教大德亦表示欽佩。
第二位岩傳導王,是咕汝卓之汪竹,爲西元十叁世紀初葉時人,曾聞阿底峽尊及薩迦巴法要,終因具大福緣,取得岩藏甚多,並經其父考察,于是依法修待,而獲得大成就。其主要弟子,有巴羅鍾珍、文龍巴麥爵多傑等。
第叁位岩傳導王,爲多傑甯巴,時代較格魯巴宗師,宗喀巴大士略早,其取得的岩藏,主要爲上(上師意集)、圓(大圓滿)、意(大悲)叁類。其主要的弟于爲卓英巴等。至薩迦巴的第四代法王,亦曾從其學。
相傳多傑甯巴示寂,其遺體存于廟中叁年,竟能誦回向文以爲饒益有情。及至荼毗,其雙足又自火化房踴出,分爲兩弟子所依。
第四位岩傳導王,爲啤嗎甯巴,生于十五世紀中葉,原爲康派中駱氏一系的嗣子。其第一次取得岩藏,爲持燈潛入麥巴楚塘中,及至取的岩傳箱出來時,燈仍末滅,故受信衆贊歎頂禮。
啤嗎甯巴所傳,則分二系。一爲嗣子圖些達華一系,一爲法子化身卓敦幹波一系,均有極大成就。
第五位岩傳導王,爲蔣揚親遮旺布。師亦爲駱族嗣續,生于十九世紀初葉,爲近代之岩傳導王。
蔣揚不但得岩傳成就,其于大小五明、律藏、論藏、中觀、般若及法相等宗的經典,均告通達,又兼修薩迦巴及噶登巴的密法,故實爲近代顯密雙修的甯瑪巴大學者。故其弟子衆,有甯瑪巴者,有薩迦巴者,有噶朱巴者,有格魯巴者,甚至有黑教之掌教。師得藏密行人之崇敬,于此可見一斑。
敦珠甯波車于記述蔣揚的曆史時,並加評論,以爲蔣揚能統攝修行八大乘的傳承——甯瑪巴;噶登巴;啤育巴父子的法統;噶朱巴;舍楚巴丁森巴的教傳;時輪金剛法統;鄧巴生遮之教規;邬金巴的叁金剛承事法統,並遺留後代七種教誡。此可知師資爲近代之大成就者矣。
除上述岩傳五導王外,著名的岩傳導師,尚有笛清耶那甯巴等百余人,而爲漢土所谂知的第五代DL,亦爲其中之表表者,故甯瑪巴岩傳成就,治藏地教史者當不可忽視也。由于 敦珠甯坡車本人亦得岩傳傳承,並將之弘揚于漢士,故岩傳曆史一節,實爲近代著作中稀有難得之資料。
七 答難
(原題:反對舊教者忏侮之經過)
在本章中,作者對向甯瑪巴教理經續提出責難者,予以一一批駁,他的答辯是很客觀的,並不反擊其他的教派,只提出曆史事實,使責難者無詞。
有些人以甯瑪巴的某些經續,不見于印度,因而産生懷疑。
作者對此提出糾正。首先從來源分析,並不是一切經續都源自印度。其次,批評者的見聞可能不廣,以一己所知,以爲印度無此經續,其實原本尚存印度。如邬金巴甯清巴,起初也作如是想,但後來即在尼泊爾的經堂,發現了甯瑪巴所傳的續(論),因此他反批評自己的灌頂師智慧不廣。
更厲害的責難,是以爲印度根本無密續。
作者以蓮師在西藏建立教規的曆史予以分析,並以阿底峽尊者從印初入藏士時,對密乘經續的廣大加以贊歎,證明藏密經續來源的清淨。
有些具偏見的批評者,以甯瑪巴續不是佛法。
作者以爲甯瑪巴十八種部綱要,均源出于印度的密集,月密明點及生遮欽佐。倘以爲甯瑪巴續非佛法,則上述叁續亦不可能是佛法。由此反證,使責難者無詞。
有人于無上密乘叁次第中,特別攻擊圓滿次第及大圓滿,尤以後者與漢土的禅相近,于藏土更容易爲修行人誤會。
作者對此問題,用了很大的篇幅。並順帶談到了大手印與密心續。漢土的禅宗學者,對此當會感到極大的興趣。這裏,我卻想起了 諾那上師所說的一則密宗的故事。相傳邬金國王因渣菩提向釋迦請法,但卻要頓即成就。于是釋迦使對他說了一句話:“你就是佛。”因渣菩提聞言頓悟,立即成就。此時追隨釋迦的弟子感到奇怪,釋迦便對他們說:“你們是顯教的根機,國王是密宗的根機。”由此故事,再證諸藏密稱禅宗爲大密宗,似乎兩宗傳承之間有關系存在。不過,這只是我個人的意見而已,尚待研究者予以證信。
此外,作者在本章,澄清了岩傳的懷疑,與及分析黑教對甯瑪巴之影響,及其不共之處,此種意見,均爲研究藏密者所樂聞。
八 佛教傳播簡史
(原題:佛教傳播時期之經過簡史)
本章在原書中,爲總結性的一章,其精華部份,在“簡史全部”一節。
此節自釋迦入胎之年起記,直至西元一九六二年歲次壬寅止,共計二千九百余年。當然,因原書並非編年史,亦非年表體裁,更加以藏人紀年的習慣與漢土不同,故漢土學者讀來,或有困難,不能馬上攝受其年代觀念,故我已准備利用此第一手資料,更參以其他藏土教史文獻,細述“西藏密宗細年”。
原書紀年之法,的可分叁期:
釋迦入胎至示寂,爲第一期,此期但以幹支紀年。
釋迦示寂後,至時輪金剛續降臨藏土前,爲第二期。此期除以幹支紀年外,並加注佛寂後若幹年,或距令(指本書撰述之年──西元一九六二年)若幹年。
時輪金剛續降臨後,即改以“耀宗”紀年。每六十年爲一耀宗,故甲子不容有亂,除推算略煩外,此實爲紀年之一善法。第一耀宗年,爲西元一O七二年歲次丁卯,放如言第一耀宗戊辰年,即可知爲西元一O七叁年矣。以後每隔六十年之丁卯歲,郎爲新耀宗的開始。
原書簡史記述,多紀上師大德之生年,或新耀宗年開始時之年歲,故讀者或會以爲太略。然稍知藏史者,應知密乘修行人,但重視上師之行狀及修行經過,以爲一己修行時之借鏡,故年代歲月觀念,實不如漢土學者之重視——此或爲修行人與教理研究者之分歧。今原書所列年份,達數百余則,在西藏撰述,蓋已屬難得。
書中所言釋迦生寂之年,與流行的說法亦有不同,援其以釋迦示寂于庚辰歲,並記曰:“至今第十六耀宗年之壬寅年(按即西元一九六二年),已經過兩千六百四十叁年矣。”是則以釋迦寂于西元前八八一年,即周夷王十四年。又以釋迦世壽八十一歲,則其誕年,當爲西元前九六叁年,即周穆王四十叁年,歲次庚申。
此說法並不一定是信史,但于此亦可見甯瑪巴對這問題的觀點。有趣的是,藏人定己未年(即釋迦入胎之年,爲誕生前一年)爲“義成年”,用此幹支,當有所據,因而,研究者似可據此幹支,再參以其他史料,以確定釋迦的生寂年份。前此之研究者,似從未由幹支著眼,然此或亦一新的研究途徑也。
後記
“西藏古代佛教史”一書,是甯瑪巴法王 敦珠甯波車避地印度之後的著作。由于著者親掌藏地王室史料,又與DL喇嘛親近,更加以數十年的學養,故此書記述的資料,不但珍貴而且翔實,學術價值不在達拿那他(即多羅那他)、布頓甯波車等史籍著作之下。因此,藏文版甫印行,即有學者將之迻譯爲梵文及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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