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勒日巴尊者傳》教授連載4
首先向法王獻曼達
(法王開示)
密勒日巴尊者曾提到:“行時像匪行走,想時如瘋思想,說時如魔吵鬧,我瑜伽師是非如此所說一般。”
照理來講的話身爲一個佛教徒應該要我們的叁門之行爲讓有情羨慕也給予有情安樂,但是我們卻做不到。平常不知不覺地現前惡劣的行爲也就是實踐惡的意樂與行爲,尤其是做有關佛法的事情時,似乎我們的行爲更變成惡劣,雖然出發點是爲佛法與衆生,但逐漸會現前惡劣的行爲。要改善這些行爲是非常重要的。我個人而言常提醒跟我一起的道友們,可是有否利益我自己都不清楚,其實過去藏地的大成就者們所留下的教誨是比我的教導千萬倍殊勝,但是我們卻不知。所以我苦提醒也似乎沒有用,尤其是對于岡倉噶舉(注:噶瑪噶舉)的傳承而言,***曆經十六、十七代等一直教誡,但是看現在的行爲結果與一般凡夫沒有什麼兩樣,所以***曆代降世也很難說有很大的意義。
因此如果自心中沒有一個想改善的動機的話,佛陀親自來教誨也沒有用的,總之我們自己的心中需要一個想改善的動機,至少我們的行走、住臥需要和一般凡夫人有點不同,所以本師釋迦牟尼佛曾經提到:我的弟子如何遭遇,也超越普通凡夫無比者。如此所說一般加行與意樂各方面比一般凡夫需要殊勝。因爲如此之目的,我們今天在這裏聽聞尊者的傳記,而且今天是教授尊者傳記的最後一天,所以如果以後沒有現前無常的話,以後可以繼續聽聞與跟隨尊者的傳記,同樣各位也是一樣的,如果現前無常的話,究竟去哪裏都不知道。接下來繼續閱讀尊者的傳記。
(法王念讀《密勒日巴尊者傳》)
再說那位朝山的行者,聽說我住在西端溪,就到西端溪來找我。把母親、妹妹和鄉中的情形,詳詳細細的向我講述一遍;又把母親的信交給我。我把信拿到沒有人的地方,拆開來看。信上寫道:“聞兒知悉:母親甚健,不必挂念。汝母有兒如是,亦可以無憾矣;汝父密勒蔣采縱在黃泉,亦可以含笑無恨矣。兒放咒之結果,壓死仇家叁十五人。近聞村人將密派刺客,謀殺吾兒,然後再殺汝母,故必須隨時警惕。渠等既仍持報複之心,自不能輕恕,應施以九壁層之降雹,毀其稼禾,則汝母願足矣。若學費已盡,可在北向之山,黑雲深處,六星放光之下,有吾家親戚七戶,可向彼等索取。兒若不知彼等親戚之住處,及山村在何處,于此行者身上求之即得。此山村中,只行者一人居住,不必他求也。母白莊嚴手字。”
我看了信以後,不明白信中的意思,想起家鄉,想起了母親。信中所說的山村和親戚也都不知道,需要的學費供養也拿不到,不禁眼淚汪汪的流下來。哭了一陣,把淚眼拭幹,走去向行者說:“聽說你知道我的親戚所住的山村,請你告訴我好嗎?”
行者說:“我就聽說喜馬拉雅山下的貢得抗有你的親戚!”我問他道:“你還知道別的地方嗎?請問你的家鄉是哪兒呀?”行者說:“此外的山村,我知道的很多,但是你的親戚住在哪兒,我卻不知道,我是衛地的人!”我說:“那麼,請你等一等,我馬上就來!”
我就把信拿給上師看,把經過的情形詳細的說了一次。上師就說:“你的母親瞋心真不小啊!殺了這麼許多人還不夠,還要降雹!”接著又問道:“你的親戚在北方什麼地方呀?”我回答說:“我以前從來沒有聽說北方有什麼親戚,但是信上明明是這麼說的;我問那個朝山的行者,他也說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那時,師母智慧空行也在一起,看了信之後,說道:“你把那個行者喊進來!”師母就燒了一盆大火,請行者進去烤火喝酒。師母指天畫地,東說西說,順便就從行者的背後,把他的大衣脫下來,披在自己的身上說:“穿著這樣破舊的衣服去朝山,福氣一定會來的。”說著,東走西走就走到樓上去了。師母在破衣的當中,取出了黃金之後,照樣補好,仍舊把衣服還給行者,招待他吃飯,留他住宿。
師母對我說道:“聞喜!聞喜!到上師那兒來啊!”我與師母一同到了上師面前,師母就給了我黃金七兩。我很驚異的問道:“這黃金從哪裏來的呀?”師母就說:“你的母親真聰明啊!在行者的身上把這七兩黃金藏得這樣好!信上所說的,北向的山村,就是太陽照不到的地方,行者衣裳的裏層,不是太陽照不到嗎?黑雲就是用黑布縫著的意思,六個星放光,就是用白線縫了六處的意思,底下的七家親戚,就是有七兩黃金的意思,若找不到的話,要知這個山村裏只有行者住在裏面,用不著找別人,這就是說黃金在瑜珈行者的身上,用不著找別的人了!”上師仰天哈哈大笑,一面說:“人們都說你們這些女人聰明,這話真不錯!”
我給行者一錢金子,行者真是快活極了。我隨後供養了師母七錢金子,供養上師叁兩金子。又對上師說:“我的母親還要我降雹,請上師傳給我一個最秘密的降雹法吧!”上師說道:“你要學降雹法,卻是要到雍同多甲上人那裏去求!”
于是上師就寫了信和帶了些土産的東西,著我又到波通去了。拜見了上師以後,供養了叁兩黃金,又把信和土産也一並供養了,詳細的陳述求學降雹法的原委。上師問道:“咒術成功了嗎?”我說:“咒術成功了,殺了叁十五個人。我又接到母親的信叫我降雹,所以要請上師傳給我!”上師說道:“好!滿你的心願吧!”就把降雹法傳給我。我又在練法堂處修了七天。在第七天的時候,由對山的石隙間出了一團黑雲,電光閃閃,雷聲轟轟,滿天大風暴要降臨的樣子。我知道我的本領已能指揮降雹了。
上師來問我:“你現在能夠降雹了,可是不知道你們家鄉的麥子熟了沒有,長得有多高了?”我想了一想說道:“大概還只有可以藏斑鸠那樣高!”
于是又過了十幾天,上師又來問,我說:“大概有小蘆草那樣高了!”上師說:“嗯,還稍爲早一點!”
又過了些時,上師又問,我說:“現在是正要長穗的時候了!”上師說:“那麼,你應該去降雹了!”就派從前曾到我家鄉去調查過的那個同學送我一起去。我們都裝著行腳僧的模樣出發。
那一年,家鄉的麥子長得異常的豐盛,許多老人家都說從來沒有看見過這樣的好收成。村人約定不准各自任意收割,要在大家慶祝以後,才同時動手。我等到再隔一兩天村人就要開始割麥子的時候,在村前溪水的上流處,結了一個法壇,預備了咒術用的種種材料,開始作法,喝誦咒語。那時空中,萬裏無雲。我大呼一聲護法神之名,陳述村人虐待我家的事實,捶胸拍衣,大聲的哭叫起來。
真是不可思議!空中忽然起了一團黑雲,一層卷一層,瞬刻間變成一大堆的濃雲,電光閃閃,雷聲隆隆,一霎時,大冰雹紛紛降下來;下了一陣又一陣,把村人眼看著要收割的麥子打得一粒不剩。山上又沖出一股洪水,把麥子也一起沖走了。村人看見麥子隨洪水流去,都放聲嚎啕大哭。最後,空中起了一陣風暴,我們兩個人身上覺得冷簌簌的,就跑到北邊的山洞裏,生起火來取暖。那時,村中的人,爲著慶祝豐年擺酒宴而准備肉食,派了一夥人出來打獵。這些打獵的人,恰巧經過崖洞的前面,有一個人說道:“哼!再沒有比聞喜把這個村子害得更慘的人了。以前殺了那麼多人還不甘心,現在又把這樣好的麥子弄得一粒都不剩了!要是把他捉到了,我要把他的血擠幹,活生生的把他的膽挖出來,都還不能消我的恨。”
當中就聽見有一個老頭子說:“噓!噓!不要聲張!低聲點說話!你看那個崖洞裏在冒煙,是誰在裏頭啊!”一個年青的人說:“那准是聞喜!那個混蛋沒有看見我們,我們趕快招集人來殺死他,不然他要把這個村子都害得精光了!”一面說一面大家急急地都跑回去了。
我的同伴看見下面有人走過來,知道大概已經有人發現我們在這裏了,就對我說:“你先回去吧,我裝著你的樣子,跟他們玩一玩!”我們就約好,四天後晚上,在滇目的客舍中相會。當然啰!我知道他多力好勇,所以也就很放心地讓他一人留在那裏。
那時我很想會會母親,但又怕村人會害我,所以只得離開家鄉,繞道往甯哦去了。不幸在路上讓一只野狗咬了我幾口,腿上到處是傷,一路走一路跛,結果不能夠如期到達客店。
我的同學到底幹了些什麼事呢?那天我走了以後,村中就集合了大隊人馬來殺我,他就奮然鼓足勇氣,向人馬群中沖了過去,沖得人和馬紛紛兩邊倒。當他沖過去之後,村人又一齊集合追趕過來。村人追得急,他就跑得快些;追得慢,他又從從容容的走得慢些;村人丟石頭過來,他就丟擲更大的石頭過去,他大聲的叫道:“誰要敢打我,我就不客氣用咒術誅死他!我殺死了那麼多的人,你們還不怕嗎?今年這樣好的收成,弄得一粒麥子都看不見了,你們還不夠嗎?今後你們要是不好好的待我母親和妹妹,老子就在村中的進口處放下鬼池,出口處放下魔咒,讓你們這些活著未死的人,九族都要一起死完!不把這個村莊化爲灰燼,決不甘休!你們不怕嗎?”
村人聽完他的話都嚇得混身發抖,大家你望我,我望你,一個推一個,叽哩咕噜的說:“你說!你說!”說著,卻一個個都悄悄的溜回去了。
他倒比我先到滇目。到了客店之後,就問老板,有沒有這樣這樣的一個行腳僧到你們這個店裏來呀?老板想了想說:“來是沒有來,可是你所說的那個行腳僧,現在好象正在那個舉行宴會的村子裏面,像是受了些傷似的。你大概沒有帶碗吧?我可以借一個給你。”說著就借了一個碗底灰色而形狀像閻王面孔的碗給我的同學。他就拿著碗到村上的宴會來行乞。他在宴會中找到了我,走近來坐在我的身旁說:“你昨天怎麼沒有來呢?”我說:“前幾天,我在路上去要飯的時候,讓野狗咬了幾口,所以走不動,現在才好了一點,大概不要緊了!”于是我們兩人就一同回波通。拜見了上師以後,上師對我說道:“你們倆作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我倆覺得奇怪,向上師說:“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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