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勒日巴尊者傳》教授連載2
首先,向法王獻曼達。
(法王開示)
在佛經中提到:治療衆生唯一藥,一切利樂之來源,佛法持教利養等,祈願長久住世間。
所說一般一切衆生的唯一所有利樂之來源,就是殊勝圓滿的佛法,所以爲了利益一切衆生,這殊勝圓滿的佛法要長久住世。
那麼佛法長久住世只靠發願是無法圓滿的,主要是靠僧團的紀律、行爲各方面清淨圓滿。這樣的話,所有的信徒自然對于佛法與僧團羨慕而恭敬。所以在坐的僧衆也好,留在各自寺院的僧衆也好,主要我們出家人以佛陀的教導要少欲知足,不必要尋求名譽利養。
以前在西藏出家人各自的生活各自負擔,因此沒有一點財産的話有點困難,但是現在幾乎每一個寺院都會提供吃穿等所有的生活用品,因此不必要私人的財産,但是我們最不可缺少的就是他人的恭敬。可是有些人保持著密續的見解,好像示現出具有證量的現象,甚至不在乎他人恭不恭敬如此之狀況。這種情形是一方面來看有點離世者的現象,另一方面來看遠離了佛法的本性,所以雖然要放下,但是所放下的部分不能弄錯,凡事我們一定要取精華,能夠引起他人的恭敬與羨慕以及信心的行爲,如此之行爲具足于我們的叁門之行爲的話,所有的信徒自然能夠引導于佛門,這些都主要靠僧團。
以前在西藏是所謂的轉世者們以如此之方式來持教的,但是經過時代,關于轉世的部分,越來越複雜,越來越多假的轉世,如此之因緣所有的信徒對于轉世失去信心,而且轉世者們持教的能力也是分散減小,因此主要是出家僧衆各方面盡心盡力是很重要。
我個人而言也是爲了圓滿本師釋迦牟尼佛與藏地的所有高僧大德的心願,也就是爲了將滅藏傳佛教的恢複與興盛,平常在盡心盡力。所以今天在座的各位,大部分比我年紀大,或許經驗、功德各方面也比我殊勝,總而言之我相信各位各方面比我殊勝,如果不如我的話,真是慚愧的一件事,因爲長輩們落後于晚輩的後面的話非常慚愧,所以大衆也好各自也好,大家受持清淨之行爲盡心盡力是非常重要。
接下來還是要繼續講解密勒日巴尊者傳,去年講解了岡波巴大師的《解脫莊嚴寶論》,那麼今年呢,講解《密勒日巴尊者傳》。我覺得順序有點顛倒了,因爲按照順序來講——瑪爾巴大師、密勒日巴尊者、岡波巴大師要這樣子講。但是我呢,好像在——岡波巴大師、密勒日巴尊者、瑪爾巴大師就這樣子顛倒。雖然如此,但是順序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所講的內涵,需要我們的內心思維。甚至在這邊大家聽聞尊者的傳記時,不能認爲就像聽一般的故事一樣,就像佛經中提到過去諸師傳記跟隨諸徒修行所說一般,我們跟隨過去的諸佛菩薩與大師們的跟隨者,應該要聽聞或閱讀過去大師們的傳記,因爲經過聽聞或閱讀傳記才能夠了解過去大師們的行傳,這樣才能夠無錯誤地跟隨過去大師們的行傳。
一般經、論、典裏面,雖然修行的內容講解的非常深廣,但是每一位大成就者的修行方式並無描述,不過所謂的跟隨就是要我們跟他們的所作一模一樣要做嗎?並不必要也無法做到,比如像密勒日巴尊者一樣,住在山洞裏、披一片破布而修暖樂是不可能的,如果這樣修行的話可能要去涅巷,涅巷那個地方很困窮,我在來時經過涅巷,那個地方有很多沙漠也有很多山崖等到,非常惡劣的地方。對于我們而言去那種地方也是很難的,也不必要這樣子做。其實只有住在山洞裏,不見得是修行者,但是我們凡夫一般需要榜樣,看到榜樣時我們才會覺醒:“哦!應該要這樣子做喔!” 就這樣會提醒自己。特別是我們藏人而言,更需要鼓勵與提醒,因爲習慣享受安樂,所以不會利用自己的智慧。
比方以前在西藏有些學者用自己的智慧發明有些現代的機器時,大家就同聲批評:“啊!這是魔的神變!”等等。其實這種現象有些也許是魔的神變,有些對于社會非常需要。總之,對于西藏而言,只有少數的學者才利用自己的智慧發明了有些特殊的東西,大部分人只有保持信心與恭敬心混日子而已,一直這樣下去的話,什麼都得不到。只靠信心和恭敬心得到成就是不可能的,或許極少數具有特殊善緣的行者才有可能,所以要發揮自己的智慧是非常重要。因此我們在這裏聽聞傳記時,也要利用自己的智慧思維:我應該要如何修行,要如何分別取舍。在如此清淨智慧的心態下,來聽聞尊者的傳記。接下來就要講解傳記:
(法王念讀《密勒日巴尊者傳》)
這時,密勒多頓生給的親戚們,在家鄉聽說金剛獅子在嘉俄澤非常富有,非常幸運,于是密勒蔣采的堂兄雍重蔣采和他的妹妹瓊察巴正也都遷居到嘉俄澤來了。
密勒蔣采對于自己的親戚,非常愛護,竭力的幫助他們,借給他們錢,教他們怎樣做生意。沒有多少時候,他們也變得富有了。
光陰過得很快,過了幾年,白莊嚴母懷了孕。這時密勒蔣采卻正從南方辦了大批的貨物,到北方草原大牧場上做買賣去了。
這年秋天八月二十五(水龍年——公元1052年)吉日,我的母親——白莊嚴母,生下了我。母親立刻差人送信給父親密勒蔣采,信上說...
(法王注解)關于尊者的誕生日有幾種不同的說法,閱讀過一百二十個不同的尊者之傳記的西協熱威的傳記中講說尊者水豬年誕生的,但是藍史等很多曆史記載中講說是鐵龍年,可是這裏是說水龍年,西藏的曆史中的有些年代講的沒有那麼清楚,所以關于誕生日的部分有點不同或辯論,我們還是要來觀察或研究,一下子決定是不可能。
(法王繼續念讀)“余已生一男兒,汝應速歸,爲渠取名並准備歡宴親朋,秋收日期亦近,盼汝立回。” 送信人很快地就把信送到了。同時送信人又詳細地把新生小孩和家中的情形陳述一番,催促我父親早日回去替我取名字和慶祝。
父親心中異常喜悅,笑著說道:“好極了!好極了!小孩的名字已經取好,我們密勒一家,一代總是只生一個兒子的,我聽見生了個男孩,真是高興極了,就叫他做聞喜吧!” 于是,父親就匆忙地結束了買賣趕回家來,替我取名聞喜。
(法王注解)取名字的部分也有幾種不同的說法,有些傳記中不是聞喜,但是這裏說聞喜。所以有不同的說法。
日後我長大了,喜歡唱歌,聽過我唱歌的人,無人不愛我的聲音,所以大家都說:“聞喜,聽見了就高興,這個名字取得真是恰到好處啊!”
我四歲的那一年,母親又生了一個妹妹。母親先前說過,如果是個男孩,就取名爲貢莫,如果是女孩就叫琵達。因爲生的是女孩,所以就取名爲琵達。我還記得,妹妹和我小的時候,穿的都是最好的綢緞;頭發上總是滿帶著珠寶的飾物;家中出入的人,都是有錢有勢的;傭人也是一大群。
這時嘉俄澤的鄉人私自常說:“這些遠方來的流浪漢,現在這樣闊氣,外面的馬牛、田宅,裏面的糧食、財寶,吃不完,穿不盡,真是走運啊!”大家對我們都羨慕而又妒忌。可是,好景不常,這樣美滿的生活過得不久,父親密勒蔣采就去世了。
第一誕生品結束,第二品者。
惹瓊巴又問道:“上師!您的父親去世以後,您是不是受過很大的痛苦?聽說您的遭遇是最困苦的,您能夠講給我們聽嗎?”
密勒日巴微笑的說道:“好,我給你們講吧!”
我七歲的時候,父親生了重病,醫生們都束手無策,算命的也說父親的病是沒希望了;親友們都知道父親已是沈疴難起。父親自己也知道病勢垂危,就決定在未去世前對我們母子叁人和家産作一個處理。
父親將伯父、姑母,遠近的親友,以及我們的鄰居們都請來齊聚在家中,將他預先准備好的遺囑在大衆面前宣讀一遍。遺囑中詳細說明,全部的財産都應由長子繼承。
念完了遺囑之後,父親慢慢的說道:“這一次我的病是沒有好的希望了。我的兒女年紀都小,只有麻煩伯父、姑母和親戚朋友們來照料。我雖不是巨富,但也還有一筆相當厚的家財。在我的牧場上,牛、羊、馬叁種牲口都有;田地中主要的就是這一塊俄馬叁角田,其他的小田多得不勝枚舉;樓下的馬廄裏,有牛,有羊,有驢子;樓上有家具,有金銀做的古玩;有珠寶,還有松耳石;有絲綢的衣服,還有五谷雜糧的倉庫。總之,我的産業很是充裕,無須仰給他人。在我死後,應以我財産一部份來安置我的後事。”
“其余的全部財産,要請各位在場的人,特別是伯父、姑母,幫助白莊嚴母他們母子叁人照料一下。等到聞喜成人、娶妻的時候,就請把訂妥了的結賽姑娘迎娶過來。結婚的費用應該和我們的身份相稱。到了那個時候,我的財産是應該由聞喜承管。他們母子叁人的生活,請伯父、姑母加意照拂,請各位關心,不要使他們母子叁人受苦;我死了以後,也是要從棺材縫裏來看他們的!” 說完之後,他就撇下我們去了。
我們把父親埋葬以後,大家商量,都一致決定,所有財産完全歸母親掌管;可是伯父和姑母都堅決的對母親說:“你雖是至親,但是我們比你還親些,我們決不願你們母子吃苦,所以要依遺囑全部財産由我們來管!” 我的舅舅和結賽的父親雖然說了許多應該由母親掌管的理由,但是他們斷然不聽。于是男孩子的財産就歸伯父管,女孩子的財産就歸姑母管,其他的財産,伯父、姑母一人分了一半。
他們又對我們母子叁人說:“從現在起,我們要好好的照料你們!”這句話說完了以後,我們母子叁人的財産,就全部瓦解了。
于是,在酷暑的時候,伯父要我們耕田;嚴冬的時候,姑母要我們織羊毛;吃的是狗吃的東西;作的是牛馬的事;穿的衣服褴褛不堪;系的腰帶是用草繩子一根一根接起來的。從早到晚,一點空閑都沒有;過度的工作使手腳都破裂了,血液從皮膚的裂口淌出來……。衣服穿不暖,食物吃不飽,皮膚的顔色都轉成了灰白,人也瘦得只剩一副骨頭架子和一層皮。我記得從前我的頭發辮子上有黃金和松耳石的鏈圈,後來松耳石等裝飾品漸漸沒有了,只剩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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