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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王統記▪P20

  ..續本文上一頁女贊莫托(558)爲王妃。其時武將尚出有七大力士,如:俄·任拉納布能舉大象,俄·淩康能肩大牦牛,嫩·堅贊之矢,能中鷹鹞之腰,韋·東功每射能窮目力所及叁倍之遠處,桂·亞瓊能以泥沙滿貯鹿腔,繞頭而舞,覺若·仲肖能將奔跑下坡之野牛挽而使之上坡,嫩·赤頓玉堅馬蹶懸崖,能勒之複上。故能致邦土富強,福德齊天,征服西境,武功極盛(559)。爲先祖松贊幹布在拉薩創立逝世祭祖,邊地請王幾爲所製,權勢之大,超諸曆代出現之贊普也。彼執政二十九年,卒于南诏(560)。

  王陵芒松王左側,陵墓名爲拉日堅,

  此爲霍爾屬民建,僧格孜巴是其名。

  第十九章竟。

  第二十章

  赤德祖贊·麥阿蔥事略

  都松孟布吉之子赤德祖贊(561),別號麥阿蔥者,于陽金龍年(562)生于丹噶宮中,年十歲時即王位。大臣有機桑·東贊(563)、秦·傑斯秀定(564)、卓·曲桑沃(565)等,統禦全邦。納江摩赤尊(566)爲王妃。此王在秦浦獲得記載王祖松贊幹布遺訓之銅牌,見其中有雲:“我五世後,有王名赤或德者出世,佛法將興,複有衆多班智達來藏,令如來正法,大爲光顯。”王思此殆指己耶。遂遣鄭喀·木乃肖噶、乃聶·咱那古瑪熱(567)二人往崗底斯雪山(568)迎請佛密和佛寂兩大班智達(569)來藏。然迎而未至。彼等僅熟讀五部大乘經典而返,寫爲文字,製成五大經函,遂分建五寺廟以安置之。此有:劄馬噶如廟,喀齊真桑廟,拉薩喀紮廟,秦浦南若廟和孟功廟等(570)。又從唐都京師翻譯《金光明經》(571)、《毗奈耶分品疏》、《白孜旃陀羅室利》(572)和醫學典籍甚多。仗此功德,王妃姜摩赤尊生一王子,名江察拉溫(573),容顔俊美,恍如天人。王子在藏,難覓其匹,[衆舅]雲(574)可效法王祖松贊幹布之先例,造使納聘于唐室,請婚中宗之女金城公主。迨蕃使將觐儀聘禮獻呈唐帝,帝詢問公主“往乎不往?”公主宿有一能示體咎之寶鏡,遂念誦咒言,拂拭鏡面而觀之,乃知此生姻緣,固在吐蕃。又見其王容顔妙好,極稱心願,遂允往適吐蕃和親。帝乃厚其盡儀而賜之。帝頗鍾念公主,遂偕王公宰臣送行,至城垣高聳之始平縣,設大帳殿,宴諸蕃使。帝悲泣款款久之。又爲公主諄諄垂訓。大赦始平縣所有罪囚,诏免其一年兵役與賦稅,並改始平縣爲金城縣(575),複遣二大臣率兵護送公主,前往吐蕃(576)。公主一行,方抵漢藏交界之處,適吐蕃臣僚爲慶賀小王,迎請王子于月下馳馬。王子爲馬抛擲,墮地身亡(577),比公主至時,聞王子已逝,鹹皆陷于極其悲恸之境。

  江察陵在其祖前,圓墓聞內有秘藏。

  先是公主上下人等行至漢藏交界之處,公主之心忽如中斷,生起劇痛,立拂拭寶鏡觀之,見昔容顔俊美之王子,忽失所在,而變爲容顔醜陋之老人(578),滿面毛髯,心極悲傷,而作詞曰:

  “蓦見鏡中所示相,依女心如感沈疴,

  欲返故鄉路迢迢,依女父兄情亦疏,

  往彼吐蕃已失望,藏土臣僚實罪惡,

  茫然漂流無定處,業緣妖鏡實欺依。”

  語訖,擲鏡碎地,抱頭大哭。

  于是,贊普遣使致書雲:“漢女上下人等知悉,堪爲汝夫之我子,雖美如天神,乃不幸逝世,今者爾等仍將返回漢土耶,抑來一瞻視于予?”如是致書去後,公主答曰:“女子從一而終,無論苦樂如何,仍當前來吐蕃也。”及至藏地後,公主言吾將往觀余姑祖母之殿堂,遂至繞木齊。然覺阿像已不在此,又至神變殿,方知覺阿像暗藏于南明鏡門,乃將門開啓,迎出覺阿像,安置于殿後淨香室中心,建立迎佛供祀之製。覺阿像往暗室中,已越叁代,至漢公主時,始再重享供祀。其後至秦浦,乃冊立爲麥阿蔥之王妃焉。越一年,腹中有妊,時有大妃那囊薩名西定(579)者,心懷妒嫉,聲言我身亦妊有王裔。漢公主于陽金馬年(580)在劄瑪(581)生産贊普赤松德贊(582)。那囊薩至公主前,僞爲親昵,竟將公主之子奪去,詐言此乃我所生者。公主以乳示之,涕泣哀求,悲傷號呼,仍不授與其子。招諸朝臣往訴于王。那囊薩乃敷藥于其乳上,使如真乳,流出乳汁,以示諸臣,群臣雖疑,未識其詐。于是漢妃之子爲正妃所奪,其權勢頗大,不能強爭,亦唯置之而已。

  漢妃思惟,今後余之幼子,殆難有利于我,吾將使吐蕃陷于顛連困厄之中。因觀山脈風水,爲使王絕其後嗣,故在如獅子躍空之王寶靈山山頂,以胎血畫作輪形,建一塔壓之。爲使缺乏才智之臣輔,故將臣宰靈山以鐵水斷其氣脈,將尾閻相連之虎山、獅山,亦截斷其聯系。爲使遭受饑餓之災,故將如香稻苗狀之亞隆麥那拉山(583),斷其根莖。爲使吐蕃遭受麻風癫病,故將如大鵬飛翔之芒喀山斷其吻喙。

  如是作已,適小王已滿一周歲,爲設站立喜筵,那囊氏和漢家各招二妃戚黨前來赴會。于是那囊人爲引小王歡樂,攜來各種珍玩,服飾花重,屆時,漢妃與那囊二家所招親黨均如約而至,會于王宮。王坐中央黃金寶座,那囊人坐于右,漢人坐于左。王令爲王子盛裝華服,以滿盛米酒之金杯,交與小王,王父語雲:

  “二母所生唯一子,身軀雖小神變化,

  金杯滿注此米酒,子可獻與汝親舅,

  熟爲汝母憑此定。”

  如是說已,隨即禱祝。時王子略能舉步,乃縱之。王子漸移步行,諸那囊人出其衣服裝飾花蜜等炫耀而呼之,然未聽受,竟赴漢人之前,以金杯付與漢人而語曰:

  赤松我乃漢家甥,何求那囊爲舅氏。

   語畢,投于漢人之懷。于是王母漢妃歡喜踴躍而呼曰:

  “前世因緣所驅使,哀我自漢來弱女,

  既生無匹王子身,乃遭從無之奇事。

  己所生子橫被奪,真實哀呼莫聽者,

  示乳爲證猶不與,漢女身心如火焚。

  心中忿極不可忍,觀藏風水作毀壞,

  記料今朝乃日霁,吾子汝能識舅氏,

  余母身心頓然安,所毀吐蕃之風水,

  速圖除去靈山患。”

  如是言已,衆乃信其真爲漢妃之子也。遂設廣大歡宴爲之慶賀。迨王子五歲時,母後即逝(584)。王父麥阿蔥壽六十叁歲逝于羊卓巴澤堡(585)。

  墓建穆熱山(586)頂上,位在松贊王陵左,

  拉日祖朗爲名號。

  第二十章竟。

  第二十一章

  法王赤松德贊事略

  法王赤松德贊年晉八歲,即執掌王政,統治邦土。時王方沖齡,有馬向·春巴吉等仇佛大臣數人,製定法令(587),禁人學佛。並擬將拉薩覺阿寶像送還漢地,雖用千人之力亦不能舉,乃置于喀紮(588)地下(原注:喀納洞)以此之故,諸嫉視佛教大臣或罹瘋痛喪命,或背裂亡身,或遭天旱饑餓,或瘟疫流行,不祥之兆,現有多起。諸占蔔者皆同聲言,系由將漢土佛像埋于地下所致,宜即取出之。乃從地下掘出佛像,欲送往天竺,用二騾載之,至芒域(589)時,聞道路不通,遂將覺阿像留置芒域,達十四年之久雲(原注:亞隆阿所編《王朝世系》及其徐紀載皆如是言)。又將覺阿不動金剛像,送往漢地,至東方多莫塘(590),置之七日(原注:知此像非彼等漢族之阿覺阿像,故置之也)。其地則名爲沃吉塘(591),(原注:在曲隆達)(592),後仍迎回住于繞木齊。王雖崇信佛教,無如奸相馬向·春巴吉及達熱路恭(593)等權勢頗大。其徐大臣莫敢抗言。迨王成年時,王臣上下,同心好佛,遂以計誘馬向,將其活埋于堆隆丈浦(594)墓中,流放達熱路恭于北方綠地。

  王遂出谕,饬所有黎庶人等,皆應致力佛事。始以寶車自芒域迎回覺阿釋迦牟尼佛像,用諸伎樂,安奉于繞薩神變殿淨香室中央,儀極隆重。其時有園賓(595)人吉桑之子名阿難陀者,在繞薩與繞木齊間,絲羅市中爲賈,乃招至作翻譯。使佛法與苯教辯論,以苯教理趣淺陋,遂將苯法或藏于紮馬等處,或投擲于河中,然此時亦僅能暫時排除違緣而已。

  爾時,王臣上下共相計議,謂往昔曾有叁童子放甲絨喀秀梵塔(596)前,祈禱發願,由此因緣,故使巴·塞朗(597)往天竺迎接堪布菩提薩(598)。塞朗迎堪布來至王宮時,王未束腰帶,即手持金沙一升來迎堪布。堪布遂雲:“大王頭上束中,在上方阿裏地方可立如冠之王法,足下著靴,在下方朵康可立如鞋之王法,身上未束腰帶,慮中部(599)王法,將遭毀壞,但今能以金寶供養,當能奉行佛法也。

  爾時,以後賓阿難陀充作譯人,爲王臣上下人等廣演妙法。此事爲諸黑品(600)魔鬼暴戾所不悅,出現天雷、年荒、病疫等災。爲收服鬼神魔厲等故,遂從邬堅地方,請來阿阇黎蓮花生大師(601),大師將藏地鬼魔收服,使君臣修道,免除障礙。阿阇黎給王以持明壽水(602),諸嫉佛大臣私謂王日,門(603)之醉水,毒水也,請王勿飲。王亦疑而未飲。又爲防止癫病故,師又收伏龍王墨竹司欽(604),以金剛檸壓之。司欽化爲童子,來禀于王,願爲其助伴,複許爲王給予所欲之悉地,王遂爲龍求情,始允其發誓歸服。阿阇黎又許王將昂雪(605)沙漠,改爲草原,諸權臣複潛于王日:“大阿阇黎僅施幻術,必不久長,切不可改,請王勿允其請。”王遂未請改之。(原注:因阿阇黎曾領受王所獻妃喀欽薩(606)名錯傑者作爲灌頂供禮,爲諸大臣所不悅,乃潛于王,王遂未盡納悶黎之言,其後因此出現叁大過失等雲)。懼阿阇黎神變力大,危害王朝,送阿阇黎仍駕返故鄉。(原注:《桑耶盟誓文》中雖曾有阿阇黎返卻堅之語,然與王計議,仍留師住于咱日(607)等處,迫誅除馬向春巴吉後,始重返桑耶雲人

  其後,王召集吐蕃臣民,謂往昔吐蕾尚無出家沙門之例,今試觀藏中有否堪作出家沙門。于大臣和屬民中選聰明利根子弟七人,使從菩提薩捷出家。即:巴·桑喜之子熱多那(608),秦·阿魯之子釋迦劄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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