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女赞莫托(558)为王妃。其时武将尚出有七大力士,如:俄·任拉纳布能举大象,俄·凌康能肩大牦牛,嫩·坚赞之矢,能中鹰鹞之腰,韦·东功每射能穷目力所及三倍之远处,桂·亚琼能以泥沙满贮鹿腔,绕头而舞,觉若·仲肖能将奔跑下坡之野牛挽而使之上坡,嫩·赤顿玉坚马蹶悬崖,能勒之复上。故能致邦土富强,福德齐天,征服西境,武功极盛(559)。为先祖松赞干布在拉萨创立逝世祭祖,边地请王几为所制,权势之大,超诸历代出现之赞普也。彼执政二十九年,卒于南诏(560)。
王陵芒松王左侧,陵墓名为拉日坚,
此为霍尔属民建,僧格孜巴是其名。
第十九章竟。
第二十章
赤德祖赞·麦阿葱事略
都松孟布吉之子赤德祖赞(561),别号麦阿葱者,于阳金龙年(562)生于丹噶宫中,年十岁时即王位。大臣有机桑·东赞(563)、秦·杰斯秀定(564)、卓·曲桑沃(565)等,统御全邦。纳江摩赤尊(566)为王妃。此王在秦浦获得记载王祖松赞干布遗训之铜牌,见其中有云:“我五世后,有王名赤或德者出世,佛法将兴,复有众多班智达来藏,令如来正法,大为光显。”王思此殆指己耶。遂遣郑喀·木乃肖噶、乃聂·咱那古玛热(567)二人往岗底斯雪山(568)迎请佛密和佛寂两大班智达(569)来藏。然迎而未至。彼等仅熟读五部大乘经典而返,写为文字,制成五大经函,遂分建五寺庙以安置之。此有:札马噶如庙,喀齐真桑庙,拉萨喀扎庙,秦浦南若庙和孟功庙等(570)。又从唐都京师翻译《金光明经》(571)、《毗奈耶分品疏》、《白孜旃陀罗室利》(572)和医学典籍甚多。仗此功德,王妃姜摩赤尊生一王子,名江察拉温(573),容颜俊美,恍如天人。王子在藏,难觅其匹,[众舅]云(574)可效法王祖松赞干布之先例,造使纳聘于唐室,请婚中宗之女金城公主。迨蕃使将觐仪聘礼献呈唐帝,帝询问公主“往乎不往?”公主宿有一能示体咎之宝镜,遂念诵咒言,拂拭镜面而观之,乃知此生姻缘,固在吐蕃。又见其王容颜妙好,极称心愿,遂允往适吐蕃和亲。帝乃厚其尽仪而赐之。帝颇钟念公主,遂偕王公宰臣送行,至城垣高耸之始平县,设大帐殿,宴诸蕃使。帝悲泣款款久之。又为公主谆谆垂训。大赦始平县所有罪囚,诏免其一年兵役与赋税,并改始平县为金城县(575),复遣二大臣率兵护送公主,前往吐蕃(576)。公主一行,方抵汉藏交界之处,适吐蕃臣僚为庆贺小王,迎请王子于月下驰马。王子为马抛掷,堕地身亡(577),比公主至时,闻王子已逝,咸皆陷于极其悲恸之境。
江察陵在其祖前,圆墓闻内有秘藏。
先是公主上下人等行至汉藏交界之处,公主之心忽如中断,生起剧痛,立拂拭宝镜观之,见昔容颜俊美之王子,忽失所在,而变为容颜丑陋之老人(578),满面毛髯,心极悲伤,而作词曰:
“蓦见镜中所示相,依女心如感沉疴,
欲返故乡路迢迢,依女父兄情亦疏,
往彼吐蕃已失望,藏土臣僚实罪恶,
茫然漂流无定处,业缘妖镜实欺依。”
语讫,掷镜碎地,抱头大哭。
于是,赞普遣使致书云:“汉女上下人等知悉,堪为汝夫之我子,虽美如天神,乃不幸逝世,今者尔等仍将返回汉土耶,抑来一瞻视于予?”如是致书去后,公主答曰:“女子从一而终,无论苦乐如何,仍当前来吐蕃也。”及至藏地后,公主言吾将往观余姑祖母之殿堂,遂至绕木齐。然觉阿像已不在此,又至神变殿,方知觉阿像暗藏于南明镜门,乃将门开启,迎出觉阿像,安置于殿后净香室中心,建立迎佛供祀之制。觉阿像往暗室中,已越三代,至汉公主时,始再重享供祀。其后至秦浦,乃册立为麦阿葱之王妃焉。越一年,腹中有妊,时有大妃那囊萨名西定(579)者,心怀妒嫉,声言我身亦妊有王裔。汉公主于阳金马年(580)在札玛(581)生产赞普赤松德赞(582)。那囊萨至公主前,伪为亲昵,竟将公主之子夺去,诈言此乃我所生者。公主以乳示之,涕泣哀求,悲伤号呼,仍不授与其子。招诸朝臣往诉于王。那囊萨乃敷药于其乳上,使如真乳,流出乳汁,以示诸臣,群臣虽疑,未识其诈。于是汉妃之子为正妃所夺,其权势颇大,不能强争,亦唯置之而已。
汉妃思惟,今后余之幼子,殆难有利于我,吾将使吐蕃陷于颠连困厄之中。因观山脉风水,为使王绝其后嗣,故在如狮子跃空之王宝灵山山顶,以胎血画作轮形,建一塔压之。为使缺乏才智之臣辅,故将臣宰灵山以铁水断其气脉,将尾阎相连之虎山、狮山,亦截断其联系。为使遭受饥饿之灾,故将如香稻苗状之亚隆麦那拉山(583),断其根茎。为使吐蕃遭受麻风癫病,故将如大鹏飞翔之芒喀山断其吻喙。
如是作已,适小王已满一周岁,为设站立喜筵,那囊氏和汉家各招二妃戚党前来赴会。于是那囊人为引小王欢乐,携来各种珍玩,服饰花重,届时,汉妃与那囊二家所招亲党均如约而至,会于王宫。王坐中央黄金宝座,那囊人坐于右,汉人坐于左。王令为王子盛装华服,以满盛米酒之金杯,交与小王,王父语云:
“二母所生唯一子,身躯虽小神变化,
金杯满注此米酒,子可献与汝亲舅,
熟为汝母凭此定。”
如是说已,随即祷祝。时王子略能举步,乃纵之。王子渐移步行,诸那囊人出其衣服装饰花蜜等炫耀而呼之,然未听受,竟赴汉人之前,以金杯付与汉人而语曰:
赤松我乃汉家甥,何求那囊为舅氏。
语毕,投于汉人之怀。于是王母汉妃欢喜踊跃而呼曰:
“前世因缘所驱使,哀我自汉来弱女,
既生无匹王子身,乃遭从无之奇事。
己所生子横被夺,真实哀呼莫听者,
示乳为证犹不与,汉女身心如火焚。
心中忿极不可忍,观藏风水作毁坏,
记料今朝乃日霁,吾子汝能识舅氏,
余母身心顿然安,所毁吐蕃之风水,
速图除去灵山患。”
如是言已,众乃信其真为汉妃之子也。遂设广大欢宴为之庆贺。迨王子五岁时,母后即逝(584)。王父麦阿葱寿六十三岁逝于羊卓巴泽堡(585)。
墓建穆热山(586)顶上,位在松赞王陵左,
拉日祖朗为名号。
第二十章竟。
第二十一章
法王赤松德赞事略
法王赤松德赞年晋八岁,即执掌王政,统治邦土。时王方沖龄,有马向·春巴吉等仇佛大臣数人,制定法令(587),禁人学佛。并拟将拉萨觉阿宝像送还汉地,虽用千人之力亦不能举,乃置于喀扎(588)地下(原注:喀纳洞)以此之故,诸嫉视佛教大臣或罹疯痛丧命,或背裂亡身,或遭天旱饥饿,或瘟疫流行,不祥之兆,现有多起。诸占卜者皆同声言,系由将汉土佛像埋于地下所致,宜即取出之。乃从地下掘出佛像,欲送往天竺,用二骡载之,至芒域(589)时,闻道路不通,遂将觉阿像留置芒域,达十四年之久云(原注:亚隆阿所编《王朝世系》及其徐纪载皆如是言)。又将觉阿不动金刚像,送往汉地,至东方多莫塘(590),置之七日(原注:知此像非彼等汉族之阿觉阿像,故置之也)。其地则名为沃吉塘(591),(原注:在曲隆达)(592),后仍迎回住于绕木齐。王虽崇信佛教,无如奸相马向·春巴吉及达热路恭(593)等权势颇大。其徐大臣莫敢抗言。迨王成年时,王臣上下,同心好佛,遂以计诱马向,将其活埋于堆隆丈浦(594)墓中,流放达热路恭于北方绿地。
王遂出谕,饬所有黎庶人等,皆应致力佛事。始以宝车自芒域迎回觉阿释迦牟尼佛像,用诸伎乐,安奉于绕萨神变殿净香室中央,仪极隆重。其时有园宾(595)人吉桑之子名阿难陀者,在绕萨与绕木齐间,丝罗市中为贾,乃招至作翻译。使佛法与苯教辩论,以苯教理趣浅陋,遂将苯法或藏于扎马等处,或投掷于河中,然此时亦仅能暂时排除违缘而已。
尔时,王臣上下共相计议,谓往昔曾有三童子放甲绒喀秀梵塔(596)前,祈祷发愿,由此因缘,故使巴·塞朗(597)往天竺迎接堪布菩提萨(598)。塞朗迎堪布来至王宫时,王未束腰带,即手持金沙一升来迎堪布。堪布遂云:“大王头上束中,在上方阿里地方可立如冠之王法,足下着靴,在下方朵康可立如鞋之王法,身上未束腰带,虑中部(599)王法,将遭毁坏,但今能以金宝供养,当能奉行佛法也。
尔时,以后宾阿难陀充作译人,为王臣上下人等广演妙法。此事为诸黑品(600)魔鬼暴戾所不悦,出现天雷、年荒、病疫等灾。为收服鬼神魔厉等故,遂从邬坚地方,请来阿阇黎莲花生大师(601),大师将藏地鬼魔收服,使君臣修道,免除障碍。阿阇黎给王以持明寿水(602),诸嫉佛大臣私谓王日,门(603)之醉水,毒水也,请王勿饮。王亦疑而未饮。又为防止癫病故,师又收伏龙王墨竹司钦(604),以金刚柠压之。司钦化为童子,来禀于王,愿为其助伴,复许为王给予所欲之悉地,王遂为龙求情,始允其发誓归服。阿阇黎又许王将昂雪(605)沙漠,改为草原,诸权臣复潜于王日:“大阿阇黎仅施幻术,必不久长,切不可改,请王勿允其请。”王遂未请改之。(原注:因阿阇黎曾领受王所献妃喀钦萨(606)名错杰者作为灌顶供礼,为诸大臣所不悦,乃潜于王,王遂未尽纳闷黎之言,其后因此出现三大过失等云)。惧阿阇黎神变力大,危害王朝,送阿阇黎仍驾返故乡。(原注:《桑耶盟誓文》中虽曾有阿阇黎返却坚之语,然与王计议,仍留师住于咱日(607)等处,迫诛除马向春巴吉后,始重返桑耶云人
其后,王召集吐蕃臣民,谓往昔吐蕾尚无出家沙门之例,今试观藏中有否堪作出家沙门。于大臣和属民中选聪明利根子弟七人,使从菩提萨捷出家。即:巴·桑喜之子热多那(608),秦·阿鲁之子释迦札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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