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是的,衆生既知地味,就又欲得其食。那時,衆生又作如是之念:爲甚麼緣故,要以指去抄食此地味,用自疲勞呢?我現在甯可用手,去撮此地味來食它。那時,衆生便用其手去撮此地味來食。
在那些衆生當中,又有衆生,看見那些衆生各各都用手去撮此地味而食,便作如是之念:此實在爲善:此實在爲快!我們甯可也用手去撮此地味來食。這時,那些衆生就用手去撮此地味來食。像那些衆生用手去撮此地味來食後,就像如是如是的,他們的身體便生轉厚、轉重、轉堅。像他們本來之時所有的清淨之色,于是便于消滅,自然的生闇。婆私咤!世間之法,自然的爲有如是的。如生闇的話,就必定會生日月,生日月之後,便會生星宿;生星宿後,便會成晝夜;成晝夜後,便會有月、半月,有時,有歲數。那些食地味的,就這樣的,已住于此世久遠的了。
婆私咤!如有衆生食地味多的話,便會生有惡色;食地味少的話,便會有妙色。從此而知色乃有勝有如(劣),由于色之有勝如之故,衆生與衆生就會共相輕慢而說:『我的色爲優勝,你的色爲不如(劣)。』由于色之勝如而生輕慢及惡法之故,地味便消滅。地味滅後,那些衆生們便會共聚集,而極爲悲傷而啼泣,而作如是之語:『奈何地味!奈何地味!』(已沒有地味之奈何了,地味已失去了)。猶如現在的人,含消的美物(都食美妙的飲食,還在徒呼其味之奈何)。都不說本字,雖然受持,而卻不知義,對于此說,而觀其義,也是同樣的(只遊戲古人的文字,而不究其義)。婆私咤!地味滅後,那些衆生,乃生有地肥,而有色香味。甚麼色呢?猶如生酥,及熟酥之色那樣。甚麼味呢?有如蜜丸之味。他們就這樣的食此地肥,而久遠住于世間。
婆私咤!如有衆生食地肥多的話,便會生惡色;食地肥少的人,便會有妙色。從是而知色有勝有如(劣),由于色有勝如之故,衆生與衆生就會共相輕慢而說:『我的色爲優勝,你的色爲不如(卑劣)。』由于色之勝如而生輕慢,及惡法之故,地肥便消滅。地肥滅後,那些衆生們便會共相聚集,而極爲悲傷啼泣,而作如是之語:『奈何地肥!奈何地肥!』(已沒有地肥之奈何,地肥已滅了。)猶如現在的人,被他人所責诃那樣,並不說本來之用字之義,雖然受持而不知其中之義,對于此說,而觀察其義,也是如是。婆私咤!地肥滅後,那些衆生,乃生婆羅(林藤),而有色香味。甚麼色呢?猶如昙華(靈瑞華)之色。甚麼味呢?如淖蜜丸(黎蜜九)之味。他們食此婆羅後,住世久遠(已久住于世間)。
婆私咤!如果有衆生食婆羅,食很多的話,便會生惡色;如食婆羅少的話,便會有妙色。從是而知色有勝有如,由于色有勝如之故,衆生與衆生便會共相輕慢而說:『我的色爲勝,你的色爲不如。』由于色之勝如而生輕慢,及惡法之故,婆羅便消滅。婆羅滅後,那些衆生們便會共相聚集,而極爲悲傷啼泣,而作如是之言:『奈何婆羅!奈何婆羅!』(義同前)。猶如現在的人,被苦法所觸,而不說本來之字義,雖受持而不知其義,對于此說,而觀察其義,也是如是的道理。
婆私咤!婆羅滅後,那些衆生就生自然的粳米,(不必耕而熟之米)白淨而無皮,也沒有面藁(無糠、無谷皮),長有四寸,朝晨刈後,其暮又生,其暮刈後,翌朝又生。熟而有鹽味,沒有生氣,衆生都食此自然的粳米。像如是的,那些衆生食此自然的粳米後,那些衆生們便生若幹之形,或有衆生,而生爲男形,或有衆生而生爲女形。如那些衆生,生爲男女之形的話,則他們相互看見,便作如是之語:『惡衆生已生了!惡衆生已生了!』
婆私咤!所謂惡衆生之生,乃爲說婦人之義。如那些衆生,已生男形及女形的話,則那些衆生們便會更相伺看。更相伺看後,眼睛就會更爲相視,更爲相視後,就會更爲相染,更爲相染之後,便會有煩熱,有煩熱後,便會相愛著,相愛著後,便會行于欲。如果看見行欲的話,便會用木石,或者會用杖塊去打擲他,便作如是之語而說:『咄!(愚哉!)弊惡的衆生,作非法之事!』爲甚麼衆生會共作如是的事呢?猶如現在的人,迎新婦之時,就用幞華去散布,或者用華鬘去垂挂在其身上,而作如是之言:『新婦安隱!新婦安隱!』本來所可憎的,現在乃爲所可愛的。婆私咤!如果有衆生,乃厭惡不淨之法,憎惡而羞恥,而懷慚愧的話,他便會離開大衆,經過一日、二日,乃至六、七日,或者爲半月、一月,乃至一歲。婆私咤!如果有衆生欲得行此不淨行的話,他便會作家(造屋舍),而作如是之說:『在此中作惡!在此中作惡!』婆私咤!這叫做初因初緣之世間,起家之法,爲舊的第一智,爲如法,而不是不如法,爲如法,而被人尊重。
在于其中,有一位懶惰的衆生,便作如是之說:我現在爲甚麼要日日(每日)常去取自然的粳米呢?我現在甯可並取一日所食之直嗎?(應該將一天所食之量,把它取儲起來爲妙!)他便並取一日的食米。于是,有一位衆生對那位衆生說:『衆生!你來共行取米好嗎?』他就回答而說:『我已經並取過了,你自己去取吧!』那位衆生聽後,便作如是之念:此實爲善(好極了!)此實在是令人爽快之事啊!我也甯可並取明天所應食之米嗎?他便並取明日的食米來。又有一位衆生對那位衆生說:『衆生!你來共行取米嗎?』他就回答而說:『我已並取明天所須的食米了,你自己去取吧!』那位衆生聽後,便作如是念:此實爲善!此實爲快!我現在甯可並取七日的食米來嗎?這時,那位衆生就便去取七日所須之米來。像如是的,那些衆生,將自然的粳米極取而積聚,則那些宿聚的粳米,便會生皮面,刈至于七天,也生皮面,隨所刈之處,就不再生米的了。
于是,那些衆生便聚集,都極爲悲傷而啼泣,而作如是之語:『我們都生惡不善之法,所謂我曹大家,都競相儲畜食米。爲甚麼呢?因爲我們本有的妙色意生,一切支節諸根都具足,而以喜爲食,自身都有光明,能升于虛空,久住于淨色(已不再有此現象)。我們乃生地味,有色香味。甚麼爲色呢?猶如生酥,以及熟酥之色是。甚麼爲味呢?有如蜜丸之味是。我們食地味,而久遠住于世。我們如食地味多的話,便會生惡色,食地味少的話,便會有妙色。從此而知道色,乃有勝有如(劣),由于色有勝如之故,我們各各都相互輕慢而說:我之色爲優勝,你之色乃不如。由于色有勝如而生輕慢,以及惡法之故,地味便消滅。地味滅後,我們便生地肥,而有色香味。甚麼色呢?猶如生酥,以及熟酥之色。甚麼味呢?有如蜜丸之味。我們因食地肥,而久遠住于世。我們如食地肥多的話,便會
生惡色,食地肥少的話,便會有妙色。從此而知道色乃有勝有如,由于色乃有勝如之故,我們就各各相互輕慢而說:我的色爲勝,你的色爲不如。由于色之勝如而生輕慢及惡法之故,地肥便會滅。地肥滅後,我們就生婆羅(蔓草、林藤),而有色香味。甚麼色呢?猶如昙華之色是。甚麼味呢?有如淖蜜丸(黏蜜丸)之味。我們食婆羅,而久遠住于世。我們如食婆羅多的話,便會生惡色,食婆羅少的話,便會有妙色。從此,而知道色乃有勝有如,由于色有勝如之故,我們各各便會共相輕慢而說:我的色爲勝,你的色爲不如。由于色之勝如而生輕慢,以及惡法之故,婆羅便消滅。婆羅消滅後,我們便生自然的粳米。爲白淨而沒有皮,也沒有面藁,長爲四寸,朝刈而至于暮就又生出來,暮刈則翌朝便又生,熟時有鹽味,而沒有生之氣,我們就這樣的食那自然的粳米。像如是的,我們將自然的粳米,極取而積聚,則那些宿儲的粳米便生皮面,刈而至于七日,也會生皮面,隨所刈之處,就不再複生了。我們就甯可造作田種,建立標榜吧?』(分配給各人耕種粳米的境界)。
于是,衆生們就造作田種,而豎立標榜。在于其中,有一位衆生,自己有自己的稻谷,卻入他人的田裏,去竊取他人之稻。其稻主看見後,便作如是之語:『咄!咄!弊惡的衆生,爲甚麼這樣做呢?
你自己自有自己之稻,而卻入他人的田裏去竊取他人之稻呢?你現在可以回去,以後千萬不可以再作如是!』然而那位衆生,卻又至而再叁的竊取他人之稻,其稻主也至再叁的看見後,便用拳扠牽詣至于衆人聚會之處,而對那些大衆說:『這一位衆生,自己有自己的稻谷,卻入于我之田內,竊取我的稻谷。』然而那位衆生,也對大衆而說:『這位衆生,乃用其拳來扠我,而牽我來詣大衆的。』
于是,那些諸衆生們,就共聚集會,極爲悲傷而啼泣,而作如是之語:『我們乃生惡不善之法,所謂守田而來的。爲甚麼呢?因爲守田之故,便會共相诤訟,有失去的,有盡的,有互相道說的,有用拳相扠的。我們甯可在于其大衆當中舉薦一位端正的形色,極爲微妙,而最爲第一的衆生,擁立他爲田主(地主、國王)。如果遇到有衆生應該要诃責的話,當使他去诃責那位衆生。假如應該要把他擯棄的衆生的話,當令他把那位衆生擯棄。如果我們所得的稻谷,當以如法輸送給他(繳納給田主)。』于是,那些衆生當中,如有端正的形色,極妙而最爲第一的衆生,大衆便共舉薦他,而立爲田主。如遇有應诃責的衆生的話,他便隨意诃責。如遇有應該擯棄的衆生的話,他便把那位衆生擯棄。如果各人有稻谷的話,便以如法輸送給與那位,就是所謂田主的衆生。這位田主就是所謂的剎帝利。請他如法而使諸衆生能得安樂,守護衆生,而行律戒,就是王。這位王,就叫做王。婆私咤!這叫做初因初綠的世間中之剎帝利種(王族,田主),舊宿第一的智慧,是如法,而不是不如法,是如法而爲人之所尊重的。
于是,那些異衆生,則以守爲病,以守爲癰,以守爲箭剌,便舍棄其守,而依于無事處(閑林處),在那些地方築作草葉屋,而學禅定。他們依在無事處,而朝朝平旦(每天的朝晨),進入于村邑王域去行乞食。那些衆多的衆生,看見了,便布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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