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壞諸位聖衆的時候,並沒有人能诃止他〔阻止、勸止均不可能〕。)
(你們看看!那位長壽王,被害而致于碎身,而至于斷命,其所擁有的象牛馬,和財物都被侵奪,終于國破人亡,一切都被滅盡,然而臨死時,還囑咐其子要忍辱,其子就遵其命而猶故和對方和解,而相安無事。何況你們的鬥诤,看起來是一小小的互罵之言,爲甚麼不能製止?不能和合不诤呢?如果不思量真義〔真谛〕的話,怨結怎麼能得以息滅呢?)
(那些罵詈責數之說,能製止你們的合和啊!倘若能思惟真實義的話,怨結必定能得以息止的!假如以诤言,而想製止诤鬥的話,究竟都不得見到其息止的。唯有忍耐始能止息诤鬥,這種法乃可尊貴的!)
(以瞋恚而向于有智慧的真人,口裏說些無賴之言,而誹謗牟尼聖
者的話,這種人是下賤而沒有智慧的人。他人不能了解真義,唯我獨能了知真義叫假若有人能解這真義的話,他的瞋恚之心,便會得以息止的。)
(如能修得定心爲其伴侶的話,就會和有智慧的人共同修善的。這時,定會舍棄其本來所固執的心意,而會恒常的和歡喜相隨。假如不得和禅定爲伴侶的話,則會唯有智慧的人,獨自去修善了。有如國王之嚴治國家,也如大象之獨自在于野外。)
(要獨行自在,而不作惡業,有如大象之獨自在野外那樣。要獨行而爲善勝之業,不可和惡業共相會面。倘若學習當中,不得善友,不和自己相等的在修善的人的話,你就應當要堅定其意而獨住,不可與惡人共會在一起。)
那時,世尊說此頌後,就用如意足(神通),乘虛空而去,而至于婆羅樓羅村(位于憍賞彌國的近郊)。于是(這時),婆羅樓羅村有一位尊者,名叫婆咎,爲釋家子(釋迦族出身的比丘)。他乃晝夜不眠,精勤行道,志行常定,而安住于道品法(四念處等叁十七助道品)。這位釋迦子弟出身的尊者,遙見佛陀之來臨,看見後,就向前迎接,攝收佛的衣缽,爲佛敷床,爲佛汲水洗足。佛陀洗足後,就坐在尊者釋家子婆咎之座,坐後,告訴他說:「婆咎比丘!你常安隱,沒有缺乏甚麼嗎?(指修學飽滿與否)。」尊者釋家子娑咎仰白佛陀說:「世尊!我常安隱,沒有甚麼缺乏的。」
世尊又問:「婆咎比丘!你是怎麼安隱,怎麼沒有所缺乏的呢?」尊者婆咎仰白佛陀說:「世尊!我晝夜都不休不眠,都在精勤行道,志行常定,安住于道品法裏。世尊!像如是的,我乃常安隱,而沒有所乏少的。」
世尊這時,又作此念:這位族姓子出身的比丘,乃遊行安樂,我現
在甯可爲他說法。作此念後,便爲這位尊者說法,勸發其渴仰,成就其歡喜。佛陀以無量的方便爲他說法,勸發其渴仰,成就其歡喜後,就從座位起而去,而往至于護寺林。進入護寺林中,至于一樹下,敷尼師檀(坐具),結跏趺而坐。
世尊又作如是之念:我現在已經得以脫離那些拘舍彌的諸比丘輩了。他們數數(屢屢,常常)鬥訟(诤論),都相欲降伏對方,互相憎惡,相互瞋恨而共诤。我不喜念那些地方,那些拘舍彌的諸比丘輩所住的地方。當于這時候,有一匹大象,是一衆象之王。這只大象,乃離開象的群衆而獨自遊行,也到了護寺林來。入于護寺林中,而至于賢娑羅樹,倚在賢娑羅樹,而站在那裏。那時,大象曾作如是之念:我已經得脫那些群象之輩,那些牝象、牡象、大小象子們了。那些象輩都常在前行,青草都被牠們所蹋,清水也被牠們所渾濁。我在那個時候,都食牠們所蹋過的草,都飲那些渾濁的水。然而我現在所飲食的乃爲新草與清水的了。
于是,世尊乃以他心智,而知道那大象的內心所念的,因此,即說頌而說:
一象與象等成身具足牙以心與心等若樂獨住林
(好像有一匹象,牠也和其牠的群象同樣的具有了身,具足了象牙;以心和心同等類的,都喜樂于獨住在于閑靜的林內那樣。)
于是,世尊從護寺林收攝其衣與缽,往至于般那蔓阇寺林(東竹山林,位于支提國)。那時,在般那蔓阇寺林裏,有叁位族姓子(豪族出身),共住在于那個地方。爲尊者阿那律陀(無貧,天眼第一,釋種),尊者難提(乞食耐辱、不避寒暑第一),尊者金毘羅(獨處靜坐、專意念道第一)。諸位尊者們所行的爲如是:如果他們出去乞食,其中有人先回來的話,便要先爲還未回來的人敷床(座席),要
去汲水,要拿出洗足之器,要安洗足之蹬(踩),以及拭腳之巾、水瓶、澡罐。假如所乞食之物都能食完的話,便盡食之,倘若吃不完,而有余的話,就盛在食器裏,而覆舉(用物蓋起來)。吃完後就收缽,就澡洗手足,將尼師檀(坐具)著在于肩上,入室去宴坐(打坐)。如果那些乞食的有後還的人的話,其能盡食的(吃得完的)也統統吃盡;假如不足的,就取先回來的余食,補足而食之。假若有殘余的食物的話,便瀉在淨地,以及無蟲的水中。食後即取那食器,洗淨而拭完後,就舉著在于一邊。然後收卷床席,收斂洗足之蹬,將拭腳巾收起來,舉洗足之器,以及水瓶、澡罐。其次,則掃灑食堂,所有糞穢除淨之後,收舉衣缽,澡洗手足,將尼師檀(坐具)著放在于肩上,入室去宴坐。諸位尊者們,到了晡時(申時),如果有人先從宴坐起來的話,就去看看水瓶、澡罐,假如空而沒有水的話,便持器物去行取水。如能擡得起的話,便將水提回來,而安著在一邊。如不能勝任(一個人提不起)的話,則便用手招另一比丘,兩人共舉,而提回後放著在一邊,各人都不出聲相語,都各不相問。諸位尊者們,乃五天聚集一次,或者相互說法,或者如聖者之默然。
于是(那個時候),守林的人遙見世尊之到來.,就逆诃而阻止說:「沙門!沙門!(指世尊),不可進入此林內!爲甚麼呢?因爲現在此林中,有叁位族姓子,爲尊者阿那律陀、尊者難提、尊者金毘羅,他們如果看見你時,或者不可(以爲外人,如外來的出家人,則不方便)。」
世尊告訴他說:「你這位守林的人!你不知他們如果看見我的話,必定是歡迎(可)的,不會不可的。」于是,尊者阿那律陀,遙見世尊之來臨,就诃那位守林的人而說:「你這位守林的人!不可诃世尊!你這位守林的人!不可阻止善逝!爲甚麼呢?因爲是我的尊師降
臨,是我的善逝來臨啊!」尊者阿那律陀就出迎世尊,收攝佛陀的衣缽,尊者難提則爲佛敷床座,尊者金毘羅乃爲佛提取應用之水。
那時,世尊洗手與足完畢後,就坐在那尊者所敷之座,坐後,就垂問而說:「阿那律陀!你常安隱,無所缺乏嗎?」(指功行)。尊者阿那律陀仰白佛說:「世尊!我乃常安隱,並沒有缺乏。」
世尊又問阿那律陀說:「怎樣安隱,無所缺乏呢?」尊者阿那律陀仰白佛說:「世尊!我曾作如是之念:我有善利,有大的功德。因爲我乃得和如是的修梵行的比丘們共行之故。世尊!我常向那些修梵行的比丘行持慈的身業,見與不見,都相等而沒有異。也行持慈的口業、行持慈的意業,見與不見,都相等而沒有異。世尊!我曾作如是之念:我現在甯可自舍私己之心.去隨和諸位賢者的心。世尊!我便自舍私己之心,去相隨諸位賢者的心。世尊!我未曾有過一不可之心。世尊!像如是的,我乃常安隱,並沒有所缺乏。」世尊其次問尊者難提,得到的回答,也是如是。
又問尊者金毘羅說:「你常安隱,沒有所缺乏嗎?」尊者金毘羅仰白佛說:「世尊!我乃常安隱,並沒有缺乏的。」佛陀又問說:「金毘羅!你是怎樣的安隱,而沒有所缺乏呢?」尊者金毘羅仰白佛說:「世尊!我乃作如是之念:我有善利,有大功德,因爲我能得與如是的修梵行者共行之故。世尊!我常向那修梵行的比丘,行慈的身業,見和不見,都相等而沒有異。也行慈的口業、行慈的意業,見與不見,都相等而沒有異。世尊!我乃作如是之念:我現在甯可自舍私己之心,去隨和諸位賢者的心。世尊!我便自舍私己之心,去隨和諸位賢者之心。世尊!我未曾有一不可之心。世尊!像如是的,我乃常安隱,並沒有所缺乏。」
世尊歎稱而說:「善哉!善哉!阿那律陀!像如是的,你們都能互
相和合,安樂無诤,一心一師,而合于一水乳。是否得到人上之法(超人之法),而爲有差降之法(不同程度之法),而住止于安樂的境界嗎?」
尊者阿那律陀仰白佛說:「世尊!像如是的,我們乃常共和合,安樂而無诤,都一心一師,合而爲同一水乳。而得人上之法之有差降之法,安樂而住止于此法。世尊!我們得光明,便能見色(見諸色的實相),又那見色、光明,尋又消滅(不久知覺光明就消失,諸色之見也消失,所見之色相也消滅掉)。」
世尊告訴他說:「阿那律陀!你們不能通達此相,所謂其相,得光明而見色,又那見色、光明(知覺光明而見諸色),尋又消滅之事。阿那律陀!我本來(從前)未得覺證無上的正真道時,也同樣的曾經得光明而見色,而那見色、光明(知覺光明而見諸色),尋又消滅掉。阿那律陀!我在那時,曾作如是之念:我的心中到底有甚麼惱患呢?爲甚麼使我失去了定力,而滅眼力,眼力消滅後,我本來已得到的光明而見色,而那見色與光明(知覺光明而見諸色),尋又消滅不現呢?阿那律陀!我乃行持精勤,並沒有懈怠,我的身止住而有正念正智,並沒有愚癡,而得達禅定一心。阿那律陀!我乃作如是之念:我行持精勤,沒有懈怠,我的身止住而有正念正智,並沒有愚癡,而得達禅定一心。如世間中無道,我是否可見可知他呢?我心內生起這種1.疑的患,由于此疑患之故,便失去了定力,而滅眼,眼滅後,我本來所得之光明(知覺光明,以下同),而見色(見諸色之真相,以下同),而那見色、光明尋又消滅。阿那律陀!我現在應當須作如是之念:我心中應不生疑患。阿那律陀!我因欲不起此疑患之故,便在于遠離之處而獨住,而心無放逸,而修行精勤。由于在遠離處獨住,心無放逸,修行精勤之故,便得光明而見色(知覺光明而見…
《中阿含經卷第十七》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