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德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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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小緣經▪P2

  ..續本文上一頁沒有諸瑕隙,也沒有半點的穢汙,就是智者所稱贊,是具足善寂。婆悉咤!諸婆羅門種們,以及居士種、首陀羅種們,也應該如是的笃信于佛,笃信于法,笃信于衆(僧),而成就聖戒。婆悉咤!剎帝利種姓當中,也有供養羅漢,恭敬禮拜的人。婆羅門、居士、首陀羅們,也應該都供養阿羅漢,恭敬禮拜!」

  佛陀又告訴婆悉咤說:「現在我的親族的釋種,也尊奉波斯匿王(拘薩羅國之王),都宗事禮敬于他,而波斯匿王又來供養禮敬于我,他並不念言而說:『沙門瞿昙乃出身于豪族,我的種姓爲卑下的;沙門瞿昙乃出身于大財富、大威德之家,我乃出生在于下窮鄙陋的小家之故,致于須要供養禮敬如來的。』波斯匿王乃對于法而觀察法,明識真與僞的道理,因此之故而生淨信,致于尊敬如來的。

  婆悉咤!我現在當會爲你講說四姓的本緣。在天地的始終,劫盡而壞滅之時(經成住壞空之劫-久遠的時間),那個時候的衆生都命終,而都往生于光音天(色界第二禅天之頂天。劫盡而壞時,初禅天都被牽連而破壞滅盡,衆生唯有至于二禅天,等候世界之再度結成,以便再來)。是自然化生的,都以念爲食(心意的喜悅爲食物),自有光明自照,有神足可飛于空中。其後此地,都盡變而爲水,沒有不周遍的,當于那個時候,不存有日月星辰,也沒有晝夜年月歲數可言,唯有大冥(黑闇)而已。其後此水又變成大地,光音天的諸天們,其福盡命終的,都來此世間受生。雖然來生于此世間,但是仍然以念爲食,也以神足飛空,同時都以身光自照的。一直到了久住于此世間時,就各自稱言而說:『衆生!衆生!』嗣後,此地有甘泉之湧出,其狀有如酥蜜(熟酥及蜂蜜)。那些初來的諸天,天性輕躁的,看見此泉後,乃默自念言:『這是甚麼東西?可以將其試嘗便知。』就用手指入于泉中,而試嘗它。像如是的再叁的試嘗,漸漸的感覺有其美味,便用手去抄掬,而自恣而飲食它。像如是的樂著,遂不會有厭足,其余的衆生又同樣的效仿他,而飲食它。像如是的再叁,又覺其美味,就食之而不知其止,其身體乃因此而轉爲麄,肌肉也漸漸的堅仰(卬、絲履),而失去了天的妙色,也不再有神足,都履地而行,身光也轉滅,天地已一變而爲大冥闇。

  婆悉咤!應當要知道!這是天地的常法(法則、大道)!天地大冥之後,必定會有日月星象,顯現在于虛空,然後才會有晝與夜,晦與明,日月歲數等事。那個時候的衆生,唯食地味(甘泉),而久住于世間。其食多的人,其顔色就變爲麄醜,其食少的人,其色還能保持一些悅澤。所謂好醜端正的人,于是,而有了其開始的了。裏面那些端正的人,乃生憍慢之心,而輕視那些醜陋的人。其醜陋的人,乃生嫉惡之心,而憎妒那些端正的人。衆生于是而各各共爲忿诤。這時,甘泉即自然的枯涸。其後,在此地乃生自然的地肥(如菌的土壤之塊),其色與味都具足而香潔,可以爲食。這時,衆生就又取之而食它,而久住于世間。其食多的人,其顔色就變爲麄醜,其食少的人,其色還能保持一些悅澤。裏面那些端正的人、憍慢的人,而輕視那些醜陋的人,其醜陋的人,乃生嫉惡之心,而憎妒那些端正的人。衆生就由于此,而各起相互诤訟,這時,地肥也就不再複生的了。

  其後來,在此地,又生麄厚的地肥(如菌的土壤),雖然也是香美可食,但是卻不如從前的甘泉。這時,衆生又取而食之,而久住于世間。其食多的人,其色乃轉爲麄醜,其食少的人,其色還有些悅澤。由于有了端正與醜陋,而疊相是非(互生是非),而逐生诤訟,地肥也就于是而不再複生。後來,此地乃生自然的粳米,並沒有糠桧(沒有谷皮,沒有米糠),色味都具足,也香潔可食,這時,衆生又取而食它,而久住于世間,便有男女,互相凝視,漸漸的有了情欲,而轉相親近。其余的衆生看見後,發言而說:『你所做的爲不是!你所做的爲不是!』就被排擯驅遣,而被趕出于人群之外,經過叁個月後,然後才回歸而入于人群之中。」

  佛陀又垂告婆悉咤而說:「往昔之所謂非的(不對的,非法),現在卻以爲是的(對的,正法)。這時,那些衆生習慣于非法,極于情而恣于欲,並沒有時節(不節製)。然而漸漸的覺得慚愧之故,遂建造屋舍,世間于是始有房舍的建築,在他們翫習非法,淫欲轉增之下,便會有了胞胎,胞胎乃因于不淨而生的,世間的胞胎,乃開始于此的(自此而有胞胎,其前都是化生的)。這時,那些衆生所食的自然的粳米,乃隨取而隨生(粳米刈,又再生粳米,不須播種),粳米乃不會窮盡的。這時,那些衆生當中,有一些懶惰的人,他們曾默自思念而說:朝食時,要朝取,暮食時,須夕暮去取,這對我來說,爲一勞勤的工作(每天的朝晚都須勤勞去取粳米,又辛苦,又麻煩),我現在應該去並取,以終一日(取一次,可以供一整天)爲是。嗣後就這樣的去並取。後來他們的等侶(同伴,同爲懶惰的人)曾經也同樣的想起此事,就來喚他去共取粳米。那人就回答說:『我早已並取,以供一天之用了,你如欲取的話,自可隨意去取吧!』彼人又自念而說:此人非常的有黠慧,能先于取而儲積,我現在也應積糧,以供給叁天之用。其人就這樣的儲積叁日的余糧。又有人來對他說:『可共同去取米。』回答說:『我已經預先積儲叁天的余糧了,你如欲取的話,自己可以去取吧。』那人又念:此人爲有黠慧,會預先積儲余糧,以供叁天之食,我也應該要效法他,我應多積糧,以供五天之用,就這樣的去取五天份的粳米。

  那個時候,那些衆生競相儲積後,粳米也就因此而荒穢,而轉生糠糩,一旦刈後,就不會再生。這時,那些衆生看見此情形之後,就不喜悅,就成爲憂郁迷惑,就各自念而說:我本來初生之時,乃以念爲食糧(不食一切谷物),有神足可以飛行于空中,身上有光明自照,在于此世間久住。到了後來,此地有甘泉的湧出,其狀如酥蜜,爲香美可食之物,我們就常時將其取之而食。食後漸漸的一轉而久,則其食多的人,顔色就轉而爲麄醜,那些食少的人,其顔色仍然爲悅澤。由于此食之故,使我們的顔色爲有不同而各異,衆生于是各懷是非,疊相憎恨嫉妒,這時甘泉也自然的枯竭。其後這裏的土地上,乃生自然的地肥,色與味都具足,爲香美而可食,這時我們都又取之而食。那些食多的人,其顔色都一變而爲麄醜,那些食少的人,其顔色還是有悅澤。衆生于是又各懷是非,疊相憎嫉,那個時候,地肥就遂不再生。其後又生麄厚的地肥,也是香美可食,那時我們又取而食它。多食的人,則其色變而爲麄醜,少食的人,還是色澤可

  悅。因此,而又生是非,又一再的互相憎嫉,那個時候地肥就遂不再現。嗣後就更生自然的粳米,並沒有甚麼糠桧,這時我們就又取而食之,而久住于世間。裏面多有懈怠的人,就相互競爭而儲積起來,由此而粳米即一變而爲荒穢,而轉生糠糩,一刈則不再複生,現在應該要如何是好呢?又自相互的言說:『應當要互相分地,各別立一標幟。』就這樣的各分其地,各別立標幟(爲私人的土地財産,供自管理種植。)

  婆悉咤!由于此因緣,始爲有了私人的田地之名之産生。那個時候的衆生,都各別而封其各人的田地,各立疆畔,而漸漸的産生有偷盜他人之物的心,而偷竊他人的禾稼。其余的衆生看見後,就對他說:『你所作爲非!你所造的爲不是!各人自有各人的田地,而你卻偷取他人之物,自此以後,千萬不可以再這樣。』然而那位衆生仍然偷盜他物而不休止,其余的衆生又一再的呵責他,可是還是不能製止他,便用手打他,或用杖、土塊等加在偷人的身上,而告訴衆人說:『此人自有自己的田稼,然而卻還要偷盜他人之物。』而那個人卻說:『此人打我。』這時,那些衆人,看見此二人的诤執,就愁憂不悅,懊惱而說:『衆生已轉而爲惡,世間才會有此不善的人,而生此穢惡不淨之事。這就是生、老、病、死之原,就是爲煩惱苦報,而墮于叁惡道,都是由于有了私有的田地,致有此诤訟的。當今之計,甯可立一人爲王,以便治理大衆,那些可護的人,就保護他,應該要呵責的人,就應呵責他。衆人則共同減些自己的食米,以便供給國王,使他能治理衆人的诤訟。』

  這時,在那些衆生當中,就自選一人,其形體長又大,顔貌又端正,而有威德的人,就對他說:『您現在爲我們作平等之主,對于那些應該保護的,就保護他,應該呵責的,就呵責他,應該遣走的,就把他遣走。我們當會共同聚集米糧,以供給于您的。』這時,那一人聽聞衆人之言,就承諾而爲衆人之主,而斷理诤訟之事,衆人也就聚集米糧去供給他。這時,那個人又用善言去慰勞衆人,衆人聽後,都皆大歡喜,都共稱而說:「善哉!大王!善哉!大王!」于是,在世間上便有國王之名,而以正法去治民,因此之故,名叫剎帝利(王者),于是,世間上始有剎帝利之名之産生。

  經過一段時間,在那些大衆當中,獨有一人,曾作如是之念:『家就是一大患,家就是一毒刺,我現在甯可舍此居家,獨在于山林,在那些閑靜的地方去修道爲妙。』就這樣的舍棄其居家,而入于山林,在那裏寂默而思惟。到了將食之時,就持缽器,進入村內去乞食,衆人看見後,都樂意供養他,都歡喜而稱贊他而說:『善哉!此人能舍棄其家居,而獨處在于山林,靜默而修道,而舍離衆惡不善之法。』于是,在世間上始有婆羅門之名之産生。後來婆羅門一多,就在那些婆羅門中,有不樂于閑靜坐禅而思惟的人,便

  入于人群當中,以誦習聖典爲業。又自稱而說:『我是不禅人(不是坐禅這一類的人)。于是,世人就稱他爲不禅婆羅門(不在深山坐禅思惟,而入人群,爲人服務的神職人物)。由于入于人間之故,名叫人間婆羅門(專事誦念祈禱的神職人物)。于是,在世間上乃有了婆羅門的種姓。在許多衆生當中,有人乃好營居業,多積財寶,因此,就被衆人名叫居士(毘舍種姓)。在衆生當中,也有多于機巧,多有所造作的人,于是,世間上始有首陀羅工巧之名(以苦力、技術換取生活的人)。

  婆悉咤!現在于此世間裏,有了四種姓之名,而有第五的種類,爲之沙門衆之名。所以的緣故爲何呢?婆悉咤!在剎帝利衆當中,或者有時會有人自厭自己之法(生活的方式),而剃除須發,而披法服,于是,始有沙門之名之産生。在婆羅門種、居士種、首陀羅種當中,或者有時也有人會自厭其自己之法,而剃除須發,披諸法服而修道的人,都名叫做沙門。

  婆悉咤!在剎帝利種當中,其身行不善,口行不善,意行不善的人,在其身壞命終之後,必定會受苦報的。在婆羅門種、居士種、首陀羅種當中,如其身行不善、口行不善、意行不善的人,則在其身壞命終之後,也必定會受苦報的。婆悉咤!在剎帝利種當中,有人身行善,口與意也行善的話,則在其身壞命終之後,必定會受樂報的。在婆羅門、居士、首陀羅種當中,如有人其身行善,口與意也行善的話,瑚在其身壞命終之後,也必定會受樂報的。婆悉咤!在剎帝利種當中,其身如行善惡二種,其口與意,也行善惡二種的話,則在其身壞命終之後,會受苦與樂之報的。在婆羅門種、居士種、首陀羅種當中,其身如行善惡二種,口與意也行善惡二種的話,則在其身壞命終之後,會受苦與樂之報的。

  婆悉咤!在剎帝利種當中,如有人剃除須發,披諸法服而修道,而修七覺意(七菩提分,1.擇法,2.精進,3.喜,4.輕安,5.念,6.定,7.行舍,此爲完成無學道之法)的話,其道果之成就,乃指日可待的。爲甚麼呢?因爲那些族姓子(良家子女),披法服而出家,而修無上的梵行,在于現法當中,能自身作證,所謂生死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再受後有之身之故。在婆羅門、居士、首陀羅種當中,如有人剃除須發,披法服而修道,而修學七覺意的話,也同樣的成道之事,乃爲不久之事。爲甚麼呢?因爲那些族姓子(指婆羅門等叁種姓的良家的子弟),如披法服而出家,而修無上的梵行的話,同樣的也會在于現法當中,至于自身作證,所謂生死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再受後有之身。婆悉咤!在此四種姓中,都出于明行成就(明爲叁明,行爲身口意的行業,都圓滿成就。所謂智慧與所行的都究竟之義),都證悟阿羅漢,在于五種類當中,是最爲第一的。(四姓、沙門爲五種)。」

  佛陀又告訴婆悉咤說:梵天王曾經有偈頌說:

  生中剎利勝能舍種姓去明行成就者世間最第一

  (在衆生當中,剎帝利爲優勝的,然而卻能舍棄其種姓而去,而去成就明行〔叁明叁業行〕,這是世間當中爲第一的〔都稱贊世尊之能棄榮華,而成道之事〕。)

  佛陀並告訴婆悉咤而說:「此梵天王之說爲善說,並不是不善之說。此梵天王爲善受,並不是不善受。我在于那時,實時印可〔印證認可〕其所說的偈言。爲甚麼呢?因爲現在如來的我,爲至真(正覺),也是演說其義,所謂:

  生中剎利勝能舍種姓去明行成就者世間最第一

  (語譯如前)

  那時,世尊說此法後,婆悉咤,和婆羅墮,都得無漏心解脫(心不被縛,已沒有煩惱),他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五 小緣經》全文閱讀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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